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寒子槐

4、变法2.0

　　变法推行前几日，只听闻司马光还在上书，说是不支持变法。

　　下了几天的大雪停住了，宴会上。
　　王安石接过侍女进来的凉酒，他旁边座位是空的，司马光请了病假，没来。

　　李大人：“变法即将推行，有人对此争议还是不小的。”
　　王安石小饮口凉酒，笑了笑没说话，全当和他没关系。

　　李大人到底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不论是在座中的大臣还是缺席的司马光。

　　只可惜他向来不想参与这样手破事，临走前，杯里还剩了大半的凉酒。一步一步，响起厚实的踩雪声，趁着宫内奏歌舞乐，他一个人偷溜出来的。

　　司马光虽处处和自己作对，但行事至少端庄，不像李大人当面一套。
　　拐进内路，王安石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强压在墙上，本以为是哪个不支持变法的混蛋趁机打击报复，直至发抖的呼吸贴近他。

　　他被人按在墙上亲，也挣脱不开。
　　酒味点点传递过来，王安石背后是震天的歌乐声。

　　无论身影还是力气都像个男的，事情好像变得更不好办了。
　　他下了劲去咬他，结果又被某人亲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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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才被人放开，王安石下意识抬眼看过去，然后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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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的始作俑者——司马光半垂着眸子，刚那下他咬得不轻。
　　月光被雪映着清冷，两人间过去的只有风声。

　　就在变法推行前一日，王安石站在自家院子，亲自替梅枝抖落了二两雪。

　　司马光又上书了，重复的不支持变法。
　　占了他便宜，还处处针对他。
　　他当初就不应该给他留面子。

　　侍人：“司大人求见。”
　　刚抖落的二两雪被他踩在脚底，“请。”

　　给司马光彻得茶都冷了，司马光也没说出个二三来。
　　王安石：“司大人找我，可是为了变法一事。”
　　“不是。”
　　回答得倒是爽快。

　　司马光：“几日前的事，报歉。”
　　王安石把他面前的那杯冷茶倒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司大人请回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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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悦你许久了。”

　　停住的风雪又轰轰烈烈下了几天。

　　变法推行之日，所有的事情变得顺利。
　　只不过几分钟前，侍人拿着个包裹进来，说是司大人让拿过来的。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叠得整齐的外衣。

　　才想起来，这件外衣前几日被司马光不小心酒了葡萄酒。
　　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的。

　　他伸手提起，半张纸片从中掉落在地。
　　王安石看了好久，脑海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弯腰捡起那张纸片，翻开，上面有字。
　　我说，我心悦于你不是假话。
　　还有变法顺利。

　　从那日以后，司马光没再上过书。
　　变法进行得越来越顺利，可一个单恋的人永远在渴望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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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个月夜。
　　这次给司马光的茶是热的。
　　他接过，拿在手里没喝，问了句，“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我？”
　　王安石咽口茶，“因为看你可怜。”
　　…算了，可怜就可怜吧。

　　“逗你玩的。”
　　在此刻，两人的视线相撞。
　　“司大人一个人单恋很辛苦的。”

　　借着月光的掩映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谁。由轻微的轻吻碰撞转为深度的唇齿相交。
　　变法要顺利，你也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