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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找禹识改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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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你不被允许
你说
我可以试着来
而我想寻求不确定的答案
他们在海那边待了很久，吹了很久的冷风，直到禹识重新意识到自己还在披着他的外套，于是边试探他边问，“李恒承，还不想回去吗？”
李恒承看着他脱下了自己给他的外套，然后递给他，他没接，视线顺势上移到禹识的脸。
问他，“想回去吗？”
早上那边的海要比半夜相对安静些。
……
禹识察觉到他的视线，没回。他的外套现在他依旧没去接，对他说，“待久了，我容易烦。”
李恒承笑了笑，没问别的。
“外套还是穿着，路上会冷。”
“不用。”
拒绝的原因是他已经脱了并递了上去。
李恒承还是没接，“穿着吧，冷。”
……
路上，禹识看着他。
看到起得冷风穿过他头发，白的衬衣，再绕到他后方，禹识的面前——
然后代替他抱了自己。
这个想法在几秒后就被否掉。
因为每当禹识这样想时，他总是觉得对不起他，仿佛一切的构想都是建立在他们痛苦的基础上。
但这种思念是抑制不断的。
然后只能被禁锢，他变成被动方。
再加上李恒承刚刚说过的话，好像他的被动方是主动上前任他挑选。他更手足无措了。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经常会难过。
甚至要大于给他的感情。
……
那天，李恒承送他回去后，禹识先是找到了他写词的废稿，勾掉他前几天写的，又改成几句新的——
触碰你不被允许
你说
我可以试着来
而我想寻求不确定的答案
在过去，禹识觉得歌词和那人不符时，他总认为是他们间超过的距离，但现在反而更像是那人的问题。
甚至他的形象只是来自他的幻想。
边写边想着，他有点烦。
就干脆放了笔，顺势趴到桌前，不清楚眼前到底暗下去多久，直到他被手机震动音吵醒，屏幕亮着光。
经济人：有空去趟公司。
经纪人：聊聊新歌方面的系列问题。
……
于是在他和李恒承分开的几小时后，他又再次回到了李恒承的所属社，但没看见他人在那。
Genesis娱乐公司的会议室。
禹识坐那等着。
因为那边人说至少还要半小时才能来。
可这几分钟才过去，门就被人推开。
他本以为那边的会议提前结束了，直到门被人推开之后，好久，没人说话，也没人往他身边坐。
这才下意识抬眼去看。
忽然的视线撞到。看到他后，禹识对他没什么印象，就是除了那晚李恒承醉酒扶他回去那次。
此刻，他手中多出几张白纸。
突然的碰面，禹识没想他是找自己的。
当他走近，几张白纸往禹识面前放时，他才看清那是几张曲谱，上面有几处被标出的音符。
他没说话。
禹识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我有几处弄不太懂。”
“帮个忙，可以吗？”
禹识接过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看，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除了经纪人，还有其他的人进来。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停留在他们几秒。
……
禹识还没说话。
他就随便拿起支笔，在最后一页曲谱，下方的空白，写下数字号码，禹识猜是联系方式，他又写了字。
写完后，等他往外走时。
禹识才去看，看清那几个字是——
朴斯喆。
然后，禹识把曲谱翻了过来。
……
等所有人坐下之后经纪人才开始，“首先，禹识的新歌录制算完了，接着就是视觉材料的制作，包括MV，但不仅限于MV，可能还会有别的。”
禹识听着，忽然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听见经纪人问他，“之前说的主题，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也能谈谈你创作的立意。”
……
禹识：“我想弄，暗恋。”
……
经纪人：“也行。”
“那大致的思路，想怎么拍？”
“他是个代名词，是别人的影子，想在拍的时候，他是暗的，没有实体，我会试着和他交谈。”
“想分阶段，接近的暧昧，空虚的落寞，到最后，我找影子的实体持续好久，可依旧没有。”
“他说。”
顿到这儿，禹识没再说下去。
经济人听完，转头和他们说，“那你们接下来安排好就行。”
“把握住转折的地方，按着他说的来，行吧？”
“行。”
……
“行。”
经纪人：“还有个小型演出，差不多十天后，不用准备，正常发挥就行，就跟校庆那时候差不多。”
通知到了。
禹识想着。
他说，我要是再来找他的真实，那他就不理我了。
等禹识回去后，翻到曲谱的最后一页，按着那人给的联系方式，加上聊天，又存了号码。
给那人的备注就是朴斯喆。
接着，他没再管，他又翻回曲谱试音，从前面开始往后弹，他总有种莫名熟悉感，好像他们现阶段的音乐风格是相似的。
很小的概率。
到弹被标记处的地方时，急剧的转折，和下坠，悬差会很大。
要是有过渡可能会好点。
只不过可能连错误都算不上。
比起看来可能像他亲手作的曲谱。
禹识把那几处改得稍协调了点。
接着便直接发给朴斯喆了。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朴斯喆这边刚退掉QiQ的游戏账号，就见有条消息弹进来——
禹识：你先看看，不行我再改。
消息后面，有张图片。
是完全用铅笔在印刷上轻划出的痕迹。
朴斯喆有点晃神。
因为改得音和他原本曲谱一样的。
前后音的接续，少概率的同频。
过后，他打着字。
朴斯喆：谢了。
差不多几分钟后。
禹识：说实话，我们风格还挺相似的。
朴斯喆明明清楚他没别的意思。
……
朴斯喆：可能缘分吧。
……
禹识没再回话。
说的小型演出，实际上就是搭个台子，再利用公司的噱头，买点营销，说成是音乐创作人。
具体演出时间在十天后晚。
李恒承说，他会来的。
那禹识只能瞒着向以琛了。
……
那天后台，李恒承发消息给禹识，当时那边凑巧正在调光，轻微的震动他清楚感受得到。
屏幕亮着，他看了看。
QiQ：刚刚我在想。
QiQ：确实有点想知道我给的正经灵感，是怎么被下雨天形式化的。
但他，不是这首。
又有新消息弹上来，但刚发的还在。
QiQ：难不成真是下雨？
QiQ：那到底是大雨还是小雨？
……
他在逗自己。
……
那边暗着，禹识打着字。
过后，在后台的李恒承才收到。
后台要比那边亮很多。
禹识：不是这首。
他看到后笑笑。
QiQ：那还挺可惜的。
他那边的光正好调完。
起码看发来的字不是很模糊了。
禹识：可惜什么？
QiQ：可惜这首的灵感里没有我。
……
禹识看着他的消息。
……
他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这首的作词里本就有他，是他留给自己的冲动，是虚拟后谈到亮光的宇宙，和被原谅的岁月。
禹识不知道要怎么回他。
走来的staff，“准备彩排吧。”
禹识应了声，那条消息还是没回。
……
搭台的地方是露天的，因晚暗着的天，有刚调好往他身上倾得光，熟悉曲调在响，彩排那会儿已经有人进来了。
人们总在安守
守不到尽头
那些痛苦是以后
我承受
而现在暧昧的指尖
让我不安
但禹识不知道得是，他没想请的那人，却在台底看完了全程。
在偏的角落，舞台灯照不到的地方，压着的帽檐反而更暗，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演出的前几天。
李恒承曾在他们宿舍提到过，“听禹识说，好像在十天后公司给他安排了个小型演出。”
那时向以琛完全不清楚。
除了他，还有朴斯喆。
……
向以琛没想说话。
谁知李恒承却明显把话题往他身上引，因只是看他没太大反应，“向以琛，你亲哥没先和你说吗？”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先知道的？”
……
此刻，台上的光还没完全暗。
但始终亮不到他这。
当向以琛起身时，明明还在角落的事物开始变得显眼。明明暗着，却也始终忽略不掉他。
就在那刻，禹识看见他了。
可就在那刻，台上的光完全暗了。
他看不见他，心更不安。
不断鼓胀的气氛仿佛顿时停滞。
工作人员说是故障，而禹识却感觉自己更像是零件乱安后程序错乱的机器，天暗，暗着。
他的最后一首没完。
音响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摘下耳返，却能听见自己心脏鼓动。
好久。
也好响，声很重。
他走近支架，手中话筒被他重新放回，然后没犹豫往后台走，台上的光始终没亮，摘下的耳返里一直在说——
“可以下台了。”
“禹识，可以先下台了。”
……
只不过，他没听见。
直到他走近后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