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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二层 ...
饭后,两人走在熙和的晚风中。
江时清故意往偏僻无人的小路上拐,左右观察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黎允弯腰轻轻地问。
江时清拉着他的手环到自己腰上,趴在黎允耳边,两人身影依偎,像是瞒着家人偷偷会面的情侣。
“假.币搜到多少了。”她嘴唇轻蹭着黎允的下巴,问了这么一句。
“……”
黎允沉默一阵,好似在估量这几天搜查的数量,手上的力道忽然收紧,将江时清抱得更近一些,偏头在她耳侧汇报:“快了。”
江时清还想问差多少,温软的唇从她耳侧吻下来。她抬手推了一下,扫视一圈没发现人,假装骗他:“那边有人,嗯……”
在一起之后,江时清才渐渐发现黎大人害羞胆小都是装的,他胆子大着呢,江时清有一些什么小暗示他也能瞬间理解,甚至像现在这样反客为主。
“世风日下,明日姑娘跟我一起去领罚?”黎允气音在江时清耳边说话,麻得她浑身一惊,瑟缩一下。
江时清捂住再贴过来的嘴,鼻尖相抵,说起正事来:“那明日再抓一个能够吗,伯伯说圣上这几日醒的时间多了。”
远处有酒馆的灯映照在黎允的眼中,因目光偏动,江时清发觉黎允眸光暗了暗,而后将她抱进怀里,脸埋在她颈侧,细细地嗅着什么。
“不够。”
“还不够吗?”
“嗯。”
江时清估算那名单上的交易数额,就算搜查到只有一半甚至三成,如今调查了半数人以上了,怎么都该凑够一百万两了。
难不成这些人还有下家?
“那还查出什么吗,比如这些人还有另外的渠道?”江时清手指绕着黎允的发梢,思考着一些可能性,她感觉到黎允有些心不在焉,转脸看着他:“不好查吗?”
黎允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对她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很快就够了。”
他又揉了揉江时清的后脑,像是在安抚。
“也行,多些时间准备也好。”
“真的要去吗?”
黎允皱着眉,看起来很是担忧,江时清了然,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她“啧”了一声,食指戳着黎允的心口,质疑道:“怎么,看不起我?”
“那地方……太危险了。”黎允被看穿,但自知劝不住,也没有什么好建议,只能繁复强调自己内心的忧虑。
江时清要这一百万两假.币是要去登月楼二楼赌场用,如此大阵仗就是为了要赌场话事人朝彦出面。
据袁明庭所了解,此人已经近一年没再露过面了,就算二楼照常开门有序进行活动,三楼交易所往常都是他接待,如今也有一年不出现了,而登月楼楼主也没有任何找人接替他的行动。
十分奇怪。
“很蹊跷,我总觉得这人或许能带我们见到国师。”江时清很难说出这种直觉的依据,但袁珂鸣这样的人物都无法摸清的事情,或许可能就是一个不起眼但行为奇怪的人。
她看着黎允低头不语,攥着她的手发愣,于是偏头贴了贴他的嘴角,抬手揉开他紧皱的眉:“放心吧,袁明庭不靠谱,还有我伯伯呢。”
说到这两人,黎允忽然抬眸看了看她,嘴巴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
江时清最怕这种事,掐住黎允的一侧脸颊,有些懊恼道:“是我不知道的问题吗,可以说出来解决吗?”
黎允摇了摇头,只问她:“袁相,真的和你娘关系很好吗,你……”能如何证明?
他心底有处难说的疑问,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江时清吗,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几年前他查案负伤,被江谨弋所救,后来一来二去熟悉了起来,那时候他偶尔去北江调卷宗查案子,便帮着江谨弋给江时清送过几次东西。
按理说江时清该对他有印象,她那日处境困难,叫黎允没认出来,可事后也能会想起这件事,但对方从未提起过,甚至再早些时候对袁珂鸣也毫无印象。
“他刚来京城做官时常回北江,后来爹娘入局,她们三人都不再回家,我起初以为自己是她们的累赘,记恨好多年,后来明白其中原因也能理解她们。”江时清有几分落寞,又怕黎允担心自己不能完全确认袁氏的可信,补充道:“放心吧,袁伯伯的小秘密都告诉我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嗯。”黎允轻抚着江时清的背,既然那样至亲之人都能够相信她,说明可能是他疑心太重,江时清之前那般也有自己打算吧。
他只当自己过于惶惶不安,总觉得一切落定后,等待他的会是一片泡影。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只想着拖久一点,那个他惶恐的未来能来得慢一点。
一夜难眠,第二日,黎允再次查封名单上一位商人的铺子后,冥冥中有一鼓点击打着,催促着他,使得他忽然明朗轻松起来。
他清点完搜查来的假.币,之后去找江时清说明,钱已经够了,要确定什么时候实施计划了。
江时清晚间带上了狐面观音那身行头,与袁珂鸣前后脚进了登月楼。
“请娘子出示名帖。”二楼守门的小斯,恭恭敬敬地对面前这位衣着怪异之人行礼,索要名帖。
登月楼七楼是些江湖人士的聚集地,她这几日在北城坐诊,又与京城周边的药铺有不小的生意,登月楼先不管传说真假,早就递了名帖过去。
那小斯看着名贴上写着狐面观音,知道这正是京城中风头正热的南蛮神医,热情洋溢地请她进去,只是想不通,神医今日为何来这赌场。
他小心跟在神医身侧,想趁乱从那飘逸的面纱中窥见观音真容。
江时清找到一桌人少的坐下,旁边那桌刚开了骰子,哭喊大笑一齐涌入耳朵,十分吵闹。
她坐下没一会儿,桌对面的一位骨瘦如柴的青年人跟她搭话:“娘子开吗,咱们桌玩骰宝?”
江时清透过白纱看不真切,只觉那人瘦得浮现病容,她正犹豫是否拿这人做局,便见袁明庭自三楼下来,撩开衣摆往两人中间一坐,道:“开啊。”
袁明庭上桌吸引来不少玩家,很快凑了一桌开始。
小斯为袁明庭上了茶水,他摇着扇子品着茶,连骰子都不看,随意拨了几个筹码推向了“大”的圈子里,“哎这瓜子儿不错,等会儿送点去我厢房。”
江时清见他赌了大,拂袖将差不多的筹码推向“小”的一侧。那瘦弱青年左右摇摆不定,手指计算着点数,待所有人都下注后,他才擦擦额上的汗,选了两枚筹码放到“小”那一侧。
开骰后,骰子总数为12。
为大。
青年咧嘴骂了一句,见别人分彩,愤愤地抹了把脸,准备下一局。
新一局江时清还是与袁明庭选了相反的答案,甚至在袁明庭之上加注。结果仍然是袁明庭胜,江时清输出去更多。
一连三局后,每回都有袁明庭获胜分彩,引起了桌上人猜疑。尤其那位五局四局都错,拿回来的远够不上赌出去的,便开始闹起来。
“那人是不是出千啊!”
袁明庭一听,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旁边的小斯道:“他怀疑我!”
赌桌上的人都有输有赢,此人如此闲散拿了个全胜,难让人不嫉恨,更何况这是一桌的赌徒。
江时清在一侧没什么反应,这群情绪被带起来的人知道袁明庭有些背景,不敢多猖狂,于是又将矛头对准了江时清。
“还有你,一伙儿的吧?”
江时清被指到,淡淡开口:“稍安勿躁,我五局全输啊。”
“你五局全输……啊?全输?”
“别狡辩了,你输……输五局?”
赌桌上一伙儿人满眼不相信,哪儿能一桌上同时出全输和全胜的?
没有鬼才怪了。
“我跟着这位公子相反着来,五局全输。”江时清语气淡淡,相比赌桌上还赢了一两局的人来说,有些淡定过头了。
“姑娘,第一次来啊,怎么想不开跟我对着来啊,不知道我这种人一般运气都好的不行吗,比他们这些拿手艺赌的人赢得多啦!”
袁明庭吊儿郎当地谈笑,最后一句颇为讽刺,又叫赌桌上的人吵嚷起来。
“什么运气,不就是出千,老板呢?”
“啪——”江时清一掌拍在桌上,忽然一记手刀飞向袁明庭,袁明庭开扇接住,手腕一转借力将江时清的手打回去,江时清假意收手,转而脚踢,两人就这么打了开来。
桌上几人见势不妙,囫囵抱上自己的银两后撤。袁明庭一味退避并不出击,江时清步步紧逼,动作干劲利落,叫人看了连连称赞。
那先起头的瘦弱青年不知如何闹上动手打起来这步,被吓得背抵着墙,正要侧身躲开,不料袁明庭一个后撤步闪到他身前,而那带箬笠的女子一掌打在他胸口,而后食指中指摁住他脖颈处静脉,像是摁住他体内什么东西,一路逼至太阳穴,袁明庭绕至他身后,又在他背后来了一掌,腹腔翻涌,忽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血溅三尺远,叫一旁围观的众人吓得惊叫起来,做鸟兽散。
吐出来的血中,有一块儿肉瘤似地东西还在蠕动,袁明庭凑近一看,对着身着白衣却未染上一点血迹的江时清道:“姑娘还是个大夫啊,给人看病看到赌桌上来了?”
江时清没有回答,掏出手帕递给那青年。青年震惊错愕地看着地上蠕动的血块儿,因病弱异常苍白的脸浮上些血气。
他怔愣地看着手帕,沿着手臂看向面前的神秘女子,如此近的距离,他隐约看见白纱下的狐狸面具,嘴中呢喃道:“狐面…是狐面观音?”
“这蛊虫受你血肉滋养多时,就没发觉异常吗?”江时清询问那青年,青年满脸的惊讶,说不出任何东西。
半晌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抬头,可话没说出口便呼吸一顿,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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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求问,闺蜜总说我老公坏话劝我离婚,怎么才能让她闭嘴? (预收:恶女拿了封神剧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