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荀子入秦》潇潇夜雨子规啼

17、第 17 章

　　最终，嬴珏的遗体在秦国的守将和将士们的奋力争取下，被迎回了秦国。当他的遗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嬴稷、姬纭、宣太后以及嬴柱等人，都静静地站在嬴珏的遗体前，凝视着他那平静安详的面容。嬴珏的眼帘静静翕合，仿佛只是陷入了一个安恬的梦，让人不忍打扰。

　　然而，当他们伸手触摸嬴珏的衣袍时，那腰间粘腻温热的血，那刺目的红，却无情地告诉他们：嬴珏，这位秦国的年轻太子，再也不会醒来。

　　姬纭泣不成声，她紧紧抓着嬴稷的手，仿佛要寻求一丝安慰。嬴稷的脸色苍白，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宣太后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与无奈。

　　嬴柱看着兄长的遗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他想起与兄长共度的时光，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如今，兄长却永远离开了他，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和孤独。

　　嬴稷强忍着悲痛，他深知自己不能倒下。他要为嬴珏报仇，要让那些伤害嬴珏的人付出代价。同时，他也要继续带领秦国走向繁荣和强大，让嬴珏在另一个世界也能为他感到骄傲。

　　“珏儿，你放心，父王一定会为你报仇！”嬴稷在心中默默发誓，“你的牺牲不会白费，秦国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嬴稷凝视着长子嬴珏那苍白而失去血色的脸庞，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他的目光在嬴珏的遗容上缓缓游走，试图从这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寻找出曾经那个活泼、聪明、温文尔雅的孩子的影子。然而，如今这张脸却已失去了生机，只剩下冰冷的寂静。

　　他回想起自己转世现代，未经重生时，在史书中初次见到关于长子的简短记载。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被历史遗忘的名字。而现在，这个身影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悔恨。
　　作为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的长子，人们都说虎父无犬子，而其弟嬴柱，因为继位仅仅三天就死了被历史铭记，而他的哥哥，却像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甚至鲜少人知，他嬴稷，还有这样一个孩子。
　　他本应拥有一个光明且充满希望的未来，如同申生和扶苏一样，被寄予厚望，被精心培养，却被前世的自己，委派入魏国为质，被轻易葬送了未来，甚至，无声无息的死在魏国，变得黯淡无光，被历史遗忘在角落。
　　“珏儿……”嬴稷低声呼唤着，仿佛希望嬴珏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回应他的呼唤。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死寂。

　　嬴稷的目光回到嬴珏的身上，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嬴珏那冰冷的脸庞，仿佛在试图唤醒这个沉睡的孩子。然而，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珏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嬴稷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楚，“你明明知道魏国对你心怀不轨，为什么还要坚持出使？你明明可以逃避这一切，为什么却选择了牺牲？”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嬴稷知道，嬴珏是为了秦国的未来，为了他的父王，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秦国的尊严和利益。
　　嬴稷凝视着儿子嬴珏那平静安详的面容，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思绪。他回忆起自己前世也曾身为质子，被派往燕国的那段岁月。那段时光里，他深刻体会到了身为质子的艰辛与无奈，也明白了质子所承载的国家重任。
　　然而，当他审视自己对长子嬴珏的决策时，内心却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他不明白，为何当年（前世，未曾转世现代，和重生秦国的时候）会做出让长子去魏国为质子的决定。那个决定，最终让嬴珏在魏国无声无息地死去，甚至没有留下姓名和经历，只有那冷冰冰的几句话，记录在历史的长河中。

　　“秦悼太子曾在到魏国做人质，前267年秦悼太子在魏国去世，葬于芷阳（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前265年，秦昭襄王另立安国君柱为太子，他生年不明，死因不详，像是被历史所遗忘。”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嬴稷的内心。
　　他回想起自己未经转世与重生前的那段历史，那时他轻易地将悼太子送入魏国作为人质，却未曾料到这一决策竟会让自己的亲骨肉在异国他乡无声无息地消逝。悼太子，那个在历史上几乎未留下任何痕迹的儿子，他的名字、生平、母亲、生年，甚至死因都如同迷雾一般模糊不清。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决策，那个将悼太子送入魏国为人质的决定，让这个孩子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异国他乡。历史的记载冷漠而简短，只留下一句“前267年，死于魏国，葬于芷阳”，仿佛这个孩子的生命就如此轻飘飘地逝去。
　　与申生、扶苏等因宫廷斗争而死的王子不同，悼太子的离世仿佛被历史刻意遗忘，仅仅留下一句冰冷的记录：前267年，死于魏国，葬于芷阳。

　　而嬴稷自己，也曾有过被质于燕国的经历。他深知作为人质的艰辛与危险，更明白一个君主的长子应该拥有怎样的未来。然而，在前世，他却轻易地送出了自己的亲儿子，让他走上了那条不归路。每当想起这些，嬴稷的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但重生后的他，决心改变这一切。他赋予了嬴珏应得的一生，让他在秦燕两地度过了一个宽松成长的童年，又在稷下学宫接受了良好的教育。16岁时，嬴珏便入军旅磨砺，得到了白起等名将的亲自指导，以及一位忠诚正直的太傅的教导。17岁，他被立为太子；20岁加冠时，他已是一位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的太子了。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嬴稷和他的家族。当嬴稷派遣嬴珏出使魏国时，他本以为这是一次正常的外交出使，却未料到魏国的狼子野心。魏国竟然要求嬴珏在继位后割地，未果后更是强行扣留他，将他作为人质来要挟嬴稷。

　　但他嬴稷的孩子，那位深明大义的太子，却断然拒绝了魏国的要求。他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国家的利益，即使面临生死威胁也毫不退缩。然而，魏国却最终残忍地杀害了他！他的身体被长矛深深贯穿，死在了函谷关下，距离秦国仅仅一步之遥！

　　嬴稷的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嬴珏那已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珏儿，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他怒吼着，泪水夺眶而出。他恨自己未能保护好儿子，恨魏国那帮凶残的刽子手。
　　嬴稷的内心如同被千钧重石压着，难以透气。他回想起自己在现代转世时所见的那些关于人质的片段，那些无辜的人们被歹徒当作筹码，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而现在，这样的悲剧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痛。

　　“我的孩子，我的珏儿，他本应是秦国的未来，是百姓的希望，却这样无辜地成为了魏国的人质，最终惨遭杀害。“魏国，你们竟敢如此欺侮我秦国，欺侮我嬴稷！”嬴稷在心中怒吼，他的目光变得冷冽而坚定。他知道，为了秦国的尊严，为了孩子的仇，他必须采取行动。”嬴稷在心中呐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这股无尽的愤怒和悲痛都凝聚在其中。

　　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但此刻，他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情感波动。
　　但悲痛之余，嬴稷也深知自己不能倒下。他是秦国的君主，是嬴珏的父亲，他必须坚强地面对这一切。他发誓要为嬴珏报仇，要让魏国为他们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价。同时，他也要将嬴珏的事迹铭记于心，让他成为秦国历史上一位真正的英雄。

　　“珏儿，你的名字将永远被历史铭记。”嬴稷轻声说着，仿佛是在对嬴珏的遗容做最后的告别。然后，他站起身来，擦干了泪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秦国，为了嬴珏，他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他深知，作为父亲，他未能尽到保护儿子的责任。他让嬴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与压力，最终导致了他的不幸离世。这种愧疚与自责，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然而，他也明白，历史无法改变，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默默地祈求，愿嬴珏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息，愿他的灵魂能够得到永恒的宁静。

　　同时，他也暗自发誓，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前世所犯下的错误。他要让秦国的未来更加繁荣昌盛，让嬴珏的名字和事迹，永远被铭记在历史的长河中。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去告慰嬴珏的在天之灵，去弥补那份永远无法弥补的父爱。
　　这时，次子嬴柱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悲痛。他走到嬴稷的身边，轻轻地喊了一声：“父王……”

　　嬴稷看着嬴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嬴柱将继承嬴珏的遗志，成为秦国的下一代君主。他必须坚强起来，为嬴柱树立榜样。

　　“柱儿，你哥哥他……他走了。”嬴稷的声音哽咽着，“他一直是你的榜样，也是秦国的骄傲。从今以后，秦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嬴柱的眼眶泛红，他紧紧地咬住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父王，我会的。我会像哥哥一样，为秦国尽忠竭力，绝不会让哥哥的牺牲白费。”

　　嬴稷看着嬴柱，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他知道，嬴柱的成长和坚定，让他看到了秦国的未来。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继续为秦国的未来而奋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他再次看向嬴珏的遗容，心中默默地说：“珏儿，你放心去吧。你的牺牲，秦国和父王都不会忘记。你的名字和事迹，将在历史的长河中永存。”

　　嬴稷的目光凝滞在长子嬴珏的遗容上，每一道轮廓都仿佛刻进了他的心里，引发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痛楚。他回想起自己转世现代、未经重生时，史书中对嬴珏那吝啬至极的记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愤怒与哀伤。

　　“秦悼太子曾在魏国做人质，秦悼太子在魏国去世，葬于芷阳。”这冷冰冰的文字，如何能概括嬴珏那短暂而灿烂的一生？他的生年未详，姓名未留，死因不详，经历未述，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未留下任何痕迹。甚至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一刻，嬴稷就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重生，他一定要让历史铭记这个孩子。

　　嬴稷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思绪飘回了过往。他回忆起自己和曾孙嬴政都曾在少年时期被质于他国，那段经历虽然充满了艰辛，却也铸就了他们坚韧不拔的性格。无论是他，还是嬴政，尚且有母亲的陪伴，让他们在陌生的异国他乡，尚能感受到一丝温情，而嬴珏呢，却是在失去了母亲的呵护下，一个人，在前世那孤独的岁月，一个人感受死亡？然而，对于长子嬴珏，他的命运却截然不同。少入他国，那都是他们年少时的磨难。然而，嬴珏作为他的长子，本应在父母的庇护下茁壮成长，却在前世被轻易葬送。这种痛苦和悔恨，几乎让嬴稷无法呼吸。

　　嬴稷推算着，虽然前世嬴珏的确切生年在前世不可考证，但根据他弟弟嬴柱的年龄，可以推算出嬴珏在前往魏国时应该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与他和嬴政的少年质国经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他重生后的这一世，嬴珏的生年明确为公元前303年四月初十，他是嬴稷与燕国宗室女姬纭所生的孩子。

　　嬴稷在公元前325年出生，前307年继位，时年18岁。而当他失去长子嬴珏时，他已经48岁了。这个年纪，本应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却没想到会再次经历丧子之痛。而且，尽管他这次用尽心力去培养嬴珏，嬴珏的死亡却还是提前了，从前世的前267年变为了今生的前277年。

　　嬴稷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却还是无法改变嬴珏的命运。
　　他回想起嬴珏的一生，从在秦燕两地度过的宽松成长的童年，到在稷下学宫接受的教育，再到16岁入军旅磨砺，得白起等名将亲自指导，得一位忠诚正直的太傅教导。17岁立为太子，20岁加冠，他成为了一位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的太子。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魏国的要求下戛然而止。

　　魏国要求嬴珏在继位后割地，未果后竟然强留他，软禁他，强行扣留挟持他为人质。嬴稷深知自己的儿子深明大义，断然不会答应魏国的要求。但他却没想到，魏国竟然会如此残忍地杀害了嬴珏！

　　嬴稷紧紧握住嬴珏遗容旁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儿子的温度。他低声呢喃着：“珏儿，你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你却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深明大义。你的光芒将会永远照耀着秦国，照耀着我们的家族。父亲一定会让历史铭记你，让后人知道你的伟大和英勇。”

　　说完，嬴稷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决心要让嬴珏的一生成为秦国历史上的一段传奇，让后人永远铭记这位英勇的太子。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统一六国的决心和信念，誓要为嬴珏报仇雪恨，让魏国付出应有的代价。
　　嬴稷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他深知，无论他如何弥补，都无法改变嬴珏已经逝去的命运。但他发誓，他要让嬴珏的名字和事迹永远被历史铭记，让后人知道他的伟大和英勇。同时，他也要从这次经历中汲取教训，更加珍视和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国家。

　　他凝视着嬴珏的遗容，心中默默许下誓言：“珏儿，父亲一定会让你的名字永载史册，让后人永远铭记你的伟大和英勇。同时，父亲也会更加努力地治理国家，保护我们的家人和国土，不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现在，他做到了。他重生了，他更早地在历史上展露头角，也更早地从魏国迎来了范雎。他成为了战国一霸，而嬴珏也因此避免了作为魏国人质的经历。然而，命运却仍然无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前298年，你诞生于世，那时我正值盛年，对你寄予厚望。”
　　嬴稷低声呢喃，仿佛在与嬴珏进行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你性情温文儒雅，却内心刚直不阿，与我性格迥异，却同样骨子里倔强不屈。我早早让你入军旅磨砺，希望你能培养出真正坚强的意志。”

　　嬴稷的眼眶湿润了，他紧紧握住双拳，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他看向一旁的史官，声音低沉而坚定：“详细记录，他的一生，孤王要让历史铭记他。他是孤王的长子，是秦国的太子，他的英勇和牺牲，值得被后世传颂。”

　　“前277年，你26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遭遇了魏国的杀害。”嬴稷的声音哽咽，“他们见你毫不动摇，便将矛戈指向了你，你的腰身被魏国的长矛刺穿，血溅函谷关下，和秦国国门一步之遥。你死前留下的那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柱弟，兴许我无法再回到秦国了，秦国的未来，交给你了。’”

　　史官闻言，连忙点头，手中的笔杆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的情感，他手中的笔在竹简上飞快地舞动，试图将嬴珏那短暂而光辉的一生凝聚成永恒的文字。
　　嬴稷的思绪飘回了过去，他想起了嬴珏在军旅中磨砺的日子，想起了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那颗坚定不屈的心。他记得嬴珏曾对他说过：“父亲，我虽看似文弱，但内心却如钢铁般坚硬。我必将为秦国的未来而奋斗。”
　　嬴稷的内心在翻涌，他深知，尽管他努力改变了嬴珏的命运，让他拥有了更加光明和充实的一生，但最终，嬴珏还是落入了魏国的手中，成为了他们的人质。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答问》中的规定，百姓间若有债务，是不准擅自强行扣人为质的。擅自强取人为质，或是双方同意质押，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然而，魏国却无视了这些规定，强行扣留了嬴珏。嬴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明白，魏国这是在与秦国为敌，是在挑衅秦国的威严。嬴稷紧紧握住双拳，他发誓，一定要为嬴珏讨回公道，让魏国知道，秦国不是好欺负的。

　　同时，嬴稷也在反思，他是否应该更加谨慎地处理与各国的关系，以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他深知，作为秦国的君主，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秦国的命运和人民的安危。

　　嬴稷看着嬴珏的遗容，心中充满了悲痛和不舍。他知道，他再也无法见到那个才华横溢、年轻有为的儿子了。但是，他也要让嬴珏知道，他的牺牲不会白费，秦国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但命运却如此残酷，让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在异国他乡遭遇了不幸。嬴稷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嬴珏在魏国被软禁、逃出、最终被杀害的惨烈一幕。他仿佛听到了嬴珏那坚定的声音：“柱弟，兴许我无法再回到秦国了，秦国的未来，交给你了。”

　　他想起嬴珏在他嬴稷重生后的一生，那是他赋予孩子的崭新生命。嬴珏在秦燕两地度过快乐的童年，稷下学宫的学习让他才华横溢，军旅的磨砺更是锻造出他刚毅倔强的性格。他成为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太子，深受朝臣和百姓的爱戴。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那次出使魏国后化为泡影。

　　魏国狼子野心，强行扣留嬴珏作为人质，试图以此要挟他。嬴稷痛心疾首，他的孩子深明大义，断然拒绝了魏国的无理要求。然而，这并没有换来魏国的怜悯，反而让他们更加疯狂地杀害了嬴珏。嬴珏的身体被长矛贯穿，鲜血染红了函谷关下的土地，他的生命在距离秦国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骤然陨落。

　　嬴稷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为自己曾经的决策感到深深的自责。他为何要把长子送出去？为何要让这个孩子承受如此残酷的命运？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痛。

　　他再次看向嬴珏的遗容，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此刻显得如此安详。嬴稷知道，他的孩子已经解脱了前世的苦难，但他的心却仍然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他默默地祈祷，愿嬴珏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息，愿他们的家族不再遭受这样的磨难。

　　同时，嬴稷也在深思，历史对嬴珏的记载如此模糊，甚至未曾记录他是否有过子嗣。这是否意味着，嬴珏在前世也曾经历过无尽的孤独和遗忘？他是否也曾面对着魏国的冷嘲热讽，被嘲讽为“你父亲不要你了”？这些念头在嬴稷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的内心更加痛苦不堪。

　　他长叹一声，转身走出灵堂。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为了秦国，为了他的子孙后代。他要让历史记住嬴珏这个名字，记住他的一生和付出。同时，他也要让自己铭记这次教训，永远不要再让任何一个孩子承受这样的命运。
　　于是，嬴稷下定决心，他要加强秦国的法律建设，让法律成为保护人民、维护国家尊严的有力武器。同时，他也要加强秦国的军事力量，让秦国成为无人敢欺的强国。这样，他的儿子们才能在这个国家中茁壮成长，不再受到任何威胁。而嬴珏的名字，也将永远镌刻在秦国的历史上，成为后人敬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