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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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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玩啊?”江舸指了指旁边,“从这儿跳到一楼,我就让你玩。”
alpha干笑道:“那还有命玩啊?”
“手机拿来。”江舸冲另个alpha伸出手。
“现在就给傅景珩打电话?”alpha问。
“十一点比赛就结束了,我必定得给他搅黄了。”江舸接过了手机。
“不如你们!”阳煦顿住了,艰难说出后一个字:“玩……”他无法再继续说了。
那个想玩的alpha双眼放光道:“哟?”
江舸看去,阳煦恳求道:“求你别给傅景珩打电话。”
“他值得你说出这种恶心的话?”江舸恨铁不成钢般“啧”了声,“把嘴给我封了。”
有色心的alpha说:“用什么封啊江哥?”
江舸瞪向他,“胶带,再瞎说一句让你死。”
alpha闭了嘴,委委屈屈地走到一边坐下了。
阳煦不想被封嘴,躲时被面前这个alpha按住头顶,强行给他贴住了嘴唇。
阳煦觉得自己好像是傅景珩的累赘,在拖累傅景珩。
这时江舸拿了变声器往上一层走去。
阳煦试图挣脱粗绳的束缚,但没用。
一个alpha说:“一会儿要是傅景珩真来了,我们得把头套戴上。”
“那是。”另个alpha点头,“要不是因为有钱,我可不敢干这事。”
“说不定傅景珩不会来,比赛应该对他很重要。”又一个alpha说。
不到一分钟江舸从楼上走下来了,他忽然望了眼头顶。
阳煦焦急看着他,有alpha问:“怎么说?”
“等着吧。”江舸冲alpha扔去手机,双手插兜,走去楼梯那儿看风景。
没多久,楼下有了动静,几个alpha都跑到江舸那边去看,阳煦只能用听的。
好像有车停的声音,不止一辆,接着有人跑上楼的脚步声。
一个alpha说:“江哥,傅景珩的人都包围这楼了,等等,这些人别是什么便衣警察吧?”
“不会,我的威胁对他来说应该有用,他不会报警。”江舸说。
“好像看见傅景珩了,快伪装。”另个alpha戴上了头套。
江舸嗤了声,冲楼下喊:“傅景珩!”
傅景珩一席中式黑袍,上楼时衣摆飘动,他抬了眼。
江舸佯装吃惊的样子耸耸肩,“你干嘛啊?除此之外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哦。”
有黑衣人来给阳煦松了绑,阳煦即刻想起身。
这黑衣人按住他肩,沉着目光看着他,轻轻帮他揭开了嘴上的胶布。
阳煦要跑去找傅景珩,上楼来的傅景珩却把他吓一跳,脸色跟气场看起来好像要杀人。
傅景珩望向阳煦时眼神有所变化,像深潭里的黑水浸泡着阳煦整个人。
阳煦刚要说话,看见那些黑衣人朝江舸他们四个逼近。
一个alpha低声道:“江哥,我们帮你办事,你不得罩着我们?”
江舸冲傅景珩说:“这是干嘛?阳煦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傅景珩看了某个黑衣人一眼。
这场混乱的推拉掺杂着江舸的骂声。
江舸护着那三个alpha,而黑衣人们倔强地要把三个alpha的头套给摘下。
傅景珩朝阳煦走来,阳煦跑近他,惧他眼中阴鸷情绪,忙要道歉。
“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这几个该死的人渣。”
“现在是法治社会。”阳煦劝道。
这时那三个alpha为了躲避黑衣人的进攻开始满场跑,还有一个跑到了楼上去。
江舸站在一片噪杂里骂傅景珩,阳煦没去听,问:“你的比赛——”
“不重要。”
“很重要。”阳煦拉住他袖子,知道他穿的是比赛的黑袍,问:“所以是什么结果?”
“我不想比了。”傅景珩看着他,笃定道:“真没什么意思。”
阳煦忧心道:“那你还能再比吗?这次你不过是因为特殊情况才离开。”
傅景珩隔了两秒才回答,“后续会去问。”
“好,毕竟你的成绩那么好,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傅景珩没说话,揽过阳煦的肩要走,这时一个躲避黑衣人的alpha经过了阳煦身边。
傅景珩拧了眉丢去阴狠眼光。
轰然一声,头顶墙体下陷,且开始迅速坍塌。
黑衣人们纷纷朝傅景珩看来,但距离过远,视线被掉落的墙块阻隔。
两个alpha飞快蹲下抱住了头,江舸在喊:“怪不得刚才老子踩着感觉轻飘飘的!”
“傅景珩!”慌乱之中,阳煦被傅景珩拉到怀里护住,仿佛通过他的身体,能感应到墙体砸下来的重量。
那个在楼上的alpha也是没想到自己能把这层给踩塌了。
他缩在角落里,目之所及空无一人全是浮着灰尘的墙块,他吼道:“苍天呐!造孽啊!”
两小时后,傅慎行踏入中心医院,前往傅景珩所在的病房。
一排接受过治疗的黑衣人低着头站在走廊里像是不敢吭声。
傅慎行经过,看了眼某个人身上的白灰。
“其他人受伤都不太重。”身边秘书说。
“除了景珩?”傅慎行问。
秘书沉声道:“右臂骨折了,手腕也扭伤。”
傅慎行忽然停步,看向站在门外眼神无措的阳煦。
“江舸呢?”傅慎行低问。
“已经在跟他爸通话,那三个alpha送去警局了。”秘书低语道。
傅慎行摆出笑容,走近了阳煦。
阳煦扭头看去,正要开口,傅慎行的眼镜寒光一闪,“幸会,初次见面倒是忘了备礼。”
他身边的男秘书朝阳煦递来一个信封,阳煦没接,鞠躬九十度说:“对不起傅叔叔,都是我的错。”
傅慎行一动不动,也没说话,阳煦深深皱眉,在心里千遍责怪自己。
“怎么没进去看看景珩?”傅慎行问。
阳煦一愣,实话实说:“我没有权利进去探望。”
“跟我一起。”傅慎行推了门。
阳煦要跟着他走进去,却被几个正好出来的护士堵住。
阳煦探头看去,傅景珩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竟会如此触目惊心。
“阳先生。”男秘书再次把信封递给他,“收下吧。”
阳煦摇头,他走进了病房,男秘书在外把门轻轻合上。
“只是后脑被砸陷入短暂昏迷,很快会醒。”傅慎行笑眯眯看着阳煦。
阳煦站在床尾像是不敢靠近,傅慎行道:“你过来看看他的手臂如何了。”
阳煦看去,傅景珩的右臂被打上了石膏。
傅慎行指了下傅景珩的手腕,“再看看他的手腕如何了。”
“破皮流血了,我听医生说,也扭伤了。”阳煦小声说。
傅慎行察过傅景珩伤势,道:“骨折大概三周能好,手腕扭伤过段时间也就能康复。”
阳煦心想:三周,傅景珩要受累三周。
傅慎行转而问:“阳煦,你想跟景珩在一起?理由是什么?”
“那他还能重新参加选拔赛吗?”
傅慎行蓦地冷哼了声,阳煦不敢说话了。
“主动弃赛的人有什么资格?”
阳煦低下头,在心里痛恨自己。
“了解江舸吗?”傅慎行瞧了眼低头不语的阳煦,“像他这种身份,跟别的alpha不同,他连警局都没去。”
阳煦似乎听出傅慎行的意有所指,他经过阳煦身边时停步,笑道:“我们走吧。”
“我能——”
“你用什么身份留下?”傅慎行侧身,等着阳煦先走。
阳煦走出病房时,两个护士跟他擦肩而过,他站在走廊里,目送傅慎行离去。
那个男秘书上前来,“阳先生,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阳煦说。
“走吧。”男秘书握过阳煦的胳膊。
“我都不能留在这走廊吗?”阳煦问。
“走吧。”男秘书将眼眯得狭长,“这也是市长的意思。”
阳煦回了住处,李叔为他开门,他问:“傅爷爷在吗?”
“先生刚去医院了。”李叔又问:“景珩还好吧?”
阳煦懊恼闭了闭眼,李叔道:“你先回去休息,先生不会怪你。”
阳煦回房间待着,手机震动好几遍,他才意识到。
接通这个陌生号码后,竟听见傅景珩的声音,“阳煦,你没事吧?”
“我没事。”阳煦站起身,“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不在医院?”傅景珩停顿一秒,“我爸找你谈了是吗?”
阳煦说:“他带我进来看了看你。”
“还有呢?”傅景珩低低地问:“你要离开我?”
阳煦不知道怎么说,傅景珩问:“你怎么不说话?”
他想他该要有自知之明,他喉咙有苦涩的气堵着,“但是我还不想离开你。”
傅景珩很快说:“你别离开我,我爸那边我现在处理。”
阳煦没有说话。
“我现在来找你。”
“你别来。”
傅景珩劝告似的说:“别再推开我。”
“我不是推开你,只是你不方便,我过去。”
“我没什么事,可以直接出院了,等我。”傅景珩挂了电话。
阳煦拿着手机在门口等,等到傅景珩跟傅纪年一块下了车。
他想去看傅景珩,但傅纪年笑着冲他搭话:“还没吃饭吧?一起。”
阳煦面色复杂点了头。
傅景珩绕过车头冲阳煦走来。
他换了衣服,右臂打着石膏,稍微有点颓然气息。
阳煦抬眼看他的脸,他笑着冲阳煦伸出左臂,“抱我。”
阳煦飞快抱了他,他又扬了眉说:“亲我。”
“先不要了。”阳煦看眼傅纪年的背影。
“你不用担心。”傅景珩劝慰般说:“我刚才跟我爸说清楚了,你才是我将来的结婚对象。”
阳煦心里乱七八糟的,说:“我们先跟着傅爷爷吧,他刚才说要一起吃饭。”
“你还在担心?”傅景珩牵住他的手。
“先不要牵手。”阳煦抽出自己的手。
傅景珩暗了眸色,“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
“那我们现在就结婚。”
俩人异口同声,语气均是染了激昂,像两朵水花击打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