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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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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中的,这话戳到阳煦心窝。
是的,他真的有把傅景珩当成是王知熠的代替。他深知他不会跟王知熠在一起。
虽然王知熠眼中,很少有对他的爱意。但因为王知熠救过他,所以他把王知熠当成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他借着这个项目,是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他总是忍不住把傅景珩当成他心中那个王知熠。
这时电梯外有人敲门,关切询问他们:“里面的人没事吧?”
阳煦要看电梯门,被傅景珩一手捏住下巴回正头。
“那天晚上,你就是把我当成他。”傅景珩的吐息像寒冷天气。
阳煦还没想好怎么诓骗,只好先拖延:“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外面的人已经在用力撬电梯门了。
傅景珩盯着他不放,他又说:“等出去了我们再好好谈,不管怎么样,我一定给你个解释的。”
“谁还跟你谈?”傅景珩后撤,跟阳煦拉开距离。
“你——”阳煦话没说完,电梯门被人狠狠扳开。
那人见了傅景珩,忙说:“忘了摆故障牌了,抱歉抱歉,没怎么样吧?”
傅景珩淡声道:“没事。”
“你呢?”那人问阳煦。
阳煦摇摇头。
傅景珩率先走了出去,等阳煦出来时,他已乘另部电梯走了。
阳煦等电梯时在发呆,闻野走来跟他一起等。
门开了,阳煦走进按楼层,回眸看去,闻野冲他扬唇一笑:“你也去看拍卖会?”
阳煦点头问:“你要买香水吗?”
闻野说:“先看看。”
20楼有专门人员带路,走过廊道,看见拍卖厅的门大开,里面坐了不少人,好像就要开始了。
闻野问:“跟我们一块坐?”
阳煦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目送闻野离开,阳煦对傅景珩所在的位置有了大概了解。
既然傅景珩坐在右区,阳煦就来左区找了个空位坐下。
服务人员走来递号码牌,他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的。”
一束灯打在台上,程春站在正中央,面带微笑道:“我这个小型的拍卖会也只是搭出来玩玩,非常感觉各位的赏脸,还请各位不要叫价太高,毕竟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香水。”
程春下台后,主持人上来宣布:“那么我们的香水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首先是第一件。”
工作人员端来盛有香水的木盘。
主持人还没介绍完这瓶香水,底下就有英俊的alpha举牌出价:“十万。”
阳煦俯身去看傅景珩,可惜他们之间许多人挡着,看了半天也只看见傅景珩搭在膝上的手指。
第二瓶香水上场时,阳煦留意着傅景珩,他也没有举牌。
第三瓶第四瓶还有第五瓶,他也都没举牌,这时阳煦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金盏银台”,这瓶香水应该就是傅景珩最想要的,阳煦挺直背看去。
果然主持人刚说完起拍价,傅景珩就举牌了。
那个英俊的alpha跟他竞价,直接喊:“五十万。”
傅景珩闲闲举牌时好像比了个什么手势,主持人激昂道:“一百万!”
alpha举牌说:“一百五。”
傅景珩靠着椅背举牌,主持人高声:“两百万!”
alpha举牌:“三百。”
傅景珩懒懒举牌,主持人喊道:“三百五十万!”
alpha再举牌,面色却微沉。
傅景珩直接举牌不放,主持人问alpha:“是否需要继续?”
alpha咬咬牙,为了程春,他必须跟,又举起牌子来。
好几个回合后,这瓶香水被叫到八百万。
有人经过alpha身边时悄声劝:“别叫了吧?那人你不知道是谁吗?”
alpha便不再继续竞价,毕竟再拍下去也有点伤不起。
主持人一锤定音,亢奋道:“恭喜傅景珩!”
傅景珩面色淡然看着台上,身旁闻野调侃道:“看来那人信息素味道是水仙?”
傅景珩拧一下眉。
主持人此时喜笑颜开提议:“不如请两位都上台来,进行一个简单的交接仪式?”
傅景珩侧头抱臂,看起来十分不情愿。
程春从阳煦身边经过,嘀咕了句:“两个神经病。”他上台后,双手捧过‘金盏银台’,绽放微笑。
主持人再次邀请:“怎么还有一位迟迟没上台呐?”
程春的嘴都笑僵了,阳煦看见他抽空松了松嘴角。
傅景珩偏坐着不动,惹得有些看客嘀咕了起来。
闻野冲傅景珩低声说:“那些alpha都看着呢,你起码上台给程春面子,不就接个香水?”
“这主持人看起来就事多。”傅景珩说。
闻野笑笑。
傅景珩不耐烦起了身。
“让我们热烈欢迎这位壁人!”主持人带头鼓掌,一边点头一边呲牙笑。
灯光打在傅景珩身上,他单手插兜站那像个气场很足的英俊模特。略长刘海堪堪遮住的左眼,显得有些阴霾。
主持人这时热心建议:“两位不如借这好时机亲一口?”
傅景珩斜眼瞥去:“这么多事?”
主持人愣了愣,台下却有好事者稀稀拉拉鼓掌,也有alpha在对程春说:“不要啊我的小春!”
程春把香水递给傅景珩,他接过,像是懒得看人半眼。
程春握住他手腕,咬牙道:“亲我一口脸得了,快点儿。”
傅景珩却转头就要下台,程春这次拽住他袖子,轻声:“这点面子不给?只是脸啊。”
傅景珩看向闻野,后者微微笑着。
“快点完事了得了。”程春小声说完扑来,亲在他右脸颊上。
傅景珩一抬眼,锐利目光准确无误撞上阳煦视线。
阳煦垂下了眼。
这脸颊吻结束得飞快,程春一脸尬笑下了台,离开时还抽空抹把嘴。
傅景珩带着粉润的唇印下台,浑身上下溢出烦躁。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香水,经过闻野身边时,垂眼睨去。
闻野起身笑问:“没这么夸张吧?”
“纸。”傅景珩冷声说。
闻野耸肩,“我没有呢,不如找阳煦?他应该有。”
傅景珩自胸膛笑了声。
拍卖会也就到此为止,客人各自散去,阳煦起身时看了眼傅景珩那边。
他跟闻野走在一起,眼色不爽。
阳煦走来等电梯,几秒后身后聚集许多人,再过几秒,傅景珩跟闻野也来了。
阳煦等着电梯快到,没注意身后人群已散开,只剩下傅景珩跟闻野。
傅景珩睨着阳煦头顶。
门开,阳煦快速进电梯按了楼层,这才发现,原来等着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他看着傅景珩跟闻野一前一后踏了进来,微笑冲他们打招呼:“好巧。”
“没什么别的要说?”傅景珩问。
阳煦说:“没有吧。”
傅景珩烦躁似的移开视线,阳煦脑海里浮现他脸颊上的粉红唇印。
闻野轻笑一声,问阳煦:“感觉拍卖会的氛围怎么样?”
“感觉那个主持人从头到尾都很激昂吧。”阳煦说。
闻野没回答他的话,两人站在他斜后方,用余光也能感受到他们强大的气场。
阳煦在心里数着楼层,时间不知为何流逝得很焦灼。
终于到了一楼,阳煦暗自松口气。
傅景珩睨去,问:“你紧张还是度秒如年?”
阳煦回头:“因为刚才坐的电梯有点故障。”
电梯门开了,傅景珩看去。
阳煦走出电梯往大门去,傅景珩和闻野就跟在他后边。
出了大门,听见闻野在他身后问:“坐谁的车呢?”
“傅景珩。”阳煦回眸,傅景珩早在盯着他,阳煦语气停顿:“我的书包、还在你车上。”
“我跟你们不顺路。”闻野冲阳煦挥挥手,“那就先走了。”
“那我——”阳煦看着闻野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你什么?”傅景珩偏着头问:“卡壳还是结巴?”
“我打车。”阳煦说。
“书包还要不要?”傅景珩往停车区走。
“要的。”阳煦跟在他身后。
傅景珩走到车边拉开车门,他侧身站,略昂下巴示意阳煦拿书包。
阳煦走来,在他深黑眼睛的注视下提起书包顺便拉好拉链。
夜风轻轻溜过,带来他身上那股令阳煦熟悉的花香,阳煦瞄去,他左手拿着名为‘金盏银台’的香水。
背好书包后阳煦转身,傅景珩食指勾住他包带,问:“有纸巾吗?”
“你车上没有吗?”阳煦问。
傅景珩牵牵包带,把阳煦扯得往后退了退,“有没有?”
“没有。”阳煦说。
傅景珩看他侧脸,“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阳煦回头仰起脸,“我要是有的话会借你,我真没有。”
傅景珩拽他包带把他往后拉,他便靠上了车座。
“你干什么?”阳煦问。
傅景珩侧头,风吹拂他额发,衬得他眼神晦暗不明。
他把香水瓶搁在车座上,长腿一迈,堵来阳煦身前。
阳煦皱眉。
傅景珩俯身,他就后仰,傅景珩一手护在他头顶上。
他后腰弯了,头才没碰到傅景珩的手。再往下靠的话,就要躺到车座上了。
傅景珩抓起他僵硬的手腕,“帮我擦。”
“擦什么?”阳煦装傻。
“别装。”傅景珩把他的手拉到脸前。
“我没纸。”阳煦说。
“你也没手?”傅景珩挑眉。
“那我的手到时候擦哪里?”阳煦问。
傅景珩握他腕的手指微微张开又合拢,漆黑的眼珠子微动,像种蛊惑。
阳煦问:“袖子到时候洗不掉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多事?”傅景珩又往下凑了点儿,他的气场简直要把阳煦吞噬。
阳煦手腕轻动,他四指向下探,抓住衣袖往上拉,握住袖子后,靠上傅景珩的脸颊。
傅景珩的眼睛像幽暗深潭,看久了很可能会失足掉下去。
阳煦微垂眼,快速地一擦,就把他脸上的唇印给擦掉了。
可傅景珩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他说:“擦干净了,可以了吧?”
傅景珩问:“你的解释呢?还没想好?”
“你不是说不跟我谈这个吗?”阳煦反问。
“现在谈。”傅景珩眼光下落,看住他的唇。
“我的解释你要是还不满意怎么办?”阳煦问。
“那给我解释到满意为止。”傅景珩鼻尖抵住阳煦的。
热乎乎的气息让阳煦僵住了,“你要干什么?”
“吻你。”傅景珩说吻就吻,贴上阳煦的唇。
唇舌并用,轻而易举将阳煦的唇里外攻陷。
阳煦要踢他一脚,他膝盖下压,抵住阳煦的腿。
阳煦趁机咬他一口,在他唇离开后,骂道:“你这是强。”
“那又怎么?”傅景珩偏过头,眉轻挑显得嚣张,语气又戏谑,“是谁先把我当他的zhiyi哥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