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有事说事，我工作很忙的。”
家入硝子表情冷淡倦怠，深褐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视线依然放在堆积的医疗档案上。
五条悟倒是不介意，只是笑眯眯地开门见山。
“有新进展。”
调查结果出来了，仁光病院不正常的咒灵暴动是宿傩手指导致的，以其对咒灵的吸引力来看，完全合理。
葛罗莉亚就是因为这场暴动而进入咒术界的视野的，当时的一些疑点并没有得到高层的重视，她所展露的极端攻击性也并不正常。
现在看来，被手指吸引而参与争夺的可不止那些咒灵。
总而言之——
“可以确认宿傩手指会转化成为她力量的一部分。”
家入硝子敏锐地发现了其定论之下的所掩藏的关键，“你干了什么？”
“嗯？”五条悟半倚在门框上，一幅惬意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
那可不一定。
家入硝子很清楚他是什么德行，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继而又把视线放回医疗档案上。
“我把高专的宿傩手指给她了。”
五条悟勾起一点轻笑，“她实力增长得很快。”
“……夜蛾会爆炸的。”
五条悟大笑。
“学生想要老师当然会尽力满足啦。”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颇有些不着调。
“说不定可以完全吞噬宿傩实现天下太平呢～”
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
吞噬两面宿傩壮大己方？听上去不错，但她不信有这种好事。
“高层达成了协议，高专现有的所有手指，一共六根，全部交给葛罗莉亚。”
五条悟右手比了个“六”。
现在没有更好的手段处理两面宿傩的手指，只能将暂时把它们封印，但随着诅咒的日益增强，封印也没那么靠谱了，而她的出现提供了难得的机会。
但是……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家入硝子指出了这一点，哪怕是本就做好的决定，他们也会想办法从里面捞点好处。
葛罗莉亚被指控袭击同期，意图盗取咒物，再加上之前对“窗”造成的的损失……
如果其他咒术师做了同样的事无疑会被定义为叛出咒术界，但葛罗莉亚的身上还有利可图。
“没错。那群不近人情的老头子可没这么痛快，最后的讨论的结果是对她进行监禁观察，不过监禁权归高专，”
“作为“惩罚”和“赎罪”，将手指分批次交给葛罗莉亚吞噬，这次是第一次。”
“然后是代价。”
“你猜她为什么可以吞噬宿傩手指？”
对葛罗莉亚的术式改造直接作用于大脑，甚至已经涉及到了灵魂，这使她的转变方向无限趋近于咒灵，不过最后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真想研究一下。”
家入硝子被激起了些许兴趣，她不在乎葛罗莉亚有可能转化为咒灵，袯除咒灵是负责战斗的咒术师的工作，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只是对葛罗莉亚的灵魂状态很感兴趣。
“是吧是吧，有一部分已经是咒灵的形状了，也不知道这个过程可不可逆。”五条悟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由人变为咒灵可不是天方夜谭，甚至两面宿傩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例子。
如果之前高层关注夜魔只是因为她特殊的术式，那么现在，她展露出的，可以吞噬宿傩手指的能力无疑让她的价值翻倍。
是一劳永逸地解决积弊，还是招致新的祸端？五条悟无法断言，但是现在，他站在他的学生那一边。
五条悟记得会上有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长得泯然众人，不过额头上的缝合线有点叫人在意。难得见到烂橘子这么意见统一，想必也是他的功劳。
这种局面谈不上乐观，不过也不算绝境，当然，对于一个初入咒术界的学生来说，还是以黑暗的一面居多。
“要打赌吗，”五条悟脸上挂着盎然的微笑。
“我赌她会……”
“不赌。”家入硝子才不会傻到以为他没有任何根据就提出这个赌约。
“好吧，”五条悟耸耸肩，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无视防御什么的真的很犯规欸，更别提附带迟缓了，”他的话中是纯然的愉快。
“简直就像游戏里面的技能一样。”
“她又打不中你。”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作为反转术式的使用者，她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愉快，一直都不能，但作为同期，她知道他有事相求。
“需要我做些什么？”她问道。
“教她反转术式。”五条悟回答得干脆。
“反转术式产生的正向能量说不定可以抑制她的咒灵化，哪怕她的术式可以产生类似效果那也不是反转术式。”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这个，某种程度上她仍是人类呢。”
总归多一层保险嘛。
“我倒是没有问题，”家入硝子双手抱臂哼笑一声，“说不定她会比你们当初有天分呢。”
“那就这么定了，硝子三三。”
五条悟眨眨眼，也不在乎是否被看到，只是感叹道：
“怎么能擅自剥夺年轻人的青春呢。”
哪怕她的一部分是咒灵也一样。
“这不是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人类嘛，有些老头子就是大惊小怪，”五条悟表情轻松。
“我相信她。”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这是他的决定，她不会去劝说还是阻挠什么，五条悟的意愿是不可改变的，多少年过去也一样。
就这样想着，她下意识说了些多余的话。
“别以为只有杰——”
空气似是沉默了一阵。
“你不是来看乙骨的吗，”家入硝子咬了支烟，想要点火却又收回手，“他的伤势差不多愈合了，但一直没有醒。”
“啊啊，没有什么大问题。”五条悟眨了眨眼，只是一些噩梦而已，他相信乙骨忧太完全应对得来。
不过杰啊……
他把手插进衣兜，仰起头后靠，面色沉静。
你又打算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