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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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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韦斯莱从不道歉，比起对她的期待赫敏则更了解她，所以她几乎从不会感到失望。
莫利一直把她看成一个小女孩，一个有太多力量的轻浮女巫；一个有着自己独立见解且无视传统的女巫。赫敏怀疑她的婆婆已经对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段在陋居厨房内偷听到的对话让这个怀疑成为了现实。
“赫敏什么时候会放弃工作，丢掉那只令人讨厌的猫狸子，开始备孕？”
赫敏恰好在门外停下，但是想要冲进去表达她愤慨的冲动被想要听听和自己生活五年的丈夫会如何回答的想法战胜了她。
“你并不很了解赫敏，不是么，妈妈？”
平底锅和水池碰撞的声音。
“你不想要个孩子么？我以为你会想要开始一个家庭，就像你宠爱你的侄子侄女那样。”
“赫敏热爱她的工作；她现在还不想放弃她的工作。”
莫利“哼”了一声。
“这不对。任何有担当的男巫都想独立支持他的妻子和家庭，而不是靠她的薪水生活就像——就像一个皮条客一样！”
赫敏只有狠掐她的手指关节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咆哮。
“是的，妈妈，我知道。我正为升职而努力，之后如果赫敏不工作的话我就能负担起全部家用了。”
“那个女巫，”莫利厉声说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在家照顾自己的丈夫，为他生孩子，而不是活跃在形形色色的巫师之间，涉足黑魔法，只勉强夹片三明治给你当晚餐！她甚至不知道任何一条缝补咒语，看看你的袜子！”
“我正在努力，”罗恩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干脆有力充满信心。“只要我们有了孩子，她就会好起来的。”
“在你决定好后的一刹那你一定要确保她递交辞呈，在她回归家庭后你不能让她再到处乱逛了。”
赫敏后退了几步，抑制住自己想要诅咒什么东西的冲动。她装做自己正走在从陋居到果园的路上。在罗恩从后门出来的时候，莫利把头伸出打开的窗子。
“别担心，亲爱的，”她跟在后面叫住她最小的儿子。“我为你搞定了所有的事，你会看到的！一切都会好的。优秀的老式魔法仪式通常会获得成功，”她注意到了赫敏，朝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紧张的笑容，然后回去继续她的烹饪。
“所有那些都是关于什么的？”赫敏问道，但是罗恩摇了摇头。
“她一直想要孙子，就是这个事。”
“她已经有四个了，如果你算上泰迪的话就是五个，还有另一个即将诞生。”
“是，我知道。”
赫敏对他深表同情。即便赫敏认为她是一个专横，老旧的家庭暴君，他也仍旧理所当然地忠于他的母亲。一旦她对某事下定决心，整个家庭联合起来的努力都无法让她做出改变，所以罗恩也不被期待可以自己站出来和她对抗。赫敏已经学会选择她的斗争，并且不会在注定失败的斗争中浪费能量。
“哈利正在找你；他正在为一场花园魁地奇比赛选边儿。”
罗恩冲出去索要自己通常的守门员位置，赫敏紧随他后面，绝对没有被帽子上顶只蜜蜂的莫利韦斯莱禁锢在厨房角落里的欲望。
金妮正坐在一棵苹果树下，小詹姆斯在她脚边玩着玩具士兵。她挥了挥手，赫敏走过去和她一起坐在老旧的木质椅子上。
“怎么了，赫敏？”
赫敏耸耸肩，抬头仰望着天空。
“没事，真的。你妈妈正在因为我们没有足够快的为她造人而劝说罗恩。”
“恩，”金妮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我不太确定我是否应该再等上几年。感觉上这一个将会成为另一个小淘气。”
“小淘吃，”詹姆斯一边朝士兵挥手一边高兴地说道。士兵也朝他挥了挥手。
“没错，你，你已经是个小淘吃了，”金妮同意，“你一直都在尝试，对么？”
赫敏点点头。
“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却没有任何征兆。”
“你为什么不去斯珠德治疗师那里去看看呢？她真的很好，而且被看做解决妇科疾病最好的医生之一；上一次当我认为自己要失去詹姆斯的时候，她做得非常好。”
赫敏抬头看着她朋友充满关切的浅棕色眸子。
“我想我会的，金妮。你能把她的地址给我么？”
oooOOOooo
赫敏韦斯莱坐在治疗师的办公室中，她的双手在她怀里交叉着。罗恩坐在她身边，他脸上的雀斑更突显了他的苍白。
“我很抱歉，”治疗师斯珠德轻声说道。“这是一种特别的恶性诅咒。如果只中了一到两个月的话，我们或许能够消除大部分的损害，但是你说已经八年了。。。？”
“是的，”赫敏说道，“一定是在霍格沃兹受到的，在最后的大战中。”
“你确定没有任何的。。。？”
“没有，韦斯莱先生。我很抱歉。我们，或者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麻瓜医生而言，什么都做不了。”
“石化子宫，”赫敏感到那个词语在她口中滚动，她甚至可以品尝到它们的形状，“子宫萼化。”
“如果在某个未知的情况下胎儿被移入体内，子宫则无法扩大以适应胎儿的需求。”
“我会流产？”
“在两个月内，是的，很不幸这无法避免。”
oooOOOooo
“我告诉过你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利断言道。
“妈妈，她被诅咒了，她没有办法怀孩子了。她完全地不孕。”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罗纳德毕留斯韦斯莱。我向你保证你至少会有一个孩子。”
“不是和赫敏，我不会的。”罗恩小声说着，这样他的母亲就不会听到他的话，但是赫敏的偷听咒语却听到了。
“好了好了，亲爱的，你只管把一切都交给我——”
“太晚了，妈妈；我打算和她离婚。”
赫敏不得不抓住墙才能支撑起自己，胸口上上下下飞快地呼吸着。她知道罗恩深深为这个消息困扰，但是这太出乎意料了。
“哦，”莫利说道，“哦，我明白了。好吧，那么，我确信这是最好的办法。你们根本就不合适，不是么？比起你来那个小女巫总是对那些讨厌的书本和工作显示出更大的兴趣，总是不停的工作留你独自一个呆在家里——”
赫敏去掉了咒语重重地坐在台阶上。罗恩在那儿找到了她。他的脸在她抬头看他时迅速地红了。
“我很抱歉，”他说道。
“我也是，”赫敏站起身，朝他露出一个细小脆弱的微笑，“但是至少你妈妈高兴了。”
“这就是你偷听别人私人对话后所得到的后果。”
“这也是你娶了一个麻瓜血统的，无法满足你妈妈高标准的女巫的后果，罗恩。”
莫利把头从厨房探了出来。
“我听到声音变大了，”她高兴地说道，“一切都还好么？”
“一切都很好，韦斯莱夫人。你将会很高兴的知道，现在罗恩的袜子问题完全由你负责了。”
在他俩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前，赫敏幻影回家了。
oooOOOooo
“赫敏？”
“在这儿！”
“嘿，你还好么，亲爱的？”
赫敏理了理她面前乱糟糟的头发，试图挤出一丝疲倦的笑容。一双绿眼睛担忧地看着她。“你看起来糟透了，你意识到了么？”
“谢谢，哈利，这就是女孩子想从男孩那里听到的话。”
“你难道一直在工作没有休息么？”
赫敏环视她家的客厅。在罗恩最心爱的摇椅、扫帚、猫头鹰笼子、魁地奇杂志和外出斗篷的明显空隙之间，堆满了摇摇晃晃卷成卷儿的羊皮纸，书籍和破损的羽毛笔。桌子上（已经被魔法扩大过了，使得罗恩无法再进行抱怨）堆了一摞脏盘子，满是浮渣的咖啡马克杯和一个她真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拿回家的犰狳标本。克鲁山克躺在几本破旧的魔法书上打呼噜。
“我认为不是，”她承认道，“抱歉屋里很乱。”
哈利耸耸肩。
“我是来看你的，不是你的房子。金妮想知道你是否愿意来我家吃晚饭，又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他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赫敏皱起了眉头。
“出去？你确定不等到阿不思再大一点么？”
“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来我家，因为家里有个孩子——”
“哦，”赫敏随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和你新出生的孩子呆在一起，我没问题；事实上，我和乐意再次看到他。”
“我以为——你知道，会让你想起你不能——恩。。。”
赫敏叹了口气。
“哈利，别傻了。我不是那个对我的不孕耿耿于怀的人。”
“罗恩？”
“不完全是。”
哈利眯起眼睛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是，我明白了。莫利。”
“我知道罗恩非常想要一个家庭，就像你和金妮一样，但是那不是诅咒我们婚姻的原因。莫利才是。”
“她强迫他选择，”哈利平静地说道，这再次提醒了赫敏，她的朋友已经长大了。
“没错，毫无疑问她会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毕恭毕敬的，擅长家务的，会给她生一窝优秀的韦斯莱的小女巫。”
“他很抱歉，你知道。”
“还没有足够抱歉到在事情恶化时站出来反对他的母亲。”
“谁会？”哈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真幸运啊，在这件事上金妮首当其冲，而莫利也意识到不要把她推得太远，否则她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经常看到自己的孙子了。那么你晚上会过来吃晚饭么？金说如果你来的话她会做烤肉，要不然孩子们就去莫利家，我则会在Raj订一张桌子。”
“我洗好澡后就过去。”
“很好。别迟到，要不我就叫金妮过来。”
“哦，你在恐吓我。我现在真的害怕了。”
“她还没有原谅罗恩，你知道的。她诅咒了他，他告诉你了么？”
“没有，他没有提过。太尴尬了，我猜。我希望是她的蝙蝠精咒。”
“那么一会儿见啦，”哈利即刻转身，消失在一缕微弱的空气中；老练的傲罗必须掌握的几乎无声的幻影移行。
赫敏洗了澡，用了半瓶轻松亮发魔药，在头发上施了一个顺滑咒语，发现她已经三周没有洗衣服了，然后穿上她清理一新过的内衣和最干净的长袍，幻影到哈利和金妮在高锥克山谷的家。
金妮身穿一件充满活力的绿色长袍看上去苗条不少。她做完晚饭，就把阿不思放到赫敏的怀里，并让哈利带詹姆斯上床睡觉。小宝宝瞪着那双不聚焦的深蓝色大眼睛，吹出一个泡泡，并最终用小拳头抵着面颊沉沉睡去。
“他真是美极了，”赫敏在金妮走进客厅用毛巾擦手时轻声说道。
“没错，他是的，”金妮附和着，“等着他变成和小詹姆斯一样的小讨厌把。你知道，你能够收养孩子的。我会杀了罗恩。我不在乎他是否是我的哥哥，他是个该死的杂种。”
赫敏用双手捂住小宝宝的耳朵。
“注意你的语言，波特夫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那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的？我之前没有意识到你们之间有问题，我很抱歉。”
赫敏摇摇头。
“不是那样的问题，只是。。。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你知道的？结婚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我们这么做了，我们都认为剩下的事情会自己解决掉。罗恩有他的魁地奇，象棋，他的工作，以及每个周末去乔治那里帮忙。。。”
“而你也拥有你的工作，”哈利从房间回来说道。
“是的，我们就像无所适从不切实际的孩子寻找着我们共同的兴趣。”
“哈利和我是幸运的，”金妮说道，“我们都热爱魁地奇，园艺，飞行，烹饪和过分宠爱我们的两个小孩子。你需要一个能和你分享你充满智慧的求知欲和对晦涩书籍的热爱的人，而不是一个像我哥哥一样的对魁地奇狂热的傻瓜。”
“不是现在，我不会的！我需要先从离婚中恢复过来，谢啦！”
“话题越来越沉重了，”哈利说道，“在我饿昏过去之前，我得先吃点烤牛肉和约克布丁。来吧姑娘们，我已经开好了一瓶红酒。”
他举起阿不思把他放在摇篮里。小宝宝因为睡眠被打扰到了小声抽泣了一会儿，但在哈利给摇篮施了个轻轻摇摆的咒语后又沉沉睡去。
晚餐其间，赫敏感觉她肩膀上和后背上的紧绷慢慢地缓解下来，这才让她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在过去的几年中罗恩一直不停地进行着一个接一个浮躁的计划，要么是为乔治的商店增加松饼，要么是为了利润繁衍纯种猫狸子，又或者是去西伯利亚进行野外飞行。这种只和朋友聊天，不需要考虑下一秒会有多么令人不愉快的惊讶发生的感觉太好了。
“你最近的工作是什么，赫敏？当然，如果可以告诉我们的话。”
“不是所有在神秘事务司的公务都是秘密的。我正在研究一组连锁咒语，主要集中于一个出现在麻瓜教区教堂小礼拜堂里的古老文本。它几乎要了那个教区管理者的脑袋；他在圣芒戈住了三天，并不得不被一切忘空，之后才带着突然被叫走看望在多尼格尔生病的表弟的谎言回到家里。”
“我希望，它们不在你客厅那堆羊皮纸里？”
“没有，哈利，它在魔法部重重保护下的干冰浴中！我正在查找有关诅咒的参考文献，但是它们太古老了，非常的黑暗，很难解决。我正考虑向你的小舅子求助，如果他愿意看一眼的话。”
“下两周比尔和芙蓉会在法国，和盖布丽埃尔呆在一起，但是我肯定他会很高兴帮助你的。比尔说你能够得到一份破解咒语的工作以养活自己，你知道的，你已经掌握其中的窍门了。”
赫敏叹了口气。
“那就是我负责出现在魔法部里的每一个被诅咒的古董制品的原因，我猜。事实上我很享受，我喜欢挑战，但是我被这个难住了。我之前从来没有在单个咒语上花费如此长的时间，而那该死的东西竟然有几打。”
“你有没有尝试去霍格沃兹图书馆的禁书区？”
“几年前平斯夫人就给了我那里目录的拷贝，那里没有多少书是我在魔法部拿不到的。”
“恩，”哈利皱了皱眉，用叉子追寻着留在盘中剩余辣根酱留下的痕迹。“我有个建议，不过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
“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尝试任何处于法律灰色地带的事物。我快江郎才尽了。”
“我知道一个或许会帮忙的咒语专家。”
“你是说除了比尔之外？”
“不是破解咒语的专家，而是咒语专家。这有点区别。他有着非常丰富的藏书并且以研究古老咒语作为兴趣，目前，他正在为进入到魔法界的正面人物行列而努力。几个月之前他帮助了魔法法律执行司——金，我告诉过你关于那个可怜的老马尔文和他被诅咒的盆栽园圃，你还记得么？被关在圣芒戈的私人房间一个星期，一直处于John Innes’施肥法的第一阶段，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恩，那个家伙为我们找到了诅咒的根源——原谅我用了双关——我们成功地在它伤害到他的要害前打破了咒语。马尔文完全地康复了。”
“那听起来让人充满了希望，”赫敏附和道，“他是谁？”
“他是卢修斯马尔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