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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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不会不明白这暗示的内容，西弗勒斯也是，从他眉间阴云密布的怒相就能看出来。注2
“教授，”赫敏说道，拒绝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安抚意味，“你想要什么？”她交叉起胳膊等待着，脸上带着一副自己浑然不觉的安详感。
西弗勒斯在位置上轻轻移动了下身体，朝卢修斯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后者也带着礼貌回望向他。赫敏的心跳加速，他的犹豫让她燃起了一个本该避免的希望——以防它们瞬间灰飞烟灭。
“我料想你希望我怀着你的孩子直至足月，对么？”
他声音里带着痛苦的恨意，让赫敏退缩。西弗勒斯隔着袍子拍了下他依旧扁平的腹部，“你想看着我步履蹒跚的样子，看着那个油腻腻的魔药大师变成大腹便便的怪物，并成为你朋友们的笑柄？我太傻了以为自己对社会的亏欠都已偿还，自己可以平静的生活下去。我真应该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忘空你！”
赫敏感到眼睛里产生一阵轻微地刺痛，但是她用指甲掐进手掌，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有意让它发生的——”
“哦是啊，你没有有意做任何事，当然了，你是那么的天真无罪，毫无瑕疵的三人组之一，外加上那不可企及的得自他人的荣誉，而我这个老迈的食死徒就应该受到责罚，自食恶果！”
“我不记得我使用了夺魂咒让你和我睡觉。”
两人都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被西弗勒斯提升的吸气声打破。他的太阳穴上竖起了青筋。
“如果你们都差不多说完了的话，”卢修斯说道，“我们或许可以回头继续讨论打算做的事情。西弗勒斯，如果我们能反转咒语，你会打掉孩子么？这个，毕竟，是你的决定。”
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闪了闪，看了看他的朋友，又看向赫敏。再一次，她试图不让自己怀有太多的希望。
“这是不太可能的，”他小声说道。卢修斯长长地吁了口气，点点头。
“所以你已经试过了。这也是你看起来这么病恹恹的原因？”
“有可能，”西弗勒斯看了眼赫敏，好像他正防备受到她的攻击。
“那是你的特权，”她告诉他，“如果我们能劝服莫丽反转咒语，并请治疗师Strood帮忙，它依旧可行。”
“我曾试图消除子宫，”西弗勒斯说道，“在我意识到它不是空无一物之前。”
“赫敏，你是另一位双亲，你的想法呢？”
赫敏回答着卢修斯的问题，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西弗勒斯保护性的放在腹部的手上。
“这是我唯一一次能做母亲的机会。我可以领养，但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当然想要他。我不能强迫你违背你的意愿孕育他，我猜这已经让你很焦虑了，但是如果你不打算抚养他，我会很高兴地在他出生后承担起养育的重任，并允许你遵从你的意愿尽可能少的和我们联系。球又踢回给你了，教授。”
“不管哪种方式你都毫无选择，”卢修斯指出，“一方面它不可能被移除，又或者你只能很危险地怀着它。”
西弗勒斯转过脸，凝视着缓缓燃烧的圆木火堆。
“去约你的治疗师。”
“谢谢你。那赤胆忠心咒呢？”
卢修斯从靠在椅子上的手杖里抽出魔杖，做出一阵冗长、繁复的挥舞，口中念念有词。
一阵上升，轻松的感觉从赫敏的前胸喉咙里涌出。
“你把它全都撤掉了？”西弗勒斯问道，卢修斯点点头。
“是时候了，我亲爱的朋友。至少这次的突然事件会让你回到你本属于的巫师世界。”
“去你的，”西弗勒斯说道，但却不严厉，卢修斯则显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随后Prossy出现了，告诉他们晚餐已经准备好，西弗勒斯迈开大步直奔餐厅，黑袍在他身后翻滚。在他的后面，卢修斯给了赫敏一记自我满意的微笑，并示意她应该先于自己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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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师Strood把手肘放在办公桌上，十指合拢，认真地听赫敏讲述她的事情：在莫丽刚刚许诺罗恩会有个孩子后，她就和罗恩分手了，然后和一个旧相识上了床，再然后那个男巫长出了一个女性的器官，并怀孕了。
治疗师转身看着西弗勒斯坐的地方，后者好像一个煮着濒临沸腾魔药的坩埚。
“在这间办公室里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保密的，”她评论道，“我处在标准治疗师保密誓言之下。为了能够进行全方位的检查，我请求你解除自身的魅力咒。”
她的声音干脆且专业。西弗勒斯点点头，做个手势并解除了那个让他看起来像长有棕色头发，稍显英俊的男人的魅力咒。赫敏认为她更喜欢真实的西弗勒斯，鹰钩鼻，菜色皮肤及所有；真实的他比那个为了去对角巷的诊所而选择平庸角色要有趣得多。
Stood甚至没有眨眼。她用目光示意病床，并等待着西弗勒斯躺上去，之后便施展一系列繁复的咒语，魔杖挥舞之快使得杖尖都变得模糊。图片，数字，表格在西弗勒斯的身体上方若隐若现。细小的光点组成复杂的图案，聚成一簇并消失在他的衣服里，然后他小声叫了一下。
“你可能会感到稍稍的寒冷或刺痛，”Stood说道，“但绝对是无害的。”
西弗勒斯的腹部开始短暂的发光，好像一盏处在袍子下的灯被打开，然后光芒显露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半透明三维形状：一个圆形的器官里面还有一个小光点。治疗师Stood用魔杖指着它说，“这个代表你的子宫，看上去非常健康，而那个小光点就是你的孩子。”
光点突然开始扩大，直到赫敏可以看清胚胎的形状——蜷在一起，粉色且有些陌生，由一个大大的脑袋，和将会发育成四肢的肉芽组成。
赫敏一直注视着，直至那幅画面消失，治疗师把魔杖放回到桌子上。西弗勒斯坐起来，抚平袍子，怒视着自己的膝盖。
“结果如何？”他突然问道，“有没有可能移除，移除所有的现状？”
“有这个可能，”Strood不动声色地说道。
“有可能？这是强加给我的，完全不处于我认知范围之内。你是在告诉我，我无法摆脱它么？”
“这是我的观点，根据韦斯莱夫人的叙述——”
“是格兰杰小姐，”赫敏自然而然地说道，Strood点点头。
“我很抱歉，根据格兰杰小姐的叙述，使用古老且不可预测的仪式魔法的目的是确保对方怀孕。”
“和我所学的完全相反，”赫敏说道。
“这个魔法的目的是让她拥有一个孩子。这个命令——这个要求——不仅被深度作用于她子宫的诅咒阻挡，还被一个强力有效的避孕咒阻挡。那是你施的么？”
他点点头。
“鉴于她是不可能怀孕的，那么下一个最好的选择就是使用你的身体。你在魔法上足够的充足能够孕育孩子直至足月。这个命令真的是非常强大，斯内普先生。”他的脸部肌肉在她叫出他名字的时候抽动了一下，但他没有说话。“试图把胚胎移出子宫，或试图把子宫移出体内，会对你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同时，请记住，把有魔法的孩子流产掉是非法的，除非怀孕是由□□导致，或危害到受孕者的生命。”
“西弗勒斯的怀孕完全违背了他的意愿，能否被视为□□呢？”赫敏小声地问道。“即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迫怀孕。”
Strood在一阵很长的停顿后回复道。
“据我所知，可以算是。”
“如果我们能劝服我婆婆反转咒语，你能试着终止它么？”
“如果那是你的意愿的话。”
“一直带着这个闹剧，直至足月的风险有哪些？”西弗勒斯突然问道。
“你多大了？”
“45。”
“你看起来很健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戒烟，并严格减少酒精摄入。这会对你的健康甚至生命产生危险，不过不会多于一个健康的45岁的老女巫生第一胎的危险。我会密切监控你的情况，你需要规律的服用魔药和卧床休息直至生产。”
“那生产过程呢？”
“临近预产期时，你自身会长出产道。而且，你的身体会发生结构性的变化，使你的骨盆和女性的更加相似。这随这种原始仪式的特有结构而定，即它要求双方父母和孩子都存活下来。在那种情况下，你可以选择自然生产；不过，我怀疑你会选择魔法方式。这是一个类似幻影移形产生分体的过程。我们其中一位专家会带你幻影离开，同时把孩子留在体外。这是一种相对迅速无痛的过程。”
“我们什么时候必须做出决定？”
“理想的话，在接下来的两周之内。”
西弗勒斯站起身来，夸张地披上自己的黑色旅行斗篷。“请在两周之内用猫头鹰通知我预约时间。你可以在马尔福庄园，Dower House,金氏魔药联系到我。”
一声尖利的爆裂声后，他便消失了。赫敏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哦，上帝啊。”
Strood在这个过程中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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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