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重生》LOVE酷拉皮卡

9、爱与被爱1

　　室温慢慢转凉，七月渐渐临近，天空像在向大地哭诉般般毫不留情地将眼泪流向它身下的国土，这一年秋雨来得比前年早了许多。

　　组里沉闷的气氛让所有人感到窒息，celia不知去向，总司开始不断咳嗽，从土方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也知道那不是单单的感冒所引起的咳嗽，新八的样子也越来越奇怪，虽然每天都会端药给总司喝，但从表情上看似乎写着千千万万个不愿意。

　　“我见到celia了……”新八把药放在总司的床头，“托你的福，她现在相当脆弱。”看了一眼一天比一天脆弱的总司新八心里的怒气算是压了下去，“我说过，要是总司你不珍惜的话，我会把她抢过来。”

　　“对不起……”总司两手很自然地放开胸口，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说不定真的你们所说，我对她的感情只是同情……”无神的双眼轻轻地皱了一下，右手手心向上，手背贴着额头，“一想到你要夺走她，心理莫名地害怕……我害怕失去她，新八……”那双眼睛对上新八，四目相望，“这种感觉……只是同情，不是喜欢吗？”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珍惜！！！”新八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总司的枕边，“你知道吗？在那个雨夜，她看上去有多脆弱吗？你知道吗？？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心里全都是你！！！！你知道你自己伤害她有多深吗？？？说啊！！”
　　“对不起……”

　　“堂堂冲田总司只会说道歉的话吗？起来！！请和我决斗！如果我赢了，请放弃celia。”

　　“我不会和你斗……”总司慢慢坐起看着新八带来的药，“我也不会把マコト让给你，别忘了，私斗是要切腹的。”总司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刚才道歉的语气截然相反，这次显得更加有魄力。显然，新八不会被这样的总司吓住，房屋里异常地安静，新八死死地盯着总司，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地响声，新八举起拳头对这总司道：“那你就接受伤害celia后所要承担的后果！”总司闭上眼睛，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然而突入起来的声音让两人的动作停止了片刻，两人惊讶地看向门口熟悉的身影——“celia？”

　　“新八，请住手。”celia慢慢走向总司，在他身边跪下身，怜惜地看着他，“总司在那个雨夜，也和我一样难受吧？所以才会如此难受吧？”双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那张脸，从脸颊一直划到胸口，“我喜欢你……”

　　“マコト……”在胸口的手被总司一把捏住，“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吗？”celia颤抖着双臂，手中的匕首也跟着一起颤抖，一边的新八处于本能，也抓住了那个握着匕首的手，屋里的气氛再次被拉到零点。

　　不是的，总司。那不是我……我只是被人控制了而已！！僷斯，我求求你……停下来！！！！

　　Celia奋力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向总司刺去，却被新八拦在怀里“你杀了我的未婚夫，难道你不该偿命吗？冲田总司？”

　　“未……未婚夫？”新八听到这个刺激性的词，一时间失去了阻拦celia的力气，celia再次推开新八的怀抱冲向总司，由于失去平衡，跪坐在地上的新八显得有些无助，“未婚夫……？celia的……？”

　　压倒总司的celia举起手，用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匕首刺进总司的胸膛，“去死！！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不是为了复仇我会牺牲自己去喜欢一个杀死自己未婚夫的人？你做梦吧！！！！！”刀口从体内拔出，鲜血四溅，新八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celia浑身发抖，两眼睁得很大，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抵抗什么，手中的匕首举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再给身下的总司第二刀，眼泪渐渐从眼眶里溢出，滴在总司略微苍白的脸上。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新八似乎明白为什么总司会心甘情愿地挨上这一刀，因为他确实爱上了这个女人。
　　“总……司……”celia努力发出声音，用自己所有的力气丢掉手中的匕首，“总……司……你没……事吧？”celia喘着粗气，新八现在确定她肯定是被人控制着，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在哪里？那个家伙对celia做如此过分的事情，冲出房门的同时，被一股力量撞到在地，拥有这种气质地除了那个人……新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慢慢抬起头看到得是满脸震惊并带有愤怒的脸孔，“土方桑……”

　　“这是第二次了吧？”土方看向离总司不远处的匕首，沾满鲜血的刀口因为丢出时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抛物线，celia双手捂住总司的伤口，想要止住不断溢出的鲜血，脸上痛苦的表情像是在告诉土方拔刀刺伤总司的并不是她。土方面无表情地走到总司身旁，一起帮忙处理伤口，“第一次从屋顶摔下来被卡莲娜和总司所救，这次总算动手了？”

　　“哼……随便你怎么想吧。”celia别过头不理睬土方的质问，“就算我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我。”面对这座冰山能冷静下来并且能够顶撞的貌似就只有她、总司和卡莲娜敢做得出来，土方瞄了一眼celia冷冷地说，“新八，把她带去拷问室。”

　　“土方……！！”新八摇了摇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带走！”土方瞪着一边不知是气得发抖还是害怕得发抖的新八，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土反猜到了几成，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去庇护她，先是总司和卡莲娜，那天晚上是因为看在总司和卡莲娜的份上没有去揭穿她，再是新八，看那副一脸不服从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土方把视线移到celia的身上，毫无疑问celia也对上了他的眼睛，镇定自若地望着他，在土方的视线压迫下，很自觉地站起身，“不麻烦您了，我自己会走！”

　　“マコト……”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被celia的言行镇住了，刚迈出一步手就被总司拉住，身下的总司一只手捂住刚才的伤口，一只手颤抖着拉住自己，一定很痛吧？连看着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celia看着一边血淋淋的匕首，像是要赎罪一样给了总司一个抱歉的微笑，“总司确实是我刺伤的……”

　　“不是……不是吧！！”新八显得更加紧张起来，“说啊，是谁控制你的？你刚才是被人操纵的吧？说出来！是谁？”

　　“没有人，是我自己……策划的复仇计划。我该罚……”celia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我不值得让你这样的，总司……放手吧。”

　　“是卡莲娜吧……”总司看向土方，手还是坚持抓着celia不放，“难道你们就不怀疑她吗？卡莲娜的姐姐？荒唐……如果是卡莲娜的姐姐……我只能说在很久以前就被我杀了。”

　　他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和卡莲娜……总司一口咬定她就是卡莲娜的原因就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卡莲娜没有了姐姐吗？

　　“我认为她总有一天会收手的，没想到……”总司失望地摇了摇头，“土方……相信我的判断。Celia绝对是无辜的！！整个事件全部是卡莲娜一手策划的！”看土方没有任何的举动，总司完全顾不上什么少时玩伴，既然已经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了，那就别怪他和她翻脸，“卡莲娜的姐姐卡菲娜，9岁那年被我砍杀了。”总司镇定地说完所有的事情，抬头看向表情有些复杂的土方，“卡莲娜是因为那个一直想找机会杀我吧。我一直以为她不会那么做，从小到大，她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完全感觉不到杀气，她是九头龙盟的人，这件事是我那天晚上发觉的，一直号称是姐姐所为的她，可能是因为她并不知道我和卡菲娜的关系。”

　　土方松了一口气，看celia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他俯下身开始为总司进行止血和包扎“不知道你和卡菲娜的关系？什么意思？”

　　“我……”总司看了一眼celia，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曾经的初恋就是卡菲娜……但是我知道卡莲娜喜欢我，怎么说呢……所以我和卡菲娜从来没有让卡莲娜知道我们认识这件事。两个女孩从小就是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性格相差很大。卡莲娜似乎也不希望接触到卡菲娜，可能是因为她姐姐比较受欢迎吧。”

　　“那你杀死卡菲娜的理由呢？”celia虽然有些心痛，但是这个所谓总司的初恋早就不在人世了，何必和死人吃醋，但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还是相当有兴趣。

　　“她加入了长洲派，并且支持日本维新活动，还屡次暗自保护小五郎逃脱。当然那个时候新撰组还没有成立，我一气之下……”总司垂下眼帘，伤口基本已经止血但是心中的伤痛还未全部愈合，“我突然觉得女性是一种可怕的生物，所以我开始对女性失去了兴趣，包括卡莲娜，我现在都在害怕着她……”总司开始有些激动地，双手捧着自己的双臂颤抖着，“但是至少想让卡莲娜好好地活下去，可是为什么……”

　　“我知道celia是为了不让新撰组和九头龙盟正面冲突所以想要牺牲掉自己吧？”新八走到celia面前，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两眼透露出的满是心疼，“celia……我求求你。别这样……”
　　“新八……桑”celia只好勉强地对他笑一笑，“我知道卡莲娜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对于曾经救过自己的人我没有办法去伤害她。”

　　“可是她伤害了你！！”新八捏紧celia的肩膀用力晃了两下，“为什么你总是要庇护别人，即使那个人想要伤害你！！但是你可知道？那个人是可能并不是真心想要救你啊？”新八指着总司，“你看，即使是总司，她的青梅竹马她都能下此毒手，你何必？？”

　　“那是因为总司他杀死了卡莲娜的姐姐。”celia眼神呆滞地望着总司，全身疲倦地已经毫无力气，“卡莲娜的遭遇不是和我一样吗？那为什么我要杀总司的时候，卡莲娜阻止了我？为什么我想不通的时候，卡莲娜开导我？然而这样的还是被你们接纳着……现在换成了卡莲娜，我不该解救她吗？为什么换成了卡莲娜，你们不能像接纳我一样接纳她呢?”celia再次把视线移到新八身上，粉色的唇瓣开了又闭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说出口的样子，毫无神采的黑眸对上了那双褐色的眼瞳，这一简单的一系列的动作，让少年的脸上印上了一丝绯红，乌黑的短发因为没有修剪过的原因已经超过肩膀，黑色的淡薄的忍者服把celia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新八悄悄地吞了吞口水，双手因为觉得不自然松开了她的肩膀，celia对上他的眼睛道，“新八桑，土方桑还有总司……就算是我的请求也好，请你们原谅卡莲娜吧。”

　　“做不到！”土方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总司的房间，脸色比刚才阴冷很多，但还较杂着一些犹豫和不忍，“我出去一次。”

　　屋内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总司捂着伤口继续躺会自己的被窝，celia坐在他的枕边捂着他的伤口，新八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视线从celia身上移开。

　　“celia喜欢总司吗？有多喜欢？”新八心里一股酸意，明知道答案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听到她口中的答案，“总司呢？有多喜欢？”

　　“我非常喜欢celia”总司按住伤口上的那只手，完全不责怪这只手的主人，“我想给她幸福……”celia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只到总司说了一定不会放过卡莲娜后，celia的表情就开始有了变化。总司还是不能原谅卡莲娜啊……难道理解她的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Celia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被受伤的总司拉回了他的怀抱，似乎是碰到了伤口，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强忍着痛抱住自己，害怕她会消失一样，紧紧地抱住。Celia一想到和自己命运相同的卡莲娜轻轻地推开总司，走之前也不忘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印，她是喜欢总司的，但是现在还不行，“对不起……冲田桑……”推开发愣地总司，celia带上一边的匕首冲向土方可能去的地方——九头龙盟。

　　“呐……”新八走到总司的菊一文字旁贴着墙慢慢下滑，无力地靠在墙角，“为什么celia要这么固执呢！！”

　　“因为……”总司捂着自己的伤口，“她是个笨蛋……”不懂得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