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狙击手、证人…关检的怒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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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你先带他回去，我掩护你们。」关以文下了决定，将孙秘书头压低，推给张浩。
「我…我不想死！！救我！！」孙秘书就像溺水似的，一碰到人就死抓着不放。
张浩微微皱眉看向紧抓着他不放的孙秘书，开口说：「好，那你自己小心。」随即往不远处的其他人那边，比了几个手势，示意陈政一去开车，李探才掩护他，吴亦柔过来一起保护孙秘书。
「砰砰砰砰！」在高处的狙击手还在持续射击着，李探才往某个方向射击的同时，陈政一翻身过去车子旁，一闪身就窜进车子里，很快地发动车子往张浩这边来。
「关检。」张浩将手上的枪交给了关以文，微一点头，跟吴亦柔就将孙秘书连拉带拖的弄进开过来的车子。
「砰砰砰砰！」关以文也在瞬间往某个方向开了好几枪，陈政一转头向车内的众人说：「坐好！」一加油门，就往外头冲去。
「砰砰…」李探才跟关以文还在继续射击中，等到车子消失在视线，才停止射击，背靠着拿来当掩护的车子。
「呼……天哪，这批歹徒的火力也太强大了吧，我怎么没听说他们里头还有这么厉害的狙击手！」李探才检查了手枪里头的子弹数量，松了口气道，看向旁边的关以文，忍不住问：「关…咳，关检以前常参与现场任务？你的枪法好像不错？」
「……还好。」关以文淡淡的答道。
「我们这边很少见到一起出现场任务的检察官…」李探才还是试图要搭话，却突然听见关以文身上的通讯设备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哔…他们走了吗？」
一听见这个声音，李探才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关以文，关以文也不以为怪地拿起通讯设备，回答说：「顺利撤退。」
「收到，请在原地等待。」
这个、这个声音不是…？！李探才脑中出现好几个疑惑，看向关以文，却见关以文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手表。
「关…关检，这是怎么回事？」李探才好不容易才问出口，就听见一个急速的煞车声，一台重型机车往他们这边飞驰而来，很快地煞了车停在他们面前。
后座的林愿祖很快地跳下车来，拍了拍李探才说：「探子，好玩吗？」还促狭地眨了眨眼。
「刚刚的狙击手是你们？！！」李探才指着从重型机车上下来的男子跟林愿祖，大喊。
关以文看向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的重型机车骑士，手上还戴着黑色的手套，据说是那个他只在通讯设备听见声音的毒品缉查科同事，他还记得从通讯设备中传出来那种彷佛冰冷的钢铁似的嗓音，亲眼见到他，感觉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脸上的线条坚毅，给人一种毫不妥协地冷酷感。
关以文在打量着他的同时，那个机车骑士也看向他，林愿祖一把搭上那男子的肩，笑着说：「检察官，阿刚的枪法很好吧！！」
「所以刚刚真的是你们！！」李探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说。
「是啊，我不是讲话讲到一半，就断线了吗？其实不是断线啦，是我竟然看到这家伙了！！」林愿祖笑到，他站在那个男子的身旁，笑的很开心，开口说：「这家伙真是保密到家了！搞这出也不跟我说一下！」还用力搥了一下他。
那个男子冷冷地瞥他一眼，开口冷哼一声说：「跟你说？保证我们无功而返。」
「怎么会？！！喂喂喂！好歹我刚刚也是很配合你的！……」林愿祖大声嚷嚷。
「是啊，超配合，你那一断线，我以为你被作掉了勒。」李探才没好气地开口。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作掉！！……喂喂…」林愿祖发现那男子不怀好意地瞄了瞄他，忍不住说：「做什么做什么？…」
「你看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待会不就露馅了！」李探才也发现，奸笑道。
「小问题。」那男子突然举起手上的枪，指向林愿祖。
「喂喂喂！！！…检察官还在这，你、你们干嘛？！」林愿祖吓得跳开来，拉住旁边没怎么开口的关以文，关以文皱起眉头。
「关以文，关检察官？」那男子也不理会林愿祖，就看向关以文，继续说：「毒品缉查科林亦刚，来支援的。」
跟上次通讯设备同样的一句话，关以文看向林亦刚，也不多话，只简单回答：「是。」
铿…在旁边的林愿祖跟李探才，彷佛听见冰块撞击的轻脆声，现场刮起一阵冷风。
林亦刚瞥向关以文手上的白色手套，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微笑，笑得让人觉得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习惯了的林愿祖靠了过去，开口问：「检察官，你们的计划到底打算怎么样？」
「对啊，关检，那个嫌犯逃跑也是你们设计的？」李探才也问。
「这次是跟犯罪调查科那边一起合作的计划，原本是想要找到突破口，让更多线索可以浮现出来，所以才安排……」关以文还未说完，旁边的林愿祖就接口说：「安排内应去把嫌犯救出来？顺便挖出他们的藏身处？」
「不对啊，那内应呢？犯罪调查科应该是有安排人，但没见到那人啊？」李探才疑惑道。
关以文摇了摇头，继续说：「依他们组织一贯的作法，是不会营救嫌犯的，所以张队长跟犯罪调查科是安排假杀手去杀他，让嫌犯趁隙逃跑。」
「可是…我们听到的消息是……？」李探才又问。
「很显然。」林亦刚冷冷开口：「是假消息吧。」
关以文微挑眉，看向林亦刚，才说：「没错，是犯罪调查科那边放出假消息，打算引起对方猜疑，更希望能因此抓到几个里头的人，而张队长认为嫌犯走投无路之余，相当有可能会联络他在这边唯一接触过的史密斯‧金的人手。」
「这…好像挺冒险的？谁知道他会找谁？搞不好找个走私的就偷渡出去，再也不回来…或者是………」林愿祖开口说。
「喔…你是怀疑头儿吗？！！」李探才指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啧，总之现在大功告成，嫌犯不但联络了史密斯‧金那边的人，还派了姓孙的来，啊哈，这下可好，就等着姓孙的把他老板的料全掀了出来…！」林愿祖瞪了李探才一眼，才说。
关以文左右张望了下，往其中一部车迈进，淡淡开口：「那也要看张队长他们是不是成功的将孙秘书安全带回总部，或者孙秘书真的相信了史密斯‧金…」他打开车门，示意他们坐上车，才继续说：「…要杀人灭口，我们才能将孙秘书转成污点证人。」
「你觉得他们有危险？」林亦刚没有坐上车，站在车窗旁，低头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关以文。
关以文也回看他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并不开口，倒是林亦刚嘴角又扬起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车窗，挺起身来，冷冷道：「待会总部见。」
事实上，张浩等人在回总部的路途上的确也不是很安稳，先是被对向车道的车子迎面射击，又在快到总部前，被大卡车堵住，幸好车上成员都安然无事。
不过要不是后面这一路的惊险，孙秘书也不会彻底相信自己的确有生命危险，而现在，他手脚颤抖到不行，只抓着张浩不放。
「那个…不会也是你们？」刚回到总部，听见这些讯息后的林愿祖忍不住低声问关以文，关以文闻言，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你们…一定、一定要保护我！我…我把我知道的全、全部都告诉你们！！」孙秘书颤抖地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们的污点证人？」张浩开口问。
「………………………如果这样，你们就要保护我了对不对？」孙秘书紧抓着张浩问，张浩点了点头，孙秘书连忙开口：「好！你、你们要保护我！！」张浩看向关以文。
「我已经联络陈长官，请他派证人保护科的警员过来。」关以文放下电话，对着张浩说。
「证、证人保护科？？那是什么？？安全吗？不是你们保护我吗？」孙秘书颤声道。
「那是我们总部专职保护证人的警员，你不要担心，他们的经验非常丰富。」看见孙秘书紧张的模样，张浩只好出声安慰他。
「是啦，你放心，他们是专业的！来来…喝杯热开水，放轻松点。」林愿祖递了杯热开水给孙秘书。
孙秘书手边抖边接过热开水，喝了几口后，似乎有比较镇定，紧皱了皱眉头说：「这、这哪一牌的矿泉水？真难喝，我可是只喝名牌矿泉水的。」
林愿祖挑眉望向其他组员，发现除了老是面无表情的关以文跟林亦刚外，连张浩在内，都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孙先生，你先镇定一点，待会我们会再到那间房间…」张浩比了比质询室，继续说明：「…问你问题，等到证人保护科的警员来了之后，再讨论应该怎么安排你。」
「喔…」孙秘书还有些惊魂未定地回答。
在张浩努力安抚他们好不容易弄来的污点证人孙秘书时，关以文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像铁一般冰冷的男子，他们一到总部确认张浩等人安全后，林亦刚，应该没记错，跟张浩说了一声就离开了，他离开前还看了自己一眼，准确点来说，他似乎很在意我手上的白色手套？不过，跟他对话时，总感觉到一股冷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关以文转头看向林愿祖，不禁微微摇了摇头，真奇怪，这两个人竟然是朋友。
眼见张浩终于将孙秘书交给吴亦柔他们去录口供，关以文开口唤道：「张队长。」
「关检？」张浩扬起微笑，说：「今天辛苦了。」
「我先回去了，后续资料再转交给我。」关以文转身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关以文，张浩的微笑又变得比较接近苦笑一些，却突然听见关以文低声说：「你们也辛苦了。」
回到办公室就忙得不可开交的关以文，直到晚上九点还没打算回家，他稍稍动了动肩颈，还是有些疲惫啊，他忍不住闭上眼，深呼吸。
原本打算敲门的张浩，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停下动作，等到关以文睁开眼看见他，才微笑道：「关检，证人的口供整理好了。」他伸手把报告放到桌上。
「这么快？」关以文翻阅起报告。
「是啊，他很老实地把药剂进口的来源，跟相关的店家都交待清楚…我已经让阿政带人去搜索了。」张浩指着其中一部份说：「不过关于在黑街分点贩卖的部份，显然是另外的人在负责。」
关以文翻阅着，淡淡道：「不知道史密斯‧金会不会快我们一步…」
张浩听见这话，也只能苦笑道：「希望不要。」
「张队长，明天还要请你特别将这几间店的进出口货物资料调出来，一笔一笔慢慢查…」关以文沉吟了下。
「知道了…总之，目前我们的主要重点就放在孙秘书的口供，以及进出口的管制。」张浩说。
「犯罪调查科的同事又把上次那个嫌犯抓了回来，可是那批通缉犯没有出现。」关以文突然想到，开口说。
「看来他们的组织真的决定放弃他了。」张浩说道。
「是啊，不过那个嫌犯似乎决定开口。」关以文放下报告，轻叹了口气：「目前手头上这两个证人，算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非常重要。」
张浩笑道：「我相信证人保护科的同事会好好保护他们的。」
「唔…」关以文淡淡地回答道，突然听见张浩开口问：「今天也累了一天，不回去？」
「………其他案件还没处理完。」已经习惯张浩跟方若云的关怀攻势，关以文老实地回答。
「手上的伤呢？最近有没有去换药？」张浩又问道。
「……………有。」关以文答道。
「晚餐吃了吗？」
「…………………」关以文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张浩，他脸上还有一些今天回总部时受的擦伤，嘴角却满是笑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张浩不改笑意地看着关以文，从关以文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张浩却可以清楚读出他的疑惑，以及每次他跟方若云开口关心他时，总是会出现的一丝困窘的感觉。
「好吧，是小云刚刚吩咐我一定要拿过来的。」张浩从背后拿出刚刚方若云到他们队上带过来的热汤，放到桌上，还一脸无辜地说：「我们每个人都喝了满满一大碗，这边是你的份。」
「…………………」关以文看着那个明显有三四人份量的热汤，又低下头去继续处理资料，好半晌才说：「帮我谢谢前辈。」
案件进展还算顺利，从孙秘书供出的餐饮店中的确有搜出那几种化学物质，并在检查进出口货物资料中找到支持史密斯‧金的公司的确与此有关的相关证据，连犯罪调查科的嫌犯都供出，是孙秘书与他们接触，提供被劫银行的相关资料。
张浩他们大动作搜索史密斯‧金的公司，也上了新闻…但是还在境外的史密斯‧金却全面否认与自己有关。
「哼…这家伙根本不敢回来，还在那边说大话。」林愿祖一边抱着资料从画面墙旁走过，一边说。
「是啊。我看他就是作贼心虚…」本来埋在资料堆中的吴亦柔也抬起头来说。
「话说这次算是我们第一次跟关检合作，还算不错啊。」李探才突然凑过来开口。
「什、什么不错？！」林愿祖夸张地大声道：「你们又是被绑又是被炸…我们又是被追撞…哪里不错了！！要我说，感觉所有倒霉事都跟着他一起来了……」
「碰。」从后头走过的陈政一用力敲了林愿祖一下。
「痛…副队是想杀人喔。」林愿祖捂着头大叫，一转头却看见关以文站在门口。
「关、关检……………」李探才讷讷道，心虚地看向关以文。
「张队长呢？」关以文皱眉，冷冷开口。
「头儿？头儿刚刚一接到电话，就突然冲去证人保护科那…检察官找他有事吗？」吴亦柔也小心地开口。
「证人保护科？…」关以文顿了一顿，李探才发现关以文似乎跟平常的面无表情不同，今天…似乎在生气？！不会是刚刚林痞子说的话让他生气了吧？！想到这里，李探才忍不住讷讷地开口道：「……关、关检…林痞子总是胡说八道…你…」「什么胡说八道？！！李探子！！」林愿祖听到这话，忍不住大吼，却被陈政一制住，陈政一刚刚就觉得张浩接到电话后的表情不对劲，这时也开口问：「关检，怎么了？证人那出了什么问题吗？」
关以文环视众人一眼，才开口道：「证人翻供，说所有事情都跟史密斯‧金无关，全部…」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他说…全部都是他自作主张做的，史密斯‧金全不晓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狙击手、证人…关检的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