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浮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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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分两种，没有目的的逃走和有目的的逃走。
一般前者被称为浮游，而后者则称为飞行。
你属于哪种由你自己决定。
但是，假如你要抱着罪恶的意识去选择其中的一种的话，那你就错了。
因为我们不是背负起罪恶再去选择相应的道路。
而是应该在选择好的道路上背负起相应的罪恶。
——苍崎橙子（源自俯瞰风景医院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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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算不上正式的委托，更像是橙子有意安排的一次会面——她特地带夏油杰去见了荒耶宗莲。
几天后，橙子给夏油杰发来一封邮件。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项，结果点开一看，只有短短几字：“没钱了，方便借点吗？”据说，她和妹妹刚刚在时钟塔吃了一顿霸王龙虾餐（番外：2015年时钟塔里面提到的超级好吃的龙虾餐）。夏油杰无奈地转了些钱过去，橙子立刻回复了句“谢啦！”。
与此同时，灰原·幼崽凭着可爱的模样、不哭不闹的乖巧性格，很快吸引了不少希望领养孩子的家庭。为了避免咒术界的老成员联想到牺牲的灰原雄，领养家庭被选为一对与咒术界毫无关联、且从未遇到过非自然事件的普通夫妻。知情的五条悟和七海都默契地约定，不能探望这位幼崽。
“你说，术式的形成是基于灵魂还是□□？”五条悟捏着一颗波子汽水的珠子，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如果灵魂决定了□□形态，那□□又决定了什么呢？”
夏油杰懒得跟他争论这种哲学问题，随手将空汽水瓶丢进路边垃圾桶，“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五条悟倒是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魔术协会天体科的人找你，但他们不方便直接去教会，所以拜托我们联络你。”
夏油杰一脸无语。“他们明明可以私下联络。我上次在教会就见过光化野菱理四次了。”
“嗯…是有点复杂。”五条悟边说边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夏油杰嘴里，“八年后生产的，尝尝。”
八年后？什么意思？夏油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领到天体科会议室。那里坐着一个黑发少年和一位局促不安的紫发少女，屏幕上则出现了一位橙发男子，头发扎成马尾、发梢微微上翘，前额几缕刘海下掩着一双绿色的眼睛，正观察着刚进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您好，我是藤丸立香。”黑发少年站起来问候道，“我是迦勒底的御主，这位是玛修，她算是…我的从者吧。”
算是？你们时钟塔的野生御主是不是有点多了？
屏幕上的男子也做了自我介绍，“我是罗曼尼·阿其曼，迦勒底的人理延续保障机构的医疗部门负责人。”他的声音柔和而安稳，“我们是为防止人类毁灭而设立的组织。”
“那你们找他来干嘛？”五条悟靠在门边，似乎对屏幕上的人并无兴趣，“又是要让高中生拯救世界吗？”
藤丸立香举了举手，“我就是高中生。”
“其实，是因为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剪定异闻带，所以才想到回到这条时间线上，来找到他。”罗曼尼无奈地补充道。
“所以你们准备提前把我咔嚓了，来修改未来？”
五条悟笑了笑，“哦？所以你们打算先把他‘处理’掉，来修改未来？”
会议室内几人一时忍俊不禁。
“现在把他杀了，这里立马就成新的特异点了。”藤丸立香急忙解释道，“特异点是由于历史的偏差形成的异常区域，会导致未来直接被改变，严重的特异点甚至会让整个人类史消失。”
“而异闻带是由被世界剪定却仍然存在的错误历史组成的。某些分歧点的衍生历史会被固定，变成新的‘世界’。虽然不会造成毁灭，但人类会以其他物种的形式重新繁衍，比如狼人、蜥蜴人之类。”
“如果异闻带继续发展下去，会覆盖现有人类史，使人类灭绝。所以，为了维持人类史的正常发展，我们必须剪定这些异闻带。”
藤丸立香停下来，让他们消化这些信息。
五条悟似乎对这些设定不感兴趣，反而好奇，“那你们的异闻带，被什么取代了？恐龙人？”
“不是…是猴子。”
“五条悟摆手，“猴子最终也会进化成人吧，这有啥影响？”
“问题是，这些猴子已经在概念上具备‘人类’特性，可以理解为‘猴人’…”藤丸立香为难地解释，“你可以想象，一觉醒来就成了猴子。”
“那不行。”五条悟果断反对，“所以要怎么解决这个异闻带？”
藤丸立香和玛修都看向夏油杰，满脸疑惑的他一头雾水。
“罗曼医生，可以展示观测到的画面吗？”藤丸立香询问。
五条悟眼神一亮，拉来椅子坐到屏幕前，“看看又如何，反正这条时间线的未来都要消失了。”
罗曼医生无奈地切换屏幕，播放了一段视频。
【2018年10月31日晚上七点，万圣节前夜。】
“还有这么久？”五条悟从藤丸立香口袋里又摸出一根棒棒糖，“难道万圣节那天杰扮成猴子，把大家都变成猴子了？”
夏油杰的额头浮现出青筋，一脚踹向五条悟的椅子。
画面里，夏油杰似乎与一女子交谈后，将手按在地上，地上显现出紫色咒纹。
【无为转变】
“就这样？”夏油杰瞥了一眼这段20秒的360P画质监控视频，满脸疑惑，“难道我用这个能力让大家都变成猴子了？”
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从视频来看…是这样的。”
“什么叫‘从视频来看’？”五条悟发出嘲讽的笑声，“你们就没注意到吗？这人根本不是杰。”
“什么？”藤丸立香满脸疑惑，“画质这么糊你也看得清？”
五条悟跳起来指了指屏幕，“哈？老子有六眼，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个人不是杰，他头上还有一根缝合线。”
“缝合线？”藤丸立香眯眼凑近屏幕，奈何画质实在模糊。
“虎杖香织和加茂宪伦也有缝合线…或许是一种能夺取他人□□的特殊术式。”夏油杰沉思道。
“难怪你们几次修正都没成功，原来对象根本就错了…等等，如果是杰的身体被占用，那他岂不是已经…”五条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望向屏幕中的人，“所以你们之前的修正到底做了什么？”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玛修，讪讪解释，“我们…强行把不同年龄段的你带离了咒术界，或者…”
“抹消？”五条悟语气冷淡。
“不不！”藤丸立香急忙摆手解释，“只是让他在入学前先被教会吸纳，或者由父母带去国外。”
罗曼医生整理了一下记录，沉思片刻后道：“如果这个‘罪魁祸首’真不是夏油杰，那他每次附身时能准确找到你，说明你对他极其重要。你们是否掌握这个寄生虫的更多线索？比如说，他的行踪、近期的出现时间和地点？如果我们能提前解决掉他，就有可能阻止异闻带的形成。”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名字：“虎杖香织！”
五条悟回想道：“塞拉菲斯以前遇到过她。或许我们可以在山下埋伏堵住她。不过，风险很大，她一旦察觉有人跟踪，可能立刻就会逃跑。”
夏油杰微微蹙眉，随即灵光一闪：“那我们就去她分娩的那天！我们掌握了她当时的行踪记录。她那天在医院，极度虚弱，逃跑的可能性很低。”他打开手机，翻出一份邮件附件，递给藤丸立香，显示出具体的信息：“2003年3月20日，仙台市立医疗中心。”
藤丸立香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情报一边思索：“如果我们在分娩室或她必须经过的走廊提前埋伏……”
罗曼医生点点头：“这个思路可行，但如果目标有感知术式或其他能力，可能会提前察觉到埋伏。我们最好有两个方案，以防万一。”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浮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