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雪落的声音》s.w.妖狼

3、ACT.3

　　“卡卡西，这位小姐有事找你。”三代火影扶了扶帽子，用拿烟斗的手指了指雪音。
　　“这位小姐是？”他看着正襟危坐的少女，目光停留在她雪白色的眸。
　　“我叫雪音。”她坐起身，“一个我很重要的人要我来木叶避难，说把我托付给卡卡西先生的话他会很放心。”
　　“那个人的名字是…？”
　　她笑而不答。开口的是三代目：“详情我已经知道了，叫你来只是征求你的意见。”
　　“除了三代火影，不要向任何人提我的名字。”
　　“既然火影大人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拒绝呢。”银色头发的上忍恢复了以往的懒散模样，送给少女一个弯弯的眼。
　　“那么从今天起，雪音编入第七班，由你负责她的生活和修行。”烟圈从一个小圈渐渐上升扩大，在屋顶绽放出一片烟云。

　　“原来如此，是鼬让你来的。”三代火影眯了眯眼睛，“以前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嗯。”她点头，“他叫我‘雪音’。”
　　“雪音…”叹了口气，老人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那么，你想知道吗，关于你的身世？”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反问：“您知道吗？”
　　“多少了解一点。”
　　“那么，他知道吗？”急迫，以及恐惧的情绪直白地表达了出来，引来了老人复杂的眼神。复杂之中，最多的，是不忍。
　　“你不好奇，他的身份吗？”
　　“好奇……”她垂下眼，“我想知道，但是，又害怕。”
　　“那么，对于他，此刻你情绪是真实的吗？”老人的眼中，显而易见的，是怜悯。
　　然而垂下眼的她看不到，只是如实回答：“是的。”
　　“鼬啊…”第三个烟圈飘起来的时候，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关于你的身世，他不知道。”
　　于是马上安心了。
　　深呼吸，然后缓缓吐气。

　　深呼吸，然后缓缓吐气。
　　“怎么在叹气？”年轻的上忍打断了少女的回想。
　　“没什么，只是，觉得木叶是个能让人安心的地方。”微笑中，带着些许期盼。
　　让人安心么…那么你之前，为何不安呢？
　　“你会很喜欢这里的。”上忍在一栋公寓前驻足，食指勾住钥匙环在半空中转了两圈，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还以礼貌的微笑，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优雅。
　　房间里很干净，不同于一般单身男人家里的杂乱，卡卡西的家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家具线条简洁，物品摆放有序——至少客厅是如此。至于卡卡西的卧室……在雪音收拾完她的房间后提出的想要参观的请求，被完美的拒绝了。
　　“这是单身男人最后的隐私了。”不论是任务的报告，还是某些系列的书籍……
　　她摆出乖巧的笑，却晃了某个心虚上忍的眼。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抱歉打搅了。”她微微欠身，“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雪音。请多指教。”
　　“旗木卡卡西。”他笑，“早安，雪音。”
　　“早安，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完全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不只一次看到她坐在窗边，嘴角轻扬地望着远方的天。貌似幸福，却分外落寞，就像是靠着回忆才能活下去一样。她偶尔会回头看自己，带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她在等什么？既然三代目对她是完全放心的，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而他的弟子们刚从水之国回来，基本上都在养伤，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雪音，你的忍者基础怎么样？”上忍懒懒地仰在沙发上，看着坐在窗边的少女。
　　少女眨了一下眼，拉回神游中的思绪，对着上忍笑出她的自信：“幻术型的。”起身，正对着他，她的声音带有礼貌的诱惑，“来试试吗？”
　　他直起身，看不出面罩下的表情，只是眼中多了认真。
　　“那么开始吧。只要能拖住我三分钟，你就有机会自保了。”
　　她愣了一下，说：“好。”他说的是“有机会”呢…她想到了那个用肯定的语气说她“有实力”的人。于是，仰头微笑。
　　他看着她微笑，然后伸出双手，却在结第二个印的时候被打断。
　　从窗户翻进来的戴面具的暗部朝他们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对卡卡西说：“火影大人有事找你。”
　　他点头，看向雪音：“看来要暂停一下了。”
　　她撤了结印的动作，礼貌性地微笑：“好。那我去准备午饭。”
　　他做了一个“麻烦你了”的手势后，紧跟着暗部消失在窗外。
　　她看着他消失，微笑中带了寂寞。正好三分钟。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已经看穿了吧…用那双比血妖冶的彻红……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挑选食材，准备午饭。
　　他是到火影办公室门口才发现不对劲的。仔细回想一下，这个过程太自然了，自然得有些过头。而若真的是幻术的话，也未免太完美了。的确自那天过后火影大人一直没有过问雪音最近的状况，来一个暗部可以说是理所应当……
　　面罩下的嘴角上扬，这孩子，搞不好比红还要厉害呢！左手扶住护额，向上推，一道竖下来的伤疤被红色分开。
　　是幻术，还是真实？
　　半真半假。
　　他确信她仰头的时候是真实的，于是…原来她不用结印就可以施展幻术了。那么…是了，雪白色的眸。不同于日向家的白眼，她的眼中，依稀能看到六角的结晶。她的幻术事实上只施展了一分钟，从结印到暗部的离开。倒是捏住了自己作为忍者的本能呢…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该怎么摆脱完全陷入幻术的尴尬。
　　根本不需要尴尬。
　　他回到家的时候饭桌上菜已经摆好了一半，热气缓缓上升，带来了诱人的香气。
　　她正好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另一份料理：“回来了？会破鱼吗？我刀工不是很好。”
　　于是他很自然地进了厨房打下手，然后开饭，然后忽略了幻术的事。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只听得到碗筷的声音。卡卡西摘了面罩——还有一层只露出嘴的面罩…于是他看到她眼中荡漾中一丝笑意，然后立马恢复平静。
　　饭后是甜点，红豆小蛋糕。
　　“你还会做甜点？”他不由地开口。
　　“嗯。有人喜欢吃。”她微笑，露出陷入回忆的表情。
　　看得出来她很怀念过去的时光，他突然很想知道将她托付给他的人是谁。他问：“是喜欢的人？”
　　她的脸渐渐染红，低下头，一字一顿：“很爱的人。”
　　他突然有种失落感。为什么呢？无所谓吧，反正，她只是他的学生…外加房客？
　　和鸣人佐助小樱一样的。区别只是，比他们都厉害一点。
　　“体术和忍术呢？”
　　“体术基本没有攻击力，躲闪还是可以的。忍术…半吊子。”
　　“忍术也是那个人教你的？”
　　“嗯。他只教了基本的和几个有攻击性的。”
　　“比如？”
　　“风遁的练空弹和千面风。他还教了几个火遁的，可惜总是使不出来。”她的查克拉属性是风。风助火。火遁是他惯用的招数。
　　“风遁啊，改天教你一个‘大风破’吧。”卡卡西叉起最后一颗红豆，“第七班还有另外三个孩子，要见见吗？”
　　她笑得乖巧，顺从地点头。

　　“啊啊~~！这是我吃过的除拉面外最好吃的东西了！”金发的少年埋首于食物，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大意是“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就不能早点带来吗卡卡西老师真是小气啊啊”。
　　“白痴鸣人！”已经无大碍的过来探病的粉发少女发出与其外表不甚吻合的怒吼，“都说了是这位雪音姐姐亲手做的了！！”
　　少年屈服于少女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含着食物不停点头。
　　“我不喜欢吃甜食。”墨蓝发色的少年拒绝了甜点，只是盯着卡卡西传达出“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的意思。
　　“咳咳。”被盯的上忍干咳了两声，直接给了总结，“所以说，雪音就是新编入第七班的，你们的新伙伴。”然后回头对微笑的少女说：“你觉得怎么样？”
　　雪音看着三个活力四射的队友，对上忍说：“都很有精神，应该会变得很厉害。”
　　金发的少年耳朵动了动，蓝色的大眼亮了起来：“我会变得很厉害吗？！比火影还要厉害？！”
　　她愣了一下，面带歉意地看着他：“抱歉，我也不知道火影有多厉害。”
　　蓝色的光亮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防备的黑：“你很强么。”讨厌甜食的男孩用冰冷的声音这么问她。
　　她该怎么解释？无辜的眼神向卡卡西望去。
　　“在我面前她能自保。”上忍想了一下只是说出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毕竟他也还没有完全了解她的底子。
　　然而这句话在一个下忍心中的意思有时另一回事。在木叶第一上忍前能够自保——不说很强，也算是比较厉害了。于是看着她的目光中防备减少，热切变多。
　　卡卡西自然注意到了弟子的变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她略想一下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温和的微笑：“我可以教你幻术。”
　　“我也要我也要！！雪音你不能偏心！”金发的少年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吸引过去。
　　“你不适合幻术。”她慢慢说道，“学习幻术，需要冷静的头脑以及细腻的感情，而且……”多半有着悲伤的过去或未来。而你，你的身上有阳光的影子，就算是曾经在阴影里，相信你已经不会再感到恐惧。所以，无法了解观察洞悉别人想法的你，对幻术，实在是，不合适。
　　“那么，你的意思是，佐助君有细腻的感情？”脸色已接近发色，少女的情绪表露无疑。
　　卡卡西在心里默默叹气。果然对女生来说这个年龄恋爱还是比忍术重要么……瞟一眼拥有雪色双眸的少女，却发现她看她的眼神异常柔和。不同于平常的乖巧，这是类似于陷入回忆时的温和。恋爱么，呵呵，小孩子什么的……
　　雪音看着少女的眼神几乎是立马柔和了下来。原来每个女生都一样么？对着心仪的对象产生的种种情绪，因为发现他的新行为之类的忍不住兴奋……自己呢，对那个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而那个人的想法、语言、动作、行为习惯…每个细小的发现都足以让她心跳不已。觉得自己知道了，就是特殊的，然后，就离你更近了……
　　是的，她从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她看向少女仰慕的少年，对方僵了一下，扭过头：“无聊。”
　　“好了好了。”卡卡西懒散的声音结束了这一次会面，“等你们出院了我我会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任务，今天到此结束。”
　　“以后请多指教，雪音姐姐。”
　　“今后拜托了，雪音！”
　　“哼，请多指教。”
　　“那么，我先告辞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