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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华阳初上鸿门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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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鳞不改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十里宫灯,夜昙泛香。
一句话,八个字,勾勒出人间绝美的夜景。
宫灯帏,只属于传说中的圣地,对于一般人的江湖人来说他就如同他那个常住人间仙府的主人一样神秘。
疏楼龙宿——儒门天下之首,道、释、儒三教顶峰之一,武林传说中三教流氓里最华丽最优雅也是最任性的一个。
无可厚非他真的是一个任性的人,没人会反驳这一点,就连他挚交好友乃至最贴身贴心也最护短的徒儿也不能,就如同没有人会反驳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其实是一个美人儿一样,他的任性与他的美色在江湖上一样的出名。这是所有的江湖人都知道的事实,但也是所有江湖人都不敢在当事人面前提起的事实,除非那个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存心找死。
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因为自己长得比女人还美而来得高兴的,何况这个人还是我们华丽与骄傲并存的紫龙大人。
这两天我们的紫龙大人心情非常的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归根结底究其原因想当然是与那个与他并称三教之首的道教顶峰寒酸剑子是脱不了干系的。
闷闷地将身子斜倚在做工精细华丽的软榻上,修长的身形沉沉没入铺放在软榻上的雪色皮毛中,青葱白玉似的双手一只环抱住横放怀中的玉琴,另一手闲闲在弦上若有似无的拨弄着,初夏的晚风幽幽自宫灯帏外吹来,抚乱他刚梳理过未曾盘起的长发,银紫色的长发被风吹起,一丝丝一缕缕的在颊边飞舞间或着沾弄上美人额间独有的血色龙纹,许是梳洗后不久,一向总是珠衣玉带的龙首大人并未有穿上他像征性的那件缀满了珍珠的华服,换上了一袭略显单薄的紫衣长袍,浅浅的紫带着白色的点缀,腰间松松地束着细带,风一吹,衣带随着衣摆一起飞舞,或摭或掩地半护住踝露在外的修长玉足,说不出的妖娆撩人。
今晚的月色很好,半抹弦月羞怯地高挂天边。比起中秋十五的月圆,龙宿更喜欢这样的月色,像是羞赧的少女,也像是他心中之人总是在他面前隐藏着心事,不让他看透,可恶的是竟然连这份看不透也叫他喜欢,喜欢却不想要。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曲长歌伴着一声长叹,玄色身影在夜色中由远而近,不多时便已行至宫灯帏前。
“汝来了。”并未起身相迎,连眼捷也不曾抬一下,却只是懒懒的应了声,失了应有的礼数。
“吾来了,你可还好。”来人也并不在意他的无礼,自顾地行至榻前坐下,半垂着头抬手号脉。
“吾身处疏楼,身边又有仙凤照顾着,岂有不好之理。”随手拨开眼前人随风乱飞似要与他的紫发纠成一团的雪色银发,龙宿抬眼望他,金瞳中现出些些笑意:“可曾想见超世脱俗的谈公子竟也关心起吾来了,是否忘了吾可是汝们正道中人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嗜血者。就不怕吾借此毁了汝好不容易才得回来的名声,到时只怕人人皆说月才子与叛龙为伍不除不快。”
“你若真有此心此时便不会在此说这些话了,再则谈无欲少时与清香白莲为敌已不是什么新谈,怕是就连吾那身为正道之道的师兄也不曾全然的信任过吾,是是是非谈某自己心中有数便又何惧他人所言。”冷哼一声,谈无欲收手回眸,拿过一直挂在手臂上的披风盖在龙宿身上,对上榻上人略为惊奇的目光,缓缓言道:“吾方才过来时碰到仙凤姑娘,她托吾帮你带过来的。你今时不同往日,该多多小心才是。”
“如此,吾便谢过好友汝了。”嘻嘻一笑,看似随意的将怀中白玉琴放置榻内,龙宿半坐起身子,收拢了身上紫色的长披风,竟怔怔发起呆了:“这披风,还是吾前些年过寿时他送给吾的,可曾想短短光景一切竟已是物是人非了。”
谈无欲一愣:“过寿送人披风,这种事倒是只有剑子前辈能做出来。”却也说出了龙宿与剑子前辈的交情不一般,他虽对龙宿口中的剑子了解不多倒也听素还真抱怨过几句,听来似乎是个比素某人还要腹黑的家伙。这样的人大概也像素还真一般只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吧,碰到不幸与他沾上关系,还是那种想甩也甩不掉的关系的人才会显出自己的真性子。
“是啊,这种事除了那个白吃白拿还外带既寒酸、小气又腹黑加厚脸皮的剑子之外怕是苦境之内,不,苦境内外也都不作第二人想了。”说着竟有些恨恨起来,使力捏捏造型寒碜的披风,想像着是那个流落在外不知身在何外的某人的脖子,龙宿啫着唇暗暗咬牙。想着.那个不知让人为他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过的负心之人,赌气的抬手就要向自个儿腹部拍去。
“龙宿,不可。”先一步格开他想要落在腹上的手掌,怕他气恼之下掌下不分清重伤了腹中小小生命,谈无欲低叹一声满脸无奈之色。
剑子之于龙宿,素还真之于他,何其相似,差别只在于剑子对龙宿有情而素还真与他之间无情,也幸好是无情否则若他日他也落得与龙宿一般下场,他不知自己是否也能像现如今的龙宿一样,有怨无悔。
毕竟身为男子竟然逆天受孕,在苦境也是骇人听闻之事,想当初他因素还真身中同命丸之事前来找龙宿商借造化之匙无意间竟听到这件事,当时也是被惊得呆愣当场动弹不得,原以为事情暴露以疏楼龙宿身为儒门之尊定然羞愤难当杀他灭口,凯知他竟当着他的面坦荡荡承认,就连孩子父亲是哪位也一并告诉了他,言之:怀此子时他与剑子二人尚是两情相悦,此子虽是逆天但并不委情,究其因由也与一般男女并无二样,若说有别也只在于他与剑子二人并未成亲而已,若世人想要的只是形式他又何须为迎何他人而苦了自己。再则他本就是逆天之人也不怕什么天不容还是地不留的。
话虽不多,却也让他明白了龙宿的为人,他并非多事之人,只回了一句非吾之事,不必细说,自知便可。商借完造化之匙为素还真治好毒后,便将此事锁入心中淡忘。
若非是听闻剑子仙迹不顾自身断臂未复,勉强再战异度魔界至使未愈之伤加重遭魔界围杀命在旦夕,而龙宿在赶来之时不慎动了胎气恰巧为他所救,只怕现如今他二人也只是见面抬头道声“龙首”或“月才子”的生疏,其实他二个总是太过相似无论是心性还是其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儒门龙道疏楼龙宿与月才子——脱欲仙子谈无欲才能成为好友吧,毕竟无论是清高的月还是孤傲的龙都是太过寂寞的人。”
“无欲,汝是否觉得吾很蠢,竟为了一个连爱吾都不曾讲过,更曾伤过吾的人逆天孕子,”被谈无欲握住的手婉慢慢放松了下来小心冀冀地盖在自己的并不突出的小腹之上。一向清傲的玉颜袭上淡淡的落寞,“若是当初吾知道吾自己已然有孕定然不会选择反嗜一途,也必不会与剑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成为嗜血者之后,孕期必然会增长,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无法摆脱嗜血者身份的原因。他无法在这个时候用换血之法换掉身上的嗜血族的血液。
“吾知道,你只是太过寂寞了而己。”或许以前不会明白,可是从知道龙宿孕子之后他却能够了解,答应帮肋他设计素还真帮忙灭掉夜重生一是形式所迫,二也是想尽力的帮帮他。不论世人如何认为,认真识得谈无欲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狠心的人,相反比之素还真更多的时候他还要来得更仁慈一些。
这也是为何他总是无法胜过素还真的理由,(一开始他自己也不承认这一点所以才有了月才子与日才子针峰相对的时光)一将成万骨枯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也曾经做过,就是因为看多了所以现在才会私心的希望能够少一些杀戮,也正是这样他才会站在素还真的身边去帮助他,暂且不论素还真用的手段怎样他所做的都是为苦境这一点却是无庸置疑的。
“呵呵,说起来汝比吾要来的聪明得多呢。不然怎会避素还真之唯恐不及。”一想起谈无欲提起素还真的样子他就想笑,果真是天生的冤家,抓起先前掉落榻上的紫团扇他掩唇偷笑。
果不其然谈无欲一听素某闲人之名便是眉头一拧,早先还带着些玩笑的清颜回复惯有的孤傲,“吾今日前来便是受他所托,找龙宿你商借一样东西。”
“哦?真是奇怪缘何素还真每次有事相求都是好友汝替他前来。”装模作样的轻摇着手中团扇,龙宿一脸兴味,“就不知素大闲人托好友汝所借何物。”好友归好友,该算计的时候也还是要算个清楚才不枉了他中原叛龙之名。既为叛龙自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为人尽力而无所求。
谈无欲与之相交虽只有半载之余,但二人性格本有相似之处说来对龙宿算不上十分了解,却也有了九分把握,加之所提之事关乎苦境,不勉认真了起来,正色道:“儒门天下学子广布整个苦境,情报一向精准,吾也就实话告之不欺瞒于你,你可还记得一年前那场天之异象。”
“汝是指月叶口人来袭前天现异彩,降下奇石之事。”龙宿何等聪慧之人,只稍稍提点便自行理出了个大概,“剑子仙迹在仙境否?”
“龙宿所料不差,前辈正是在仙境之中,吾来此便是经过他的提点,”以龙宿之能推算出剑子暂住仙境不是难事,再则剑子前辈既然肯出现提点自是做好了见龙宿的准备,既是如此他也就不用再违心否认。
情之一字,本来就是世间最难解之事,龙宿与剑子之间更是盘根错节恩怨难分,谈无欲也不便多说什么,便将话峰转回了正题上:“吾来之前剑子前辈曾要吾转告,希望龙宿你能先将‘流光’相借与素还真,待他事了之后必将携其一同回返任你处置。”
“任吾处置?果然是心系天下人的剑子仙迹呀,如此说来吾若是不答应便显得是吾小气了。”龙宿冷冷勾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下了软榻。未着履袜的双足赤裸裸的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身冷心更冷。
也罢,剑子汝既是如此说了,吾便是将东西给了又如何,反正从头到尾守着约定的终是吾一人而已。
“龙宿,你……”被龙宿的反应惊到,莫非是剑子前辈托我所带之言有何不妥,谈无欲欲开口相问却被龙宿挥手打断。“好友汝可知‘流光’是何物?”
“这……”谈无欲略为沉呤“这剑子前辈倒是未曾说明,只说是若得‘流光’或许便能解开近日苦境内的异象。”
一年前,天现异象降下奇石,恰逢月叶口人异动,为应当前之敌素还真与他分身泛术,后又有嗜血族暗动、夜重生为恶,加上为刀戟戡魔致使药师因翳流之事亡故,一桩桩一件件,接二连三的接踵而至,叫众人疲于奔命竟因此而突略了此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才惊觉事有蹊跷,那奇石掉落之地,苦境南方偏远之处不知何故一夜间竟起了重重迷雾,且这黑雾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据前去查看的傲笑前辈所言,那雾十分邪性,所到之外定是寸草不生,人只要一进入雾内必会陷入幻境之中,难以自拨。绕是傲笑红尘功体高深也差点着了他的道,此时人还在蒿棘居中休养。
素还真疑心是那天石中有古怪,本想拖着他前去查看,恰在此时剑子仙迹到访,听他二人说完之后便叫他前来寻龙宿求那“流光”,至于“这流光”是何物,前辈未说,他与素还真也不曾过问,一来是相信剑子不会加害与他们,二来也是知道此事怕是牵连上了他与龙宿之间的私事,不好过问也不便过问,如今听龙宿这样一提倒叫他不知如何作答的好。
“吾就知道会是如此。”紧抿了银紫色的薄唇,龙宿半掩长睫,心口说不出的苦涩,行至石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是冷是热满满的咽下,重重将杯子放置在桌上,背对着谈无欲偷偷挑起的唇笑得邪媚,满脸的精明与算计。
剑子呀剑子,事到如今汝竟是还想再挣扎的么,汝以为汝不把话说完便没人知道汝吾之事么,汝想不到吧,吾早已将此事告知了谈无欲,吾虽不出门但门外自有月才子帮我,这次吾看汝还怎么逃。
“剑子不说自有他自己的考谅,但吾与他之事好友汝既然早就知晓,那吾也就不瞒汝,其实天石掉落时吾与剑子、佛剑三人刚好相约在此一聚,有幸观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天之奇景,剑子生性喜好游玩,本是与吾约好一同去落石之处察看的,岂料临出发时儒门天下发生儒生私买考题之事,吾生为儒门天下之主自是不能袖手不管,而儒门私事剑子也不好插手,所以他便一个人去了,“流光”便是那次他回来时带给吾的礼物,这“流光”二字是吾信口起的,至于为何要叫他“流光”好友汝一看便知。”
回转过身子,纤长的手指轻挑起衣襟,露出里层光洁如玉的肌肤来,一串小小的珠链挂在脖颈之上,珠链是由多颗浅紫色小珍珠串接而成,每颗珍珠仅有米粒大小难得的是颗颗混圆饱满,粒粒大小相同,甚为罕见,不过依儒门天下的财力和儒门龙首的华丽作风来讲弄来这个东西也并不算是难事,叫人惊奇的却是挂在珠链上的链坠,咋一看之下似乎只是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石块,通体幽黑色泽无甚奇特之外,细看了才会发觉那石块却是光润,就好似有人故意用手将其上的棱角一一抚平了一般,端是温华如玉。其上更有天生的石纹化作了两条在云海间翱翔盘旋的翔龙,每条龙的龙身在黑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交错盘桓,其状各有不同,更奇特的是久看之后这石竟变成了如夜空一般透明的黑色,其上还有点点萤光交错。而那龙更像是活的一般在点点流萤中飞舞。
“流光溢彩,果然是奇石,莫怪道龙宿会以‘流光’命名。”以手托着链坠细细观看,谈无欲心生赞叹,也难得剑子前辈有这份心为龙宿寻得这块奇石。
“若吾猜想不错,这‘流光’应该便是从那天石身上取下来的碎片。”如此也难怪剑子前辈会叫他过来商借这石块了,若想要解开天石的迷团没有比研究天石本身更好的方法。
“汝猜的不错,确是如此,剑子曾言道他初见天石时天石还是整块都在发光的,他知吾素来喜爱华丽之物,便取了一块下来送与吾,权当是吾无法同行的礼物。说来也是奇怪,这碎片刚到我手时也是隐隐发光的,不知何时却变成了现在这流光飞萤的样子。吾想汝们若要查的话倒可以往这方面来查,兴许会有收获。”挺起微微隆起的小腹,龙宿双手撑着后腰走回榻边背靠着靠榻,缓缓坐下。
“此事吾会讲与素还真知道。”口中应道。谈无欲伸手过去搭他一把让他不用那么吃力,思量着要不要将龙宿孕子之事告之剑子仙迹,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之一,若有他在此,龙宿或许不会这么难受也就不定。
该死的剑子仙迹,心中暗暗咀咒着,眉也不知觉得颦起来,自从孕子之后他总是无端的觉得累,精力更是大不如前,不仅人懒得多也变得贪睡了起来,就连偶尔动动脑子,走动一下也会觉得不适,真想让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也来尝尝这种滋味,哼,此仇不报他疏楼龙宿就从疏楼西风搬到豁然之境居住,说到豁然之境他还想到了剑子仙迹的另一桩桃花,那个长得就跟一株烂桃一样的粉红色师太,还有哪什么圣踪呀、傲笑红尘呀、哼哼,算账是么,到时候咱们就一笔一笔好好算。
当然前提是得叫那个家伙先滚回来。想着又忍不住拍了肚子一下,这个动作惹来谈无欲一声轻笑,助他躺好之后,身子越过他将榻内的白玉琴拿出放到桌上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龙宿一直觉得谈无欲很温和,根本就不像是人们口中说得那样清冷的一个人,但他也明白传言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他一直都很享受谈无欲对他的好,不自觉得开始去依赖他,也许正如谈无欲说的一样,他们都是太寂寞的人,只有拥抱在一起才不会被这个冷情的俗世冻死。可是就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他们虽然能够相拥却不能够相爱,因为不想被寂寞淹没。
伸手将脖子上的珠链解下来交与谈无欲手中,龙宿金色的眸子真视着谈无欲,“流光吾可以借给汝,但汝必须答应吾一个条件。”
“若是吾能做主之事,吾自是会答应你。”毫不意外龙宿会有这样一句话,身为上位者除了要懂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之外,更重要的他要知道如何让己方在最小的损失范围内得到最大的便宜。这一点龙宿明白,他也明白。而他之所以会在话的前面加一个但书呢就是为了防范这个曾经为了灭掉嗜血族不惜让自己也变成嗜血者的任性家伙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上面他说了,若他能做主之事他就会答应,而事实上武林大事中做主的人一向都是素还真而不是他。
龙宿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恰巧他要让谈无欲去做的也并不是什么武林大事,“吾明白,吾不会为难汝的。吾只是想让汝帮吾带句话而己。”
“什么话。”
“汝告诉他,若他三天之内不回来见吾的话,苦境内就不会再有豁然之境和疏楼西风的存在,叫他好之为知。当然'流光'汝们想用多久都行,若剑子仙迹三日内没有回来,那它也不必还吾了,就送给汝吧。”龙宿说得轻描淡写,谈无欲却知道其中的决绝,这世上若没有了豁然之境和疏楼西风也就代表着疏楼龙宿与剑子仙迹只有曾经没有以后,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断得一干二净,天上人间再不相见。
这件事说不难却又很难,谈无欲无奈。心中暗叹:素还真啦素还真,看看你给吾找得麻烦事。却也明白此事除他二人自行解开心结外,他人多说无意。只得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吾明白,吾会将你的原话告诉他的。夜己深了,吾还要去一趟琉璃仙境,你早些歇了吧。仙凤姑娘,夜里风大你带你主人早些回去吧。”唤了悄悄候在亭外的红衣俏人儿进亭,谈无欲对她点点头,一甩手中抚尘,化光而去。
“主人,无欲先生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吧。”捧着手中的宵夜进亭,仙凤将手中的微微冒着热气托盘放在桌上,端着温度刚好的饨品放在主子手中。口中赞叹,若主人爱上的是无欲先生一定要比现在幸福好多。
“哦,吾的凤儿也长大了,也开始懂得喜欢人了么,要不然吾帮汝问一下无欲,看他意下如何,或者找个日子直接把汝送到无欲天也成,听说无欲天也只有他一人居住而已。”一勺勺瓢着瓷盅里的饨品,龙宿故意取笑着小徒儿。
“主人,你又来了,仙凤这一辈子除了主人这哪也不去,难不成主人你要赶我走么。”歪着头看着拿着饨品玩儿的主人,仙凤一脸‘主人要赶我走,到时候看谁伺候你’的表情。
龙宿轻笑看着自小跟他到大的小徒儿,一手轻抚着肚子,满脸宠溺。
“主人,若剑子先生三日内没有回来的话……”余下的话仙凤没有说完。
手上的动作一顿,龙宿就保持着那个动作停在那里,很长时间的沉默。
“凤儿,夜深了。吾们该回疏楼西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