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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晚你人就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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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这几天脑子里全是何柳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那风情的桃花眼含着泪带着无辜和委屈,简直得要人命!
越想他越心痒,越心痒他就越觉得可笑。
想他可能是空虚寂寞了,对着个男人也能发/情。按耐下胸口的燥热,他洗了个冷水澡,踩点去了学校。
运动会结束好几天,操场上的人依旧多得咋舌。穿着啦啦服的学生激动得又跳又蹦,底下刺耳的欢呼尖叫就没停过。
“嘿,你要不要去显摆显摆?”好友冲着那群妹子抬抬下巴,“你球技好,去了肯定收获大把迷妹。”
林空眼皮子都没抬,“懒得动。”
好友狂笑几声,“我就说你小子玩游戏迟早得把自己玩肾虚。”
林空嘁了声,“论肾亏,谁比得过你。”
好友笑了笑,“我身板好着呢。”
他看着底下哄闹的人,随即聊起了八卦,“对门大学的事儿你听了没?”
“什么。”
“几个寝室的人凑一堆搞海天盛宴,结果把宿舍的床压塌了,摔死一个,压死两个。”
林空瞥他一眼,乐了,“你这千里耳本事挺大。”
好友翻了翻白眼,“字母圈能有多大?随便一件事,圈子里就能传飞天。”
“你恶心到爸爸了……”林空嫌弃地撇了嘴,“少接触那些圈子,老子现在看你比看垃圾还恶心。”
“这话说得我有多脏一样!”好友翻了一个白眼,还想再骂几句,一道黑影突然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男人,皮肤透白,脸上冷清得很,看人都带着一股子睥睨。
林空皱了皱眉,心里略微不爽,本想踹开挡视线的人,结果好友率先发话了,“你他大爷的滚一边去,没看见挡着我兄弟晒太阳了?”
男人抱着书,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好友眉头一皱,直接把男人踹到一边,“滚!”
因为动静太大,惹来了不少视线。林空倒无所谓,他抱着臂膀看戏。
男人眼里露出一丝不敢置信,羞愤的脸承受不住来自周围探究的目光,堪堪爬起来,书都没敢捡,直接跑了。
“装屁装!”他呸了一口。
林空饶有兴趣地乐呵道:“没看出来啊,你一祸害还会和学霸尖子做朋友。”
“做屁的朋友!”好友呕了一下,“他大爷的!他想找老子搞/基!”
“那他眼神不太好。”林空啧啧几声,“怎么说要找也该找我,老子不比你帅?”
“滚你的蛋!”好友挥了挥拳头,“你他丫的去开他花,开了他就找你搞!”
林空听出了些意思,表情一变,“我操!你别告诉我你大爷的插那男的粪池里了……”
“老子不仅塞了,还尿了。”好友如实说。
“你大爷的!”林空惊了,才一个晚上没见,这傻叉竟然飞跃成长,直接跨了个性别,“你要上天啊!”
好友摆摆手,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一个穿着红黑球服的满身大汗的男的,正站在阶梯下看着他。
“他大爷的什么死运气……”他又骂了句,对着林空耳语,“待会干起来记得掩护我……”
林空也懵,他就来晒个太阳,“你脑子发抽当小三了?”
“不。”好友转头很严肃地纠正道:“老子是搞了那家伙!”
“!!”林空呛了口水,乐得直拍手,“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潜力。”
“你少幸灾乐祸!”看着走上来的男人,好友捏了捏拳头。虽说他自个儿长得还算挺拔,但他是个脆皮,不抗揍。想着待会真打起来,他先躲到空子背后。等空子收拾得差不多,他再去补刀。
男人没有走得很近,离了十来步的距离。浓厚的五官刻在刚毅的脸上略显凶狠,粗粗的浓眉往眉心挤,看起来颇有些不耐。他没说什么,抬手扔过去一瓶水。
林空就看着这瓶水砸中了好友脆弱的裤/裆。
“卧槽……!”好友直接跪地,“我操/你大爷的!”
“……”林空也有些无语,“你是傻/逼吗?”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单纯地扔了瓶水!”他摸着生疼的小弟,愤恨地把水扔了回去。
男人接得很稳,手膀子都没抖一下。他走过来,将水放到椅子边,皱眉看了会,又怀疑地看看自己的手,“抱歉……”
“抱你个头的歉!赶紧滚,老子现在就想抽死你!”
男人又皱了皱眉,语气倒是平和,“你叫什么?”
“干你屁事!你赶紧给老子滚……”
“他叫钱舸辀。”林空看戏不嫌事大,连班级都说得一清二楚。
男人道了声谢,又对着钱舸辀说:“宁峰,我的名字。”
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抱着篮球离开了。
钱舸辀给了林空肩膀一拳,“你个混账东西想我死啊!”
“怕屁!”林空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他要搞你,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削他。”
“老子怕这个?老子怕的是他肛我!”
“哈哈……”林空笑得不行,直说:“你怎么回事?一下子搞两个男人,鸟再痒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钱舸辀骂骂咧咧地说:“运动会结束那天,老子被邀去参加party。到了地方一看,结果是多人运动,你口中的学霸尖子、宁峰那傻玩意,正和别人玩对对碰呢,然后我被迫加了进去……”
“不过我没兴趣,就象征性调侃了几句。结果那傻狗玩意清高脸对着我咔咔冷嘲热讽,老子一气,直接按着人给了一针。”
说到这,他表情有些痛快,“你是不知道,那清高脸叫得跟杀猪一样,我当时都想把他脖子拗断。之后嘛,我就把宁峰也那啥了……”
林空不太相信,“他身上全是腱子肉,你能得手?”
“那不是他正碰别人嘛,而且我认真想了,老子要是不往死里弄,那死的肯定是我。”钱舸辀说得那叫一个正经,“幸好我聪明,弄完就跑。”
林空笑了,“你还嘚瑟起来,我看你还是好好保护你的屁股蛋子吧,当心开出花。”
钱舸辀没好气地白了眼,一脚将矿泉水踢得远远的。林空揶揄地笑了笑,沉默会儿,他问道:“你知道何柳是哪个班的?”
“哟!”钱舸辀贱兮兮瞥他一眼,“还真想上了?”
“怎么着,只准你搞,不许我惦记?”
钱舸辀嘿嘿一笑,“你这家伙就是贱,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的!”
“你嘴怎么这么碎,是不是又痒痒了?要不要老子给你挠挠?”
“操!闭上你鸟嘴!”钱舸辀骂骂一句,回到话题上,“何柳家好像出事了,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
“发生了什么?”林空不禁问道。
“我怎么知道。”
看着好友耸肩摇头,林空也噤了声。
下午林空直接早退,翻墙出了校门。
他跟着手机上的地图导航走进一条小巷子,左拐右拐好几下才走到出口。
眼前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破旧的老房子簇拥而立,看着就像幢幢危房。
他怀疑地看着钱舸辀给的地址。
这真能住人?垃圾场都比这建得有规划。
心里嘀咕几句,他继续往前走,却在交叉口看见了要找的人。
何柳?
他刚想喊一声,不料对方直接冲着左前方奔去。
靠……
他紧追上去,还没等踩稳脚跟,就听到“扑通”一声。
我操!
林空狠狠骂了句,猛地跳进湖里。
浑浊的水模糊了视线,他找了十来秒才看见人。摆腿快速游过去,他抱住人使劲往水面浮。
怀里的人仿佛存了必死的心,疯狂挣扎起来,弄得林空差点拉不住。
“你他大爷的想带着老子一起死吗!”林空大骂着,脖子上的青筋爬上了脸。
何柳不动了。
林空拖着他往岸边游,费了不少力,终于把人给拉了上来。
“你他娘的有病吗!”林空厉吼一声,脸上的愤怒不言而喻,“我要是再晚点,你人就没了!”
何柳身上滴着水,额头轻抵着林空的肩,那白皙得不健康的手紧紧抓着胸前湿透的衣裳。只见瘦削到骨头分明的肩颈颤了颤,细微的呜咽抽泣便断断续续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