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古典爱情故事》与你相遇多少次也不够

2、远行

　　甄鸣枝出门远行，今年他二十岁。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去考试，只是感觉自己得做些事，似乎考功名是个不错的路，他决定试试。
　　甄鸣枝认识路吗？

　　茫茫大路上，甄鸣枝带着一个包袱走着。他努力回忆着以前别人的闲聊里有没有关于考试地点的地方。可翻来覆去也只记得“进京赶考”四个字。“京”是哪？怎么进？甄鸣枝不知道，但他想着，总是得走的。就随便挑了个方向走了。离家乡越来越远，他没有生出游子的愁绪，或许他皱眉的原因是在哪睡觉。

　　天上两种光，爬上又掉下。甄鸣枝滴水未进，他已经感觉不到饥饿，只是两腿发软。眼前有个亮晶晶的东西荡来荡去，他下意识想伸手去够，但太矮了，他只好俯下身，伸长手臂，将所有力气花在指尖上——差一点就摸到了。
　　一只手拦住甄鸣枝。

　　“猴子？”
　　甄鸣枝回过神，看到那个拦着自己的人。他头发散着，为了拦住自己，也只好蹲坐在地，落在水中的发丝弯弯绕绕，像虫。
　　水？
　　甄鸣枝眨眨眼，抬头看见自己刚刚眼中的亮晶晶，不过是这片塘水上，粼粼的月光。
　　“傻了？还是哑巴？”
　　那只手又晃了晃。
　　甄鸣枝想解释自己不是哑巴，但嗓子干疼，只好又俯下身试图喝水。那只手见到他再一头扎进水里，迅速抽回。那个人看着他舔了舔水，又大口喝起。也算是放弃了沟通——这人应该是个傻的。
　　他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破破烂烂衣裳。深色袖口湿漉漉的，勾出手腕的形状。这个人长得很漂亮，唇角上扬，眼里映着此刻白晃晃的月光，好像总是含着一种愉悦。长发及脚踝，湿发丝贴在衣摆也不在意。

　　甄鸣枝喝完水，第一句话：“我不是哑巴。”
　　那个人笑了笑：“那就是傻子。”
　　甄鸣枝没有回嘴，只是垂下眼，盯着水面。塘水又缓缓长回原来的镜面模样，月光也还是洒在上面，跟随水面的摇摆。
　　那个人看着远方的夜色，似乎是乏味至极。

　　“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为什么半夜跑到这猴子捞月亮？”他找了块平地，捧着脸问甄鸣枝。
　　“我…进京赶考。”
　　他眨了眨眼，换上了什么亲昵的语气：“真巧呀。我也是。”
　　甄鸣枝盯着他的脸，半天才吐出一句：“我没见过你。”
　　“怎么会呢？！”那个人夸张的语气让甄鸣枝很迷茫，“我们可是同乡呀。”
　　甄鸣枝思考了一下，对面人貌似也没有把他的思考当回事，甚至拽起自己的袍脚闻了闻——一股水腥味。
　　“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又开始研究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呵欠，懒懒念着：“名字？名字…”甄鸣枝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嗳呀，我就叫…”他眼睛转来转去，最终停在那片塘水。“鱼…鱼问。我叫鱼问。”他眼睛弯弯，眼中的月光被藏起。

作者有话说

　　写一半忘了他叫啥了，紧急退出去看一眼。没有大纲没有人设，想到哪是哪，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