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提分手之后》枳厘

24、第 24 章

　　徐文希咬碎了牙，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巴掌，“谁是你姐？少在这儿让我反胃。”

　　那人依旧笑着，“徐总，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呢？顾客是上帝，你这样谁还敢来？”

　　“徐文辉！”她逼近一步，眼睛里面直冒火，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别装，今天你要是敢砸我的场子。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让我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闻言，对面的笑声更加放肆，“姐，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家人。况且，爸这么疼你，帮你拿下这块地，花了不少钱吧？你可千万，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狡黠而诡谲。

　　徐文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皱了皱眉，一把上前揪住对方的衣领，“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姐，别激动……”

　　“徐文辉！你个废物，赶紧滚，别让我看到你。”

　　“我确实是废物，可是爸爸已经答应了让我过两个月去公司实习……”

　　两人你来我往，言辞交锋愈发激烈。徐文辉还在不断挑火，眼看着骂的越来越难听，周围人群逐渐聚集，不断地窃窃私语着，更有甚者，直接拿出了手机开始拍摄。

　　这样下去不行。

　　“文希，”赵洛抢先一步，他的声音温润而平和，打破这边的对峙，“上层的典礼要开始了吧，都在找你，原来在这里。”

　　这话一出，上头的火气瞬间冷却，她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啊？是吗，我马上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徐文辉抬手整理了衣领，转而看向了赵洛凡，“你是？”

　　还未等他出声，徐文希已经呛了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滚，保安呢？”

　　她转身就要去叫人。

　　徐文辉脸上的笑一点点冷了下去，“徐总，你就算不当我是你弟弟，也起码该把我当客人吧，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缺你这一个客人，”

　　恢复了理智的徐文希完全不顺着他的话走，扬起了下巴，眼神嫌恶，“你在闹事，我在让我的保安把你‘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直接就要人把他架出去。

　　眼看着局势慢慢得到了控制，周围的人逐渐散去。

　　虽然有些丢人，但赵家的那些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说白了，大多人不怎么关心，只是想看戏，眼下戏要结束了，自然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赵洛凡暗自松了一口气，朝徐文希使了个眼神，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就在他刚打算转身的那一刻，徐文辉却挣脱了保安的束缚。

　　他脸色铁青，整理了被拉扯的的衣袖，抬高了音量，“让我走可以，但我出了钱，我消费的东西总能带走吧。”

　　徐文希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反驳，“我们这里不准外带。”

　　对方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用外带，”他指了指吧台上了一杯香槟，“我喝完就走。”

　　说完，伸手欲拿那杯酒。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徐文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把人推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徐文辉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故作惊讶道，“徐总，你这是干什么？”

　　“不让我喝，不如您自己喝？就当是刚才的事一笔勾销了，我也不介意。”

　　这酒里有东西。

　　徐文希心里一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不能让徐文辉喝，一旦这个贱人喝出问题来，绝对会反咬一口，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会所上。但她自己待会儿还有个演讲，而且请了电视台的人直播……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失，徐文辉一手撑在吧台上，笑着催促，“徐总，想好没有？我都要等不急了。”

　　很简单的把戏，他也不在乎被识破。前面所有精心设置的铺垫与刻意的挑衅，无一不是为了这一刻的高潮。

　　念及此，徐文辉的眼中闪过一抹亢奋的红光，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期待，仿佛胜利已经在开始挥手。

　　与此同时，徐文希深吸一口气，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不行，今天是开业第一天，如果酒水检查出安全问题来，那么会所的声誉就全完了……

　　可是如果喝了，电视台那边就要开天窗……

　　她咽了咽口水，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一番天人交战。

　　最后咬了咬牙，伸出手去。然而，修长的美甲刚碰到酒杯的边缘，下一秒，身旁一只手突如其来的拦过来。

　　顺着视线看去，只见赵洛凡已经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徐文希都来不及阻止。

　　*
　　另一边，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吃瓜看戏的傅骋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卧槽”。

　　他不敢耽搁，迅速播了一通电话出去。

　　“嘀嘀”地来电提醒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你最好是有正事。”对面的声音恹恹的，听上去十分不耐烦。

　　傅骋不管他，继续道，“今天城西有个会所开业，你猜我在这看见谁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我看到了赵洛凡，你前男友！正跟那个徐家的大小姐在一起！”

　　对面的态度陡然暴躁，提高了音量，“够了！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

　　“行行行，你不在意就当我没说。”傅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别怪我提醒你，他这会儿好像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直接挂了电话。

　　片刻后，微信消息弹窗。

　　【地址发我。】

　　“哈！？”他真是要笑了。

　　*

　　“洛凡！”徐文希惊呼了一声，浑身血都冷了，一边迅速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一边朝外面叫道，“保安，保安呢！赶紧把这个疯子带出去！”

　　赵洛凡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出来，转而安慰地朝她笑了笑，“你冷静，我没事。”

　　在说完这话后的五分钟，他身体里升起了一团火。

　　热，很热。

　　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欲望的野火在身体的乱窜，疏离的脸庞染上了几分欲色。他好渴，想喝水，一开口，却发出羞于见人的声音。

　　“我给你叫救护车！”徐文希脸色焦急地去拿手机。

　　他惊叫了一声反对，“不要！不要救护车！”不要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模样。

　　与此同时，一股股热潮在身体里翻涌。修长的手臂青筋暴起，几道血痕让他寻回一点理智。

　　“给我找个空房间，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好。没事的，没事的……”

　　徐文希把他塞进了顶楼，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赵洛凡把所有人赶出去。薄薄的衬衫贴在身上，他难受地解开了两个扣子。

　　恍惚间，往前踉跄了几步，乏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不够，根本不够。

　　药物摧毁了他的理智，身体上的渴望达到极致，在失控的边缘，赵洛凡下意识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他沉沦进了一片欲望的海。

　　*

　　祁峥一脚踹开门的时候，赵洛凡正躺在床上。

　　他还没有结束。

　　纯白的衬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修长的脖颈往后舒展，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纤细而脆弱，仿佛一只手就能轻轻折断。

　　眼前的场景让祁峥陡然生出一股戾气来，不知道是对他的还是对自己的。

　　这股戾气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灼痛着他的每一寸神经。然而，双脚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恍惚之间，床上的人抬起头来，双眸带着迷离的雾气，脑海那张熟悉的脸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像是一场虚无的梦境，赵洛凡下意识地爬过去亲对方的嘴角。

　　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

　　“赵洛凡，你看清楚我是谁！”他简直要疯了。

　　当然得不到回答。

　　又是同样的方法，又是相似的手段。祁峥仿佛瞬间回到了对方向他表白的那个雪夜，熟悉的酸涩腐蚀着他每一根骨头。

　　他恶狠狠地想，自己不要上第二次当了。

　　然而转瞬之间，祁峥又想到了一个更加令他悲哀的事实:如果今天进来的不是他，赵洛凡对其他人这样。

　　他发现自己更加无法接受。

　　这个念头如同利刃，瞬间在他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激烈的情绪奔涌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峥终于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随即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衣服，混乱地给他穿好，扛起来就往外走。动作粗鲁而坚决，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发泄在上面。

　　药效尚未完全消退，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微妙。赵洛凡的脸色依旧通红，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双手不断拉扯着什么。

　　祁峥的额角狠狠跳动几下，握紧方向盘。把油门踩到底。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一进门，祁峥抱着人三两步进了浴室。拿起冷水喷头，调到最冷的档位，毫不犹豫地往赵洛凡的头上浇去。

　　冰冷的水流顺着头发和脸庞滑落，他猛然一颤，下意识地去握眼前人的手，试图让他停下。

　　“好冷……”

　　然而下一秒，难耐的燥热得到了缓解，炽热的呼吸开始平稳，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终于在他的体内消散殆尽。

　　经过这么一遭，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赵洛凡身体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