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就不能是主角了吗》甜酒小芝

4、第 4 章

　　展开信条下方的画像，是位戴面具留山羊胡年纪较大的男子，这兰芳许就是在其手中。

　　“鬼市太过危险，我同你一起去吧。”昏暗灯光下，慕晚初眸光闪闪。
　　“你也知道鬼市危险，还是别去了，”凌玄澈收起纸，难得开起了玩笑，“不然到时候是保护你，还是找兰芳？”

　　“喂！我虽武力值不敌你半分，但总归是有用处的，兰芳乃奇特之物，市面寻它之人众多，没有我你很难辨认真假的。”

　　她的话句句在理，凌玄澈稍想了下才点头，精心挑选把短匕交到慕晚初手中。

　　“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难免遇到危机时刻，留下它防身总有些好处。”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贴心的。”

　　毫不避讳夸奖他后，慕晚初暂时收起离开。

　　次日夜晚，刚分别的俩人再次重逢。

　　还未搭上几句，慕晚初想到什么懊恼的拍下额头，“凡入黑市者必配有面具，我竟把此事忘了，趁现在还不晚咱们快去买些来。”

　　话音刚落，眼前赫然冒出个兔子面具，白色颜料在月光下散着星光，令她悬着的心一喜。

　　“兔子，是我最喜欢的兔子！”

　　她从为有过的欣喜，强忍去抱凌玄澈的冲动带好面具，才迟迟想起关心对方，“你的面具呢，为何种动物？”

　　“狼。”
　　“我是兔子你是狼，在这上面你也要压我一头，凌玄澈，你还真是小心眼！”

　　冲他做个鬼脸后，慕晚初自顾自走在前面，丝毫不知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鬼市位置隐蔽，弯绕不少道路他们才终抵达巷口，目睹黑暗处的唯一那抹繁华。
　　长街不似平常集市，商铺所挂灯笼烛光幽幽，熙攘人群皆黑衣面具，热闹中透着诡气。

　　逛了许久，山羊胡男未见着，慕晚初怀中倒是多了几个新奇玩意，
　　看她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凌玄澈渐跟着也露出笑意，一边拽住其衣袖防止没入人潮，一边警觉望向四周，终碰见画上之人。

　　按照了解，凌玄澈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简单用手比划着。
　　山羊胡男人见状，用肢体回应后，传递眼神朝内院走去。

　　没等挪动几步，男人身后的姑娘被人毫不留情拦下。

　　“娘子，这里女子不能随便进，你还是找个地方等等。”

　　头次碰见有如此规矩，慕晚初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可好，默默看眼凌玄澈，不屑的哼了声转身离开。

　　可当俩人进去不久，屋内响起东西撞击砸碎之声，预料到不好她破门而入，第一眼便看见山羊胡男举刀欲向凌玄澈刺去之动，情急之下从腰腹拿出颗圆球狠狠朝他砸去。

　　圆球被触碰到的瞬间升起浓浓白眼，刺的山羊胡男只捂眼睛痛叫，几瞬后倒地不起。

　　慕晚初拍拍手，“辣椒水混合迷药，等你醒来可有的受了。“

　　话音刚落，房顶突传来巨响，四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他们死死围住。

　　眼瞅情形不对，慕晚初走到凌玄澈身旁，悄悄说了句，“我知道凌将军武功高强，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到一旁躲着，好了记得叫我。”

　　来不及等话说完，她直直跑在最远处的柜子躲起来，对此凌玄澈只无奈的摇头，展开刀刃以一敌众。

　　本一心专注于打斗情况，慕晚初突感觉有何不对劲向身旁看去，刚还昏迷的山羊胡男竟醒来，甚有意逃跑。

　　慕晚初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站住，快说兰芳在哪，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财。”
　　反观他像受刺激了般，挣扎着不停嘟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情急之下，慕晚初拔出短刃抵住其颈才勉强叫他恢复理智，询问话还没出口面前人被凌玄澈粗暴拎起。

　　“有什么话等到了牢中，自己跟刑部人解释。”

　　“牢中。”慕晚初略微吃惊，“应该不至于吧。”

　　只见他下巴一样，顺着视线看去，屋子角落堆放着三四个箱子，几乎与墙皮融为一体不易叫人察觉，打开后里面为铁矿。

　　“按朝廷律法，私人不得擅自开采铁矿，他已犯罪不去牢中去哪？”

　　事已至此，慕晚初不好再说什么，趁他捆绑男人之际将屋内翻个遍，就差把房顶掀起也不见兰芳半个影子，只好失望而归。

　　路途，原本似雀的姑娘却未曾说过一句话，至低头走路。
　　看出其伤心，凌玄澈难得温柔宽慰。

　　“办法有多种，没了兰仙草还有其他，再不济，我还有你。”

　　到后半句时，男人顺势弯腰与姑娘平齐，接着月光看清她后，眼底突闪过一丝慌乱，忙找借口将其送回府中才离去。

　　回去后，慕晚初再次翻阅那本书，确定解药只有兰芳草后合并书趁着夜色送还。

　　令人奇怪的是，这次屋内没了上次奇怪的香味。

　　止不住内心好奇，她走到案前寻找，究竟是那家香料时，不知怎的触发了机关。
　　只闻到阵如雷般轰鸣声响起，一面墙壁从中劈半向两边分开，黑洞洞的暗道出现在眼前。

　　她默默向后退几步，却突然像被施了咒法，鬼使神差的挪步走进去，等反应过来早已身处密室中。

　　看清周围环境后，慕晚初满是止不住的惊讶。
　　若大的箱子摆地，里面满是金银珠宝名贵药材，透过烛火照射，呈现出奢靡颓废之幻想。

　　她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正准备离去时，四周吹来阵寒风，一个账本措不及防掉在脚边。
　　下意识捡起，无意瞥了几下上面字眼，而后双目瞪大将其扔在一旁，惊慌万分的捂住嘴。

　　她好像发现了父亲不可告人的秘密！

　　——
　　连绵细雨，华灯初上。
　　慕家丫鬟连夜敲响苏府大门，口口哀求他们救娘子一命。

　　只听她哭着说，娘子与老爷突然吵起来，一怒之幕父狠狠打罚起她，使其浑身是伤还不让医治，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

　　本要就寝的苏雨桐得知，梳妆并通知堂兄，先其一步赶去，果真如她所料，慕府并不放人。

　　待凌玄澈抵达，以从一品官衔压制慕父才从手中抢过人。
　　为了方便，就临时决定将她安排在将军府。

　　马车中，苏雨桐搂着奄奄一息的姑娘，眼底满是心疼，不免担心的问句。

　　“堂哥，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将晚初带走，会不会留下隐患？”

　　目光从慕晚初身上移开后，被问者才说，“慕太尉一心与皇族连理，若今日之事传出恐有不利，所以他断不会再此事上做文章。”

　　听后苏雨桐颔首赞同。
　　虽不知父女为何生气，但能对亲生女儿下此毒手，他的心也真够狠的。

　　安顿好后，迅速请来郎中，凡事能用上的名义药材皆拿出，终于是将烧退了，但慕晚初依旧昏迷不醒。

　　身上伤口敷完药膏后，郎中嘱咐几句离开，苏雨桐身体有些吃不消也回府，渐渐屋内仅剩凌玄澈。

　　他灭了几盏烛光，坐在床边守着，以防不时之需。
　　忽的，突闻姑娘呢喃几句。

　　男人听不清，附身爬在其嘴边，只感温热的气息碰洒在他的耳侧。

　　“母亲，母亲别走，初儿害怕......”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豆大泪珠顺着眼角侃侃留下，不一会便浸湿枕边。

　　凌玄澈一时手无足措。
　　从小接触的女性不多，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人。

　　他只能轻手拍拍慕晚初颤抖肩膀，像对哭闹孩子般哄着她。

　　很快，床上之人停止哭闹，头一歪安静睡去。

　　次日中旬，受伤的慕晚初才缓缓醒来，当看清自己身处将军府后，目光由震惊转为无奈。

　　见她醒了，下人端来汤药说，“娘子，药趁热喝，将军现外出处理事务，晚些回来。”

　　待人退下后，慕晚初拿过一旁叠好衣物，翻找出荷包打开，从中拿出几根杂草。
　　这是兰芳草！

　　那日闯入密室后，她在赃款发现大片兰芳草，脑海瞬间浮现凌玄澈中毒之际，便想偷拿几根回去研究，却在转角遇到匆匆赶来的父亲。

　　事已至此，她便主动劝说男人别再做此勾当，适可而止。
　　后者听闻勃然大怒，接着发生后续事情，等她再次醒来自己已身处此处。

　　看向手中草根，陷入沉思。
　　兰芳草如此珍贵，父亲竟会收藏如此之多，难不成这仙葵之毒与他也有关系？
　　她决定暂先瞒着凌玄澈，等事情有些眉目在看下步如何。

　　这些天，她向下人借了些农具，躲在屋里试图偷偷培育兰芳草。
　　身后突现阵阵脚步声，接着听闻屋外下人齐言喊句“将军”

　　慌乱之间，姑娘抬步走向门口，本想趁机拦住凌玄澈，不料后者直接跨进，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变，见进过几日调养，面色红润了些，心也松了几分。

　　面对其赤裸目光，慕晚初稍有忐忑的问句，“你怎么来了？”
　　男人轻笑声，调侃句，“怎么，不欢迎？”

　　被问者连连摇头否认，亲眼目睹他走向屋内，在一众盆栽前偏偏选择种有兰芳草的那个。
　　正当他要捻起土看看时，慕晚初过去挤走他装作很宝贝的样。

　　“这是雨桐姐姐特地为我寻来珍贵药材的种子，你小心点，被给我弄坏了。”

　　碍于她身体还未痊愈，凌玄澈暂不与她拌嘴，往旁一坐，端起热茶喝了口，才问出想了许久的话。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何事，慕宏元竞要如此惩罚你。”

　　闻言，慕晚初松土的手一顿，轻描淡写回答句，“只是些家事，终归是我不好，惹恼了父亲才会如此。”

　　瞧她不愿意透露，凌玄澈也不请求，留下几句善意话语后便离去。

　　慕晚初低头看着盆栽出神，耳边不断回想他所说的话。
　　现不知父亲是否与仙葵之毒有关，但贪污之罪已板上钉钉，她又不太了解当朝律法，或许凌玄澈能帮到些忙。

　　当晚，姑娘备好汤药，亲自端向主院，准备敲门之际，意外听到屋内人谈话。

　　“将军，锦州抓来的贪官改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