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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别无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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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城三中在星期六开始讲评试卷，休息两天开始补课，期末考结束的那天，是郁父来接的他。
在车上，郁北把心理医生挂的号取消了。
郁父高兴地看着他：“怎么样？新车不错吧？”
郁北嗯了一声。
郁父没感觉到郁北的情绪，高兴地继续问：“期末考考得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爸爸会来接你？”
郁北先闭了眼，接着睁开眼：“考的还行，你不是说今年大概都在那边过了吗？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郁北的话一说完，郁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高兴起来：“爸爸今年业绩不错，突然就多了假期，怕你在家里无聊，就回来了。”
郁父又说：“是不是很开心？”
郁北说：“是的。”
郁父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补课？”
郁北说：“周末结束。”
郁父高兴道：“那爸爸还可以陪你陪到星期天，还不错。”
郁父补充道：“这两天在家里陪陪你，过几天我就回去继续赚钱了，为了你读大学。”
郁北在心里叹了口气：“谢谢爸爸，您不要太辛苦。”
郁父笑着说：“不会。”
接着郁父状似无意道：“你要去哪儿读大学？出国读书怎么样，我在国外看到了几所不错的大学。”
郁北抿了抿干涩的唇：“我比较想在国内。”
郁父顺嘴道：“国内也行，那你去哪里读？去临市怎么样？毕竟在老宅那边。”
说着，郁父皱了皱眉：“你爷爷奶奶前阵子说想你了，我希望你暑假过去跟他们住个两三天，真搞不懂你爷爷奶奶放着那么好的宅子不住跑到乡下去。”
郁父说完，也没指望郁北回答他，就这样下了结论：“暑假你陪你爷爷奶奶住一会，不要太久，别染上你爷爷奶奶那种安逸气息，你记住，人要奋斗这辈子才有救。”
“但是也要遵循人类社会的发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从小教你的，你知道的很清楚。”
郁北回了一句：“是。”
接着，他状似无意道：“班上同学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我可以去吗？”
郁父眉头皱的更深：“你不要去，不要跟乱七八糟的人一起，你参加别人的生日也是一种安逸行为。”
说教完了，他似乎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谁邀请你去的？”
郁北拿出口袋里装着的单词本，顺嘴道：“明莞，父亲应该认识吧？”
郁父的眉头舒展，突然又带上了笑容：“我记得他，我现在工作的就是他们家旗下的公司，没想到你能和他们的太子爷打好招呼，那你去吧。”
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补：“你可以适时的安逸。”
郁北在心里笑了一声，面上不敢表达：“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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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开始了半个月的补课生活，他这次期末考试呈两极分化般，好的特别好，差的特别差，好的可追溯化学满分，物理计算题扣五分的程度。
差可以追溯英语六十分的成绩。
让和平鸽看了沉默，让理科老师看了兴奋足以变成猴子荡树藤的程度。
成绩表印成白底黑字发下来的时候，郁北去领了一张，自己的成绩在班上中游，差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英语和语文。
他叹了口气，加紧了接下来的学习。
他头一次头疼自己的英语成绩，和平鸽的帮扶政策也就这么下来了。
一张表被粘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郁北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时间去看，发现自己分到了聂玥那里。
聂玥文科成绩很不错，理科虽说算不上特别好，但也不拖后腿，她还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而且郁北跟她关系也算还行。
回到座位的时候，明莞已经洗完澡过来了。
郁北发觉，明莞不再像最初那样只是一味地穿着粉色涂鸦t，目前什么颜色好像都被他穿过了，今天下午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t，发尾还是湿的，今天轮到右侧的头发被夹起来。
明莞看着郁北从后面回来，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分到哪里了？”
郁北不明白为什么明莞要问他，但他还是说：“聂玥那里。”
明莞似乎是才反应过来：“那我去看看。”
明莞似乎是要与时间赛跑般的地站到了那张纸面前，找自己的名字。
郁北看着明莞急切的背影很好奇，他从桌肚里找出了去办公室和平鸽塞给他的成绩表，看着明莞成绩后续一大片的1。
他想，这应该只有别人分到他那儿的程度吧……？
明莞回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经意间道：“我好像分在你那儿了。”
郁北：“？”
他，认真的吗？
趁着明莞上去布置作业的时候，郁北赶紧又拿出成绩表出来比对，不应该啊，他看明莞这次成绩都很无懈可击啊！
他在明莞那一列找了半天，最后发觉是他的化学成绩突然一落千丈，但是，这一次掉分就要开始补？
和平鸽会不会太严格了？
他在想的时候，和平鸽突然经过窗户旁边把他叫走了，说是有人要找他。
郁北把成绩单折好放进桌肚里，拉开凳子跟着和平鸽离开，明莞看着郁北离开，把手上剩余的粉笔灰拍在了程飞舸衣服上。
等程飞舸反应过来正要发怒的时候，明莞撑着脸说：“你说我英语成绩不好吗？”
程飞舸被明莞这句话强制定住了，接着用委婉的语气道：“其实真要说，你的英语成绩还是不如聂玥的。”
等明莞一个眼神分过来的时候，程飞舸立马改口：“聂玥哪比得上你啊！明明是你更行！”
明莞眼神又飘忽到了黑板上，聂玥正在布置英语作业，他又说：“那你说为什么和平鸽不把郁北分到我这里，我可以教他英语啊，而且我们还是同桌，多方便啊！”
见程飞舸的眼神突然从定定变得走神，他一巴掌拍在程飞舸的手臂上：“聂玥离他吗么远，怎么好教？”
程飞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继续委婉的说：“您……这是喜欢上我们郁北了啊？”
程飞舸撩了下没被夹住的头发道：“没有啊，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认为？我只是有点兴趣而已，有兴趣又不是喜欢。”
明莞拍了拍程飞舸的肩膀，看着他那副要惊掉下巴的表情道：“放心好了，我不喜欢他那样的，只是像看看他的反应而已，什么时候有趣了我就不期待了。”
程飞舸看着明莞，那副表情简直像小时候向周玉宣要玩具的那副表情，他其实一直很清楚明莞身边到底围绕着什么样子的人，但是看明莞毫不在意，他也觉得没什么。
明莞是个爱玩的性子，但又洁身自好，程飞舸至今也没看见明莞和谁发展过关系。
最多的还是郁北。
程飞舸想，这可不是简单的兴趣可以说的了，思及此处，他还是道：“那你玩吧，我等着你打脸。”
明莞随手给了他一拳，然后道：“郁北呢？”
程飞舸一幅“你看你就这样”的表情说：“他刚刚被和平鸽叫到办公室去了，说是有人找他。”
明莞点头，掐指一算：“明天英语早读吧，是时候去找和平鸽拿明天的早读资料了。”
程飞舸不理解地看着他：“这不是聂玥的工作吗，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英语课代表了？”
明莞对程飞舸挥手，顺便把夹头发的夹子扯了下来，带着几根头发也毫不在意，他在聂玥面前摆上一副笑脸。
“我去找和平鸽复印早读资料了，你等下就不用去了。”
聂玥怪异地看了明莞一眼：“这几天你怪勤快的，办公室里有谁啊让你这么心驰神往？”
聂玥看了眼明莞身边空出的位置，恍然大悟调侃明莞：“你同桌啊？”
明莞照样笑道：“是啊。”
聂玥点了点头，对着明莞比了个ok，继续写作业了。
郁北到办公室的时候，校长坐在其他老师的空位上看着他。
校长女士把头发在后盘了个丸子，带着一副黑框的塑料眼睛，眼神里带着兴奋。
“你来了。”校长女士招呼着郁北坐下。
她把一张表瘫在郁北面前的桌子上：“我看了你这次的成绩，很不错，至少竞赛化学培训你是去定了的。”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当初来的时候是告诉我去化学竞赛的，但是现在我看了下，物理你也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不会卡着进。”
郁北点头。
“如果你在物理竞赛上拿到了好的名次，你将来专业的选择也会更加方便，我今天是来跟你商讨的，你觉得你更想参加什么？”
校长拿出另外一张申请表，郁北的个人信息都在上面，附上期末成绩的原件。
“每一次考试都要拿去批准，你可以挑想选的，在招人之前还有一次更改机会，在下次提交申请表的时候。”
校长看着郁北的眼睛道：“你想选什么？”
郁北看着自己的成绩说：“报化学吧。”
他没有直视校长的眼睛，校长女士也不是过来要劝郁北必须要选物理的，她只是过来听一下郁北的意见。
意见得到了，她立刻起身：“我还以为会很久，没想到这么快，我喜欢自己有意见的孩子。”
校长当机立断，对郁北说自己马上回去就填，如果还不满意下次考试记得一定要找她来换。
郁北点头，出了办公室。
等会到座位上，郁北才发觉他在外面待的时间已经过了半节晚自习，这节晚自习下课要交英语的作文。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就近原则：“明莞，能借一下你的英语作文书吗？我的放在寝室里了。”
明莞嗯了一声，然后问他：“和平鸽找你干嘛去了？”
丝毫忘记了刚刚钻到办公室里的人是他自己。
郁北接过明莞的作文书顺嘴说了句“谢谢”，接着翻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答明莞的问题：“竞赛的事情，校长问我选什么。”
却不知，明莞的脸色突然微变了一下，他重复着郁北话里的最后三个字：“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