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同志悲催鸟（还珠）》风清潋滟

15、第十四章

　　胤禨醒的时候，陈瞻还在睡。看了看圈住他腰的人，慢慢的挪开手臂，胤禨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离开干燥洁净的床铺。他突然有个极其无耻的想法——想问问那段时间一直清醒的某人，换被褥的奴才是在他们两做到哪个体位时进来的？当时软没软？还是更亢奋了？
　　不要脸的祥亲王越想越兴奋，浑身冒着猥琐光芒，差点没晃瞎沈沉舟的眼睛。
　　从窗口蹿进来的沈大侠完全无视了床上裸-体的陈大人，自然地依序拿起带温气的手巾等物，给他家王爷洁面洗漱，之后抖开叠好的常服褂子，套在张开手臂的胤禨身上——不能指望被人伺候习惯的人自己动手，沈大侠很认命。
　　穿好衣服，比了个外面说的手势，沈沉舟点头。
　　两人向屋外走，边走，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不叫醒陈大人？”
　　“他累的睡着了，就不跟他说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摸摸下巴，又得瑟的说道：“虽然爷的体力没他好，但是爷的恢复能力比他强。”
　　明了其中深意的沈沉舟抬头，对着蓝汪汪天空翻白眼——您大可以再下流点。

　　沈沉舟跟着胤禨走出院子，步入回廊。回廊中的奴仆看到主子和沈先生，都聪明的退了下去。
　　沈沉舟扫视周围，确认没有多余活物。
　　“九爷家有人薨了。”
　　提起的腿一僵，后落下，干巴巴的问道：“谁？”
　　“回爷，是弘旷少爷，昨夜子时薨的。”
　　“…………”沉默半晌，说：“就近找个机会，多安排些人手物什进去，再看看缺少什么。今晚要开拔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家里、那边照看好，别让人欺负了去。”
　　略一沉吟，加了一句：“永璋那里派府里的郎中去摸摸脉，太医院里的那些个奴才身后都有自己的主子，未必会尽力。”说是不行了，万一有一丝希望……
　　“王爷放心，沉舟晓得。”
　　“对了，那匹调-教好的瘦马怎么样了。”
　　“已经就位，爷何时用？”
　　“等爷回来的。”看看天色，对他说：“陪爷出去走走。”
　　小沈同志领命。

　　溜达在大街上，人不少，常去的玉器铺子也有新鲜货，可胤禨怎么逛怎么觉得没劲。沈沉舟看着主子沉着的脸，提出建议。
　　“王爷，前面有家粥铺。”
　　细长的凤眼扫了扫粥铺，从外面看，匾额是他喜欢的字体，铺面也算干净，就是名字不怎么地，叫悦来。
　　心里鄙视粥铺掌柜不会起名字——不管哪个武侠小说里，只要一出现客栈就是悦来客栈，现在连个粥铺也叫悦来了——连锁经营？
　　这么想着，还是走了进去。
　　坐在一块长木板四条木头块钉成的长条凳上，胤禨的屁股不太舒服，木板硬硬的咯挺慌，后背也没个靠的地方……毕竟奢侈了几十年，突然回到普通群众人的生活中，颇有点适应不良。有句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好在他不是一点适应能力都没有，凳子坐一坐也就没那么不舒服了。
　　搭着白手巾的小二走过来招呼：“客官来点什么？”
　　“绿豆粥。”斩钉截铁。
　　小二愣了，沈大侠也愣了。
　　“爷……换米粥吧，太…大夫说您的身子进寒性的吃食不好。”再说这个时间可是已经入冬，在寒冷的季节喝绿豆粥，王爷，您到底有多大的火没泻掉要拿自个身体出气？
　　“一碗粥而已。小二，记着两碗绿豆粥。”哼哼，不让我吃绿豆粥……要两碗，你也得陪着。
　　又管家又得照顾主子的沈大侠鸭梨很大。
　　“爷，您就别跟我拧了，看店里大多喝的都是七宝五味粥，想必不错。”
　　“这位客官，我们这儿的七宝五味粥是一绝，吃过没有不说好的。”
　　要不是胤禨俩人衣着气质不俗，像真心吃粥的，小二都能把他们当成砸场子的混混轰出去——大寒天跑来点凉绿豆粥，找茬啊。
　　“爷就要绿豆粥，要凉的！”
　　挨近自家主子，沈沉舟好声好气劝：“王爷，别耍性子。”
　　胤禨瞪，也低声说：“一碗粥你也管我！爷今儿就耍性子了。”
　　沈沉舟无语，退了半步。
　　“热的绿豆粥两碗。”说完炯炯有神的盯着某不着调的王爷，大有你再说出一句凉绿豆粥我就把你打包回家让你一口也喝不到，的意思。
　　最终，祥亲王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绿豆粥——热的。喝完之后，又拉着手下去隔壁某个传说中的老铺子买了两大包——豆干。
　　沈沉舟大侠拎着圆鼓鼓的两包豆干不知道说什么好，年轻英俊的脸上黑线滚滚……豆干…王府里的厨子不是不能做，就算王爷贪新鲜也不用买这么多啊。
　　看着自家王爷慢腾腾的踱步，沈沉舟感到这位爷跟皇上那是真有很密切的血缘关系——在说什么是什么方面。

　　总算送走了两位大爷的小二擦汗，转身招呼起其他客人。

　　傍晚，夕阳西下，粥铺快要打烊了，这时粥铺外走进来一个人。
　　擦桌子的小二一见来人，高高兴兴的迎了过去。
　　“大掌柜好。”
　　被店小二称为大掌柜的男人二十刚出头，一张亦男亦女的漂亮脸蛋毫无表情，仔细看，似乎还有点阴沉沉的阴郁。
　　“今天铺子里有事吗？”
　　“没有没有。”小二赶紧否认，店里一天生意好的不得了，怎么会有事。想了想，小二想起白天的主仆二人，觉得大掌柜应该会感兴趣，就把白天亲王大人和沈大侠关于一碗绿豆粥的‘战争’讲给了东家听。
　　小二讲的口沫横飞活灵活现，年轻的掌柜扒拉算盘，可有可无的听着。
　　“大掌柜的，你都想不到，那位非要喝绿豆粥的客观还是位王爷呢！咱们铺子也做过王爷的买卖了。”对此很骄傲。
　　盘点‘收成’的青年停下。
　　“你如何得知那人是王爷？”
　　“嘿~我亲耳听到的，那个不像下人的下人低声叫过王爷，他们吃完出去的时候和街对面。”努努嘴：“喏~就是对面的聚宝斋里出来的大官遇上了，大掌柜你当时是没看到，那大官的排场那个大哟，身后站着那么多人。”
　　手臂画了个大圈，形容很多很多人。“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大官在一看到从咱铺子出去的客官，哗啦一下就跪地上了，还喊祥亲王吉祥呢！”
　　青年掌柜停顿，手指保持波动算盘的姿势半天没动，小二没注意，继续兴高采烈的讲着：“大掌柜，我看那位祥亲王不像传言说的那般吓人啊，对人很和气的，临走赏了我一小块碎银子，对了，王爷还在老刘头那里买了两大包的豆干，掌柜的你说王府没有豆干吃，还是老刘头做的豆干比王爷吃过的更好吃………掌柜的？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深呼吸，总算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