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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药没买成,澹无诗把许阑珊往回推。
“崽崽,药下次再买,先回去。”
许阑珊剥开澹无诗的手,看到了城墙上被剪断绳子,架下来的人。
“他是谁。”许阑珊问。
那人样子确实可怖,却没有到许阑珊接受不了的地步。
澹无诗显得有些支吾。
“告诉我,好吗。”许阑珊循循善诱,一双手已经牵住了澹无诗的手,显得纯良无害。
澹无诗说,“他是岑禹。”
“岑禹?”许阑珊蹙起眉。
“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塞在澹无诗喉咙口,“我骗了你。那天进宫的并不是岑禹。我……”
在引蛇出洞,在釜底抽薪。
“我知道。”许阑珊道。
这下轮到澹无诗讶异了。
“你又如何会知?”
许阑珊笑了,酒窝浮在脸颊旁,眉梢向上挑了一下,“我怎会不知?”
许阑珊自然不知道岑禹长什么样,也不知他的身材多少,有什么特殊的特征。
但是小桃知道啊。
在澹无诗灯火阁待了那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澹无诗想明白了,也笑。
“所以你后面就来救我了。是不是。”
“总督嘟!”远处有将士在喊。
“总督嘟!还活着!”
吴辞猛然抬头,膝盖一软,跪倒下去。
澹无诗和许阑珊也朝那边望过去,“去看看。”澹无诗对许阑珊道。
他俩把吴辞扶起来,吴辞瞳孔已经没了聚焦,半晌才眨一下,发疯般的挣脱开了两人,冲向了军营地。
旁边就是药馆子,抓药什么的都方便,岑禹呼吸微弱,面色如同僵尸一般苍白,全身上下的皮肤几乎都被划烂,有的深可见骨。
到底是何人穷凶极恶到如此地步。
许阑珊细细端详了岑禹,手中的拳头不禁握紧,最终垂下眸子,松开了几乎要扣进皮肉里的手指。
然后把被包进了一只大手里,是澹无诗。
吴辞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看向澹无诗,难得失态,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谢澹大人守我江南一方安宁。”
吴辞做势要跪,却被澹无诗扶起来。
“不必。”
吴辞握着躺在床上岑禹的手,“大人,我也不知昨晚水患突发,明明在前一天我还派人去检查,还能撑一时半会儿,昨晚那场雨,看着大,实际却没多少,原以为不至于造成坍塌,是我的失职。”
澹无诗沉默了一会,只是说:“你该罚,置百姓于不顾,你可知罪。”
“我自会去领罚。”吴辞道。
许阑珊碰了碰澹无诗的手,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那我们就先走了,大人在这先行歇息吧。”
澹无诗和许阑珊共同走出来药房,阖上门。
澹无诗道:“昨晚所有的一切,有人有意为之。”
包括水坝坍塌。
包括岑禹遇害。
其实不难猜是谁做的,只是动机呢?
动机是什么?
许阑珊抓住澹无诗的手,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不用什么都一个人担着,有我。你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告诉我,我是皇帝,多一份秘密,少一份秘密又不会怎么样,到头来想杀我的还不是人山人海。”
一刻钟后。
“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京城和江南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尤其是还是被我杀了的,绝对不会再有一点气息。”澹无诗道。
“你确定你把他杀了吗?”许阑珊再问了一遍。
“是。”
“尸首呢?”许阑珊问,“尸首在哪?”
“我给他推茅坑了。”澹无诗淡淡道。
哪?啥?茅坑?
许阑珊一脸灵魂超渡,据他所知,宫外大殿上的茅坑,那几天都没人打理,还是他召集了一堆人说把茅坑扫了,这才有人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强大的恶趣味吗?
“你是故意的吧?”许阑珊瘫着脸。
人家不来找你才怪,京城出生的贵家少爷,面子是比天还大,连墓碑都是要镶金的,人死了还把人家推进茅坑,太大逆不道了一点。
澹无诗委屈道:“可是他骂你了。”
“骂我什么?”许阑珊问。
“他觉得你跟外面那些妓女没什么不一样。”澹无诗嘟囔道。
当时正当时局动荡,但凡杀点人都是要思索千百遍再下手,否则牵扯到各方的利益问题,谁都很难保全自身。
澹无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人家骨灰扬了。
“所以,在江南这边一模一样的那个王赵,他到底是谁?”
澹无诗打断道。
许阑珊略微思索,问,“你查过他的身世吗?还是单只知道他是在京城?”
澹无诗摇摇头,“没来得及,反正就是一个小虾兵而已,杀就杀了。”
没来得及。许阑珊也猜到是这个结果。
“有没有种可能?”
许阑珊道,“王赵和另外一个人,是双胞胎。”
是啊。
一模一样的人,除了双生子,还能是什么?
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澹无诗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这样看,火烧的客栈,突发的洪水,还有被挂在城墙上的岑禹,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可以解释的通了。
无他,复仇。
可是这个“王赵”哪来的那么大的能耐,那么刚刚好好的,就卡在他到达江南的时候引发了这么多一系列的事情,措手不及。
“为什么左晨要把你推出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许阑珊道。
“不,不是。”澹无诗否定道。
“留在京城才是最大的危险,所有的埋伏都为我准备好了。”
“怎么说。”许阑珊道。
“我小时候教我武功的师傅,其实是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倒也不是说犯人,只是他耍起酒疯来,打杀人没个度。后来有了几个所谓的“徒弟”,遭殃的就成了我,红缨,鲁人钾。”
“这和在京城的埋伏有什么关系?”许阑珊道。
澹无诗看着许阑珊的眉眼,轻声道。
“有关系。因为20多年前许老皇帝的大案,被拿去顶罪的,就是他,卢登。”
许阑珊好像明白了。
现在的他的案子有进展,20多年前的旧案已经定了结论,想必是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翻出来看,可是澹无诗身为他的“徒弟”,都在朝廷的最漩涡最中心,没有任何其他的支线,又或者是真正交心的人。
他在绝大多数臣子面前的阵营,是左晨。
也就是说,针对他许阑珊的那一派。
那想推翻他这个王朝,最重要的是什么?
釜底抽薪,把皇帝身边所有的力量全部归拢,又或者是击散。
而澹无诗刚刚好符合所有的条件。
他的嫌疑是最重大的。
杀人手法,谁还不会用第二遍?说不定他已经被言传身教了呢,说不定他能比20年前做的更好呢。
他是替罪羊。
所以澹无诗没有拒绝,一方面是便是这个原因。
那为什么左晨非要去找一个替罪羊呢?
许阑珊陷入沉思。
他现在和澹无诗站在同一条线上,这是左晨明眼能看的出来的,为了清除他身边猛然拔高生长的势力,倒是也说得通。
可是许阑珊还是隐隐觉得有些牵强。
直觉告诉他,原因好像并不止这一条,但是转瞬即逝的灵感总是抓不住,继而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一张属于岑禹的脸。
“等等。”许阑珊猛然抬头。
有些惊慌的视线对上了澹无诗的。
“我好像知道敲我门的是谁了,又或者说,他敲的是你的门。”
那个可怖的眼珠子,不是别人。
是他未曾谋面的亲人。
岑禹。
“是岑禹。”许阑珊心脏跳的极快,“他想提醒你,快跑。”
“还是那个问题,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杀岑禹。”澹无诗只感到一阵淡淡的颤栗。
“这重要吗?对一个给自己要杀的人通风报信的来说,这重要吗?或许这是一场杀鸡儆猴。”许阑珊说。
“但是他没死。”
是啊,他没死。
难道不是正是因为没死吗?
据澹无诗的描述,他是想借吴辞的力,去查“王赵”。
但是一切都太过于突发,人还没有“查到”,自己就已经送上门来。
“这就要问吴辞了。现在与“王赵”达成了什么协议。”许阑珊沉沉道。
药房。
“药呢,药好了吗?”吴辞问旁边的近侍。
近侍答,“我去看看。”
狭窄的药房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岑禹,一个是吴辞。
吴辞握着岑禹的手很紧。至今都没有放开。
他看着床榻上熟悉的睡眼,从衣襟里面掏出一张纸据。
上面写,“西边城墙,想救人吗?”
那天他办完公务回去,管事的老者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说,岑禹丢了。
刚开始他并不在意,虽然岑禹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因为身份原因特殊,这府里面虽然冷清,却是被他这个粗人照料的,也还算过得去,岑禹说,他很喜欢这里的布置。
但出去走走总是好的,岑禹有时候会偷摸着带上面具换好衣服,出去玩一玩,不过多数都有人看着,防止他丢了。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吴辞权当他是有些累,出去散散心,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带上侍卫,心想着等一会就好,不过几个时辰就会回来罢。
于是吴辞在府里面坐了一下午。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岑禹丢了。
是真的丢了。
他开始派人去找,天空下起了雨。
雨有越下越大的势头,风刮在脸上,吹的人生疼。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都披着雨衣着急回家,斗篷和蓑笠下,没有一个是属于岑禹的。
雨这么大,他能去哪?
定不会找个寻常百姓人家房檐下去躲雨的,吴辞知道岑禹。
一个小孩撞倒在吴辞怀里,滑了一跤,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吴辞急忙扶了一把。
那小孩谢谢也没说,只是穿着斗篷,慌慌张张的又跑走了。
吴辞回过头,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皱皱巴巴的,墨迹沾了雨水,有点要晕开,可是去教室能依稀辨别出上面的字。
上面写,“西边城墙,想救人吗?”
吴辞慌了。
他连忙回头看,想那个小孩揪出来,可那个小孩早已经跑的连影子也没有,街道上空空荡荡,仿佛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吴辞发了狠,到城墙的时候,却一个人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他恶狠狠的吩咐道,“找,全城都给我找。”
他自己也去找。
直到天空亮出了一抹鱼肚白。
岑禹被挂在了城墙头。不知是生还是死……
吴辞捏皱了手上那一纸东西,靠近了火苗,打算烧掉。
可是手一捏,第二张纸又掉出来。
原来模糊了字迹的不是雨水。
是折叠了的纸张。
吴辞打开第二张纸。
上面写:
“想让他活下去吗?别再掺和,把澹无诗交出来。”
加油加油。今天和好朋友出去玩啦~唱歌唱的超级开心!如果有知道小红书的宝宝可以在上面听一听呀爱你们(??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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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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