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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爱为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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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庆功宴举办得十分隆重,是皇上提前半月亲自策划安排。
程言自小习武,十八岁时去了城边。
那一年仅差一日,长公主的及笄礼他也能赴,能在她最重要的时刻亲自送上礼物。
那一日等到了四年后。
温栀低着脑袋静静想着,食欲不振已经是老毛病了,她根本没有饿的感觉。程言察觉到小姑娘的异样,动手为她添了一道以前喜欢的菜,轻转身子看向她,“怎么不吃?”
“没胃口。”
温栀摇摇脑袋乖乖回答他的问题,她对他总是有一种服从,与生俱来的。
在两人还想接着讲悄悄话的时候,上边的人开了口:“诸位,此次庆功宴是以程言将军驻守城边四年的胜利,与将军的所有战士朕也都给了奖赏。”
下一瞬却突然稍作严肃,“程言将军厚赏以待,即日起,便封其为武王!军营中掌权最高!”
此话一出,惊呆的不仅是程言,其余官人也都为其道喜庆祝。温栀轻笑看着身边的他,“皇叔值得。”
程言偏头看她笑,随即立马起身下跪谢恩,“臣,谢恩!”
内院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两个时辰过后庆功宴结束,而原本的将军府也计划改成了武王府。
长公主今日这身衣裙可是吸引来了不少目光,她长发随风飘起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动。温栀和程言拜别了皇上皇后,又打发走了下人,在回公主府路上悄悄牵手。
但温栀突然想到宴前一位女子贴靠在程言身上那事还没解决完,原本带点小愉快的她直接把手松开,站在原地看着他。
程言手空空也没了长公主的温度,他转身对上视线,“怎么了?”
温栀不说话,她觉得这件事很难开口。自己又没有身份去约束他…可是……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然后两个人就在这上演了“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程言真的不知道怎么了,公主抱将她抱起问她,“我是哪里做错了吗?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又是这样!他声音极具磁性,又带点疑惑不解的委屈。
长公主一瞬间耳朵红爆了。
“前面那个女子贴着你,你为什么不躲?”温栀在他怀里说着,“你都有我了…”语气可怜。
“不躲是因为那是左大人拉过来的,他自己私底下逼良为娼,贪赃枉法,以大欺小,朝廷上早有人看不下去了,又不能明说,另一名文官托我借此次机会直说了。随影也添了把火,明眼人也能看出他眼里只有自己,脑子里全是青楼姑娘这些。”
程言了然,开口解释着,他不想自己在她心里是个花心的人设子。
“我知道我有你,所以没有碰她,我穿得很严实。”
“栀栀可以来查,我都招了。”
他唇轻蹭着她的耳朵,温栀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热。她觉得害羞偏头想躲,却被男人抱紧向他身上凑近,随后脖颈又是一热。
“程言…在外面…”她嘀咕着。
“在外面怎么了?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你得负责我啊。”
多么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公主生闷气自己哪里有撩拨他!!
可是程言语气就跟下一秒就要在这开始一样,她颤颤巍巍趴到他肩头撒娇,“回府…上,好不好…”
“皇叔…”
“……”
这给谁忍得住。
程言没说话,抱着她往公主府走。她轻,也不觉得抱着重。
温栀只觉得心跳得太快了,搂着他埋在他胸间。
路程不算近,温栀想着时间怎么这么快…
在入府时得身影告知,下人已懂自己需要退下。
程言这次的确穿得很严实,褪下衣物时都费了些时候。温栀尽量撑着身子抬眸去看他,他眼神中的她此刻正如一株即将□□的栀子花,静等他采摘。
也许是这次长裙缘故,程言这次狠了心折磨她,他多次在她耳边重复着:
“叫我。”
“你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求我好不好。”
“乖,很快了。”
……
两个人不仅是接吻,拥抱也有。
更多的是触碰。
青筋暴突的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下捣弄,温栀受不了,边哭边将往下拉着程言手臂求饶,重复着他爱听的话。
在程言的心中,他送的衣裙只能他看,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温栀也只是觉得这件衣裙好看想穿出去,但她还是低估了她皇叔的占有欲。
温栀要晕过去了,嘴里呜呜咽咽说自己错了。
问她错哪,她又说不出来。
她求饶,他只听,被褥湿透了。程言将温栀抱到梳妆台上。
“呜…哼…”
“乖。”
他哄着她听话,却自己低于她裙下。
程言想着一起去泡泡温泉,但由于下人都退下也没人准备,他抱着她又到了前殿去睡。
寅时程言去前府看到了春枝,让人换了榻上的床褥等。半晌他轻抱着温栀又回到后殿睡下,期间温栀跟昏了一样身体软软的由着程言动作。
这次二人在辰时都吃了早膳,温栀喝了些热汤,程言也吃了几口。
温栀想着今日闲来无事,便拉着身边人观望自己的藏书阁楼,世间大部分好书都在她楼之下。在四年不与他见面的时间里,她都一一读过这些诗书。
“栀栀柳絮才高。”程言说。
她看向程言,好像都没有好好地看着他,笑着笑着就落了泪,昨日在内院的心事今日可以光明正大地说:
那一年仅差一日就是温栀的及笄礼宴,但是城边军事等不了。他在藏书阁楼上藏的及笄礼她看到了,是一只流苏簪子,是栀子花样式。谁也没有想到一去就是四年,四年足够改变所有了。
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她也有在好好照顾自己。
“就差一日,就可以亲自送礼……”
唇上一热,程言捧着她的脸小心轻吻,温栀也闭眼回应着。
她就像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一松手就碎了。
“以后不会了。以后每年的生辰礼,我都在你身边。”程言低眸看着她,公主的脸颊还有泪痕,他抬手去触碰,温滚烫的眼泪砸在他心里。他又何尝不心痛。
“说话算话。”温栀撇撇嘴又掉了眼泪,她手轻拉着他的衣袖。
“一定。”
程言给了温栀又一次承诺。
一天的时间两人都在藏书阁楼上,程言握住温栀的手走着说着。
当夕阳余晖洒下后,温栀才觉得有了饿感,嚷嚷撒娇要下楼吃晚膳。
两人正拉着手下梯,春枝来告知说皇后娘娘来了。
吓得温栀一把甩开程言的手,对上视线他还有些委屈,公主连忙说道:“不行不行…”有点心虚。
“母后怎么来了?”
“栀栀,阿言。”
还没得到回应远处就传来了呼唤,穿着一身华丽精致凤袍,头戴步摇的女人笑着走来,两个人立刻行礼:
“长姐。”
“母后。”
“都说过多次了,不必行礼。”皇后握着温栀的手道,“我瞧着昨日你们二人一起回了公主府,阿言这几日没去宫里歇息吗?”
完,这几日夜晚都在长公主榻子上睡…总不能直接说吧。
“这几日与栀栀叙旧,都在前殿睡下的。这不昨日夜里突然想着对弈,结果夜时了也就没回宫里。”
“原是如此,你被封武王,我还没来得及恭喜。”
不合时宜的,温栀有些饿叫了,肚子咕咕地叫……
程言转一边咳嗽掩饰笑,皇后也无奈笑笑,“晌午没用膳啊,等会你父皇也过来一起。”
“父皇也来?”
“和你父皇说好的啊,与你和你皇叔一起用晚膳。”
“……好啊。”
三人在前府桌前坐下,下人也都知道去准备了晚膳,只是这次温栀和程言不能直接亲密了些。
没过一会儿外边传来了动静,“皇上驾到!”
在座的也都起身行礼,一进来就拉着皇后的手说话,多余眼神都没先留给二人。
“刚才那余妃又拉着朕要朕与她赏诗画,朕直接说要去找皇后你了!”多么自豪的语气,不就是想让皇后夸他吗。
旁边二人觉得无言,相看两眼,自顾自坐下了。
皇后也真是宠,但也不是没有理性,“陛下可以和余妃说改日一起赏花,亦或是什么。臣妾这边都可以再等等的。”
“不可,皇后在朕心里是第一位,朕凡事都是以皇后为先!”
皇后轻皱了眉头,正欲开口就被皇上拉着坐下,“晌午看你没食欲,御膳房来了个会做辣菜的厨子,朕已经吩咐下去让他来伺候了。”他还想说着什么就被皇后捂了嘴,“陛下好吵。”
“好好,朕不说了不说了。”
皇上一转眸就看到了自己的长女,“栀栀这些日子怎么没跑到父皇的至宸宫去啊,父皇都想栀栀了!昨日在庆功宴上都不好说悄悄话……”
“……”皇后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说着,温栀就乖乖听着,小手却被不老实的人牵着放在腿上。
“这些日子儿臣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昨日才见好转…便去了皇叔的庆功宴…”
“好好好,自己照顾些身子,下人什么的父皇再给你拨些人。”
“武王府还有些许日子能建好,也没见阿言来宫里与朕说说话啊。”
话又落到了程言这,他正常回应,“在栀栀前殿歇下的,好久不见叙叙旧,明日定进宫与陛下相见!”
“好好好!”
不久晚膳也呈了上来,但是这些菜里都是辣椒:辣椒里面找肉吃。但也确实好吃。
程言像前几日一样,把温栀喜欢的菜夹到她面前的碗,公主乖乖吃下。
“这一转眼,栀栀今年也已十八岁了,可就是不愿意成亲。京城里有许多小公子都来求娶,栀栀没一个中意的。”看着二人皇后也开了口,“虽说皇室不逼迫,但母后也希望你能嫁得良人。”
“栀栀若不想成亲,就永远做母后和父皇的长公主,不着急!父皇也希望栀栀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成亲太早了,我还不想为人母…”
温栀低下脑袋说着,手掌心一热,是程言牵着她。
皇后无奈摇摇头,随后看向程言,“阿言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长姐怎么又说起我来了?”程言说道,“有,但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我成亲。”他看向温栀。
“…?”温栀低头紧张到忘了呼吸,直到手心处传来一阵痒意她才发觉自己愣了神。
“愿意,肯定愿意!我听说京城也有许多小姐爱慕你呢,那位小姐定是个美人吧?家世背景对你可有些许帮助?”皇后有些惊喜,拉着身旁人的手问着。
程言听闻无奈摇头,“长姐,我娶妻又不是为了助己。至少相爱为先。”
温栀惊住,相爱为先…
“栀栀觉得呢?”
?这膳用的,可真是胆战心惊。
话又落到温栀这。
“我也觉得皇叔说得对,世间,只有二人相爱最应为先。”
温栀边说边自己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