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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气鬼 ...

  •   “你在拍什么呢?” 唐塘走到陈相濡身边问他。
      他们站在桥边,正举着相机的陈相濡也没看他,继续调试着相机,开口道:“你猜呀~”
      随即“咔嚓”一声拍下一张照片。
      唐塘立刻凑过头去看,随即惊讶地说:“变态呀你!”
      因为那张照片上俨然是陈以沫正看向他们,他穿着黑色长袖,脖子上戴着红色项链。
      陈相濡看着陈以沫戴着他给的项链满意地笑着说:
      “说话真难听,什么叫变态,我在拍风景,他正好出现罢了。”
      “谁信你……”
      这时陈以沫向他们走来,对着陈相濡说:“四川真没有中间天气,前几天还是三四十度现在直接变成十几度了。”
      “是呀,天气又转凉了,又要开始跑操了……”陈相濡叹气道。
      唐塘则笑道:“不愿运动的大学霸呢,到了高三的二三月面黄肌瘦。”
      “得了吧你,说话这么伤人难过李杰不要和你一起出来。”
      “我再说一遍,他是有事来不了!”
      “谁信~”陈相濡一副阴阳怪气地对唐塘说。
      陈以沫一把将陈相濡拉开说:“你们别吵了,你们班长呢?就差她了。”然后又指了指陈相濡手上的相机问:“你刚刚在拍我吗?”
      陈相濡则回道:“没有呀,我在拍风景呀。”
      陈以沫显然不信,随即想要去拿相机看,却被灵巧地躲开,陈相濡将相机举高,极力向后躲,唐塘想要插一嘴都做不到,只有呆呆地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景。
      陈相濡说:“别抢了这是妈妈的,等会摔地上坏了。”
      而正在他们争执之际,余月走了过来,然后直接将他们分开说:“在远处就看到你们在这乱成一团了,快走吧,你们想在这被风吹死吗?”
      现在这群人即使穿了长袖也仍然很单薄,他们实在没想到温度又降了,所以他们现在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着
      所以他们当然不想!
      于是他们连忙跟上前。
      余月问:“你们不是要吃火锅吗,找到地方了吗?”
      话一说出,他们便整齐划一地忙起来了,唐塘开始不停咳嗽,陈相濡拿起相机对着一个光秃秃的树杈,陈以沫则是尴尬地看着那连镜盖都没打开的相机的黑色屏幕。
      余月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走吧,我已经预订好了一家。”
      “哇!班长还是一如既往地靠谱!”唐塘一脸殷勤地说。
      “好了猹,你要是在古代绝对是溜须拍马的奸臣。”余月无语地看着他。

      到了地点,他们坐在椅子上聊着天。
      “瞧我带了什么?”唐塘激动地拿出一盒东西,“真心话大冒险抽签筒!”
      “太有先见之明了吧,唐塘,我要玩!”余月也激动地说。
      随即,唐塘将目光转向陈相濡,一脸期待地等待他的回答。
      “我才不玩,幼稚。”陈相濡毫无兴趣地说。
      陈以沫紧接着说:“我要玩,我哥是个胆小鬼不玩就不玩。”
      经此刺激,陈相濡果然加入了他们。
      首先从唐塘开始,唐塘说:“先说好,我只带了真心话的,里面有些签是空白的,那就意味着你不需要回答。”
      然后他从中取出一个,上面写着“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唐塘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那个教导主任,简直是神经病!”
      “猹果然讨厌闰土呢~”这拖着的音节不用猜都知道是陈相濡发出的。
      陈相濡对陈以沫解释:“唐塘在高一有节自习课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当时天比较热,所以他就坐在那偷吃自己带来的西瓜,结果他运气不好被教导主任逮到了,最后罚他扫了一个月厕所。偷吃西瓜的不是有猹吗,所以我们就他猹了,叫那个教导主任闰土。”
      然后又看着陈以沫说:“这还是我想出来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才。”
      “有才个屁,我的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了。”唐塘不满地对陈相濡说。
      余月则是默默将道具推到陈相濡身边说:“该你了呦。”
      于是陈相濡停止了打闹,将竹签打乱然后抽出一只,上面写着“上次生气是因为什么。”
      沉默,陈相濡只有沉默。
      看他异常的样子陈以沫问:“是什么呀,我看看。”然后将他凑过去,却又被躲开了。
      “这是个无聊的问题,我换一个。”
      “怎么可以,我要看。”
      这边陈相濡竭力不让陈以沫知道,而那边的唐塘大声说出:“上次生气是因为什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
      陈相濡这时真想将唐塘扔出去。
      “说吧哥。”他们心照不宣的知晓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
      在三双眼睛,尤其是陈以沫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陈相濡像是豁出去般认命地说:
      “以沫就以沫了,弟弟就弟弟了,还以沫弟弟,你不觉得恶心吗?他和你有这么亲近吗?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称呼吗?光是想起来就是一阵恶寒……”
      “……”
      “……”
      “……”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所以你是觉得恶心?这不对呀,这与问题不符,它问的是生气的原因。”不明所以的唐塘问道。
      陈以沫也认同唐塘地点点头,反而是余月一脸了然。
      她说:“嫉妒,可怕。”
      “……”
      “……”
      “……”
      又是三个人的沉默。
      看到陈相濡一脸羞红,而陈以沫和唐塘却仍然懵逼,她特意将头对准陈以沫说:
      “你想,他作为你的亲哥哥这么久没见你,别人却取代了他的位置。”
      “等等!”
      “陈相濡别打断我说话,唐塘也是!”
      然后余月继续道:“他兴致冲冲地和你见面却发现你不需要他了,我看他就是嫉妒了,他嫉妒那个人一直在你身边,而自己连见面都没办法,那个人却叫得这么亲近,啧啧啧啧……”
      余月说完后陈相濡早已从头红到脚趾间,而唐塘这个傻子还没理清楚,只记到了“嫉妒”这两个字,张着嘴反复重复着woc。
      “是真的吗,哥哥?”陈以沫问。
      但陈相濡只是将头偏到一旁不去与他对视,这简直太羞耻了。
      哥哥是个小气鬼。
      陈以沫脑袋里徘徊着这个结论。
      这时余月又说:“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一点,以沫想知道我免费告诉,陈相濡的话V我50封我嘴。”
      陈相濡震惊地看向她,失声道:“还有?班长大人我错了,我就这么点小心思别说了!”
      恰巧这时救星来了,他们的火锅好了。
      “快吃吧。”他催促他们。
      “嫉妒的陈相濡想封住我们的嘴。”唐塘打趣道。
      “滚吧你。”

      他们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享受着美味和温暖。
      余月一边夹着菜一边说:“没想到呀没想到,年级第一是个小气鬼,还一气之下逃走了,传出去都会被说是谣言的程度。”
      “诶诶,班长,你怎么这么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
      “想知道?”
      唐塘诚挚地点头。
      “不说,秘密。”
      他还要说什么就被余月看透心思,说:“给钱也不说。反正因为陈相濡,小鹿最近是不会想见他们兄弟俩的。”
      这实在是太吊人胃口了,怎么又和霄露有关了?唐塘不死心的看着余月,但她仍然不为所动,随即又灰溜溜走开了。
      “哥我不吃了,别夹给我了。”
      “多吃点呗,这有什么。”
      唐塘和余月看着陈相濡一直给陈以沫夹着只觉得无语,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会献殷勤了?
      然后学着陈相濡说:“多吃点呗~这有什么~”
      陈相濡和陈以沫齐齐抬起头看向他们,陈相濡说:“嫉妒我?谁让你们的小伙伴不来陪你们?”
      “好个陈相濡,不犯贱你会死一样。”
      “班长大人息怒,你马上有人陪了。”
      “什么?”
      “我给小鹿发了消息,她马上就来了,反正我们才吃没多久。”
      “真的吗?不对,你发了什么消息?”
      “没什么呀。”
      陈以沫将头一偏看着他手机的内容,念道:“霄露快来,余月没有你陪都哭了……”
      “陈以沫……”陈相濡伤心地看着陈以沫,“你竟然出卖我……”
      “但我是不会哭的,毕竟你是我弟弟……”随即委屈的看向陈以沫。
      余月连忙打电话给徐霄露叫她不用过来,在挂断电话前徐霄露再三确认才放心。
      太贱了,余月决定必须“惩罚”一下陈相濡,于是在他和唐塘上厕所期间她悄悄坐在陈以沫身边悄悄说:“你还记得小鹿吗?就是上次不敢看你的那个可爱的女生。”
      “嗯,记得。”
      “她不看你不是不礼貌,是她觉得她闯祸了。”
      “?”
      看着陈以沫疑惑的表情,余月继续说:
      “你哥那天逃走后就找到小鹿咨询意见,他就说了那天的经历,但他只字未提你的性别,就说那个男的用恶心的称谓叫你,然后他生气走了,他想要挽救一下。”
      然后余月神情激动起来,但将声音压得更低了说:“结果小鹿将你理解成了他女朋友!所以她建议你哥送花,说什么来个浪漫的初见,结果她知道你是他弟弟非常惭愧,谁送弟弟花送百合呀?”
      然后陈以沫问道:“他只咨询过你朋友吗?”
      “这你就问对了,他把我们班熟悉的女生问了个遍,他觉得女生更懂感情,结果她们懂的感情都是从小说里了解的,纷纷送上馊主意,让他装成熟、装酷哥的都有,结果你哥直接挨个试着演了一遍……”
      陈以沫回想起之前的经历。
      好像是这样的……
      “总之你哥对你很上心呢。”说完,余月一拍大腿喃喃道:“不是要惩罚他吗,怎么还帮了他……”
      “算了,你哥心眼不坏就是爱犯贱,他不好意思表达感情那只有我这个朋友帮他喽。”
      哥哥是个胆小鬼。
      这是陈以沫对陈相濡的第二个结论。
      说完这些后,陈相濡他们也刚刚好回来了,陈相濡问:“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呀。”余月和陈以沫异口同声。
      陈相濡狐疑地看向他们,说:“真的?”
      他们又齐齐点头。
      就算真讲什么他们也不会承认,陈相濡干脆不再追问。
      “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可以结账走人了。”
      于是他们便踏着寒风散了。

      陈以沫的红项链在空中翻飞,想必这礼物也是女生们的主意吧。
      于是陈以沫问道:“哥,这个项链是你得到的建议吗?”
      意外地,陈相濡说:“没有呀,我觉得它适合你就买了。”
      “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送的?”
      “不知道呀,我都随时……”说到这时竟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我猜那天可以给你了……”
      陈以沫察觉到陈相濡说那句话时的躲闪也没有追问,直接装作没听到。
      陈相濡见他没追问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陈以沫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后对陈相濡说:“哥,我突然有点事要走,你只有自己回家了……”
      陈相濡理解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好”。
      在陈以沫要走时却将他拉住,陈以沫不解地看向他,只见陈相濡将外套脱下来套在他身上低声说:“别感冒了。”然后向他挥手道别。
      “那你呢?”
      “我家离这不远,如果你没事我肯定会把你拐回去的。”他开着玩笑。
      陈以沫轻轻地说:“你也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陈以沫搭车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进店在一位长相清秀的人面前落座。
      “有事吗,许叶言?”
      “这里可以商量了吧。”
      “当然。”陈以沫缓缓开口。
      “我应该做什么?”许叶言目不转睛地看向他。
      “你只需要告诉我许阿姨的病历报告。”陈以沫抬眸看向他。
      “为什么?”
      陈以沫问道:“你觉得我们就做为高中生能和他斗吗?”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斗?”
      “你因为什么我就因为什么。”
      “我没把握,我觉得我们和他斗不了一点,万一被他发现了呢?”
      陈以沫眸光一凝说:“所以我需要更多筹码,你可以选择不帮我,但我坚持了这么久,我绝对不会放弃,像他那样的罪人就不该逍遥快活。我会抓住周围的一切能利用的。”
      “即使他是你父亲?”
      “他连人都每当明白还父亲?他想栓住我母亲便有了我,他想栓住许阿姨便用尽手段。”陈以沫冷冷地说,
      “而且,你现在没有选择了,不要觉得长大后就有机会吗,你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也有。”
      许叶言无言以对,自从爷爷去世后陈庆便开始变得贪婪起来 ,他不知道这样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他母亲的精神状态每况日下,那他后面会把母亲送进精神病院吗?
      想到这里他惊出一身冷汗。
      不怪他往这方面想,他曾看到陈庆和一位精神病院长在一起,那个院长的精神病院是他曾经做过志愿的地方,所以他绝不会看错。
      “那么,回归正题吧。”陈以沫敲了敲桌子。
      许叶言怔了一下,随后如实答道:“轻微精神疾病,医生说受到太多刺激导致的。”
      “轻微吗?”陈以沫喃喃道,然后又问:
      “她愿意接受治疗吗?”
      “她认为自己没有生病,她把药都倒了……”
      “劝她治疗吧,精神混乱的人说的话可没办法成为证词。”陈以沫喝了口水继续道:
      “我会想办法让陈庆送她离开这里,我也会找到合适的人带她走。你只需要帮我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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