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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上掉下个刘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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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你一定要对他严加处理。”
带着帽子的帅气年轻警察,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上身穿着外套,下身只穿着一条粉红色裤衩的黄毛青年。又看着对面一脸娇羞画着浓妆的大妈,一时竟分不清谁是受害者。
“好,我一定会对他严加处理。”
“麻烦你了,警察叔叔。”
站起身来,对着黄毛又是一脚。
小警察看着都替黄毛疼,那可是高跟鞋。
大妈回头又对小警察温柔的笑笑。
小警察回了一个笑容。
大妈眼睛闪过一抹娇羞。
黄毛看着大妈样子,憋了一下嘴:“啧,见一个爱一个。”
大妈一个眼刀子过去,黄毛立刻打个哆嗦,不敢言语。
大妈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嘎哒嘎哒的走出了警局。
小警察透过窗户看着大妈走远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说来也巧,他见过这个黄毛,前几天有个姑娘想不开跳平江,就是这个黄毛第一时间跳进江里,将人救上来的。所以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过来做。”
黄毛往出口看了看。
“人已经走了。”
听到小警察的话,他这才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也要走。
“哎,你不能走,你得过来做个笔录。”
黄毛回头看了眼温和的小警察,嘴一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二话不说准备跑。谁知迎面走来四五个身材魁梧的警察。
他的眼睛如锋刃的剑迅速扫了一下,确认都是练家子,现在的身体打不过,只好乖乖走到了小警察的对面,坐了下去。
小警察笑了笑看着门口:“头儿,你回来了。”
为首的身材高大浓眉虎目的男子嗯了一声,眼睛扫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瘦弱黄毛。
小警察温和对着黄毛笑道:“咱们开始做笔录吧。”
黄毛不解:“啥是笔录。”
小警察很有耐心的回:“就是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
黄毛:“哦。”
小警察:“姓名”
黄毛:“刘大匪”
小警察:“刘大匪,哪三个字。”
刘大匪:“有刀的那个刘,大土匪的大,大土匪的匪。”
一说完,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刘大匪听见了,心里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豪杰,我这是捂着心尝胆。”
小警察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又问道:“年龄。”
刘大匪眼神清澈:“这个我不知道,我原先的也忘了”
小警察看着他这清澈迷茫的眼神:“父母名字。”
刘大匪:“这个不知道。我原先是被阿爹从山上捡回来的。”
屋内一时安静。
小警察:“那你现在有没有监护人。”
刘大匪:“监护人是啥?”
小警察耐心的解释:“就是和你亲近的人。”
刘大匪瞬间想到了:“我有个弟弟。”
小警察:“那他叫什么名字。”
刘大匪:“谢,谢樊星。”
小警察:“那你知道他的地址吗?”
刘大匪摇摇头:“不知道,他看我冷把外套给我,我就找不到他人了。”
小警察这回明白了这是弟弟看他精神有疾病,把他丢弃了。
(正在刷牙的谢樊星,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警察温和的笑笑:“你看你弟弟给你的外套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刘大匪摸索着外套,还真让他摸出了个东西,一个白色的卡。
掏出来问着小警察:“这是啥?”
小警察:“这是身份证。”
刘大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啥。
小警察看刘大匪的样子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不识字。”
刘大匪嘿嘿一笑:“不认识。”
小警察接过刘大匪递过来的身份证一看:“谢樊星,男,23岁。”
上网一查:谢樊星,男,23岁,孤儿,父母不详,天使福利院。
心下了然原来他俩都是孤儿,应该是福利院统一资料的时候把他忘了。
小警察起身去和办公室里老警察说了一下。
“这事儿我知道,那时候办资料的时候,警局拆迁应该是遗落了,去年还有两个少年回来补办,但是天使福利院早都拆迁了,后来又重新找的档案,给办上了,你给补一下就行了。”
“好。”
小警察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刘大匪的面前:“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登记一下。”
刘大匪不理解小警察的意思,但是从刚才的谈话他觉得这个小警察很善良。
站起来跟了过去,走到了个屋子,小警察不知道从哪里那来一个发圈让他把头发扎起来,他尝试了半天也没扎好,小警察帮他把头发扎了起来。看了看他的脸,出去又回来,对着他的脸涂涂抹抹。
“来,看我这里。”
刘大匪一听,眼睛看向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眼神尖锐。
白光一闪,他的眼睛瞬间感觉白芒一片,难倒我这是中了暗器,手下意识捏紧,过了一会儿视线又恢复了。
“好了,走吧,我把你送回去。”
“送哪?”
“把你送回你弟弟家。”
“哦,好。”
瞬间开心的站了起来。
正在出租屋里拼命学习的谢樊星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凭空多了一个哥哥。
刘大匪跟在小警察后面,看着漆黑的巷子,心里也警惕起来。
跟着又进了一个黑乎乎的胡同里,停在了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前。
“双喜后街—23号,就是这里了。”
两人又上二楼,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门前,敲了敲门。
正在奋笔疾书的谢樊星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隔壁,可看了眼表,隔壁一般都是半夜三点左右才回了,这才八点。
当当当~
这才确定是敲自己家房门的。
赶紧起身去帮忙去开门。
一看一个年轻的警察和今个儿在江边遇到的神经病。
刘大匪一看谢樊星立刻开心地喊着:“弟弟,哥哥可算找到你了。”
谢樊星眼睛瞪大,立刻石化在原地。
小警察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屋子很小也很简陋。
“这是你的身份证,收好。过几天我会把你哥的身份证送来。”
谢樊星这才想起来,身份证放在了外套的兜里。
想辩解。但是抬头看着小警察温和中带着警告的眼神只好作罢。
“每个人都生活很不容易,可你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也只有你了。”
谢樊星看着旁边眼神纯真的人只能无奈的说了句:“是。” 现在无论怎么说,他在这个警察眼里都是一个抛弃哥哥的混蛋,说什么都是在为自己做辩解。哎~,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欲辨无言,其言皆罪。
小警察对着刘大匪:“我叫温安言,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活着哪天又走丢了,去警察局找我,跟他们说我的名字就行了,我送你回家。”
刘大匪:“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就来我弟弟家找我就行了,我定会赴汤蹈火,竭尽全力的帮你,你缺不缺兄弟。”
温安言看着一脸侠义之气的刘大匪无奈笑笑:“我不缺,家里兄弟姐妹很多。”
刘大匪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哎~可惜了。”
温安言笑笑:我走了,再见。
刘大匪回头对着谢樊星说:“弟弟,还不快谢过大侠。”
说完抱拳对着温安言:“兄弟,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温安言笑笑,也抱拳算是回应他。
谢樊星看着抱拳互动的两人,不知为何眼睛疼,脑袋也疼。
“哎~” 带着耳机埋头学习的谢樊星放下了笔,转头看着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呼呼大睡没心没肺的刘大匪,长叹了一口气。
他是个孤儿,靠着社会慈善人士捐助念完了高中,考上本地著名大学,可又因为学费问题,不得不休学一年挣钱攒学费,本来自己就吃饱了上顿没下顿,这下又添了一个吃饭的,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顿时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