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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

  •   夏树森的电话林蓦阑是来一个掐一个,舒乐天天跟她呆一块儿,自然察觉发生了些什么。
      这眼看着又掐了一个,她忍不住探寻一番,“你们夏总怎么惹你了?”
      “说什么呢你。”林蓦阑装没事。
      “天天见你挂他电话,他也是真够执着的。”
      “哎,喝酒误事。”林蓦阑叹一口气。
      “睡啦?”
      林蓦阑把头埋到桌上。
      舒乐拍一下林蓦阑肩膀,“后悔了吧?”
      林蓦阑在心里也问一遍自己,但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她并不后悔。她现在想起夏树森带着些怒气将她手扣过头顶,整个人都会不自觉颤动一下。
      她继续趴在桌上,舒乐在旁边咳了几声,她抬起头,看见夏树森已经站在跟前。
      “我找你有事。”他说。
      “什么事?”
      “你确定要我站在这里说?”
      “我很忙。”
      “林蓦阑,我肯定不比你闲。”
      这时候国融的老板路过,夏树森说明了来意,他让林蓦阑赶紧跟夏树森走。舒乐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但心里觉得特别有趣。
      “这就是你所说的事情,买菜?”夏树森推着推车走进超市,林蓦阑跟在身后,忍不住抱怨。
      “妈今天生日。”
      林蓦阑停住脚步。
      夏树森猜到她的想法,“没让你见她,她让我给她做顿饭,我就是想让你帮帮忙。”
      “妈怎么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老小孩嘛。”
      林蓦阑不再多问,挑好了食材,然后回到滨江路的公寓。
      “你跟妈约的几点?”林蓦阑问。
      “我让她打了牌直接过来。”
      “那我五点半离开,应该差不多。”
      “你不想见她?”
      “改天吧。”林蓦阑把头转向夏树森。
      夏树森知道她又要说离婚的事,赶紧往客厅走。
      可万万没想到,刚到五点,老太太已经到了楼下。她打电话给夏树森问楼下的密码,林蓦阑愣在原地,在老太太进门前赶紧拿起包包躲进了卧室,夏树森在开门前帮着把鞋塞到了鞋柜里。
      老太太进了门。
      “哟,还真正儿八经煮饭呀!”老太太惊讶,“亏我还专门去买了菜带上了小江。”
      夏树森把林蓦阑扔在沙发上的围裙捡起来系上,“不是说打了牌再过来吗,这才几点?”
      “你项阿姨手气太差,两个小时没有和一把,这身上的现金都输完了,我们也就提前结束了。”
      “敢跟你这个寿星打牌,真是胆大。”夏树森一边搭着话,一边没忍住往卧室的方向看去。
      “瞿郴他们没来?”老太太问。
      “你也太看得起我的厨艺了。”
      “我也没想到我儿子说给我个惊喜,竟是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顿饭。”
      “这算什么惊喜。”
      “还有别的?”
      夏树森不再回答,重新回到厨房,江阿姨也到厨房帮忙。
      林蓦阑坐在床上,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情急之下竟然会往房间里躲。她起身在房间里转一圈,洗手台的左边还放着自己的半瓶卸妆水,衣柜里还挂着她的大衣。
      她轻手轻脚把卸妆水扔进了垃圾桶,又把梳妆台上自己留下的化妆品全部扔掉。
      夏树森把厨房交给了江阿姨,自己转去客厅坐着陪母亲说话。他多想现在就去把林蓦阑抓出来。
      他本来盘算着先让母亲通过这顿饭怀疑林蓦阑回来了,他不承认那老太太一定会去找瞿郴求证,而瞿郴,哪里会撒谎。林蓦阑在卧室里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有菜放进油锅的声音,肚子也应景地饿得咕咕叫起来。
      江阿姨把饭菜和汤都端出来,招呼两位过去吃饭。
      老太太看一眼碗里漂浮的枸杞,倏地抬头看向儿子,“这汤是你炖的?”
      “你喝喝看。”夏树森说完,自己端起碗来喝上一口。
      老太太没喝,勺子在碗里乱搅一番,“每年我都在想,我过生日蓦阑总要回来吧。”
      “您老人家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夏树森歪一下嘴角。
      老太太不知怎么突然盯着夏树森卧室门看,弄得夏树森又紧张又有些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她叹口气,碗里的汤都要冷透了,江阿姨给她换了一碗。
      林蓦阑手机没了电,随手拿一本夏树森放在床头的书,坐到地上,一边肩膀靠着床一边肩膀靠着床头柜安静地读起来。
      “你这心态倒是好。”
      林蓦阑闻声抬头,自己竟然连他开门都没听到。她把书扣在腿上,“妈走了?”
      “没。”
      “那你进来做什么?赶紧出去。”林蓦阑赶他走。
      可夏树森一屁股坐在床边,他盯牢她,“上次说不爱我,骗我的吧!”
      “真不爱你。”林蓦阑咬咬牙。
      “我重新问你,林蓦阑,你爱不爱我?”
      “不爱。”言简意赅。
      “你爱不爱我?”
      “不爱。”
      夏树森把分贝放大,“林蓦阑,你爱不爱我?”
      林蓦阑急得摇头,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小声一点。
      “你爱不爱我?”
      “爱爱爱,行了吧?”林蓦阑起身拿手捂夏树森的嘴,但一激动用力有点猛,直接把他给扑到了。
      他把林蓦阑放他嘴上的手扯下来,扣住她的手腕,“妈早走了。”
      林蓦阑一听这话挣扎着要起来,“你有毛病啊?”
      夏树森暗暗笑一声,“有啊。”
      瞿郴说过,她就是他的毛病,绝症那种,没法治。
      林蓦阑站起来,“我走了。”
      “不吃点再走?好歹也辛苦了半下午。”
      “看着你吃不下。”
      “林蓦阑。”夏树森又叫住她,“你爱不爱我?”
      “爱啊。”
      夏树森一脸满足。
      林蓦阑从另一个床头柜把自己的包捞起,“爱个屁。”
      夏树森本来是准备放她走的,但这话一出他的暴脾气瞬间点燃。他一把把林蓦阑甩到床上,手掐着她脖子,也没怎么用劲。
      林蓦阑以为他会把自己暴揍一顿,但隔了半晌她听见他说,“我他妈真是犯贱。”
      这话差点让林蓦阑哭出来,她心一横,手顺着夏树森胸口往下,直接滑到了他皮带上。吧嗒一声,皮带解开。
      “都躺床上了,做不做?”她问,表情是夏树森从没见过的没心没肺。
      他有点难以置信。
      林蓦阑见他没出声,主动去吻他,一抬头只能够到下巴,她用点力,咬上夏树森的下唇,小舌头慢慢舔进去。但夏树森还是没反应。
      她将唇舌收回,舔了舔自己嘴角,“真不做啊?那我回去给手机充电了。”
      夏树森被气笑,自己心脏病都快犯了,她林蓦阑还能想着给手机充电。
      他微眯一下双眼,林蓦阑,待会儿你下得了床算我输。
      林蓦阑见夏树森突然变了脸色,心里就怵了。夏树森察觉扣住的手发着抖,心想这么多年了,还是纸老虎。但他也没客气,就刚才林蓦阑那态度,他客气不了。
      夏树森去客厅倒水,听到自己家门被拍得啪啪响。他打开门,是瞿郴抱着恒恒。
      “这大晚上的,父子俩离家出走?”夏树森让他俩进门。
      “你手机落公司了?”瞿郴问,“我给你打了一百个电话。”
      “没空接。”夏树森说着。
      瞿郴注意到夏树森光着上身,胸口和肩膀有抓痕,再加上没空接三个字,他脑袋炸了一下。本来都进了屋,又抱着儿子退了几步。他一字一顿,“屋里有谁?”
      “你觉得是谁?”他反问。
      “我闯祸了。”瞿郴啧啧两声,然后说到。
      “你出轨然后被程青元赶出来了?程青元够狠的啊,连儿子一块儿赶?”夏树森感叹。
      “哪儿跟哪儿啊!老太太逼问我林蓦阑是不是回来了,我说漏嘴了。”
      这剧情还真跟他想的一样,他不意外所以也谈不上动气,他抬手指指恒恒,“那带上他是为了?”
      “怕被你打死,特地带上儿子来为我收尸。”
      恒恒本来是睡着的,这会儿醒了过来,他眼睛亮晶晶地问瞿郴,什么是收尸。
      林蓦阑实在太饿,忍住剧烈的酸痛下床,随手拿了件夏树森的衣服,套上就开了房门。
      三个成年人一时都愣住,倒是恒恒从瞿郴怀里跳下来,热情地叫着木头阿姨。
      “进去。”夏树森朝着林蓦阑,脸色不大好看。
      恒恒本来还想追到房间去找林蓦阑,但直接被瞿郴给拎走了。林蓦阑听到关门声,又重新打开卧室门,先探了个头出来。
      夏树森想到刚才就来气,“身体可以啊,还能一趟一趟下床,还能搔首弄姿。”
      林蓦阑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淡淡接话,有气无力,“您尽兴就行。”
      她突然想起自己包忘了拿,又折回房间。刚才被夏树森那么一拽一甩,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夏树森也跟着进去,地上有钱包,有护手霜,有钥匙,还有一包烟。烟是他之前抽的那一种。
      “连抽烟都学会了?”他弯腰,从地上把烟捡起来。
      林蓦阑闷声捡着其他东西,没有回答。他大概不会知道,离开那天除了一些自己的常用物品和十万块钱,她还拿了他一包烟。她根本不会抽烟,点燃后抽的那一口一口也是怕干点着的烟灭了,续续火。她把烟当香用。
      “走了。”她把手摊在夏树森跟前,意思是让他把烟还过来。
      夏树森拉开抽屉拿了把车钥匙,跟着烟一块儿丢进了林蓦阑的包里,“我喝了酒,你自己开车回去。”
      林蓦阑翻了翻眼皮,他也是真看得起她,被他那么折腾,还能踩得动刹车和油门?
      她伸手进去把车钥匙捞出来,扔回抽屉然后转身走了。而夏树森只当她在发脾气,又不高兴起来。
      老太太忍到这会儿终于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小森……”
      老太太才起了个头,夏树森自动奉上回答,“她回来了,刚从我这儿走。”
      瞿郴第二天忙空了又到顶楼找夏树森,还没等他开口,夏树森已经跟个怨妇一样倒起了苦水,“她林蓦阑在气死人方面真的天赋异禀,她以为自己谁啊,我特么真的,真特么犯贱!”
      “你也知道自己犯贱啊。”瞿郴接话茬,声音有点小,“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明明是她主动勾引我,结果最后一副嫖了我的样子。”
      瞿郴没忍住大笑,这话说得,他怎么忍得住。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夏树森叹气,“你去查查有没有会读心术的,给我找个专家回来!”
      瞿郴接着笑,“疯了疯了,我看这林蓦阑还不如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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