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左肩》贰9

8、第 8 章

　　我在那里之后信心满满，我以为我脱胎换骨了，我以为我有所不同了，结果月考我的选择题错了14个，只对了9个，总成绩也是大幅度下滑，我崩溃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收获。我决定去找她。
　　活动课我直接就去办公室了，我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没等我说话，有几个男生来了，他们的地理成绩特别优秀。
　　他们直接步入正题，我被搁在一边了。
　　他们在聊能不能不检查他们的笔记，因为笔记是真的补不完了。我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努力在他们看来好像一文不值。我看着他们说笑，凭什么啊，我只是想单独和她谈谈，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没办法，他们只是简单商量商量，而我是要长篇大论谈的，我也不愿意在我吐苦水的时候有人听着。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知道了我的心思，不排队直接走了。
　　总算是到我了，我拿着答题卡和卷子，c老师问我：“你觉得哪一点给你分了？”我想了想上课讲的内容，指了一点，她好像有点愣住了，问：“你为什么觉得是这一点给分了？”
　　我解释：“因为上一点讲得时候说不太对……”
　　我慢慢的感受到因为我的迟钝她变得不耐烦，她会叹气，她皱眉，“你看不到你写的好的地方。”我确实会过分否定自己，我看不到自己在地理方面的进步，每一次给了我希望紧接着又是失望，我自己接受知识很慢又很教条，很死板，我有点想哭，但觉得很丢人，我努力让自己先稳住。
　　“老师我觉得我需要找你谈一下。”
　　“嗯，谈什么？”
　　“我觉得地理是我学得最认真的一门学科，”
　　“嗯。”她点头承认。
　　我的嘴唇开始颤抖，差点就忍不住了，“但是，”我感觉我找不到我的声音了，但我还是要一字一句地说，“进步不大。”
　　她重复：“进步不大？”
　　“嗯。”
　　“我知道你很认真，你是我从高一一直带上来的，我也没有说你的态度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比成绩好的那几个姑娘更认真。”
　　“……”
　　“但是你看她们现在也认真起来了。”
　　她又说：“你看咱们班那几个男生。”
　　听到这里，我心里憋了一口气，“我不服。”
　　她似乎有点惊讶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眼红是应该的，他们上课从来不做笔记甚至可能不听课，那你觉得他们有什么优点吗？”
　　“嗯……思维活跃。”
　　她指出我上课也应该主动思考，思维活跃一点。但是她不懂，我真的想不出来，在她抛出一个问题时我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的那种挫败感，我很沮丧，就会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能是机械地做笔记。
　　“我有没有说过思路最重要，你写的笔记你看过吗，不看你写下有什么用呢？”这个时候我心里开始难过。
　　“心理安慰。”
　　她转过身去拿成绩单，这一动作打断了我的难过。
　　“你在哪里？”
　　我报了我的校排。
　　“你指出来。”不耐烦的女人好可怕……
　　我是不是真的太迟钝了，让她不耐烦了，还是我想多了呢，也许没有呢。最后她还是很温柔地给我总结，并提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好奇怪啊。
　　我心思确实太敏感了，她一说点重话我都会难过好久，她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我都会捕捉到。
　　她会在我想自己的答案的时候皱眉打断我让我去拿答题卡。
　　她刚批完卷子心情不好，我的表现也不是很好，有些答案只是机械地记住了，点不全，我在离开之前看着我潦草的笔记说：“我这里写得什么来着。”
　　“我哪知道你写的什么。”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应该是自己太笨了吧还要上赶着找骂，那种难过过了很长时间都忘不了，我真是不讨喜。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坚强，还是会坚持不懈主动提出找她默写知识点，果然是随机的钝感力。
　　我会珍惜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刻，我喜欢待在她旁边。
　　办公室里，她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备课，而我会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默写知识点。我会用余光偷偷看她。
　　那种牵绊的感觉。
　　偶尔也还是让她不耐烦，我自己也很无奈。
　　但我能回答出她很久没有帮我们复习的知识点，我手舞足蹈地给她背，我很自豪，很感谢之前认真听课的自己，当有人在课上提出这个知识点不懂时，她会让我站起来讲，她知道我会，她信任我，觉得我一定能再次回答出来。无论如何，因为小小的关注我还是很开心。
　　她会在我背知识点时和我谈话。比如文综答得怎么样，建议我不要随便改变做题的顺序，说能练习的机会不多，建议我按顺序来，并说下次考试很相信我。我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任。我想否认但被她打断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上课吧。”周末
　　我找她要ppt补充笔记，她也提醒我第二天再整理，好不容易放假要好好休息。她也会在我的笔记上面批注，告诉我“努力一定会有结果。但行好事，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