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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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路过游戏厅，祁天停下脚步问：“玩吗？”
“好。”江陌点头。
“先把东西放车上，我去，你在这里等我。”祁天伸手打算接过江陌手里的东西。
“一起去。”江陌缩手没让祁天拿，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拎不好拎。
两人回到车库放完东西，返回游戏厅买了币，开始溜达起来。
“这个。”祁天往旁边的游戏机靠过去。
“打地鼠？”江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节假日人太多了，有空位就玩，管那么多干嘛。”祁天一边说一边投币。
江陌舍命陪君子，在旁边那台游戏机上投币。
祁天投完币，在江陌选择游戏难度的时候，替他选了一个最高难度的，然后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打出了一个低分，锤子都快打烂了，祁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自己这边的游戏是0分。
江陌的好胜心被激起，又投了币选择了最高难度。
“你别干看着呀！”江陌挥着无影手说。
祁天挥着无影手，笑着加入。
再次投币，又一次四只无影手挥在游戏机前。
“你打你那边的。”江陌又一次撞上祁天的手后说。
“你反应力不行，我帮你打。”祁天挥着锤子说。
“谁反应力不行？你那边好几个没打到。”江陌挥着锤子说。
再次投币，又一次四只无影手挥在游戏机前。
“不是你打你那边的，我打我这边的吗？”祁天又一次撞上江陌的手后说。
“你反应力不行，好几个没打到。”江陌挥着锤子说。
“你那边没打到的才多好吗？”祁天挥着锤子说。
江陌揉着手腕，穿梭在游戏厅过道里：“我打架子鼓都没这么累。”
“这个。”祁天往旁边的游戏机靠过去。
这是一个车型的游戏机，有顶棚两边无门。
江陌跟着坐进去，小小的游戏机，顿时拥挤了起来，江陌的腿贴上了祁天的腿，两个人的大长腿，在狭小的空间里都伸展不开。
祁天艰难地蜷着腿，摸索着投币，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江陌大笑着，蹦出了游戏机：“哈哈哈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游戏机晃晃悠悠地摇了起来。
祁天石化地把自己挪出了游戏机，没有重量的游戏机，摇得更轻快了。
“我没看。”祁天站在游戏机边，说完又退了一步。
江陌伸手推着他的后背，把他往前推：“币都投了，你把它坐完。”
“你坐。”祁天反手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游戏机里拉。
江陌一脚踩在游戏机上，奋力地抽着胳膊挣扎：“你坐。”
祁天：“你坐。”
江陌：“你坐。”
祁天：“一起坐。”
江陌：“好。”
祁天：“你先。”
江陌：“你先。”
祁天：“你先。”
江陌：“你先。”
......
“小朋友们再见啦！我们下次再玩。”摇摇车停止了摇晃，两人的拉扯也结束了。
叮——
江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祁天捕鱼，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群聊：祖国的花朵（6）
‘一中一哥’邀请‘许你一世繁华’加入群聊
‘一中一哥’邀请‘何你仗剑天涯’加入群聊
-一中一哥：发送位置（XXX游戏厅）
-三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我不是杰瑞：@许你一世繁华 @何你仗剑天涯你们还有多久？
-许你一世繁华：10分钟。
-何你仗剑天涯：+1
-一中一哥：@ JM_陌 陌哥，XXX游戏厅来吗？
江陌举着手机站起来，慌张地走到祁天身边：“孙大胖他们要来。”
“嗯。”祁天捕着鱼，没抬头地答。
“他们还有10分钟就到了！”江陌扬着声音说。
“他们要来就来呗，你慌什么？”祁天抬头看着他问。
我慌什么？我没有啊！
“......我脸上的疹子还没消。”江陌的嘴比脑子快。
“已经没有多少了，就隐约有些发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没事。”祁天看了一眼他的脸答。
“哦。”江陌捏着手机回到凳子上，回了条消息。
群聊：祖国的花朵（6）
-JM_陌：我跟祁老师在这。
-一中一哥：陌哥，我们这么心有灵犀的吗？
-三水：我们马上到。
-许你一世繁华：祁老师也在？
-JM_陌：嗯。
-我不是杰瑞：陌哥，你们在哪个位置？
-JM_陌：捕鱼。
-三水：【OK】（emoji表情）
不一会，三只老猹率先来到了游戏厅，找到祁天和江陌汇合：“祁老师，陌哥。”
“嗯，你们好。”祁天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耗子捧着一堆游戏币问：“祁老师，比一局？”
“比什么？”祁天问。
“捕鱼。”耗子朝捕鱼游戏机，抬了抬下巴。
“行。”祁天点头。
三只老猹就位投币，江陌看见三只老猹飞速的手，开始摇了起来，旁边的小彩票呲呲呲地往外滋。
两只新猹赶到的时候，三只老猹跟祁天正打得火热，两只新猹打招呼道：“祁老师好。”
“嗯，下午好。”祁天一边操作一边回复。
一局结束，祁天以22张小彩票的优势获胜。
“祁老师这么厉害？”猴子揉着手腕问。
“以前玩过。”祁天活动手腕答。
五只猹转战其他场地，祁天和江陌跟在后面走，祁天低声说：“小时候跟家里的弟弟们出来玩，手都摇破皮了，回家时一手血，吓了我妈一跳。”
“呵呵呵——”江陌低声笑了起来。
许小易来到跳舞机前，投了币跟着节奏舞动，何远鑫吹了一声口哨，耗子叫了一声好，孙大胖啪啪啪地鼓掌，猴子在旁边跟着扭了起来。
江陌站在祁天旁边，看着许小易跳舞。
“好看吗？”祁天歪了歪头，低声问。
“跳得不错。”江陌答。
“没你跳得好。”祁天低声说。
“？”江陌扭头看了他一眼。
“小兔子乖乖。”祁天直起头，转头看着他提醒道。
“......”江陌往旁边走了一步，远离了祁天，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回想，那个教他跳舞的小女孩。
“呵呵呵——”祁天低声笑了起来。
许小易跳完，看了祁天一眼，祁天已经收了笑，跟着众人一起为他鼓掌。
五只猹各自找起了游戏机玩，祁天偏头问：“玩什么？”
江陌向四周看了看，朝射击游戏机抬了抬下巴。
祁天叹了口气，朝射击游戏机走去。
砰砰砰——
游戏机里的特效音，响得还挺激烈，两位帅哥吸引了不少女生围观，主要是来看帅哥的，游戏没什么可看的，因为其中一位帅哥压根就没开几枪，画面里出现的NPC都被另一个帅哥，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咔咔干掉了。
“陌哥真厉害！”许小易在旁边的射击游戏机边，拿着枪说。
“太帅了。”何远鑫在许小易旁边，拿着枪接话。
“确实很帅。”祁天点头认同。
江陌带着两只发红的耳朵低头投币。
又一局打完，三只老猹围了过来。
“陌哥，明天去射击俱乐部吗？”猴子看得心痒痒。
“嗯嗯嗯。”耗子、孙大胖附议。
江陌转头看了祁天一眼，祁天点头。
“去。”江陌转回头答。
“你们明天去吗？”三只老猹邀请两只新猹入伙，“去打枪、射箭、飞镖，还有其他的。”
“嗯。”两只新猹兴奋地点头，许小易转头问：“祁老师去吗？”
祁天：“去。”
众人穿梭在游戏厅里，寻找新的空位游戏机。
“这个是什么？看起来挺炫酷的。”猴子朝一个车型游戏机走过去。
江陌扭头看过去，然后带着压不住的嘴角，看了祁天一眼。
祁天默默抬头望天。
“是什么？”耗子走近了问。
“儿童摇摇车，哈哈哈——，搞得这么炫酷，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项目呢。”猴子看完说明，抬头笑了起来。
“就是，太误导人了。”祁天说完，抬脚朝前走去。
江陌捂着嘴，努力压着嘴角跟上。
“摩托车来一局？谁跟我玩？”孙大胖抬脚跨上摩托车。
“我来。”耗子和猴子纷纷响应。
祁天和江陌、两只新猹，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玩。
一个男生走了过来，笑着跟祁天打招呼：“嗨，帅哥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江陌和两只新猹扭头吃瓜。
“不用了，谢谢。”祁天礼貌拒绝。
“交个朋友嘛，给个微信吧？”男生不死心。
“不了。”祁天拒绝。
“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男生灰心离去。
“祁老师人缘真好！”何远鑫吃完瓜，笑着说。
“那个人喜欢男的。”许小易说完，看了一眼祁天，又看了一眼江陌。
“？？？？”何远鑫震惊地扭头看着许小易。
祁天对上许小易的视线，没有说话，看向了江陌。
原本平静地吃完瓜的江陌，在听到许小易的话后，瞬间扭头朝那个男生的背影望去。
祁天看见江陌投向男生背影的眼神，心头微凉。
许小易看见江陌投向男生背影的眼神，心头一跳。
“陌哥......你......恐同？”许小易小心翼翼地问。
“嗯。”江陌收回视线，语气不好地说完，脸色不好地往旁边走了。
祁天刚抬起半寸的脚，又放了下来，江陌眼神里的冰冷和厌恶，以及回答把他钉在了原地，心沉到了谷底。
许小易看了一眼祁天，祁天神色如常。
从游戏厅里出来，众人准备找地方吃晚饭，祁天跟江陌走在队伍后面，脚步略微沉重，没忍住开口问：“你讨厌同性恋？”
“嗯。”江陌语气冰冷。
“做朋友也不行？”祁天追问道。
“嗯。”江陌语气更冰了。
祁天攥了攥拳，往旁边跨了半步，抬眼对上许小易听到对话，回头的视线，双双低下了头。
“吃这家吗？”孙大胖停下脚步问。
祁天抬头看了一眼，想起恐同的江陌，四肢一麻。
“中午吃过了，换一家。”江陌抬脚往前走，没什么语气地说。
祁天心口擂着鼓，跟着往前走。
江陌带着大家来到一家湖北菜，落座时，许小易坐在了离江陌最远的位置上，祁天也没选择江陌旁边的空位，而是坐在了中间隔着孙大胖和猴子的位置上，耗子补上了江陌旁边的空位，耗子旁边是何远鑫，许小易和祁天中间隔着三个空位，用于服务员上菜。
江陌点完菜，把菜单递给祁天：“祁老师吃什么？”
“我都行，你看看他们吃什么。”祁天没有接。
江陌把菜单传给了其他人。
这顿饭，祁天和许小易吃得很沉重。
吃完饭，祁天和江陌送五只猹在路边打车。
“明天早上8点射击俱乐部见。”五只猹挥手告别。
“嗯。”祁天说。
祁天带着江陌回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搬了两趟把车上的东西搬回了家。
“你拿这么多酒干什么？”江陌放下东西问。
“成年人的消遣。”祁天很庆幸上午拿了酒，他现在就想喝一罐。
祁天开了一罐酒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你心情不好？”江陌把零食放在茶几上问。
“谁说心情好的时候，不能喝酒了？”祁天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哦。”江陌回卧室洗澡去了。
祁天仰头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天躺在了离江陌很远的位置上。
江陌：“你这样盖不到被子。”
祁天闻言爬起来，拿出早上江陌收起来的那床被子，又躺回了离江陌很远的位置上。
江陌：......
灯的开关，在祁天那边，他见祁天已经躺下了，就爬过去伸手准备关灯，祁天在江陌靠近的时候，反应有些过激地往旁边躲了躲。
江陌放下手，低头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祁天也自觉有些过激，捏了捏眉心：“没什么。”
“关灯！”江陌的火气噌地上来了，语气不好地说完，回到自己那边的床沿，翻身背对祁天。
祁天关上灯，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江陌，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陌没有说话。
祁天转头看向黑暗中江陌的轮廓，良久后，他探身过去圈着江陌，往床中间挪了挪：“要掉下去了。”
“因为我恐同吗？你又不是同性恋。”江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化作一把刀扎进了祁天的心里。
祁天缩回圈在江陌腰上的手，张了半天的嘴，还是没有勇气说：“不聊这个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祁天醒过来时，看到江陌挂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脚，他觉得江陌身上的刺又回来了，此时正扎在自己身上，很疼。
祁天挪开江陌的手脚，来到浴室洗漱，他站在镜子前刷牙时，开始思考自己变成直男的可能性有多大的问题，为了跟江陌做朋友，拼了！
祁天洗完脸，江陌进来了。
祁天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江陌：“早。”
江陌打了个哈欠：“早。”
祁天从浴室里走出来，对于刚刚思考过的问题，他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性很大，于是他收起了那床被子。
吃过早饭，祁天开车带着江陌，来到明星射击俱乐部，大部队已经聚集在门口了。
“祁老师跟陌哥一起来的啊？”许小易看见祁天和江陌一起下车问。
“江陌住学校附近，顺路捎过来的。”祁天看了一眼许小易答。
“哦。”许小易说。
“陌哥家离学校走路就10分钟。”三只老猹补充道。
“你们去过？”何远鑫好奇地问。
“没有。”三只老猹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一大早上废话这么多？早饭吃得这么撑吗？”江陌说完，大步往里面走去。
五只猹进来后直奔打枪区，江陌和祁天走在后面，江陌问：“会玩吗？”
“凑合。”祁天勾着嘴角答。
江陌扭头看了一眼祁天，笑了起来：“好，我找个教练教你。”
江陌找了三个教练过来，教祁天和两只新猹，三只老猹嘚瑟极了，纷纷拿起枪各自玩了起来。
教练带着祁天来到窗口，拿起步枪，先给他讲解了射击姿势：“我们以步枪为例。双脚并立，右脚往后跨一步，右脚脚尖与左脚脚跟处于对等平行线上，膝盖微微下沉，胯部也是往下坐，腰放松，保持上身不要前倾和后移，胸部和背部微微弯曲，下颚微收，左手抓住前端控制枪的走向，右手握住后端，右手食指在没有射击意图的时候，要放在扳机的上方，枪托的底部放在肩膀和锁骨处，右眼顺着手臂与枪、目标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教练一边说一边示范，说完把枪递给祁天，江陌在一旁看着祁天学枪。
祁天接过来，按照教练说的摆好姿势。
“右胳膊不要抬起来，往下夹。”教练推了推祁天的右胳膊，调整他的动作。
“左手抓着前端要往后拉，不要抬得太高。”教练把祁天的左胳膊往下压。
“肩膀放松。”教练轻压祁天的左肩膀提醒。
江陌一把拍开了，教练放在祁天左肩膀上的手：“张教练辛苦了，剩下的我来教，你去帮我看看我那几个同学。”
领教过江陌教架子鼓的祁天：还是别了吧？我能拒绝吗？
“哦，好。”张教练揉着手腕，向五只猹走过去。
江陌站在祁天身后，一手抓着祁天的左手腕，一手抓着祁天的右手腕，环抱着祁天：“打枪要注意后坐力的抵消，手要稳。”
他带着祁天的手，往下压了压：“枪要处于水平位置。”
又偏头在祁天的耳边说：“收着下颚，偏头用右眼瞄准。”
“三点一线，瞄准开抢试试，注意后坐力。”江陌说完，放开了祁天。
祁天绷着身子，闭了闭眼，在心里叹了口气，直男他是直不回去了，食指一勾开枪，子弹带着他的思绪，一起往前飞去。
上靶，5环。
江陌：“不错，再来。”
祁天上膛，再次开枪。
上靶，6环。
江陌一手抓着祁天的左手腕，一手抓着祁天的右肩膀，贴在祁天身后，在他的耳旁说：“左手在开枪的时候，要控制枪在后坐力中的走向，要抓紧枪往肩膀的位置拉。”说完放下手。
祁天呼了一口气，敛了敛心神开枪。
上靶，8环。
江陌：“有天赋啊。”
江陌一手扶在祁天腰上，一手握着祁天的右手腕，贴在祁天身后，在他的耳旁说：“上半身刚刚有点后仰，腰收紧，右手手腕平直一点。”
祁天盯着瞄准镜里的靶点，心神凝在腰上，在江陌放手时，手指下意识开枪。
上靶，5环。
“嗯？”江陌看着成绩显示屏，发出疑惑。
咱就是说，能不能换种方式学？跟架子鼓一样！这枪也不该学！
“我自己练一会，找找手感，你去玩吧。”祁天放下枪，揉了揉承受着后坐力的肩膀。
“好，一会你戴上降噪耳机练。”江陌说完，走到了旁边的窗口，戴上降噪耳机，拿起枪开始射击。
祁天揉着肩膀，看了会江陌射击，江陌射击时很帅，一梭子弹咔咔咔地连续射击。
祁天收回视线戴上耳机，拿起枪继续练习，子弹一枪一枪地飞出去，脑子一点点放空，练习越来越专注，什么也不想，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