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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终于找到机会给小夏报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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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主老宅与燕庭柯居所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横跨了大半个城市。
现在这个居所位置燕庭柯自己选择,目的就是离主宅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有接触。
这次他不愿来的,奈何老头子那边给他施压,非要让他参加。
每年燕家都会在年中七月十五聚在一起,交流这一年来的心得,互相交换信息。
说是为了促进各家之间的关系,联络感情。实则就是一群老狐狸在互相挖苦告状,像从中捞取资源利益。
他是私生子,爹不要他,娘不爱他,自己长大,在一群混子里走出来,坐上地头蛇的位置,一步步坐上鹰阁阁主的位置。
鹰阁原本跟燕家是一体,后来燕家为了洗白与鹰阁脱离,交给自己手下。几代更迭,关系生疏,鹰阁不在只为燕家服务,做起了情报网和杀人越货的生意。
燕家老祖宗就是靠着鹰阁起家的,鹰阁前名为燕刃,意为燕家最利的一把刀刃。眼看着鹰阁脱离把控,老头子自然心焦。
正巧鹰阁阁主更迭,为维系与鹰阁的关系,将他这个私生子认了回来,将他送进鹰阁,这样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进去前该许诺的如果他活着回来,就让他做燕家继承人。老头子并不知,面前只有十八岁的男孩,就是目前鹰阁的主人。
鹰阁成王败寇,前任阁主并不是自然死亡,被他打败后,将阁主之位让出来,对外宣称死亡。
鹰阁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也没有人怀疑。
他参加过一两次的家宴,几百号人没几个是他眼熟的,八年过去,成为家主的他,也只认识那么十几号人在住宅频繁活动的人。
与他关系最深厚的还是那群为鹰阁做事的亡命徒,当老不死让他穿上正经西装,心里还觉不适。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做什么都能行。燕庭柯就是这样一个上手很快的聪明人,上能舞刀弄枪,下能断句批文,一个私生子确实燕家这一辈中最优秀的孩子。
做了好几年当家人,燕庭柯依旧不喜欢这个虚假的家庭聚会,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说出口的话,要么明枪暗箭,戳他心窝子,要么处处给他挖坑。
每一个好货。
真是遗憾现在是文明社会,要是在拳头为尊的野蛮社会里,燕庭柯打得他们找不到妈。
嘴贱得很。
“老大,到了。”他贴身助理燕明说道。
燕庭柯睁开眼睛,眉宇间阴戾一闪而过,面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收紧西装。
车门由外打开,“大少爷。”
硬底皮鞋踩在地上,燕庭柯走出车门,看向刚刚开口的住宅老管家,不徐不疾:“称呼我为燕总。”
“大少爷,这是太老爷吩咐的。”视线聚焦在开口的人身上,是他老不死身边老人李叔,“太老爷,不希望您与大爷、二爷他们生疏。”
听此,燕庭柯嗤笑一声:“生疏?我跟他们什么熟络过,老不死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这么从这个位置退下来的。”
李叔直起身子,仰头对上燕庭柯的目光:“您这么称呼不礼貌。”
听这教训,燕庭柯抬脚直接进往住宅大铁门迈腿:“去你妈的,事真他妈多,还管上老子了。”
老不死身边的人,墨迹又烦人,骨子里就是一个德行。
老板脾气爆,燕明缩好脑袋,连忙跟在人身后,他可没有的燕夏之的特殊,敢停下来美化老板行为。
这种行为燕夏之做起来是顺手应该,他们这些人做起来就是手伸得太长了的,嫌日子过得太安稳了,想找点刺激做。
穿过主宅跟墙一样高的大门,畅通无阻走进来,没有人敢拦着他,还得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
暴走的人停下来,忽然想起来今天别墅里燕夏之与自己的对话,问:“今天小夏跟你说了什么。”
“啊?”燕明扶了扶眼睛,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你是说今日小夏先生的嘱咐吗?”
在燕庭柯面前不敢直呼燕夏之的名字,都是尊称叫其“小夏先生”。
小夏这样亲昵称呼只有燕庭柯自己能叫。
“嘱咐,他不是说什么对接消息吗?”今早的事,燕庭柯自己也记得不太清,只记得燕夏之提过那么一嘴,具体内容是什么早就没印象了。
说到此,燕明立即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他扶了扶眼睛,将燕夏之原话一字不落重复出来:“燕先生嘱咐,今日会针对您,让我在适当时机出手,不给这些人留下把柄。”
细细咀嚼,品味其中的含义,忽得燕庭柯一笑,“就他事多,唠唠叨叨”,心情陡然转晴,连带看到燕明身后的李叔也顺眼,“这往哪里走啊,人都在哪里等着我呢。”
气势很足,但不识路。
燕明让出半个身位,方便身后的李叔走过来。
李叔:“大少爷,您跟我来。”
这称呼……
燕庭柯眉毛扬了扬,倒没再找茬,抬脚跟人走。
毕竟他也不是小气的人。
燕家老宅很大,占地三千亩,一个湖贯穿其中,将老宅分为东西两半。宅中一般配有车,专门接待客人送往目的地。明秀幽雅,柳绿松青,院中每一处都花费重金打理,光是维修这个院子,一年少则几千万,多则能达到一个亿。
而每次都是从燕庭柯这里批账,要他的想法,这个院子还不如一把火全烧了。每年回来一次,破房子还要花费那么多钱来打理。
杨叔回头看燕庭柯盯着路边一颗擎天青松,以为是其喜欢:“这是太老爷花重金买回来的常青松,松枝青绿,在阳光下似发金光。”
还是花钱买回来的。
他就知道老不死就爱捣鼓这些又贵又不中看的东西,真想一把火烧。
“大少爷您要实在喜爱,我们可以备一棵给您送去。”
一听,燕庭柯立刻打断,“问你了吗?”,他看着坐在面前的李叔,语气恶劣,“这树的大冬天烧了,应该挺暖和。”
李叔也是在燕老爷子身边的红人,一直备受尊敬,哪里受过这样无理又粗鄙的侮辱。
可对方是如今当家的,行径鬼魅,让人琢磨不透,此时李叔哪怕气得脖子都红了,也不敢吐出一个不敬的词:“你!”
始作俑者看着他,眸子冰凉,似乎在期待接下来的话。
气红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李叔赶忙转过头,逃避那道极具威慑力的目光。
而燕庭柯收敛浑身戾气,闭上眼睛,听着车轮在地面缓缓碾过。
夏风带着燥意,吹了过来。燕家老宅哪怕是在郊区,也难抵这份热意,头顶冷风吹得燕庭柯忽冷忽热,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脑子里闪过一张昳丽的面庞,手指在暗色领带里穿梭,打了一个漂亮结。
算了,还是不摘了。
“还没到吗?”高温天气让燕庭柯烦躁。
话刚说完,一个让他讨厌的声音响了。
“这不是大侄吗,接手鹰鸢这么久,还是年轻人的脾气。”
燕庭柯懒懒掀开眼皮,姿态倨傲:“你是哪位啊。”
面前的男人,哪怕中年,依旧有着一副好皮囊,要不然也不能骗得二十岁的姑娘跟着他。
此时真笑眯眯地看着燕庭柯,而这张笑面在听到燕庭柯的话后,顿时一僵,完美笑面有了裂痕。
燕二爷强笑:“我是你四叔。”
燕庭柯恍然大悟,随后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原来是的四叔啊,您越看越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呢”,说完将目光投到旁边揽着燕四爷的年轻姑娘,“四婶婶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燕二爷面色僵硬,“小柯,这是我助理,你二婶婶身体抱恙,今年来不了。”
“助理啊。”他朝人露出明媚的笑,一时间让这个小姑娘愣了愣神。
燕庭柯长相雅痞,是女人都喜欢的坏男人长相,如今一笑,阳刚之气顿然爆发,痞气更是勾得人脸红心跳。
这个女孩也只是二十来岁,经历再多,面对俊俏小帅哥对自己放电,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悸动。
一张俊脸朝她靠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难堪。
只见燕庭柯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声音轻快:“这肚子踹崽了吗,会是男娃吗?”
他直起身子,一副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样子,看着燕四爷,淡淡陈述:“哦,我忘了,四叔你生不出男娃。”
燕四爷是浪荡公子,不管结婚前后,身边情人不断,只可惜命里跟男娃无缘,七个孩子都是女娃,唯一一个男娃在出生的时候夭折了。
燕家家宴,带着一个外人来参加,普通助理?
哄鬼呢。
在人伤口上撒盐是燕庭柯最擅长的事。
他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反应,果不其然,燕四爷脸色一变,假面彻底维持不住,已经露出了一些恨意:“燕庭柯,你不要太过分。”
燕庭柯享受这种将对方困入绝境,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下一点点挣扎。尤其是从一开始的微微痛色,逐渐变得痛苦,直到最后变得扭曲。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他露出不解的神情,看向燕四爷有些懵懂。
燕家四爷咬着牙,“我是你长辈,你别太过分。”
“这就受不了了?”燕庭柯冷傲扬起下巴,冷光藏在眸中,“那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身边人动手。”
二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的燕庭柯愈加冷峻,反复想了三次才记起来。
“你说的是小助理的事?”
他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当时在处理一个小情人,对方一直闹,自己没了耐心,就让手下处理,结果正好撞上了燕庭柯身边的小助理。
发生了一些小冲突,十几号人,不小心将小助理打伤了,后面好像就放了那个小情人,这件事就过去了。
燕四爷根本就没记在心上。
而当天晚上,燕庭柯看到燕夏之身上乌青以及血迹,顿时就怒了。粗鲁抓着人的手腕,半晌才从对方口里套出这件事,随后就一直记在心里。
这件事是他们有亏在先,燕四爷气焰不敢嚣张:“我们也伤了好几号人,小助理挺有本事,我们根本没在他手上讨到什么便宜。”
这话燕夏之也跟他说过。
可他又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我的人,哪怕要动手,你们都得洗干净脖子,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给他递刀。”
“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样的评价,燕庭柯可听多了,只是一笑了之。
他幽幽目光看来,嘴角带笑,目中皆是冷意:“你可以试试,我有很多方法能让你的孩子就见不到这个世界,当然,哪怕安全生下来了,我也有手段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就是怎样一个眦睚必报的小人,今日他就将这个名声在做实一些。
前提给人打好,燕庭柯冷冷瞟了人一眼,看来是听进去了。
随后让的杨叔领路,带自己进去。
半晌,一身冷汗的燕四爷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