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小剧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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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羡慕纲吉。
很。特别。非常。
“喂喂，身为班级委员带头作出这种制造白色垃圾的行为我这个班长可不会当做没有看见哦……更何况，就算小叶子在这里扔再多纸飞机下去，也不可能赶走围在狱寺君周围的女孩子哟~”
那是不管过多久似乎都不会改变的爽朗声音，此刻不用回头，也完全能够想象声音的主人那种开朗乐观到让人胃疼的明朗表情。懒懒伏在窗台上的少女闻言侧身，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轻笑开口：
“有什么关系，都已经毕业了哦，胃疼同学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关系的……而且，根本不需要我扔纸飞机，喏~”
说着，少女转回身重又看向窗外楼下，示意身后的少年看下去。后者闻言随着她前倾身体，只一眼，便缩回来靠着窗台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狱寺君……就算到了高中毕业也还是老样子呢，那种对待女孩子的方式……不过，还真亏了小叶子能受得了他，不如说，两个人的关系诡异的好到让人羡慕……”
“什么啊，那种奇怪的表达方式……不过，嘛……”
一个三年再加上一个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若叶郁的头发问题在不断的拉锯战之中终究还是长到了及腰，比如身后的少年已经能够用明显的身高差俯视面前的少女。但是很多东西，终究是以固执的原貌持续散发着它特有的……什么来着？
三月末的毕业时节，樱花一如当初入学一般开到荼縻。粉色的花雨洒落在即将分别的少年们身周，一切美好的仿若梦幻。视线所及，教学楼下最大的樱树下，熟悉的银发少年依旧一脸糟糕的凶恶表情。借着俯视的角度，能够看到几点樱花花瓣在银发间的殷勤装点，只是少年丝毫不领情，一如他对待围在身边的女孩子们多年如一日的恶劣态度，生生破坏了少女们离别之际最后的粉色幻想。相比之下，远一点的位置，以黑发少年为中心的粉色氛围就正统的多，某种程度上不曾改变的还有那一张始终跟阳光较劲的天然脸孔，当然——再远一些的地方，面对着橙发少女的微笑依旧手忙脚乱面红耳赤的少年，也实在说不上改变了什么。
——而这些，大概是岁月留下的最宝贵的礼物。
但是，不可能不改变的。时间往前走，总会带来些什么。
“喂，你搞什么啊，要照毕业照了，你还在这里——内藤龙祥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走近的少年在看清面前的组合时表情越发险恶，急速拔高的身形挡在面前已经有了相当的威慑力，若叶有些哭笑不得，而身边那一个则唯恐天下不乱，一把拖过她的手臂躲过去，一脸惊恐无辜的表情看上去格外滑稽。
“呜哇好可怕！小叶子救我！”
……事实上，内藤龙翔大约是最擅长挑衅狱寺沸点的人，之一。比起山本他还差点火候。但尽管如此，也足够让曾经的傲娇少年用有所收敛的暴躁，以一张冷静的黑脸，毫不犹豫的，将他从窗口顺势推了下去。
——堂堂多玛佐家族八代首领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更何况他在狱寺手下已经身经百战。
“我说你……要让十代目等多久啊！”
干净利落的将“碍事者”排除，少年的矛头转向一边好整以暇看戏的少女，却被后者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盯得皱起了眉毛：“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少女偏过脑袋去，“只不过在想，隼人的第二颗纽扣，不见了呢……”
撇撇嘴，少女径自前面带路，把呆愣的少年抛在了身后。
…………
以班级为单位的合照拍完之后，便是学生自发组织的小范围合照。本来已经毕业的大哥作为拳击部主将依旧在学校范围内活动，至于另一位高年级的家族守护者，云雀恭弥，他终究还是从并盛中学毕业，然后迅速在高中确立了他新的领导地位，而时至今日，轮到纲吉这群人毕业，并盛高中依旧在他的……庇护之下。
很难说是因为Reborn用了什么诡计，还是单纯来咬杀群聚的家族人员，总之，每年在拍家族全家福的时候，像此刻，那位浮云少年总会站在远处一脸危险，不耐却并不走开。
这一边，大哥带着已长成半大少年的椰菜头孩子吵吵嚷嚷，梳着两条小辫子的红衣中国姑娘一脸认真地劝阻着他们；山本少年表情愉悦的看着面前一脸不善的狱寺，后者的眉毛抽啊抽，最后还是一拳挥了过去；面孔初露棱角的棕发少年依旧面孔温润，看向樱树一侧的表情有些困扰，但还是走过去牵回了怯怯躲着观望的紫发少女。
周围的空气里似乎漂浮着某种诡异气息，粉色的花瓣隐去了那些奇妙的笑声。
碧洋琪抱着过了六年依旧保持婴儿形态的某鬼畜魔王，奈奈妈妈的脸上挂着岁月带不走的温柔微笑，她的手抚在一边抱着大书的茶发少年头上……
这种家族感，几乎像是戒不掉的温柔毒药，像这样，再过十年，二十年，大家依旧在一起，什么都可以过去，什么都会过去，而微笑永存。
……所以，我才不会离开。说什么都不。
若叶郁轻轻拢了拢掉到耳边的碎发，自觉地走到了人群中去，然后大家自觉的给她让出了固定的位置——转头看了一眼隔壁过了这些年依旧对此表示别扭的银发少年，若叶有些恶作剧的向他更加靠近了一步，成功迎来少年的瞪视，而闪光灯适时亮起，她转头露出笑脸，然后，闪光的下一秒，眼前突然落下阴影，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身在……粉红色的时光隧道？耳边残留的，是少年惯常的惊怒声音，手腕被抓住的感触只有一瞬，她苦笑。
“真是的，都已经决定放弃空间物理这个选项决定去混黑了，不要再诱惑我啊……”
粉色烟雾散去，若叶打量四周，已经不再会有曾经的惊讶或者惊喜，十年火箭筒拿在那个好动的奶牛孩子手上，任谁都会习惯这种时不时的时光旅行，若叶郁自己甚至享受这种新奇的经历，只是每次回去都会迎上的狱寺惊慌失措后终于安心的表情——那个不乐意表达感情的人会这样清晰的表露关心的确是让人欣慰的事，但多多少少，还是不想看到他那种表情。若叶悠悠然看周围，想着赶快过完这五分钟马上回去才好，正在这时候，身边传来甜甜的奶香，接着有小小的手摸索着爬上她的脸颊，定睛看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奋力的往她怀里钻，小小的嘴巴轻启，露出两排细白的牙齿。
“妈妈！”
若叶愣在当场。
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家伙：银色的头发软软的长到肩膀，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微微皱起的眉毛，一脸执拗的表情……这个，难道？！
“紫苑，妈妈在休息，你就算告状也给我晚一点，到我这边来，快点！紫——郁？”
银发的青年——是十年后的狱寺，比起高中时代的狱寺还要高出半个脑袋，身形上更加高大，气质也要更成熟稳重？不，头发扎起来的样子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那个一手文件一手饭勺的奶爸形象是怎样？
“隼人？”若叶愕然开口，青年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一脸自然的走近蹲下身把文件放在一旁，单手去拉小家伙，可惜小孩子却连看不都不看他一眼，拼命的往若叶身上爬，身下的榻榻米够宽够软，倒不至于怕她摔着，但是她拼命抗拒青年动作的行为实在让人看着战战兢兢，面前这人是狱寺隼人哦孩子你这么明显的表现出讨厌他的举动真的没有问题吗？
果不其然，若叶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明显黑到底的脸，大概也包含了在这个十年前的她面前丢了做爸爸的脸面的缘故，他索性把小小的勺子也丢到一边，双手来抱孩子，眼看就要被“魔手”抓走，小姑娘嘴巴一扁，眼角便挤出泪来，眼看着随时都能哭出来。若叶见状也慌了，劈手便推开了面前并不怎么用力的青年，将孩子轻轻夺过来，和小姑娘一起满脸敌视的看着面前的人。
青年额角青筋跳了一下，耐着性子开了口：
“把孩子给我。”
“不要。”X 2。
低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义愤填膺的小姑娘，若叶有些同情面前这位爸爸了，终于忍不住朝着小家伙开口询问：
“紫……苑？为什么……不愿意到爸爸身边呢？”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无视了对方一瞬间露出的慌乱，再把视线转回到小孩子身上，只见小姑娘转头看了爸爸一眼，皱起小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来看向若叶，小小的脸上满是抗议：
“因为爸爸说云雀叔叔的坏话，不让我去找云雀叔叔玩！”
小小的声音细细软软，带着怒气听起来格外可爱，莫名的就有了说服力，若叶差一点就要跟她附和“就是就是”，但是重点是——
“云雀叔叔？！”
“嗯！”小姑娘眼睛亮起来，“之前我生日的时候，他陪我玩了一整天，还有小鸟和小刺猬，”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一边一脸木然的青年，“爸爸的小猫从来都不给我玩，就说会抓到我烧到我什么的，爸爸最讨厌啦！”
“……”
若叶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陷入无力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身上的小家伙抱紧她的胳膊用自己最大力气开始摇晃，撒娇的声音糯懦软软，若叶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引来小家伙不满的皱眉，但是并没有放弃手上的动作，嘴巴开合，后续的话一出口，若叶瞬间僵在原地。
“妈妈妈妈，我长大要嫁给云雀叔叔，你帮我跟爸爸说嘛……”
天啊！
若叶想要仰天长叹，这孩子，究竟是怎样被教育出来的，真的无法想象，她偷眼看面前的青年，对方已经开始收拾身边的文件，抬眼看到她，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危险的笑。
“告诉你，答应她也没用，对了，变成这样，是你的功劳……”
那种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沉稳是怎样？这个人已经超脱了绝对的，若叶郁不禁想要佩服十年后的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把一个傲娇变成一个腹黑？
“这个孩子，几岁了？”
说不定还可以补救……
“……四岁。”大人狱寺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这会儿倒是眯起眼睛打量起她来，“你现在……是高三？”
“唔，没错，今天毕业。”若叶一边和小紫苑玩对捏的游戏，一边回答，狱寺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互相捏对方的脸捏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也忍不住柔和了表情，嘴角带起微微的笑意，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又恢复了严肃，抬眼看着少女，神色间有些犹豫。
“我——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我，还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小姑娘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少女身上的制服缎带，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像是自己妈妈的样子，抬起头迷惑打量抱着自己的人，小鼻子皱起来四处嗅，之后又安心的伏下头去自己玩开了。若叶满脸有趣的看着小家伙，随口回道：
“你是指什么？”
“……毕业之后，就要开始接手家族事务了吧，所以……会说让你离开之类的……”
青年斟酌着字句，满脸认真的开口，同时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女。
“哦……那个呀，没说哦。”少女的视线终于从小孩子身上移开，转而看面前的青年，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那时候隼人你跟你这个时代的我说过……然后真的分开了？”
大人狱寺并没有避开她的眼神，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少女的身形开始有些透明，看起来是时间到了，这时候，少女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不会给他机会说的哦……而且，绝对不会离开。”
有些骄傲的笑意轻轻的在脸颊上绽开，少女的身形在一阵粉色的雾中消失，最后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笑容。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混乱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预想中的狱寺惊慌的脸并不在眼前，奶牛装的孩子倒是照例的在面前苦着一张脸等着告状抱怨，总是哈哈笑着的山本也不在，甚至包括纲吉，若叶有些疑惑的看向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粉紫发美女，对方却只是拿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微微笑，“小郁十年后，可真是变成一个大美女了呢！”
“谢谢………我是想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哦……没什么哟，话说回来，小郁告诉我你在十年后都遇到什么有趣事情的话我就告诉你~~”
“……”若叶黑线的看着面前捂着嘴巴“哦呵呵”笑的极为不怀好意的姐姐，自觉自动的退后两步举目四望，然后轻易的找到人群混战中那一抹耀眼的银色，细看去，他，他……
在跟云雀学长互殴？！
那个，山本在一边抓着脑袋傻笑什么，两个人都动了杀气不是吗！啊还是纲吉是好人，换了小言模式……话说真有这么严重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混蛋，竟然连我女儿都不放过！！”
若叶走近，就听到了狱寺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然后她瞬间明白了事情原委。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十年后的自己，绝对是做了什么……啊啊，一点都不想想象。
不过，多少也可以理解……如果，曾经在这样的毕业季遭遇过十年后狱寺所说的分别宣言的话，想要报复''社会的心情……真的可以理解。只是——
“哦？狱寺隼人你已经有女儿了吗？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委员长一声冷哼，视线往若叶这边扫了一眼，惊得少女打了一个冷战。
……云雀学长你吐槽了，话说我也想吐槽，谁说一定要嫁给他生孩子了！？
但是终究没有喊出来，不然矛头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绝对不要！
“狱寺，你有什么东西掉了哦！”
是山本，他手里拿着的……是纸飞机？！
若叶一愣，视线迅速在打斗中的狱寺身上一扫，脚上已经开始奔向一脸天然笑意拿着飞机正准备拆解的黑发少年。只是没料到狱寺也即时放弃了战斗奔过去，两人刹车不及险些撞到一起，狱寺伸手一带，少女在跌倒前堪堪抓住他制服前襟，直直撞向少年胸口，一起退了几步停下，一抬头，两张大红脸相映生辉。黑发的少年在身边哈哈的笑着，然后四道恨恨的视线齐刷刷的瞪过去，山本笑声戛然而止，抓着脑袋递过了手中的纸飞机，然后……被身高手长力气大的少年抢了去。
若叶呆然的看了一眼一脸理所当然的少年，迅速的推开他站到一边生闷气，这时候摄影师的声音再度传来，带了些咬牙切齿。
“我说你们，到底还拍不拍，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大概是那场十年易换，这个合照就这么乱成了一团，不知道那一瞬间映进去的究竟是谁的身影？不过，是谁都无所谓吧……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因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因为，“不要离开。”最后那一瞬间，大人狱寺的唇形是这么说的。
所以，不会再像他们一样遗憾。
“一、二、三、Family！！！”
闪光灯响起的瞬间，感觉到肩膀上突如其来的温度以及力度，然后自然而然的身体倾斜，脑袋碰到更高一些角度的肩膀，淡淡的烟草味道飘进鼻腔，暖暖的酸酸的扩散开来，一个忍不住笑意便扩散开来。
那是，幸福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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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合照拍完，若叶便被少年干脆的拖到树后开始审问，他的手里，是那只纸飞机，此刻被拆开，洁白的纸页顶端，大大的字体写着“进路调查”。
“为什么不去那个学校了，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但是那个学校的难考程度有多少你很清楚，而且，你不是一直很想读空间物理吗？”
“根本没有填这张纸的人没资格说我……啊你要去混黑嘛，填上去似乎不大好……”
少女撇撇嘴看向一边，无视少年带着怒气的眼睛。
“不要岔开话题！”少年将那张纸塞回少女手里，“我混黑关你什么事，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既然填了就去上，不然你想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若叶眨眨眼，看向面前的少年，“不如，跟你去混黑吧~~~~”
“……”少年一掌拍上少女的脑袋，“混黑也要上大学啊！！而且……”他的表情凝重起来，“你真的决定了？”
“……不如我们赌一下，”若叶微微侧头看向不远处和橘发少女少女站在一起的棕发少年，视线再转回来，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如果纲吉说服京子的话，我就乖乖去上大学，偷偷去混黑；如果纲吉不能说服京子的话，我就偷偷去上大学，光明正大去混黑……”
“……结果都是一样的吧！”少年的额头上掉下层层黑线，抽着嘴角一脸纠结，下一秒脸上表情却缓和下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苦笑，修长的手指翻飞，转眼间手上重新出现了一只同样形状的纸飞机，少年抬高手臂，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樱花飘落的方向，手腕轻动，纸飞机便稳稳的飞了出去，罢了，他转头看面前面露惊异的少女，翻了翻眼睛傲然开口。
“怎么，后悔了？可惜没有机会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放你走。”
他说着，调转身体靠上了身后的大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嘴角轻轻挑起来，“放你这种女人到处跑，不知道会给多少人添麻烦……”
“我可不想被你说！”若叶愤愤，学着他的样子靠在了大树上，将身体的力量都依靠上了一边的少年，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半晌，她眯起眼睛轻轻开口：
“呐，还记得当初继承式的时候，你对纲吉说的话吗？”
“废话，我自己说的当然记得，现在提那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很羡慕纲吉……”
“哈？！”
“……因为，最不可能说‘不用继承也可以’的你，第一个对纲吉说了那样的话，大声说只要大家一直在一起就好的，也是你……总觉得，嫉妒的想报复'社会呢。”
“……白痴女人。”少年轻轻的吐出一句，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少女，却没想到对方却突然睁开眼睛看过来，他躲闪不及，被少女眼睛里的亮光闪愣在当场。
“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决定了，一定要让纲吉有一天要羡慕我！”
“……你是小孩子吗？！”
少年愣了半晌，伸手探向少女的额间，末了干脆扳着她的下巴，将少女的脸强行勾过来，距离过近，少女蓦然睁大的眼睛以及突然急促的呼吸真切的包裹过来，少年僵了僵，却已经没有收手的余地，他轻轻的吻上少女额头，然后迅速扭头，有些别扭的声音随之传来：
“那有什么好比较的……如果是你，我会说一样的话，不对，应该说‘一定不要继承不能继承’……”他的脑袋扭回来看着少女依旧呆愣的表情，嘴角挑起一抹坏笑，“因为你完全做不了首领，十代目才是最伟大的首领！”
“轰隆隆！！！！！！！！！！！！！”
粉色和谐的毕业氛围里混入了不和谐音，爆炸的烟雾还未散尽，提着拐子的黑发少年便已出现，看着被炸得满脸尘灰的银发，不，已经变成灰发的少年，以及旁边一脸愤怒的少女，他嘴角挑了挑，然后提着拐子离开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身后，少女最后爆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动听。
“狱寺隼人你给我去死吧！！”
站在不远处的围观众，闻言轻笑。
纲吉悄悄握紧了橘发少女的手，山本抱着心爱的球棒笑容依旧阳光，碧洋琪轻轻的吻着怀中小婴儿的额头，蓝波和一平停止了追逐一起分享着奈奈妈妈魔术般变出的蛋糕，风太少年正伏在地上拿笔在他大大的书上快速写着什么，嘴中念念有词着若叶姐姐什么什么，库洛姆面红耳赤的对着面前的蓝发少年努力辩解着什么，云雀提着拐嘴角轻挑逐渐逼近，异常安静的大哥朝向旁边的黑色卷发少女哈哈的笑着，小春和奈奈妈妈不知讨论着什么话题，笑得格外幸福……
若叶的手里，落入一颗小小的纽扣。
银发的少女一把抹去脸上的尘灰，脸上怒气未散，没好气的解释：“早就自己扯下来了，怎么可能给别人！……早知道就不留下了——我说你，不要再拿炸药了，不然我也不客气了！”
“哼！”
少女转身微笑，头顶粉色的樱花依旧不紧不慢，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轻轻飘落，十年，二十年，它大概都会如此循环往复。而人类却并非有幸拥有这样的永恒，尽管如此。
就算未来无可避免的会有阴天，尽管如此。
晴天总会到来。而这样的瞬间永恒，永不灭。
只要，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小剧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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