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难明》whalewhale

5、第五章

　　“你迟到了。”
　　赵修垣听到开门声。他早已开完会，连待批复的文件都处理完毕。正靠在椅背上用思考放松。衬衫裹着他宽阔的肩背，猎豹般的躯体、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佐证此人对自己的极高要求。

　　宁渺进门时还有些小心翼翼，现在却放下心来。
　　在电梯里时她就想，如果她一到，赵修垣就急着出门，那才证明误事。而现在，赵修垣好整以暇的端坐，声音虽冷淡却也和平时别无二致，想来是并无大碍。
　　但毕竟又没做好事。她轻手轻脚走到赵修垣身边，也坐在沙发上。
　　赵修垣鹰一般锐利的摄住宁渺，他在等一个解释。
　　“因为今天有点堵车～而且我今天出门前，好好打扮了一番！”宁渺心虚地笑起来，脱下羊绒外套，试图通过向他展示自己的精心穿搭来佐证。

　　“迟到了半个小时。”赵修垣不咸不淡地吐出这句话，声音依旧冷静，但漆黑的眼底已经酝酿出灼热的怒火。
　　只是宁渺大意。她可能真的有些无法无天，才意识不到自己连句对不起还没说，一进来只是瞎扯了几个借口，便妄图赵修垣的谅解。
　　“也没到半小时，我上楼的时候才27分钟。”她小声狡辩起来，但看着赵修垣的表情越来越沉，她脸上的笑也渐渐挂不住。

　　在他慢条斯理的取下手上的陀飞轮腕表时，宁渺已经隐隐意识到不对。但她还抱有幻想，现在是办公室，他是正派的男主，他能干嘛？

　　宁渺被按在赵修垣的大腿上，依旧没反应过来。
　　她脑袋发懵，胸、腰、腹都被坚硬的肌肉硌到生疼，还瞪起一双杏眼小声询问，“要干嘛？”
　　赵修垣一手钳住她的双腕拧在背后，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承载起她过分柔软的身躯，她不安分扭动的腰肢让嶙峋凸起的膝盖骨轻易擦到绵软。
　　她像一只纯白洁净的初生羔羊一样，毫无反抗能力趴在他腿上待宰。

　　“谁教你可以这么不守时？”冷硬磁性夹杂怒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狠狠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极大的力道让宁渺整个人往前一震，一身软肉在他腿上晃荡。针织裙裹着浑圆的小屁股，打上去声音闷响。赵修垣按住她的腰，等皎白的虚影晃停，他看向宁渺的脸。
　　宁渺倔强地抬头盯着赵修垣，贝齿紧咬下唇，眼神写满不服与挣扎。
　　“说话。”赵修垣手复又附到那团软肉上，刚好贴合他的大掌且弹性十足。
　　“我自学的。”宁渺死性不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来。她不明白，迟到而已，为什么要被打屁股。痛觉盖住其他不对劲，她只觉得自己长大了，不需要这种惩罚。
　　“行。”赵修垣气极反笑。
　　他脑中浮现宁父私下与他的谈话。在得知宁渺偷拿他钱包后，宁父并不捅破窗户纸，只谄媚又果决的表示，贤侄，渺渺平时都被我们宠坏了。她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可以管教她，我们什么也不会说。
　　赵修垣当时觉得可笑，宁渺的教育还需要他出一份力？现在看来，她确实欠、缺、管、教。

　　啪，啪，啪，闷响传遍封闭的室内，接二连三的巴掌照顾宁渺的臀部，先打完一边，再到另一边。
　　还没打几个，宁渺已经不得不挣扎喊停了。被禁锢的手腕拼命蹭脱，精致的公主头散乱下来，发丝黏在脸颊。
　　“停！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宁渺接近吼出来，用中气掩饰自己随着赵修垣大掌下落发出有节奏的颤音。
　　屁股的疼痛还在继续，已经开始火辣辣发疼。
　　“赵修垣，我错了——呜。”用力咬住嘴唇，将泫然欲泣的声线咽回去。
　　宁渺还没明白，现在不是她喊停就能停了。

　　屁股结结实实受了30个巴掌，刚好，迟到了30分钟。
　　终于停下的时候，宁渺人也没声了，手也不使劲了，整个人只软绵绵地趴着，低头强忍泪水不要滴在地毯上。
　　宁渺不挣扎纯粹是因为，她发现绷得越紧反而越痛，越挣扎赵修垣越用力。

　　“哪里错了？”赵修垣声音平静，像一位冷静理智的老师在教导自己不听话的学生。
　　宁渺一直不抬头，脸朝下憋的通红，声音还没平复，说起话来抖得很。
　　“……我不应该迟到。”

　　赵修垣看着她还在颤抖的身躯，一次教训给足，以后才不会再犯。作恶的大掌已经准备好安抚，只是需要确认坏学生真的改邪归正。
　　“下次还迟到吗？”
　　吗的。宁渺内心脏话不断，但受制于人，只好——“不会了。”

　　赵修垣得到满意的回答，握住她的腰将人提起，先端详她通红的小脸——大滴的泪在眼眶打转，嘴唇咬肿了，张嘴喘气，发丝全粘在脸颊，看起来好不狼狈。
　　宁渺现在不愿看他一眼，眼神倔强地看着旁边。
　　身子这么软，偏脾气这么硬。罢了，下次再调。
　　赵修垣揽住她，撑着她的上身，一只手力道柔和地放松她的臀肉。

　　宁渺趴在他颈边，蹭了他一衬衫眼泪和汗，待声音平复，她力求自己像赵修垣打自己时一般冷静地开口。
　　“你现在这是性骚扰。”打和摸在宁渺看来是两回事，她能接受惩戒般地打，但现在轻柔的揉按反而让她浑身不适，隐隐发痒。
　　“不按淤血散不开，明天会肿。”赵修垣没掀开看，但可以想象被布料包裹着的嫩肉现在应当与她人看着一般狼狈。
　　“我感觉现在已经肿了。而且很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声音又隐隐带哭腔，宁渺转头看一眼自己的屁股，却只看到裹在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指。吸了吸鼻子，宁渺觉得他摸着也挺舒服。脸转回去，她像鸵鸟一样缩回赵修垣脖颈，“……你摸着感觉肿了吗？”
　　赵修垣停下揉捏，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完整地摸了一遍。“还好，我没怎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