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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意弹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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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暻浩那事，后来禹识就不清楚了。
直到有天他前桌问起，那天林立澄又刚好没来上课，他问刘暻浩，“不是，你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刘暻浩看了他眼，“你能盼我点好吗？”
“不能。”
……
见刘暻浩没再理他，他接着问，“那，林立澄人呢？”
“说是看演唱会去了，THEFEELING的，禹识知道。”
他前桌不禁反问道，“老王头放人了？”
刘暻浩实话，“没，她请得病假。”
消停了会儿，刘暻浩忽然想到什么，“听我女朋友说，好像除了THE FEELING这个团，还有个新推出的。”
可他前桌的重点在前半句，瞬间嘲讽拉满，“哟，改口改得还挺快。”
一直没说话的禹识插进来句，“新推出的？”
刘暻浩先是反应了下，“啊，对对，怎么，你感兴趣？”
听他这么问，禹识：“其实也就那样吧。”
刘暻浩当真认为没什么大事，“哦，本来打算事后发演唱会视频给你的。”
……
禹识：“那，还是发过来吧。”
刘暻浩答应得也快，毕竟从没想过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那行，我找我女朋友要要。”
那份视频，到晚上，禹识才收到。
随之而来的还有刘暻浩和他女朋友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上——
林立澄：你要这个干嘛？
刘暻浩：有个朋友想要。
隔了几分钟，那边才回。
林立澄：李恒承，Genesis娱乐公司，新推出男团中的一个。
刘暻浩：？
林立澄：就是感觉你那个朋友应该和你一样，可能都不太懂。
……
禹识看完后退了出去。
边心想，QiQ没告诉过他名字，他也没想着问。
直到聊天界面重新弹出消息。
刘暻浩：以后你自己去问。
紧接着，一段演唱会视频就被发过来——
镜头拉远，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直至柔光打在他身上，和他边上的钢琴。
禹识才感觉像他。
开曲前的琴音，听来和这次主题毫不相干。
三下琴音，禹识数了三下。
因为自编曲是他的，他知道，也无比熟悉。
QiQ弹了他弹过的琴音时的内心感触，像他碰过他碰过的琴键。
光尘都在你视野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什么也想不到，他等着音的后续，却没等到更多。
听到三声，也只有三声，就像整夜的雨只有他或者他们知道。
冷雨中，和他提到的宇宙和岁月都只是礼貌性存在。
因为宇宙可以不因他们而落雨，岁月也自然不用他们去原谅。
台上柔光边，李恒承cover《唯一》by告五人——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
“并不简单如呼吸。”
“真得希望你能厘清。”
“我真的爱你，句句不轻易。”
镜头碰过光，捕捉到李恒承感情的瞬间，然后静下来，直到他落完最后的尾音站起身，走向台后背光的地方。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他尽量让自己很快反应过来，接着伸手去拿曾经夹过的废稿，随便找了个地方——
光尘都在你视野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走到琴旁，把刚写的东西放在琴键。
自己又在琴椅上坐了会儿。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李恒承刚回来，看见向以琛冷脸，猜到他肯定看了现场直播，没明着说，因为知道向以琛会问的。
当在回女生消息，说他最近很忙时。
向以琛刚好问他，“故意的还是单纯气不过？”
李恒承熄了手机屏。
对他说，“难道就不能是我想吗？”
朴斯喆先是抬眼看了他们。
然后又到QiQ的游戏账号上了。
直到宿舍门被人推开。
看清来得人是在中，梁程。
在中没顾到这诡异的氛围，边往里走着边说，“我和梁程哥呢，为了庆祝恒承哥的首次独奏，已经预先订了位置，现在就差人来了。”
梁程反倒注意到了。
先是拉了拉在中的衣袖，见没什么反应，于是干脆帮了腔，“不来...其实也行，没什么大问题。”
听他这么说，在中瞬间感觉自己像被人在背后捅了刀一样。
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声音颤抖，“哥，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梁程没搭腔。
李恒承搭腔:“我还有事，去不了。”
向以琛搭腔:“我去不了。”
剩了朴斯喆一个人。
说实话，他不太想继续在宿舍待着，登了QiQ的游戏账号，给“下雨天”发了句消息，因为之前的“下雨天”没回复。
从他发过来的作词后。
QiQ:怎么了，不喜欢吗？
发完后，退了游戏账号。
在中，梁程还在宿舍站着。
他抬头后说，“我有空，我去吧。”
……
刚刚在中还在想，要是没人去，其实就两人那也行，幸好斯喆哥打了救场。
在中表面淡定，内心，感谢感谢二哥。
等禹识把想写的东西写完后，他才看到QiQ给他发过来的消息。
QiQ:怎么了，不喜欢吗？
知道他在说那张词，他没回复的那张。
禹识愣了半天，然后打字。
下雨天:没有，挺喜欢的。
那条消息后，看QiQ没再回过，自己也就下了线。琴键上放着他刚写完的东西——
《琴音柔》
琴音在默数三声以后
等不到没有
人们总在安守
守不到尽头
光尘都在你视野
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虚拟出来
我胸口变得足够
那些痛苦是以后
我承受
而现在暧昧的指尖
让我不安
落在琴键
带着我
琴音在默数三声以后
等不到没有
人们总在安守
守不到尽头
光尘都在你视野
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虚拟出来
我胸口变得足够
那些旧的是伤口
看着你
等不了永久
等待秋
等待仇
再来不朽
……
他把他写完的东西和那堆废稿别起来。
那晚禹识整夜没睡，直到半夜，又收到来自QiQ的消息。
QiQ:知道了。
禹识本想和他聊会儿，但怕他没时间，又怕以他为灵感的词会被发现。
所以下意识藏进废稿堆。
就像被梦的人感受不到，而做梦的主人却常常觉得心有亏欠。
QiQ:看你上线了。
QiQ:早点睡，别熬太晚。
禹识打了几个字。
下雨天:好，你也是。
那边没再回过来，禹识下了线。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李恒承在禹识之前下了线，看着朴斯喆出去还没回来，本想着先上线看看，谁知刚好撞见他给禹识写得词。
还能怎么办，装没看见呗。
李恒承心想。
在他们订好的位置上。
在中非要拉着梁程，“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真得是最后一杯了。”
可他的前几杯就是这么喝下去的。
梁程看朴斯喆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对他说，“哥要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再陪他会儿。”
亮着屏的手机上，是QiQ回复他的消息。
见梁程这么说了，朴斯喆把亮着屏的手机摁掉，“没事，尽量一起吧，现在打车也不好打。”
那晚到后半夜开始下雨，一直到明早。
之前禹识认为他拿得起照样也放得下，直到走进雨中，才意识到，该完全换秋季校服了。
进教室那时候没人，他选择趴了会儿。凉风从开着的窗户闯入，禹识缩了缩，没太在意。
因为规定上说，窗户要等到早自习之后再关。摆脱昨晚的多巴胺控制后，困意一点点侵袭上来。
教室不断再乱，他起身后没按规定，关了窗户，看禹识关了，几分钟后，教室没再有开着的窗户了。
禹识又看他同桌，喊声，“刘暻浩。”
之前看刘暻浩，看见他和林立澄待着，没舍得喊他，现在和他那堆“狐朋狗友”聊着，当然不一样。
刘暻浩过来后。
禹识正常表达了自己的需求，“作业借我。”
……
而刘暻浩看来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找着他刚才不知道抄的谁的作业，“不是，哥们，你认真的？”
禹识看他这样，“那算了。”
刘暻浩本做好拿出来的打算了，听到这句话后，愣在原地，看禹识ABCD，ABCD地蒙完。甚至连顺序都舍不得换。
刘暻浩突然明白了什么，“。”
老王头来守自习，进教室后，先是批评了他们关着的窗户，同时底下有人乱喊。
“冷，老师。”
“老师，我冷。”
……
到最后关着的窗户还是没让关。
老王头讲课挺生动的，但总会有些不可控因素，就比如现在他消失的多巴胺。
怪他，是他自己的问题。
老王头:“下课后，禹识找我去哈，有点事和你谈一下。”
他说这句话时，禹识醒着的。
刘暻浩在旁边幸灾乐祸，笑出声。
老王头的注意彻底转移，“笑什么呢，刘暻浩，别人下课，你再做五分钟题哈。”
……
老王头办公室，禹识跟着进来。
又是递给他废纸，“扔了。”
他接过，就扔在离他不远的垃圾桶里。
等这些做完，老王头才像有什么固定程序一样缓慢启动，悠悠开口，“我不说你什么了，注意点就行了。”
在提他上课犯困。
紧接着从堆着的教辅资料里抽出张纸，放到禹识面前，这时候，禹识才看清，是张音乐生报名表。
老王头还是知道禹识懂这方面的。
“这个吧，主要在你。当有当的好处，结合自身情况来看吧，目前音乐生的就业前景比之前要好，但有可能高投入低产出。”
那张报名信息表被递给禹识。
“这个，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接过后，禹识以为没事了，刚要走，就又被老王头叫住，“着急什么，还有事没说呢。”
……
禹识又回来站好。
老王头:“最近不是快校庆了嘛。”
每年的校庆，都有个固定节目。
禹识知道什么事了。
……
出了办公室再回来，桌上被放张字条，撕得歪七扭八的，还写着——
上课睡觉靠到我了。
我的宽厚臂膀，是留给我女朋友的。
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谁的手下。
然后禹识揉成团扔出去，又趴回桌上。
刘暻浩已经顾不上被丢的纸团了，凑到禹识跟前，问他，“你昨晚，难不成，真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
见禹识没理，总算正经了点。
又问他，“老王头找你说什么了？”
禹识侧过去脸。
……
刘暻浩:“。”
他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不是，谁纸条啊？”
“念念，念念。”
看路边的猫都会兴奋的年纪，更何况是张纸条了，还是写字的那种。
“上课……我的……宽厚臂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暻浩一下子窜起来，从那人手中夺回纸条，胜利MVP结算画面，“别看，都是人，怎么那么欠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是你能说的，我要留给……”
刘暻浩:“闭嘴啊！”
那张音乐生报名信息，禹识先填上了。
他填的时候，没想过以后，要非问他，那就是单纯想。
和向以琛当初进Genesis娱乐公司一样。
禹识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