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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探查 ...
“娘子,你说,应该没事了吧?”
知县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猛地坐起,摇了摇睡在旁边的妻子。
东西一直不放在自己眼前,他心慌得很,生怕再节外生枝。
知县夫人困得眼皮直打架,本就被他吵得睡不着,听了这句话,一把打开他的手。
“爱运运!别吵我!”
被妻子甩了一巴掌,知县也不敢发货,窝窝囊囊地躺下,钻进被窝。
抢了两车粮食,也够他们吃了。
这次让家里的下人也去帮忙,多些人应该不会再被打劫了……
想到驿站里成堆的物资,他心头火热,忐忑闭上眼。
左鹤在驿站蹲守数日,好整以暇地看着老黑每天战战兢兢,终于等来了知县的动作。
“老黑,栓子呢?”
捕快环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好奇地问。
老黑狠狠一抖,赶紧把粮草搬上车,掩盖自己的心虚:“栓子他……偷跑回家了,你们知道的,这里整天没个乐子,他耐不住。”
捕快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发现老黑尾音的颤抖,得到了答案就走出门,等着老黑装好东西。
左鹤安静地趴在屋顶,看着下面三个捕快和五个膀大腰圆、身穿家丁服饰的男人。
很快,老黑就装好了粮草。五个家丁上前推车,三个捕快把手放在腰间刀把上,警戒四周。
左鹤目送着捕快远去,脚尖轻点,从屋顶上跃至地面,朝那群人追去。
他衣袂翻飞,身姿如鹤,轻巧地在树梢间闪转,枝头微微晃动,摇下了一片叶。
有了上次的教训,三名捕快不敢闲聊,一直注意着周围。
还好打劫他们的土匪没再出现。
看见安宁县的牌匾,几人松了口气,大摇大摆地推着车从门头下进入。
看见他们进去了,左鹤跃至地面,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假装自己是路人,从容地跟在几人身后。
几人推着车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过,路人打眼一看便知是知县家的人,赶紧拉着身边的小孩给几人让路。
见状,左鹤眼睛微微一眯,本想接着跟上,却忽然咳起嗽来。
喉咙里一股铁锈味翻涌而上,他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接着吐出的血。
坏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到毒发的时候,走之前该向她要解药的。
左鹤捏紧拳头,低头看了眼手,又抬头看向走远的几人,呼出一口气。
先跟上再说。
他本以为私扣军粮这种杀头的大罪,知县会万分小心。
谁知这群人竟大摇大摆地把车推进一座干净整洁的宅邸内,路人随意瞥了眼便转过头去,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位婶婶,请问这是谁家啊?”
左鹤长得俊秀,是上了年纪的妇女最喜欢的样子,被叫住的婶娘不耐烦地转头,一看见左鹤的脸,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左鹤站得挺直,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我从蜀地来,独自在外游历,恰好路过,看见他们有些好奇。”
他指了指正招呼着人手搬东西的家丁。
“我看城里粮食卖得一日比一日高,怎的这家人还能买得起这么多粮食?”
婶娘一听,赶紧“嘘——”了一声。
“可不敢乱说。”
虽然脸上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但眼睛里却闪烁着莫名兴奋的光。
“我跟你讲哈,这家可是我们这的土皇帝。”
话音刚落,看着左鹤面露惊讶,小声地继续说:“他家娘子可彪悍了,那嗓门,喊起来堪比河东狮。”
婶娘说着,努了努嘴:“公子你在这,看到身穿那些衣服的人,可得躲远点,免得招惹上麻烦。”
左鹤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明知故问:“如此跋扈,官府不管吗?”
“嘿,你见过谁自家人打自家人?”
“他们家就是官老爷?”左鹤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城外百姓都吃不起饭了,为何不开仓放粮?”
婶娘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们操心也没用。”
说罢,婶娘眼睛一转,看着左鹤瑶阶玉树人间少有的模样,笑开了花。
“对了,这位公子可有婚配?”
话题转变太快,左鹤下意识摇头。
婶娘见了,看左鹤的眼神简直像看见一块稀世宝贝:“既然如此,公子不如来我家坐坐,我家小女刚好十八,长得水灵灵的,与公子正好相配。”
好端端的,怎么相起亲来了?
左鹤窘迫地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婶娘,我无心婚事,还是算了吧。”
婶娘哪肯放左鹤这么一个俊秀小伙儿离开,拉着他的手亲热地说:“没事,去我那吃吃茶也行。”
“不了不了,多谢婶婶好意。”
左鹤狼狈地躲开婶娘的手,刚想转身用轻功离开,胸腔深处便翻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痒。
他忍不住偏过头微微弯下身,剧烈咳嗽起来,眼角都沁出了点水色。
婶娘被吓到了,仔细看了看左鹤的脸,这才发现他面色比旁人还要苍白,嘴唇也无血色,立马打消了拉媒的心思。
长相虽好,可活不长怎么行,总不能嫁进去当寡妇吧?
她这么想着,眼见左鹤咳得脸颊都泛了红,心中不忍,倒真情实感邀请起左鹤来:“公子到我家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找个大夫。”
“咳……不,咳咳……不用了……多谢咳咳……”
左鹤眼都红了,艰难地拒绝了婶娘的好心,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再度翻涌上来的血气。
赶紧去看看知县把这些粮食放到哪儿去了,好快些回去找她拿药。
他缓了口气,慢慢抬起头。
咳了这么久,左鹤的眼角挂着滴水珠,双颊微红,看起来反而比刚才更有气色。
狼狈的模样顿时激起了婶娘的怜惜,说什么都要拉着他去看大夫。
左鹤无法拒绝婶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好意,只能半推半就去了医馆。
大夫一把脉,果然查不出什么。
“我这是老毛病了,多谢婶婶关心。”他随口敷衍了过去。
拜别婶婶,左鹤独自一人又走回了知县家门前,远远看着两个门房。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注意自己,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
是夜,万籁俱寂。
左鹤悄悄从小巷里走出,对着知县家几米高的墙,脚尖一点,几下就攀至墙头,跃到了屋顶。
家丁从廊下走过,浑然不觉头顶有个人。
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左鹤运起内力,让一举一动都尽量小声。
等家丁走过,这才从屋顶跳下匿于阴影中,后背紧贴着墙根潜行。
忽然,身旁窗户里的灯光熄灭,他屏住呼吸,耐心等待了一炷香,确定听不到动静后,才悄悄戳破窗户纸,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向屋内。
模模糊糊间,他看见了一条大通铺,上面躺了几个人。
应该是下人的房间。
左鹤一边想着,一边闪身离开,来到另一间房门口,同样戳破窗户纸往里头窥视。
他就这样查了几间房,终于找到了知县的书房。
书房的大门被一把大铜锁栓得死死的,窗户紧密,显然无法随意进入。
左鹤也不气馁,探明所有房间位置,发现了知县囤积粮草的地方。
许是家丁疏忽,又或是知县自信没人会来偷东西,仓库的窗户竟然没锁。
左鹤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吓得他“嗖”地一下窜上屋顶,趴在上头警惕地盯着院子。
还好无人听见他的动静。
他长舒一口气,从房顶上下来,一手垫着窗缝,一手小心地推开窗户。
悄无声息地进去之后,左鹤一回头,发现仓库里的粮草竟没他想象的那般多。
这就奇怪了。
知县每月来拉一次粮,一次最少二十石。
就算他们夜夜笙歌,算下来也能装满半个仓库。
除非,这些粮食不是拿来吃,而是拿来卖的。
左鹤微微眯起眼睛,随手打开身旁粮袋,却见本该是满满一袋的粮食掺进了半袋沙子!
他用手抓了一把,只见沙砾与谷壳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按大兴律法,运往镇北军的补给出自司州各地粮仓,三分之一为糳米,剩下皆为稗米。
可这些分明是最次等的粝米,还掺上了沙砾!
看来这书房非去不可了。
他轻轻跳出仓库,朝着知县夫妇的房间而去。
此时知县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一把黄铜钥匙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反射着昏暗的光。
左鹤刚想看看有没有法子潜入知县卧房找钥匙,与下午如出一辙的痒意就从胸腔深处而起。
他深吸一口气,硬憋住想要咳嗽的冲动,脖子上的青筋绷起,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可不知是不是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此时他不仅想咳血,头也像是被狠狠击中一般,又晕又疼,太阳穴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钻出来。
左鹤一手撑着头,一手捂住嘴,无力地瘫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闷闷的咳嗽。
屋内,鼾声一停,知县皱了皱眉,又挠了挠脸。
是不是有人在外面?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桌上钥匙的位置。
嗨呀,忘记把它收起来了。
知县赶紧起身,趿拉着鞋拿起钥匙,摸黑走到窗边,塞进妻子的梳妆匣内。
左鹤一听见知县起身的动静,下意识运起内力就想跑。
可内力一动,浑身上下的筋脉就像被人拉扯住一样,疼得让他无法动弹。
他只能硬憋住咳嗽的冲动,后背紧贴着墙,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听着头顶上窗户传来的响动。
“大晚上不睡觉在干嘛?再吵滚隔壁睡。”
知县夫人本就被知县打鼾的声音吵得半梦半醒,又听见他趿拉着鞋到处走,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知县身上甩。
听见这句话,左鹤瞪大了眼睛,冷汗涔涔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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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修文ing,目前进度大纲已捋完,在写细纲 正在连载一篇现言电竞,喜欢的朋友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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