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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发霉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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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荒唐的一夜,是在陈苦夏抱着自个儿枕头被羞愤的宿淙玉赶到门外而结束的。
在他刚说出那没羞没躁的话后,宿淙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当他看到陈苦夏那双如盯上猎物的眼神时,宿淙玉才反应过来,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陈苦夏!”
他胡乱在床上摸着,拽着枕头边就朝陈苦夏的身子砸了过去,随后更是又推又骂地将他赶到门外。
“今晚你睡沙发!”
“砰——”
房门被关得严实。
下一秒,一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笑声传来。
陈苦夏黑沉着脸看去,谢绥怀里抱着一大箱鼓棒,倚靠在墙边。懒懒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活该。”
宿舍是二人寝,NK四人很自然地就分成两组。
谢绥也如愿和宋冠婴一屋。
陈苦夏不甘示弱反击,“那也比你好,这几晚沙发睡得还不错吧?”
此话一出,谢绥嘴角的笑意瞬间消逝。
虽说宋冠婴同意加入乐队,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谢绥。
所以这几日,宋冠婴宿舍的门就没为谢绥开过。
客厅的两张大沙发,一张已经成了谢绥的床铺。
现在好了,他有伴了。
只是——
谢绥看着默默铺被子的某人,不耐地咬了下唇。
妈的,还不如没有。
“只是可惜,没能如你的愿。”
陈苦夏看着谢绥拍了拍手,随后就有几名保膘拖着装有各式各样鼓棒的大箱子,放在了宋冠婴的门前。
他朝陈苦夏挑了挑眉,“等着看吧。”
陈苦夏一只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想看看谢绥想整出什么花样。
只见他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
宋冠婴穿着浅色的丝绸睡衣,头戴式耳机被他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像是在练习。
见是谢绥,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这么晚了,有事?”
一向不羁的谢绥顿时慌了神,他小心搓了搓手,侧身将箱子往前推了推,小心翼翼地开口:“宝宝,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欢的牌子的鼓棒,以后任你随意摔。”
“今晚,能不能让我陪你睡?”
宋冠婴垂下眼静静看着那箱鼓棒,再次回忆起那场直播的社死现场,咬牙切齿道:“我说了,那次是意、外!”
门再度被紧紧关上,宋冠婴将谢绥连同那箱鼓棒全丢在了外头,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但陈苦夏也能理解,虽然那次直播最后的结果是好的,直播最后的比赛结果也是第一。但——
#宋冠婴鼓棒掉了这个词条可是和#比赛直播间被封一起在微博第一位次挂了整整三天,还是公司使了点力才堪堪撤下来。
这放在谁身上都有些生气。
原本今夜不能偷看宿淙玉睡觉的陈苦夏还有些落寞,但见谢绥比自己还要惨,心里顿时舒了口气。
“谢绥,谢谢你。”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让我来看你笑话。”
谢绥紧握住手中的鼓棒,就差把它扔到陈苦夏头上了。
最终还是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转身关灯、上沙发。
“闭嘴,睡觉。”
十分钟过后,陈苦夏翻身面对着黑漆漆的墙壁,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
“谢绥?你睡了吗?”
“什么事?”
“宋冠婴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和我说说呗。”
“睡不着出去跑两圈。”
“啧,你和我说说,说不定就能给你支支招呢,可能明天就可以回房睡。”
谢绥沉默了许久,像是认输了,闷闷出声,
“他说他是攻略者,不能爱上我。”
“我不信,他就跑。后来我没耐心了。”
“就将他带到别墅里关起来了。”
“一个月。”
艹。
想到曾经的自己真就单纯地信了宋冠婴的话,谢绥愈发觉得自己就是头蠢驴。
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晚,他哭得鼻涕直流,一晚上硬生生在某绿色网站恶补了四五本攻略小说。
边看还边担心下一秒宋冠婴就会悄然离开。
结果看着看着就变了味。
回头发现,看错了。
看成了强制ai小说。
而原本纯爱痴情的小少爷,就这么被硬生生带偏了。
成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疯子。
陈苦夏哑言,“所以,真相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腻了。”
谢绥将脑袋狠狠埋进被褥,不再出声。
微颤的身子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陈苦夏自然知道他在偷偷地哭,但他才不会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毕竟曾经在对待宿淙玉的事情时,他也是这样。
气氛就这么僵硬了好些时候。
陈苦夏也不愿猜谢绥有没有哭累到睡过去,喃喃开口——
“可是,他上次甩出去的鼓棒上,刻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