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匪翻墙寻酒芳》燃焱昇昇

3、翻墙偷酒又偷香

　　天将破晓，刘大匪随着身体时钟自动起来，套上弟弟昨天新给他找出来的运动服。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弟弟，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站在门前，看着四周，摇头叹息：“房屋太过拥挤，没有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广阔，无法打坐练功。” （他原先住的是桥洞，家徒四壁，视野开阔。）
　　他轻盈一跳，跳在护栏之上，又轻盈一跳，直接跳上了房顶。
　　这回事业很开阔，看的也很远，前街冷清，放眼望去隔着几条街的一个街道声音热闹喧嚣人声鼎沸。
　　他开始面朝东方，静心打坐，按照师傅传下来的功法调气养息。
　　把这个身体调理好，好开始健体强身，借尸还魂时，他就发现此人的身体脉象薄弱，气弱血贫，只能用心法慢慢调补，再练气练体强身。
　　他正静心凝神排出杂念时，一股勾魂饶人地酒香萦绕在他的鼻间。
　　刘大匪这心瞬间静不下来了，常言道，酒色财权总得爱一样，刘大匪不慕权势，也知色是刮骨钢刀，也不喜赌，只爱那穿肠毒药—酒，也可以说是酒痴一个。
　　刘大匪眼睛睁开闪过一抹喜色：“这可是人间难得的佳酿。”
　　站起身来，一个轻纱落雁升起踩在路灯之上，闭上眼睛用鼻子寻酒香。
　　睁开眼睛，确定了就是前方的闹市。
　　直接落地，轻身疾步地往闹市行去。
　　老街承载着平县的悠久文化，有着近千年的历史，属于国家重点保护文化。而老街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就是经历千年岁月洗墨的酒坊。坐落在老街的中心，占据着整个街道的三分之二。
　　刘大匪站在一个黑色大门前，抬头望着牌匾，虽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是笔迹有着气吞山河的霸王之势，由衷赞叹：“好字。”
　　又用鼻子嗅了嗅，香味很强烈，那酒就在这大门之后。
　　他看了看四周人流很多。他又围着墙走，靠鼻子嗅酒香，来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眼睛扫了扫周围，一个轻跳，直接跃到了围墙之上。蹲下身来，看院内安静，又轻轻跃下。
　　靠着灵敏的鼻子嗅着越发浓烈的酒香味。
　　沿着长廊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地方。
　　一个古色古香大房间，上面写着三个字。
　　一个横着的金色木桌，桌上放着三个破旧的瓷碗。瓷碗前面有个供台，供台上插着三柱香刚点燃的香，墙上还放着一副画像，不过只是一个背影。
　　这浓烈地酒香勾动着刘大匪肚子里的馋虫，他对画像恭敬的抱了抱拳。
　　大步迈进屋子。
　　拿起第一碗酒，一饮而尽。一股清流之息滑过他的喉咙，游走在他的四经八脉，通窜这具身体被堵塞的脉络，他顿时感觉脚步比以往轻盈。
　　他又拿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烈火入喉，他感觉他整个胸膛都在燃烧，火与血融在一起，燃烧他的五脏肺腑，燃烧他的骨头，和他血肉。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在被烈火炙烤焚烧。
　　噗~ 一口黑血嘴里吐出。
　　“哈哈哈，痛快痛快。”
　　他痛的后退一步，用手抹了一嘴血。
　　伸手要拿第三碗事，一杆黑金镶边的玉烟斗打掉了他的手。在空中挽了一朵漂亮的花，烟嘴放到嘴里，漂亮的丹凤眼轻睨这刘大匪。
　　刘大匪看着面前穿着金色满绣旗袍，长发绑着红绳侧卧在左颈的漂亮女人？男人？。
　　从衣着打扮长相上看这是个女人，可从气息身材上看这是个男人。
　　“你怎么不男不女的？”
　　芊芊如玉地手指抽走嘴里抽出烟斗，性感的薄唇吐出烟，对着刘大匪说了一个字：“滚。”
　　刘大匪嘿嘿一笑：“美人儿，等我喝完这最后一碗再滚。”
　　伸手就去抢酒碗，对面的人抬腿对着酒碗侧踢，酒碗直接飞出屋内，刘大匪起踩着桌子一个助跃飞身去追。而身后之人跳的比他还高，踩上他的后背，凌空跃步，刘大匪一个翻身，脚勾起桌上的空碗借力打力，打飞了那只装着酒的酒碗。落地一个助步，飞速去抢。
　　等他越过那人抢到的时候，发现碗是空的。
　　因为在他翻身的时候，两只酒碗交错的瞬间，那人又烟斗轻轻一勾调换了位置。
　　看着那人对他嘲讽一笑，拿起酒碗将酒一饮而尽。
　　他火气顿时上头：“他奶奶的，这酒老子今天非喝不可。”
　　三步并作两步，右冲拳化掌，轻拍那人胃下三寸，冲上一提。左手握拳食指和中指成勾状击他的心脏。
　　他顿时觉得胃部逆流，心脏猛痛地眼睛发黑。可嘴部却有清凉感袭来，嘴唇灼热被人吮吸。
　　那人似乎在疯狂的将他咽下的酒吸回口中。
　　他紧闭牙关，那人却双手如勾捏住他的喉咙，痛的他松开了牙齿，那人用温软的舌头抵住他的牙齿，用舌头灵活的勾卷他空中的酒。
　　刘大匪吮吸到了血腥味，确定没有酒味后，将人从怀中松开，眼神如鹰，霸道睥睨跌坐在地上的人，扬起一抹痞笑：“美人儿，这第三碗酒我喝了，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大步往外走。
　　地上的人扬起冷笑开始查数：“一，二，三。”
　　话音刚落，就听嘭地一声响，刘大匪就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那人用绣花鞋踢了踢地上昏如死猪的人，冷冷一笑：“喝了三卦清，一步一卦，最后一卦不伤也残。” 笑容冷艳狠辣，像极了一个索命的妖精。

　　*
　　谢樊星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地下，只看到了叠放整齐的被褥。
　　“人呢？” 心里有着疑问。
　　又看了眼手机：“打工要迟到。”
　　匆忙的洗脸刷牙，刚要穿鞋，我鞋呢？那可是我攒了三个月才舍得买的鞋。
　　哎呀，没办法打工快迟到了，只能穿旧鞋了。
　　刚走一步发现鞋底开胶了，没办法，找了透明胶布缠了几圈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想着锁门，又害怕刘大匪回来进不去屋，左右看了看，轻轻关上了门。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总算到打工的地方。
　　一个胖老板娘靠在门前：“怎么回事，总是迟到。”
　　“昨天家里有事，所以来的有些晚。”
　　“你不是孤儿吗，你家能有什么事，一天天就知道扯谎，要不是看在老邱的面子上，我都不想雇你，再有下回直接滚蛋。哼！”扭着肥硕的屁股进去了。
　　谢樊星抿嘴，一进饭馆就赶紧收拾昨夜客人吃剩的残羹剩饭。
　　收拾了两个小时，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谢樊星又开始忙碌起来。
　　“徐姐，2号桌要一壶老酒。”
　　“知道了。”
　　先是倒了半壶酒又往里兑了水。
　　“谢樊星，过来给2号桌端上去。”
　　谢樊星知道她这酒是掺了水的，内心十分不耻她的做法，但也无奈，谁让人家是老板娘呢。
　　拿着一个酒壶放在2号桌前。
　　老人看着谢樊星笑了笑，温和的说对他说：“把你们老板叫来。”
　　谢樊星心里知道，得，这回是惹到人了。
　　走到柜台：“徐姐，二号桌的客人找你。”
　　徐姐眼睛一立：“怎么回事。”
　　“不知道，酒壶刚放下，客人就叫我找你。”
　　“知道了。”
　　谢樊星跟在她身后一块去了2号桌，害怕客人找茬。
　　两人一道2号桌，就见酒壶旁边放了一盏清酒。
　　老人做个请的手势，意思老板请喝。
　　徐姐看着老人气度非凡。虽然心虚，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拿起酒盏，轻抿一口放下酒盏。
　　转身反手就扇了谢樊星一巴掌，谢樊星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姐。
　　“上回你偷酒对我跪地求饶，我一时心软饶了你，没想到这回你还犯，我是看你是个孤儿可怜才让你在这里干活，没想到你屡教不改，现在你被辞退了，给我滚。”
　　谢樊星眼睛通红，声音气的颤抖：“把薪水给我。”
　　“哼，薪水，你在我这上班的几个月，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而且，我这不是丢这个东西就是少那个东西，我都怀疑被你偷了，我不报警就不错了，再说你本身风评就不好，是我心善看着老邱的面子才用你的，现在谁还敢用你。”
　　谢樊星气红了双眼，摘下围裙叠好放到了桌子上。
　　对着徐姐说道：“我欠老邱的还清了。”
　　说完快步走出了饭馆，他怕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谢樊星无处可去，来到了平江边散心，然后他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光着身子随着江水平缓的漂流。
　　他沉默一会儿，开口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投江自杀了。” 声音很大仿佛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喊着喊着眼泪落了下来。
　　飘在江上呼呼大睡的刘大匪一听有人喊救命，猛地睁开了眼睛，寻声望去，看见了在岸边边哭边喊的谢樊星。
　　冲着谢樊星游了过去，大声问：“谁投江自杀了。”
　　谢樊星没好气的抹了抹眼泪说了句：“你。”
　　刘大匪无辜望着他：“我没有，我只是吃醉了酒。”
　　谢樊星接着话茬：“然后耍酒疯脱光了衣服，跳平江。”
　　刘大匪这才反应过来，嘟囔一句：“他奶奶的，竟然把老子扒光了扔江里，死娘娘腔，你给老子等着。”
　　“弟弟，去给哥哥那件衣服来。”
　　谢樊星没好气：“我上哪里给你拿衣服去。”
　　刘大匪四处往往，余光看见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缓缓向他流来。
　　他伸手捞起湿漉漉的塑料袋，撕了两个口，默默的将袋子放入水中。
　　谢樊星眼睛瞪的像铜铃，看他穿着用塑料袋做的简易内裤，从平江缓缓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