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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保镖谢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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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厌喝的醉醺醺的,他今夜不想待在老宅,想回自己在东区三环的别墅住一宿。
哪知刚从老宅出来就发现被人跟踪了,他打开车门拿起两瓶矿泉水就往头上灌——清醒了一些,但还不够。
他又将脑袋朝方向盘边上猛烈撞去,一连撞了多下。
很好!凉意和疼痛让他顷刻间清醒!
他脚踩油门就直冲出去,后边那辆车也尾随了上来。
那人明显就已经跟上来,而且他完全可以从另一端抄小道上去杀他个回马枪,可他就不紧不慢的跟在时厌后边。
时厌甩不掉他!
该死!
既然甩不掉那就不甩了。他减小油门,最后直接停下来。
谢危是京城杀死组织新晋的杀手榜第一人。在今天,京城黑白两道的老大哥时慎来到他们基地,花重金雇佣他为京城太子爷时厌的保镖。
当他看到时慎时,他就知道他所有的心血都没有白费!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一想到接下来就可以跟在时厌身边,他瞬间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掏出手机就拨出了那个早已在通讯录待了好几年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他听到了时厌久违的声音。
谢危肩膀狠狠颤抖起来,他激动得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时厌少爷,您好!我是您的保镖谢危。”这样显得太唐突。
时厌那样一个尊贵的人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哪怕他如今已是第一杀手。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初次和时厌见面,自然要别出心裁一些,最好让他自愿留下自己!
谢危挂断电话。
谢危和时慎到时宅是就看到了时厌,他比记忆中高了很多,也更狠厉更张狂了很多。
谢危一直紧紧跟在他后边,见他停下车就打开车门走到他车窗前。
时厌见他敲车窗就摇下车窗,打量着他。对方很高,比他都高。时厌勾唇一笑,很痞帅的一个男人。
谢危朝他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你好!我是谢危!您的保镖!”
时厌从不和人握手,他不想和这个人有肢体接触,也不信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他可没找保镖,也不需要保镖。
谢危淡然收回手,他早就料到时厌会有如此反应。
他满脸含笑,狭长的眼眸里星光闪闪,“少爷,我是老爷给您找的保镖。您也知道老爷今日去了杀手组织基地。”
时厌顿首,仍旧那样高高在上,“我知道了,可我并不需要保镖。”
谢危笑意越发深。他认真看着时厌道,“所以我才没有一开始就去找您,而是尾随了您一路。”
时厌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下来,他危险地问,“是时慎让你这样做的?”
不愧是叱咤黑白两道多年的男人,哪怕如今神志不清、颠三倒四却还能做出如此安排。
谢危可不管时厌的思量,他只想跟在时厌身边,他说:“可是您并没有摆脱我的跟踪,甚至您还停了下来。可见您能感受到我并无恶意,甚至对我感到好奇。”
时厌突然大笑起来,但眼里却并无丁点笑意。
谢危垂在裤缝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紧紧盯着时厌,“所以我是您的保镖了吗?”
时厌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车门下车,接着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给了谢危一个那就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的眼神。
谢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开车带时厌回家。
时厌家装修很简单,除了黑色就是白色,谢危想如果不是他知道时厌的身份,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京城太子爷的住处。
不过谢危很喜欢,只要是时厌的,不论什么他都觉得是顶好的。
他哼着小曲欢欢喜喜地将自己的行李放在离时厌最近的屋子,接着从行李箱里翻出煮醒酒汤的食材去给时厌煮。
时厌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今日的新闻,他看上去很冷,谢危在他身边也冻的哆嗦。。
谢危端着煮好的醒酒汤给他,“少爷,喝碗醒酒汤吧。”
时厌看着手里的醒酒汤讥讽道:“跟了我一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现在还需要这个吗?”他放下谢危递给他的碗就抬脚往卧室走去。
谢危心虚地摸摸鼻子,他当然知道时厌早已清醒。他只是想对时厌好一点。
他这个雇主可真是喜怒无常、不近人情。
今日京城最大的新闻可不就是时厌成为京城太子爷这事。这个房间里的太子爷不近人情,电视上的太子爷张牙舞爪。
谢危觉得时厌就像一个看客,从未融入过任何人任何群体,甚至连他的家都是冷冷清清的。
他伸出手抚摸着电视屏幕上时厌的脸,眼里的情意怎么都藏不住。他在心里偷偷唤时厌的名字。
时厌,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我终于我把送到了你身边,以后我会保护你,关心你,爱你!
早上出门,谢危挎着一张脸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
时厌见人上车却不开车,和他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去老宅一趟。”
谢危挎着脸依旧不开车。
时厌实在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真后悔昨天心血来潮收下这么一个二货。以为是新晋的杀手榜第一人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和常年霸屏杀手榜第一名的霍川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让他看不顺眼的人。
谢危立刻感到他的不满,明白他分明是想退货,瞬间就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踩着油门抱怨道:“少爷,您昨天都没和我说我们只是在这住一晚,害我把行李都拿出来,今早又匆匆忙忙地收起来。您也没通知我去老宅要去的那么早,我现在困得不行。”
时厌抬手一巴掌拍过去,正色道:“不要和我开玩笑!我可不是只会冷脸,一般情况下我懒得搭理人,特殊情况下我能亲手杀了你全家。”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挑起谢危的下巴坏笑道,“你若是喜欢和你打打闹闹的BOSS,我可以把你送给时征。正巧他也喜欢你这样的,想必你们俩会很有话题。”
谢危生气地拍掉他的手,专心开车。他很少生气,一生气就就疯狂报复得罪他的人,他是杀手,杀人就是生计,自然不会将认命放在眼里。可对于时厌,他只能绷着脸生气地开车。
7:00到达时家老宅。车还没进入宅里,在院子里修剪园艺的佣人一见时厌的车就都迎了出来。
王霆见时厌下车就快步到他跟前,“大少爷,老爷说让您回来后直接到书房去。”
时厌抬脚就去了书房。
管家见他身边跟着个陌生的年轻人,打量几番后道:“还请到客厅用茶。”
宅里的佣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工作,谢危观察一番便索然无味。
有人下来了!
谢危失望的坐下。
时征走到他跟前和他打了声招呼,“你就是和我大哥一起回来的人,那个新保镖?”
谢危点点头,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时征。
长的不如时厌有攻击性,挺温润的;说话时嘴角上扬,眼神里也发着光,这和时厌也有很大的不同。
时厌说他和时征会有很多话题,难道在时厌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只会乐呵的人。当然,这个时征肯定不知面上这样,以谢危杀手的直觉他敢断定面前的这个家伙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谢危握住了时征伸出的手也跟着笑起来,“你好,我是大少爷的保镖,我叫谢危。”
“坐下说,”时征给谢危倒了杯茶,面带歉意道,“家里8:00才开饭,你要是饿了可以找佣人拿点吃的。”
谢危点头谢过,状似不经意地说起,“只是不知少爷和时家主要说多久。”
时征没想到他才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大哥自然在和家父说些体己话,恐怕还得有一阵子。”
谢危问到答案,也就放心地和时征说起来,“少爷刚才还和我说要是我和你碰到一块指定有很多话题。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你,真的是很荣幸。”
“哪里!你可是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战胜霍川的人,能和你见面我也很惊喜。”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丝毫没有恭维和敷衍的意思。
谢危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想趁机多了解一下他口中的时厌。就打开话匣子,“你觉得你大哥人怎么样?”
时征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向来上扬的颧肌此刻显得僵硬,“我大哥他……他人挺好的!”
谢危听到他的回答附和道:“我也觉得,虽然少爷平日里常冷着脸,但我觉得他很好。”
“你是我大哥的保镖,但你是家父雇的,这可真像一碗水放在天平上,只是不知道这碗水能不能端得平?”
“二少爷说笑了,”谢危收起那副和他说闹的神情,“不管是老爷还是少爷,他们可都不在这个天平上。至于水端的平不平,你大可以亲自去问问令尊。”
时征脸色铁青,这还是除了时厌外第一个不给他面子的人,他没好气地说:“说的也是,这是我的家事,也不太方便对外人说。”
他招来佣人给谢危端来了些早餐,回过头来对谢危说,“家母昨日失眠,我去瞧瞧她,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