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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驴头不对马嘴 ...
见着床上那人毫不犹豫地应下解字一事,李旌祐嘴角轻微一扯,心中不禁叹谓道:原以为此女怕是比旁人聪明机警,如今倒不问缘由,也不生疑,看来也不过是个莽撞的人罢了。
“那便多谢陆姑娘。”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不厚不薄的泛黄书籍,桃桃见状接过拿给陆银华。
陆银华简单地翻看了几页,里面的内容晦涩难懂,怕是需要十来日才能解完,思索片刻后道:“殿下需要我在几日内解完?”
“三日、五日、十日都可。”
听他所言,陆银华眸色一漾,眼中的探究似要穿过纱幕要看得真切对方,却始终看不真切,心中纳罕,他好似真的是为了玩乐一般,转头凝视着乐昌。
方才虽说二人都说父亲已未有嫌疑,但她欣喜过后才察觉到乐昌的神色却不是以往的轻松自在。
贴坐在一旁的乐昌见着陆银华神色凝重打量着自己,略有忧心,怕她察觉异常,心虚地挪开视线,打岔着道:“皇兄何必这么着急,华儿如今还病着,解字一事也慢慢来就好了……刚才不是说日照金山吗?皇兄在肃州边境应是见过的,我想听听。”
陆银华却抢先一步,放下书,也不再顾及男女大防起身下榻,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下去,如瀑的发丝铺了满地。
一时间,房内只能听见头磕在地板上的闷响。
“殿下,既然父亲已离开了天牢,我可否去见一见父亲?”
因她动作太快,且出乎意料,乐昌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她已跪在地上,任由他人如何拉扯都不无法将她扶起。
“华儿,地上凉,你快起来,你待身子好了,我们一起去?”
陆银华爱哭,胆小怕鬼,但她也是倔的,认定了一件事,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乐昌殿下,你真的一点也不会说谎。”
她抬眸,眸子似水清亮,直视着满脸透露着心虚的乐昌。
乐昌扶着她的手倏尔地一顿,眼中浮出讶然,而后了然。
原本想让她安心养病,不要忧心父母,伙同李旌祐哄骗她,却不知她对自己是那么熟悉,能轻而易举地识破谎言,而自己却误以为能瞒得住她。
而且她竟叫她“乐昌殿下”,往常有外人在时她会叫她殿下,二人独自时会叫她乐昌。
她生气了。
乐昌沉默了半晌,搂住她的双臂,低头道歉:“对不起华儿,我只想让你能好好地养伤,途中遇到回太医院的刘太医,他说你忧思过剩不利于养伤,我才想着……”解释梗在咽喉处,再也说不出。
噗呲一声轻笑在一片寂静中突兀响起。
“皇兄!你还笑。”乐昌嗔怒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李旌祐垂眸,唇边含笑淡淡道,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抬眸瞥着帷幕后那道瘦弱似风一吹就倒却背脊挺直的倩影,心中有了一丝不同的情愫,放下茶盏随后起身走近,与她隔着帷幕相望。
“陆姑娘,你在此处口口声声地说着陆时敏是被冤枉了,那你有何证据可证明你父亲的清白?”
李旌祐挡住了自窗外照进的日光,阴影笼罩着跪在地上的陆银华。
她抬首望着面前高大威压的身影,虽胆怯,但身姿挺立,一字一句,字字清楚地道:“殿下,我未曾有证据。”
“我不知宫中祭典官员前后究竟发生何事,但我知父亲在十日前从朝会回来后,曾对母亲提及他将代理太常寺少卿陈大人暂理负责祭祀礼乐的筹备。虽事务繁杂,但父亲在祭典前皆已处理妥当,可在端午当日休沐在家。然父亲却在当日被太常寺的公务召入宫中,若是刺杀一案与父亲有关,那他又何必去,留下把柄,这就是要将刺杀之事栽赃陷害给父亲,让我父亲做那个替死鬼。”
“傩戏祭师能逃过层层严查,确有父亲失职,我虽不能为父亲全全脱罪说他无过,但刺杀一案定与父亲无关。两队傩戏祭师在父亲接手前就已经选定,且他们所用的法器皆不是由父亲管理,更何况祭师一行在京中多年,父亲他从未去向他们请过谶纬,也无联系。况且若父亲真的有罪,就算我为皇后娘娘挡了一刀,我也不能安然无恙于宫中休养,殿下可认同?”
“陆姑娘还当真是,有理无据。”
不知是觉得她在强词夺理,还是句句在理,他的话语中竟有一丝轻笑。
“陆姑娘可曾想过,若你所述的与你父亲所述的有不同之处,你父亲可还有命活着?”
被日光晒得暖烘烘的夏风吹进殿中,洁白无瑕的纱幕如浪潮般翻涌,其后的陆银华就这么直直盯着他,无畏无惧。
寂静无声的沉默笼着二人。
“那你想看证据吗?”他淡淡道。
“想。”
“三日。解出这本西夏古籍,我就让你去看你想看的证据。”话音刚落,珠帘玉碎声中那人离去了。
“一言为定。”
重重的磕头声在屋内回荡。
李旌祐刚踏出殿门,孟羽就递上一封密函。
他扫了一眼密函,侧目而视,低声道:都处理好了?”
“是,就等他们能忍到几时,才会……杀人灭口。”
最后四字隐在风中。
日上三竿,日光和煦,远处宫墙上的琉璃瓦金光斑斓。李旌祐眯着眼眺望,透粉的玉坠子一甩搭在手心中,一阵冰凉入心,溅起层层涟漪。
“天牢……去看看吧。”
**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混杂着血腥和腐败的恶臭,狭窄闭塞的甬道两侧只有微弱的烛光,关押在此处的犯人不知天日,不知时辰。
甬道的尽头的堂室内正坐着一冠服端严的男子,听着回响在石壁上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起身望着来人,只见他与李旌祐有五分貌似,但他面容更为儒雅随和,举手投足间从容弘雅,仪望风表,宛若青莲出淤泥般风姿绰约,身处其间显得格格不入。
是三皇子李辕祐。
“三哥。”李旌祐抱拳躬身。
“拜见五皇子殿下。”在李辕祐一旁站着一名中年男人,他身穿青色圆领襕袍,头戴幞头,眉头快拧成乱麻、肚子浑圆闻声急忙放下手中卷宗,恭敬地低头行礼。
李旌祐随手一抬,也算回了礼。
“五弟,今日是为了何事?乐昌小妹又托你为哪位大人求情照拂?”李辕祐似笑非笑道。
二人虽是兄弟,但因着出身不同,一人是先皇后之子,一人是侍妾之子,又因李旌祐孤僻,不喜亲近他人,在京中要好的兄弟姊妹也就只有七公主乐昌一人。再因他无故离京两年,一回京就牵扯进刺杀案中,行事可疑,虽弘元帝并未过多斥责他,还让他协理此案,李辕祐仍待他多有提防。
只是李旌祐本人是对查案一事十分惫懒。就每日晨时来天牢走一遭,暮时将大理寺递上的卷宗粗粗看一遍,应付完弘元帝,其余便一概不管。
李辕祐也懒得在查案时与他计较是非,对他所作所为全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哥玩笑了,我自是为查案而来。不知三哥同大理寺查得如何?”李旌祐淡淡道。
李辕祐不愿多和他多费口舌,归坐执笔,继续看着方才审问犯人后的卷宗,“大理寺少卿徐东庭今日递上的卷宗应是送入了宫中,五弟未看?”
只见对面人沉默无言,李辕祐也不抬头,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见着双方都有些僵滞,县尉孟则会擦着冷汗急忙解释道:“蜀地祭师被顶替了,他们早在一月前已经被人杀害,埋尸在城南的一片无人管的菰米地。得知消息后,大理寺与金吾卫尽数出动挖尸,十名验尸官连夜验了尸。尸身几乎全腐,无法辨认容貌。他们皆是被一刀断首,来不及反抗,颈骨处刀伤与闯入侧殿的刺客刀法几乎一模一样。”
“奇怪,那殓房内被诛杀的尸身不是找人辨认过了吗?怎么……”
李旌祐眼中闪过诧异,似真是一时不知其中细节。
李辕祐手中动作没停,抬眸暼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是恰到份处的疑虑。
孟则会继续道:“是西域易容术,该秘术能做到以假乱真,非常人可察觉,就算是经验老道的验尸官也未曾发觉。若不是昨日傍晚殓房值守的仵作打瞌睡,睡过了头,未发觉保存尸身的冰块融化,尸身受热腐败发胀,但面部却和活人无异。随后仵作剥下面皮,这才只是他人易容改貌,只是假面下真容早已溃烂,辨不真切。”
说完,孟则会眉头紧缩,只顾着暗自叹气,心中略有不安,而后思索片刻后,又将心放在肚子里。
只是这等复杂的案子颇让他头痛的。找不到线索时愁得头发都掉完了,如今进展颇多,又无从下手。
“此等秘术想必五弟在边关两年应有所耳闻。”
一直未曾开口的李辕祐突然出言。
“易容术……在边关时与西域商人交谈时有所耳闻,但……据说已经多年未见人会此术。”
孟则会递上卷宗给李旌祐,“又恰巧有一农户因家中妻子产后少乳,又无钱两取药,想着城南有块无人管的菰米地。现在虽不是茭白采收时节,但农户想来是有些,于是他趁晚上无人时去采些茭白煮食为妻子催乳,竟意外得知了地里的藏尸。”
李辕祐冷眼地瞧着李旌祐。
而他接过卷宗,煞有介事认真翻看了一番,而后感叹道:“竟没想到是如此。”
李辕祐心中冷哼。
恰巧,这倒真是很是恰巧啊,和李旌祐归京一般恰巧。
但据监视他的人回报,并未看到他身边有人外出,但一直进展不顺的案件一夜间竟都有转机,确实有点太过于巧合。
“这农夫立了大功,县尉大人应赏他二两银子。”
李辕祐见他驴头不对马嘴,懒得再同他多说,搁笔起身离开。见状,孟则会草草拜过,就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去。
待人走远,孟羽疑惑道:“三皇子怎么……”
“可能忙着查案吧,毕竟就三日了。”
李旌祐盯着离去人的背影,甩着坠子无所谓地答道。
不好意思,这里卡了很久,想了很久对话,想让后面剧情引出合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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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驴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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