20、女学生就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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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中，虽然只有林溪云和叶归舟能看到东方焰，但是孟和赵二人也根据眼前场景和他们二人的表情，基本判断出来东方焰干了什么。
赵之跑过来时，手里还拿着郑敏求准备的那个信封。哪怕是匆匆追过来的，他的气息仍旧不乱，跟走两步就得喘的孟警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说我的事。我刚才在郑敏求的宿舍里数了一下，信封的数量不对，少了一个。”赵之率先开口，打断了欲言又止的林溪云，“你先别急。我数了三遍，还让她的舍友帮忙数了一遍，不会有错。”
“那她的舍友知道是谁拿走了那个信封吗？”林溪云逮到他说话的空隙，顽强地举手提问。
“不知道，郑敏求给她信封的时候，她也没有仔细数过。”
林溪云又问：“那会不会是郑敏求本来就只准备了四十九个信封呢？”
“她已经做了那么多，没道理不做最后一个。”孟见青沉吟了一会，忽然问，“信封里不是还有一封信吗？那封信是写给谁的？”
赵之打了个响指：“好了，我们现在确定了信件内容和案情有关，对吧？那我就拆开看了哦。”
“你之前怎么不看？”林溪云奇怪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他。”赵之双手拆开信封，嘴上还不忘阴阳怪气，“上次查案的时候，我直接看了犯罪嫌疑人的日记本，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说什么‘在不确定和案情有关的情况下，不能查看公民隐私’。结果呢？那变态把所有的杀人手法和抛尸地点全都写在日记本里了，省了多少事。”
“那东西本来也不能用来给他定罪，法庭上我们还是用了别的证据。”孟见青反驳，“日记本只是在我们寻找被害人尸体时派上了大用场。”
“你就说有用没用吧。”赵之已经将信件拿了出来，展开看了一眼，“哦豁，新发现。”
林溪云探头：“什么发现？”
花轻坐在位置上，目光直视前方。
讲台上，李宁绍又打开了一份PPT。
在等候软件启动的过程中，他还不忘半真半假地抱怨：“所以我总是觉得，电脑软件就像女朋友一样，完全没有时间观念。每次出门，你都得等她收拾半天，描描这个、画画那个。化完妆了，本来以为能看到嫦娥下凡，结果——这不是调戏嫦娥的天蓬元帅吗！”
全班人哄堂大笑，花轻抬头，看向李宁绍，嘴角也勾出一个笑来。
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冷的。
李宁绍和她的目光对上，心头顿时一震。
但他很快就转念一想：不就是个助教么，毕业论文还扣在我手里，她还能怎么样？
李宁绍一直认为，自己和女学生的关系属于正当的师生交往。
女生提供新鲜年轻的身体，他则提供学术上的支持——反正女的也就只有这点用了，为什么不让他用用呢？
他想起一直被年轻貌美的学生们包围着的院长，牙根一阵痒痒。
那老头还有什么用？学术能力不如他，人际交往也不如他。要是他早生了二十年，谁来当这个院长还不一定呢！
那张脸比枯树皮还皱皱巴巴，要不是因为他是院长，怎么会有那么多漂亮姑娘上赶着往上贴？还一口一个“院长”，叫得比亲爹还甜。
PPT终于在老旧的主机上完成加载，打开后，李宁绍刚要设置全屏投放，眼睛忽然一瞟，笑道：“哎呦，不都说女同学做事仔细吗，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啊？”
大屏上所显示的，并不是这一节课接下来要讲的内容，而是很久之前就学过的第一讲。
“什么是伦理”，几个大字黑体加粗，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屏幕上。
“花轻助教，你这工作完成的不到位啊。”李宁绍勾手，示意花轻过来。
他半是开玩笑、半是不怀好意地说：“花轻，这种情况要怎么惩罚啊？”
花轻平静地拿起手边的U盘，站了起来：“不好意思老师，我将所有PPT都拷贝在了U盘里，这就给您解决掉。”
“行吧，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李宁绍摆摆手，笑道，“大家看看，我刚刚说女人没有时间观念，助教就犯了错。唉，你们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得找个男人结婚，要不然生活都不能自理啊。”
花轻在电脑上操作，忽然道：“老师，要不然让大家先讨论刚才那个问题吧。”
“女同学动作就是慢。”李宁绍白了她一眼，随后朝同学们道，“那我们先进入讨论环节，时间控制在15分钟之内。15分钟之后，我会让各组代表来讲台上发言。”
同学们交头接耳起来，教室中顿时充满低低的谈话声。
李宁绍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走到花轻身侧，压低了声音：“你看看你，搞成了什么样子！这么严重的错误，把大家的时间都给耽误了，你影响了我们整个学校的教学环境……”
花轻充耳不闻，移动鼠标，点击了一个名为“导师”的文件夹。
李宁绍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并没有看见，那个文件夹中根本没有什么PPT，只有一个视频。
花轻双击鼠标，正要播放视频时——
教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同学们纷纷看向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讨论。教室中顿时鸦雀无声。
李宁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赵之举着警官证，走入教室中，环顾了一圈。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花轻的手也顿住，随后她快速地连点两下，回到了正常的PPT界面。
就这几秒钟里，赵之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李宁绍身上。
他忽然一笑，单手伸出，做了个“请”的姿势：“李老师，警察办案，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同学们看着他们三个，再次交头接耳起来，讨论的内容却早已不再是课堂问题了。
他们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和电脑键盘，估计用不了十分钟，这件事就能传遍全校。
李宁绍面色发白，强撑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是不是学校里的学生，来搞恶作剧的？你辅导员是谁？”
赵之“啧”了一声。他刚才用尽毕生的涵养，才好声好气地跟李宁绍说了一句话。
但是李宁绍居然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他彻底没了耐心，刚要开骂，肩膀忽然被人往后一带。
孟见青将他半挡在了自己身后。
“李宁绍老师，对吧？”他的脸上仍然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但手边有明晃晃的银光闪烁。
他已经将手铐拿了出来，笑眯眯地威胁道：“李老师，您不会是要暴力拒捕吧？”
李宁绍和他对峙片刻，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他强笑：“怎么会呢？但是总要问清楚吧。”
他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朝台下的同学们道：“大家先继续讨论，15分钟之后，我就会回来，继续上课。”
说完，他还不忘回头呵斥了花轻一句：“快点！笨手笨脚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带女学生！”
然后他跟着孟见青和赵之一起走出教室，心里已经转过了八百个弯？
怎么搞的，警察怎么来学校了？以前花轻闹了那么多次，都没闹出事来，系里还出面把事情压下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出事了？
“李老师，您知道今天为什么叫您出来吗？”孟见青轻轻带上教室的门，阻断了里面那些探视的目光。
他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
李宁绍上下扫他一眼，又拿过他的警官证看了两眼，随后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来抓我吗？”
虽然被称为警察叔叔，但是孟见青年龄并不大，只有三十来岁；再加上他脸长得嫩，乍一看还真像个初出茅庐的学生。
李宁绍也是这么觉得的。比起娃娃脸的孟见青，他更忌惮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赵之。
“哦，原来李老师并不知道，猥亵妇女是犯罪行为。”孟见青仍然保持着微笑。
他已经习惯了被嫌疑人小看，但每一次的事实都证明，嫌疑人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果不其然，李宁绍当场炸了：“什么猥亵？你们有证据吗？我告诉你，你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名誉权，如果我的学术生涯因此受到影响，你就等着被告到底吧！”
孟见青和赵之对视一眼。李宁绍心里明显有鬼，不然不会一点就炸。但是证据……
“证据？原来李老师想要证据啊。”楼道里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李宁绍骤然抬头，看见一个站在阴影中的人。
这人刚才并没有出声，楼道里光线又不好，李宁绍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两个警察身上，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
李宁绍瞳孔紧缩，努力辨认：“你是……林溪云？我们系两年前的研究生？”
林溪云非常惊喜：“李老师还认识我？那李老师认不认识这个？”
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那小小的长方形物体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李宁绍心里一紧，随后竟然……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是想说，你手里有我的视频？”他忽然笑了。
赵之冷冷道：“死到临头，还敢笑？”
“死到临头的是谁啊？”李宁绍双手抱臂，“视频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刮过，语气中的笑意愈发藏不住了：“还有受害人，对吧？你们这是在泄露受害人的隐私啊！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赵之一时语塞，孟见青也沉默下来。
“警官们，15分钟快到了。”李宁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再见，我得回去上课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女学生就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