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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不想逃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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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谁都不想见，包括李恒承。
而当李恒承实际走近他时，他没想别的。因这事，后台还在乱着。而禹识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和他贴近后的温度。
灯坏了，天也暗着。
他有种不同于人的冷静。
禹识原本认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没多久后听见他问，“没唱完的歌，想不想接着把它唱完？”
……
暗中，正陆续往台上跑的人撞到禹识。
他们贴得更近了。
而李恒承借势低声对他说，“刚刚跑过去的那几个，他们要收拾舞台，我们等他们收拾完，行吗？”
……
禹识没拒绝。
谁也想不到，这次的演出事故成了他的收尾。
但站在李恒承那说。
没有解决方案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台前被清了场，他们再来时。
李恒承自然走到观众席，肯定禹识会更不适应，但因为是他，所以没拒绝。直到他对台底的李恒承说，“可以不打手电筒的光吗？”
而此刻亮着的屏幕是他和别人的聊天。
听到这句，李恒承重新把亮着的屏幕灭掉。他们身处的暗中，看起来像是彼此。他说，“好，我听你的。”
接着手机再震得几声，他都没管。
他们对视在无人区。
没完的歌被禹识接续给他了。
他们在路上，街灯把人影拉得很长。
李恒承在他身边时，有向以琛的电话打来，就只是响了几声，被禹识挂掉了，李恒承注意到了。
问他，“不接吗？”
禹识：“不用。”
李恒承看着他，“向以琛的？”
……
禹识没说话。
“算了，不想说不说了。”
……
“是他的。”
那个未接来电直到禹识回去后，才进行得回拨，那边过好久后接通，他的第一句话问禹识，“为什么现在又肯打过来了？”
“是因为你现在身边没人了吗？”
其实他什么都清楚。
“向以琛，我刚刚看到你了。”
就在那边的角落。
而那边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知道你不想我来，所以这次又在故意瞒我。”
禹识说，“可你不是都知道吗？”
他们也没必要管对方太多。
那刻，禹识才意识到他对向以琛的想法好像在改变。毕竟以前就是以前，而现在是以前的后续。
谁都说不准到底会怎样。
这次，几乎是禹识第一次说出，“但，我是你哥。”
明明以前不想要界限的人是他。
现在反而不行了。
他把界限重新擦掉后，又添了条他自己的。
那边明显愣了下。
“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哥。”
……
这句话后，电话被那边挂断。
急促的忙音。
……
小型演出彻底告一段落，专辑趁着热议的演出事故正式发行，他印象中作品完整的感觉并没有。
除了这个，其它什么也没有。
他还是像原本那样在琴前编曲，手边放着写词的废稿，直到那首他弹错音后，安静下来。
好久，才注意到新消息。
朴斯喆：新专很好。
此刻，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但他还是打着字回过去了。
禹识：谢谢。
禹识：但那曲谱什么时候给你？
本以为再等到他的消息要好久。
谁知下一秒——
朴斯喆：都行，看你的时间。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禹识想着要亲自去趟Genesis娱乐公司，不只是为了还他曲谱。还有别的。
禹识：那就今天吧。
朴斯喆：行，我等你来。
他自由进到公司后，碰见向以琛，是在公司的走廊路过，擦肩时落地窗的光线正好聚焦，想不注意到也难。
但他看起来没什么情感起伏。
又想到他好像平常也都那样。
没丝毫可怜他注意的视线。
不算那次，这是第二面。
当他把改后的曲谱还给朴斯喆时，李恒承又刚好凑过来，问他，“送什么呢？”
看清是张曲谱，上面还有改过的痕迹。
之后就没太在意。
直到禹识要走，他又开口。
“只是给个去曲谱就走吗？”
朴斯喆没说话，看着他。
他接着对禹识说，“不想找我来吗？”
说这句话时，朴斯喆还在。
……
禹识：“我还有事得先走。”
李恒承没再挽留。
等禹识走出去后，手机才因某人的消息震了几下——
QiQ：下雨天很好，所以别人才都会喜欢上你。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李恒承刚发完这条消息，对此，他只是享受别人带给他的感觉，而那人还偏是他看不惯人的亲哥。
危机感倒无所谓。
朴斯喆要是喜欢，他也无所谓。
只是他谈过的人，他们都喜欢他这样。
喜欢看他因自己接近别人而不对付。
他只是觉得禹识可能也会喜欢。
等禹识再收到他的消息时——
QiQ：我不主动，你也不想着来找我。
……
禹识在回他第一条。
纠结到现在。
下雨天：是吗，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
自私到他不想承担自己的后果。
……
李恒承看着他发来的消息。
说实话，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他认为得是禹识会表现出慌乱来找他，毕竟他最讨厌得就是交心。
觉得麻烦。
而现在，过去好久。
他还没想着要怎么放弃他。
只能说着对于从前而不熟悉的话。
QiQ：别想太多，你很好。
……
见禹识没再回复，干脆退了聊天界面。
之前他的狼人杀，朴斯喆有时还会替他过过关，而现在一点新的过关记录都没有，他看向旁边的朴斯喆。
聊天的时候，他也在。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
朴斯喆连眼也没抬，“有事吗？”
李恒承看着他，“你最近没登过我游戏账号了？”
朴斯喆还没想着透底。
因为猜他肯定会问曲谱那件事。
朴斯喆：“一直在登。”
然后，他是按他猜得提到曲谱了。
但是，听见他说，“你要是喜欢，我完全无所谓，但你得先等等，真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
朴斯喆没再理他。
李恒承推开宿舍门出去了。
禹识那边的电话刚拨，就有人接了。
但似乎是接错了，等在看清他名字后，先是沉默，然后才对他说，“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禹识：“向以琛，我们谈谈？”
……
等那边好久才有人声。
向以琛：“那你想怎么谈？”
……
本以为心会稍放下来点，结果是表象。
以为的总会比现实有差池。
因为它带上了主观因素。
禹识：“我等你有时间了...”
他还没说完，那边，“那你等着吧。”
后来，那通电话就又被他挂断。
禹识一直等他到晚上。
等到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禹识感受着他，却没真正完全看他。
等他问出，“不是要和我谈吗？”
这才意识到，他原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之前的提醒，到现在对他的划清界限。好像都不是他的问题。是他自己，太过没准了。
但他有他自己的主见。
虽然可能连他都不清不楚。
禹识依旧没看他，“对不起。”
感受到他的情绪像有了那么点波动。
向以琛：“让你等我到晚上，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他让他等，也不是真得想让他等。
风过后。
禹识听着风声，这个地方的专属是风。
他对他说，“向以琛，我知道，其实我还是挺自私的吧。”
向以琛看着他，也察觉到了风的轨迹。
“没有。”
他是真心的。
他知道他小时候送她的礼物都在谁那，好几次看见过他在垃圾里翻那些被丢掉的，她不要的东西。
可每被找回来一件，他就越难受。
但他同时也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喜欢他。在某些时刻，或者全部，爱与痛苦是共存的。
起码在他身上是。
“禹识，以后我不会再管你太多了。”
“我看线上演出了，你要是觉得可惜，就唱给自己听吧。”
……
沿着风的轨迹，不断延伸。
延伸到李恒承曾和禹识去过的酒吧。
直到抵达李恒承身边，当时的他在和别的女生喝酒，那女生说，“你说她也真是，在你公司门口闹什么呢。”
李恒承笑了笑。
那件事几天后，公司管得又松了。
其实按他身边那几个人的说法，他一直都是这种人，根本没变过。
李恒承自顾自喝着酒。
手机突然收到条新消息——
下雨天：有点烦，曲也编不下去。
而当那女生凑过去时，亮着光的屏幕被他按灭。
那天向以琛离开后。
禹识完全闷在房里，也没再选择弹那首曲子，因为他现在没什么东西是离开那人能创作好的。
所以干脆什么也没干。
直到刘暻浩发消息给他——
刘暻浩：那啥，我到你家门口了。
……
禹识刚看到，那边就立马弹来个视频。
现在没办法装了。
但当他起身去开门前时没接，并顺势挂断。
从那之后——
刘暻浩：不能因为我没提前告诉你，就不给我开门吧！
刘暻浩：那我就不走了，等你给我开门为止。
刘暻浩：你快回我……
像那种打入冷宫后疯掉的妃子。
等禹识拉开门，先是尴尬对视上后，刘暻浩就自觉进来，甚至能做到一回生，二回熟，开口依旧没变，“有吃的没？”
禹识照样拿了小面包。
因为记得他说过他不喜欢吃。
果不其然，刘暻浩先是接过去。
然后说了句，“我不喜欢吃这个。”
接着照常撕掉包装纸。
……
剩下的步骤他都知道了。
刘暻浩边找着手机上的视频说，“怎么看你最近兴致不高呢...等会儿啊，我先找找，有个东西让你看。”
禹识真以为他能有点什么东西。
谁知找出来却是他的演出事故视频。
前面的部分没有，就单纯放得那段。
刘暻浩：“是你吗？”
禹识：“可能只是长得像吧。”
刘暻浩：“你再说呢。”
……
禹识没再说了。
又成了刘暻浩一人的独白，“还有通告费，哇，听起来好像大明星啊。那是不是还会有经纪人，会不会像电视剧中那样到处针对你？”
禹识：“。”
刘暻浩又突然话锋一转。
“有人说，要带咱班的人去别的地方凑个热闹。问他，是什么地方。他说，是咱们没去过但好奇的地方。”
……
“又搞什么呢？”
“禹识，要去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