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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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迪不仅找到了赫敏要求的每一本参考书，还在图书馆角落里的桌子上摆上了一瓶水，一碗水果和一盘子巧克力。九点五分的时候，她已经愉快地沉浸在一本罕见的极具吸引力的关于早期如尼文字相对力量的书籍中。
马尔福一整天都没有现身，赫敏警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点失落。他很傲慢，她总觉得他在偷偷地讥笑她，但他看上去真的很想提供帮助。她几乎就要接受他提供建议的帮助了，但是她也不确定他是否会因此令人无法忍受地沾沾自喜。
就在她刚刚幻影回家的时候，壁炉里的火焰燃了起来，一个熟悉的红发男子出现在其中。
“嗨，罗恩，”她跪下来和他说话，希望这个举动可以阻止他走进屋里。她的脑海中满是历史，奇怪的如尼文，异域的诅咒，以及那个拿着手杖高大，笑的得意的金发男子。
“赫敏，你认为你自己在玩什么？”
“什么？难道我的律师没有把表格寄送给你么？我告诉过她——”
“是的，我收到它们了。你在和马尔福搞什么？”
赫敏向后坐在她的脚跟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因工作需要我正在使用他的图书馆；不过我不太认为那与你有什么关系。”
“海德灵在想什么，就派你自己过去？我打算早上就去和那个杂种谈谈——”
“容我打扰下。没有人派我去！哈利建议我为做研究使用马尔福的图书馆。”
“那么哈利就更应该清楚了！他为什么不派个傲罗和你一起去？”
“或许，罗纳德，因为我是一个手拿魔杖有个个人防护能力，泾渭分明的成年女巫，而且有足够的头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处于危险什么时候出于安全。”
“往后站，我这就过去。”
“不，你不能过来。我累了，我打算洗澡睡觉了，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不，我们有。你依旧是我的朋友，赫敏，我对你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危险中很不高兴。”
如果他是她的朋友的话，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如此想用火蚂蚁诅咒他的老二呢？
“于是你现在知道了我和金妮的感受了，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哈利在只有三年的傲罗训练后出去追捕黑巫师。”
“那是我们的工作，”他骄傲地说道，“你的工作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不习惯对付黑巫师——”
“你有没有看到我每天处理的那些该死的诅咒？”赫敏跳了起来，“看在梅林的份上，卢修斯马尔福足够聪明，才不会伤害某个邀请到他家的人呢！”
“哦，聪明，他是么？还很英俊，如一满坩埚弗洛伯黏虫一样虚伪——”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嫉妒那个圆滑的斯莱特林杂种？别傻了！我为你担心，我不认为你应该独自一人走进那张蛇的温床——啊！”
赫敏把一碗洗碗水倒进了壁炉，用油腻的冷水浇在罗恩的头上，熄灭了炉火，切断了连接。她关上飞路网后才去沐浴。
到下午四点钟，赫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些门路，她被告知的一个关于无名圣徒的故事，变成了一个关于强大巫师的传奇，他的政治敌人们诅咒了他家庭里的三代成员。那些敌人——没有提及姓名，是说凯尔特语的。他们把诅咒与那位巫师的姓名相连，而赫敏相信她已经能够转移卷轴上一半的咒语了。她一直在思索这个理由是否足够让克兰迪把马尔福叫来，就在这个时候，图书馆远端的门打开了。
她能够听到靴子后跟在剖光的木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啪啪声。就在赫敏伸手去拿写着她结论的纸张时，一个男人在她身后开口了。
她听到一个过去时常能够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带她穿越时空，毫不费力地把她带回来到位于霍格沃兹地窖中的魔药教室。她甚至几乎可以闻到附在他袍子上那混合着草药和化学制品的辛辣味道。赫敏闭上眼睛。八年以来她一直在梦中重温着魔药大师逝去的场景，希望她至少能够试图挽救他的生命；为他的牺牲懊悔甚至胜于其他死者，因为他战斗得如此长久如此困难；他的死亡完全是不必要的，他从来都不曾知道哈利赢得了胜利。有那么一瞬，她让她自己相信，他是假死依旧活着，而非其他的情况：一个鬼魂或一副画像抑或一个蹩脚的复方汤剂的骗局。
“看起来詹维尔夫人最后终于接受了我关于龙唾液用途的论文。”那深沉、圆滑的声音是如此的令人熟悉，不过其中却带有一丝她孩提时代不记得的尖利——就好像他的喉咙曾受过伤一样。她转过身，缓缓地，她的手自动地去拿放在桌上的魔杖，透过华丽的椅背注视着对方。
他站在图书馆中间，他黑色的长袍低垂至脚面，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的面庞，露出转瞬即逝的吃惊表情，以至于她想知道她是否看清了那个表情。
“韦斯莱夫人，”他说道，随后他的唇卷起露出他习惯性的假笑。
有那么一瞬，她认为这不可能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因为他不知道她婚后的姓氏；他在罗恩求婚前就死去了。
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赫敏知道他是在等待自己出丑。她站起来，手拿魔杖，当她面对他时，她向他鞠了一躬。
“斯内普教授，”她再次抬起头来看进他波澜不惊的双眼。“我非常、非常高兴能够再次见到你。”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带上了短促的吸气，或许是因为高兴。
“也可能不是，不是么？”
“要么真的是你——我会告诉你我有多么的高兴，也会为过去所有错误的事情说抱歉；要么就是有人和我开了一个卑鄙的玩笑，我很可能会失掉我的庄重。”
“或者你的性命。”他小声说道。赫敏的魔杖在她手中抽动着，他的唇向上翘成了一个讥笑。“你真的认为你会在决斗中胜过我么，女孩？”
赫敏的内心充满了意料之外的喜悦。
“如果你是斯内普的话，不，我无法胜过你，而且我也不用那么做。如果你是其他什么人的话，是的，我很可能会的。”
他向后甩了下头，把脸上的碎头发弄走。这个动作是那么的斯内普，或许是潜意识的，同时也是一个不情愿的承认，即她是正确的。
赫敏压制住一阵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想要哭泣的感觉，调整好自己发出一阵笑声。
“哦上帝啊，真的是你，对么？真正的斯内普，还活着并且精力充沛。”突然她清醒过来，“该死。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得不让我一切忘空？”
“你相信我应该那么做么？”他朝她迈了一小步，而她则意识到一直以来他是多么的危险，那流畅的步伐是如何代表着自控，以及一种深深的，来之不易的自我意识。
“我不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才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所有人除了马尔福一家。”
“我被隐藏在一个修饰过的赤胆忠心咒下，”他说道，“不过这个咒语由于我不小心和你说话而被打破了。”
“那么我绝不会和其他人说起你的。”
“除卢修斯，德拉科和小精灵们之外，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
“讥笑的”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那上挑的眼眉而发明的。
“我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么，韦斯莱夫人？”
“你一定知道哈利为你赢得了死后的赦免和一枚一级梅林勋章。”
“而那也让剩余的食死徒确信我不是导致他们失败的背叛者，不是么？”
“马尔西伯！是不是你把马尔西伯脖子上带上标签扔进魔法部的中心地带，写上金斯利收的？”
“完全正确，值得加分。”
在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还处在学生时代的赫敏，会抗议他不应该像个侠客一样，以自己的方式惩罚坏人，但一个更加成熟睿智的赫敏则不会这么做。
“这是不是就是你所做的事情——追寻剩余的。。。等下，你是不是在研究乌头的变体？当然是你了；它是在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名下发表的，她从未擅长过魔药。她还是德拉科的弟妹，所以还有马尔福家族的联系。我希望你得到足够的报酬！”
他只对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战后的八年里他变得更加老练了。
“你是怎么生还的，先生？”
“你才是那个什么都知道的人；你认为我是如何生还的，万事通小姐？”
他的声音唤起了她对他尘封的惧怕和勉强的敬意。赫敏想起了在她认识他的这些年中他是如何行走在边缘之上。他刺激哈利，朝邓布利多咆哮，疏远其他霍格沃兹职员和凤凰社成员，勇敢地进入伏地魔的巢穴并运用他精确致命的智慧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任何人一样，尤其是他自己。
“第二天当我们回去时，你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留有用鲜血写成的潦草痕迹，‘愿混血叛徒在地狱中腐烂！’所以我们猜测食死徒们带走了你的尸体。当然，那只是阻止其他人继续寻找你。会不会是一个门钥匙或是一个静止咒语？又或者二者皆是？一个到达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以及事后被忘空的治疗师，要不然就是你就被送到了国外。”
“非常接近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卢修斯马尔福的眼皮重重垂下，露出半心半意的笑容，“纳西莎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为报答西弗勒斯保护了德拉科。西弗勒斯，你变得粗心了，我的朋友。”
“你也如此。你本该向我示警，你家有客人。”
“啊，”马尔福抚摸着他的下巴露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说道，“要是你通知我你会早一天回来的话，我会那么做的。”
“国际门钥匙的预定出了点小问题。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因为我确信韦斯莱夫人是如此的格兰芬多，所以不会打破赤胆忠心咒语的。”
“你的假设不完全正确，”赫敏说道，虽然她不是真的有理由这么觉得。从一个斯莱特林看向另一个斯莱特林，铂金色和黑色的眼眉几乎挑到相同的高度，她想知道斯内普是否意识到了他这种高傲的被娱乐到的表情与他的老朋友如出一辙。“我不再是一个韦斯莱了；罗恩和我已经分居，我们正在离婚。”
“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斯内普带着熟练的轻蔑询问道。赫敏耸耸肩。
“我记得你对追求准确的酷爱，教授。”
“西弗勒斯确实展示了这种爱好，不是么？”马尔福灰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对他怒目而视。“正是你对生活的热情才让你活下来，所以不要再对此非难了，西弗勒斯。而且是的，韦斯莱——我很抱歉，格兰杰小姐——准确是一种常常被忽略的品德，而作为一位保密人以及咒语破解者，毫无疑问你将一直需要它。顺便问一句，你的课题进展得如何了？”
“非常好！我正打算让克兰迪告诉你。我已经写出了与魔法师姓名相连的诅咒的根源们。”
“棒极了！我可以。。。？”
赫敏朝他拿出一卷羊皮纸，他在桌子上展开它，一只修剪得体的手指游走在如尼文和算数占卜计算式的字里行间中，他一边看一边在口中默读它们。斯内普清清喉咙。
“尽管这或许很令人兴奋，卢修斯，但我刚刚从凌晨三点刚过的堪培拉回来。”
“没问题，我亲爱的朋友。”他使劲地拍拍手，一个小精灵，身穿马尔福家的枕套，出现在他们面前。“普罗西，马上在小饭厅里准备一顿清淡的饭菜。把西弗勒斯的行李拿到他的房间里去，务必把床铺烘干。格兰杰小姐，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么？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把诅咒中凯尔特语从盎格鲁撒克逊语方面分解出来的。 Malthus-Gainey的著作最终有没有用？”
“卢修斯。。。”斯内普吸气道，当赫敏和马尔福转身看向他时，他摇了摇头。“说真的，卢修斯，你现在正在为魔法部工作么？”
“这个谜题很有意思，而且恰好在Carstairs在他新书中所着重描述的那个时代里——你没看过它，西弗勒斯：中世纪的魔法和诅咒，第二卷。”
“你不用期待我会去看它，就像我不期待你会精读美索不达米亚的神秘草本魔药一样。”
“我或许会看，”马尔福耸肩说道，“如果我真的感到无聊的话；不过，我很高兴的注意到，有你和格兰杰小姐陪伴的晚餐，我绝不会与无聊二字扯上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