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共办接风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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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平淡开口：“七长老别忘了，当时长老团也受到了很大牵连。”
“啊……没错。”七长老摇了摇紫色权杖，有些感叹地，“虽然并非出自我谢家的人，但身为前任长老，他们在那时，可是实实在在地给长老团惹了不小的麻烦呐。”
并非出自谢家的人——底下的众人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两位前任长老，已经确定有一位来自池家，另一位既然排除了谢家的，那便只剩下张家与筱家了。
统帅抿了抿唇，很早之前，长老团便有了独裁的倾向，正因为这两件事同时摆到了台面上，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对长老的存在开始产生了动摇。
长老们恼怒非常，于是他们下了禁止谈论此事的命令，并严惩了秘密传播者。
而各家族考虑到与长老之间的相关利益，便由堡主出头，合力惩治，才将事态控制住了。
二老虽然提出了退隐，但他们已经打了长老和各家族的脸面，若要退隐，便要接受服下哑药的代价……再后来，即便有人谈论起来，在故意隐瞒和掩盖之下，也多以二老有私情为谈论中心，久而久之地，事情传得越来越乱，真相也被众人遗忘了。
当年长老团极力压下这事，现在七长老又亲口提及，难道是想要告诉众人，长老团的威严是不可挑战的吗？
可这些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该被上辈人的事情影响。
权杖上的青石碰撞而发出清脆声，五长老站了出来：“石堡经历过风风雨雨，难免会受到有心之人的教唆和挑衅，所以前任长老出自哪家已经不重要了，虽然他们的叛变带来了一些风言风语，但好在各家族团结一致，对于存有异心之人加以了惩处……”
“呵呵呵……”
“七长老，”四长老皱着眉发问，“你认为五长老所说的，有何不妥吗？”
“自然妥当的。”七长老看着出自筱家的四长老、五长老，笑容中带着虚伪，“前事已经过去，出自谁家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没错。”同为谢家的六长老也站了出来，“长老团已经渡过危机，说明前任长老提及之事属于无稽之谈……”
眼看台上的长老有了争执的迹象，台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但谁也没敢说话。
“嗒、嗒、嗒。”
“好了。”大长老拄了拄权杖，长老们安静下来，大长老说，“现在是统帅向众人解释的时候。”
“统帅，你继续说罢。”
“多谢大长老。”统帅向长老们点点头。
她看向台下，扫过年轻的面孔，她知道自己老了，许多事情已经有心无力，只盼望自己能为石堡再多做点事情。
“如众长老所言，二老曾担任过长老，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信当初允许二老退隐，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再者，我幼时曾受过退隐长老的教导……故而长老日将至，我希望能够邀请二老赴宴，一来希望可以缓和陈年旧事，二来也是挂念故人的近况，希望可以叙叙旧。”
“其中有我的私心夹杂在内，给大家带来了这样的麻烦和误会，我很抱歉。”
统帅竟然向他们道歉了诶，池无念和池婠眼神交流着。
池婠来到石堡其实也才第一天，还没弄清楚统帅与长老的作风，但从大家的反应中可以看得出来，今日恐怕是在场年轻人自出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天。
“原来如此。”张敬远点点头，颇为正儿八经地说，“因此统帅才派了同出池家的池堡主，此事确实不好交给其他人来办。”
“唔，这差事属实……”是个烫手山芋，但筱廷考虑到在场之人，及时改了口，“非池堡主莫属！”
这番话确实能够自说其圆，听上去很合情理。但以统帅的为人，真的值得冒着长老团的怪罪而只是为了邀请前任长老赴宴吗？
谢歌皱着眉，她总觉得统帅这么做，似乎还有别的含义。
统帅：“是我率先逾越了规矩，甘愿接受长老团的处置，还请长老们不要怪罪下面的人。至于二老的人之后的去留，也全凭长老们定夺。”
“统帅还真是表率。”七长老讥笑道。
先斩后奏还可说情有可原，她将罪过都拦到自己身上，若长老团问责其他人，倒显得他们斤斤计较。
加上外人的去留交给他们决定，如果即刻让他们打道回府，长老团便失了容人之量，落下口舌。
该怎么做，对长老团的影响最小，他们心里都门儿清。
“念在统帅是初次坏了规矩，便在房里待七日吧。”大长老说，“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统帅：“是，大长老，我记住了。”
大长老点点头：“既如此，石堡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来者皆是客，那便让他们留至长老日之时吧，自明日起由池家负责，为客人开三日接风宴。”
“池堡主，你可有问题？”
池婠当即回答：“没有问题。”又领一个差事，虽然好像可以看作同一件，她这也算送佛送到西了吧。
“各位长老，”张敬远抱拳道，“以池家之力，包揽几位客人的接风宴，自然不在话下，但有个问题……”
三长老暗暗皱了眉，他想干什么？
二长老：“敬远，你有话尽管说罢。”
“接风宴有各家族的人，恐怕即便是池家，办起来也有些吃力……”
六长老有些疑惑，小声说了句：“人是池家人带回来的，那他们应该也做好了接风的准备，可敬远怎么好像要为池家说话的样子？”
二长老也有些疑惑，难道敬远也向着外人了？
有轻风吹过，无论什么季节，夜晚的风总带着一丝凉意，也提醒了众人，这次集结于议事台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接风宴是什么抢手的表现机会么，池婠默默打了个哈欠，他要抢的话，那就让给他好了。
大长老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张敬远继续说：“既然来者是客，那么池家请来的人，也是各家族的客人，敬远斗胆，恳请长老们允许张家协助池家，共同办理这次的接风宴，既减轻了自家人的负担，也能帮忙照料一下客人，以示石堡的待客之道。”
看吧，就知道他要……等等，他说共同办理？！
池婠的瞌睡瞬间飞走了，她猛地看向张敬远，却只看到了他低头的侧脸轮廓。
“难得你有这份心，也好，那便这么办吧。”大长老同意了，“今后客人如有什么需要，敬远你也可以照顾一二。其他没什么事的话就散了吧。”
外来者在石堡内始终有隐患，更别说他们属于前任长老的人，有了张家的介入，若他们想要闹事，长老团也可以早作准备，将事端扼杀在摇篮里。
比起接待客人，来防止流言蜚语，名正言顺地将他们看管起来，对长老团才更有利。
张家作为第一大家族，又与长老团关系最为密切，由他们在旁监督最为合适。
张敬远恭敬道：“多谢长老。”
“敬远真的长大了……”
“是啊，连这等小事都考虑到了……”
“我们几个真是老咯……”
张敬远偏头，笑意盈盈的样子：“池堡主，明日我便派人助你办接风宴。”
……
“怎么了？”张敬远照了照镜子，没发现脸上有东西，于是他关心道，“话说你从池堡主那边回来后，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才想问问堡主怎么了。
张怀宁憋了一路，此刻终于可以发问了：“堡主，刚捉到的奸细还没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还领了接风宴的差事，您就不担心贼人趁虚而入吗？”
张敬远净了手，慢条斯理地说：“无须担心，此为计策，我已有幕后指使的人选。”要彻底清除奸细，光守着是没用的，他要主动出击，抓到背后之人。
“敢问您是如何确认的？”张怀宁摩挲着下巴，白天他们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虽然他后来送谢礼去了，但还没来得及向堡主回禀，便去了议事台，堡主说已有人选，那定然是在议事台就有了发现。
张敬远：“若要插入奸细，堡主必当知情，否则便没什么意义了。以奸细的年龄较长于我来看，他从记事起便被培养了，所以一开始的幕后之人可以推测出至少不会是现在的几位堡主，而是年龄更年长的人。”
“我对奸细一事并不知情，所以此前我们猜测了除张家以外的家族，包括长老。”
“没错。”张怀宁说，“就算池堡主亲口告知了奸细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她想获得我们的信任而故意透露的。”池家作为第二大家族，若与张家相联合，背后又靠着统帅，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张家”。
“但经过今日之事，池家可以排除了。”张敬远倒了杯茶，可惜茶壶早已凉了，茶水入口有些微涩。
“这是为何？”
他将误入口中的茶叶嚼了咽下，皱眉解释：“奸细能在家族内藏匿多年，起码上一辈便开始谋划了，而长老退隐便是上一辈的事情，池家的人出了这种事已经自顾不暇，长老和其他家族都有很大意见，想必那时候还对他们进行了监督，所以不会是他们。”
“同样地，也可以排除牵涉其中的筱家。”
张怀宁惊讶：“可长老们没提到另一位长老出自筱家啊？”
“……”张敬远无奈地说，“怀宁，你需要治治眼睛了。”这种事长老们即便没说，看态度也能看得出来。
张怀宁回想起来了，谢家七长老似乎对筱家五长老说的话有些嘲讽，对筱家四长老的态度也怪怪的，七长老说话一向刁钻，也不怪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吧。
张敬远见他明白过来，继续道：“那么只剩下谢家和长老团……”他的手指顺着杯沿打转，茶水随之产生了涟漪。
池家办接风宴，正好可以借机观察。
如果幕后指使是谢家，为了利益，他们有可能会指使奸细在接风宴上制造混乱。谢家与筱家争斗了多年，隐隐有超越之势，他们知道了池家出过隐退长老的事情，若此刻打击了池家，就等于抬高了谢家，之后再与筱家相争也容易得多。
如果长老团才是幕后指使……依照长老团近年来的作风，这个可能性很大。
“就让我们看看，哪方获利更多吧。”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47章 共办接风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