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变化、冒险…子弹 ...
-
将唯一生还的嫌疑犯带回总部，果然发现绑架吴亦柔他们两人的歹徒，的确与抢银行的歹徒是同一路人马，但唯一的嫌疑犯却不透露彼此联络的方式以及集合地点，并坚决否认与N‧T贸易公司有关。
张浩正站在质询室外，看着犯罪调查科的同事询问那个嫌疑犯，案件似乎陷入僵局了啊，他皱起眉头，又想起刘念博已经接受内部调查，总部要派来的两个新人短时间内还不会到，人力方面也有些不足…
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呢，他仔细地观察着那名嫌犯，冷不防地肩膀被拍了一下。
「阿浩。」方若云扬着柔美的微笑，说：「关检说的没错，你真的在这。」
「小云，怎么来了？」张浩也开玩笑地说：「不会又是翘班吧…啧啧，检察官这么清闲啊？」
「什么清闲？！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八点了！我可是把工作都完成才过来的！！」方若云说：「你啊你…工作狂，今天不是受了伤吗？还不赶快回家休息…」边拉着张浩就往门口走，嘴里还继续说：「关检说你一定还在质询室外，我还不相信，真是的…」
「关检？他不会也还在工作吧？」张浩被方若云拉着跑，苦笑道，这也被猜中了…
「哼，你们这些神经病，都已经受了伤…还一个个都不要命地工作，关检当然也被我赶回家了！！」方若云俏皮地看向张浩，绽开微笑。
「喔，真难得。」张浩想起到医院换完药马上就冲回来工作的关以文，忍不住说。
「你、也、是……本姑娘要回家了，开车吧。」方若云就站在车子旁，笑道。
「是！小的领命！」张浩忍住笑意，打开车门。
关以文并不是很想回家，但既然前辈都说了，也就只好收东西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车子越开越慢，快到自家小区前，终于靠边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背靠在车子上，小区前头有个小公园，他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咦？小关？关检察官？！」
关以文往声音处看去，原来是那天见过小苹的父亲，是叫阿东吧…？他今天还是穿着宽松的休闲服，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啤酒。
「你好。」关以文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真难得遇见你…工作到这么晚？」阿东边说边走到关以文身旁，跟着抬头仰望着星空，还把啤酒递了过去。
「我不能喝酒。」关以文说。
「咦……真的吗？真是太可惜了，喝酒是人生一大乐趣呢…」阿东惊讶道，喝了口啤酒，又抬头看着星空。
「小苹呢？」关以文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问。
「在家呢…有人陪着，她不喜欢我喝酒，所以就被赶出来了……」阿东向关以文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随即扬起爽朗的笑容说：「怎么？…工作不顺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还好，只是不想回家而已。」关以文淡淡地说。
「喔………」阿东很理解的点点头：「有时是会这样的。」又低头喝了口啤酒，才注意到关以文手上的白色绷带，不禁开口问：「手怎么啦？…工作受的伤啊？我们这一行的也很容易受伤…」把啤酒放到一旁，就抓起关以文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才说：「是烫伤吧？……不能碰到水喔！！…你自己一个人住吧？要注意点。」
关以文很不习惯这种情况，连忙将手抽了回来，随口问：「你也常受伤？」
「哈哈，没错啊，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烧伤啊烫伤啊，挺平常的。」阿东笑说，边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出来的太匆忙，好像没把药带在身上，医生有开药给你吗？半夜如果身体不舒服记得嗑个几颗，就会好很多了！！…哇，这什么啊？酒瓶盖？」
「有。」关以文看着他四处翻找身上的东西，掏出来什么钥匙啊、钱包啊、酒瓶盖啊，忍不住觉得好笑。
「啧，算了，改天见到你，再拿给你吧，我那边可是有专治烧烫伤的特效药，擦下去，一点都不痛，还保证不留疤痕！」阿东一脸骄傲地说。
「谢谢。」关以文看着阿东戏剧化的表情，终于笑了出来。
「喔！！小关啊！！……」阿东看见关以文的笑容，边摇头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说：「你这样不行啦！！你平常应该要多笑笑…要是多笑点！啧啧啧！我看……这该有多少女生被你迷倒啦！！」
关以文挣脱开他的手，冷瞥了他一眼，阿东却没在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说：「不对！你可不能在我家小苹面前笑太多次啊！……到时候她如果迷上你…」阿东夸张地哀号着：「…那还得了！」
这次关以文学乖了，确认阿东看过来后，再冷冷瞪他一眼。
********************************************************
「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关以文看向桌上的两份资料，开口。
「是很冒险…老实说，如果不是案情一直毫无进展，我也不想用这两种方式，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一点突破。」张浩也正色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关以文认真地凝视着张浩，张浩缓缓点头。
「那你想要用哪一种？」
「关检觉得呢？」张浩也翻开那两份资料问。
「嫌疑犯在质询室里，待了将近四天了，还是什么都没说，这有几种可能，一是组织内部纪律严明，他知道说了会有更严重的后果，二是他个性使然，你觉得哪个比较有可能？」关以文沉吟道。
「就我观察的这几天，我觉得采用第二个方法成功率高一些。」张浩想了想道。
「但失败率也高一些。」关以文说。
「是，比较冒险。」张浩笑了。
连续几天边防特别警备队都在协寻那批银行劫匪的资料，林愿祖终于忍不住说：「……你说头儿是不是忘了我们一开始是要查那个叫什么史密斯‧金的啊？」
「怎么可能？乖乖查你的资料吧。」陈政一也翻出一迭资料说。
李探才突然冲进办公中心，大声说：「喂喂！有大事发生了！！！」
「怎么了？！」林愿祖看他一脸惊慌，连忙开口问。
「听说上次我们抓回来的那个嫌犯竟然逃脱了！！！」李探才说。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他不是好好地被关在犯罪调查科那吗？」吴亦柔摇头不信道。
「是真的！！犯罪调查科的朋友说好像是有内应把嫌犯给救出去了，还伤了两名警察！！」李探才一脸不可思议地说。
「哇…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林愿祖哀声叹气，后脑却被陈政一打了一下：「胡说什么！！把小柔跟探子救回来，怎么会白费！！」
「对喔！不白费不白费！」林愿祖干笑了几声说。
「你们又在做什么？」从门口走进来的张浩看向他们。
「头儿！」
「没有啦，头儿，探子说我们上次抓的那个嫌犯给跑了！」林愿祖头一个开口。
「你们听说啦…」张浩走近自己的办公桌，看向众人，才正色说：「所以，最近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顿了顿，才又说：「这个消息不要随便走漏…知道吗？」
「知道了，头儿。」众人一致回答。
关以文是在开车经过自家小区前的公园时，看见小苹的爸爸阿东，跟前几次他那副开朗过头的模样不同，今天晚上似乎…心情不大好啊，关以文注意到阿东那一大袋啤酒，和脸上忧郁的表情。
原本想就这么回家的关以文，却不知不觉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阿东。」慢步走到他面前的关以文，出声叫他。
「咦？」阿东抬起头来，脸上已有几分酒气了，开口说：「呦，小关！」
「心情不好？」关以文默默地把啤酒罐往旁边推，坐了下来。
「还好……」阿东又喝了口啤酒。
不是很习惯安慰别人的关以文开始后悔自己停车走过来的行为，就在他差一点就要离开的时候，阿东叹了口气，说：「我去考升级考试又没有过了……明明跟小苹说好，今年我一定会升上二级，结果又………」边叹气边又灌了口啤酒。
「…………」关以文真的不太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幸好阿东也不太需要他开口，自顾自地就往下讲了：「怎么办…我现在连回家都不敢…我要怎么开口跟小苹说……」
关以文看着阿东自怨自艾地不停说着话，也就默默听着，阿东说了半天，才发现关以文半句话都没说，他才挑眉说：「喂喂！！做朋友的这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几句吗？」
「怎么安慰？」关以文问。
「你就……说什么，没关系啊，下次再努力就可以了，还是说，唉呀…小苹不会怪我的什么什么的……」阿东拍了拍他的肩说。
「这样你心情就会变好？」关以文瞥他一眼。
「……不晓得………」阿东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出来：「算了，你在这边听我讲这么多，也算够朋友了。」
「………………」
「算了算了！！」阿东伸了个懒腰，又扬起原本爽朗的笑容：「就坦白从宽吧，了不起再考一次嘛！！」
真是个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情绪的人呢，关以文想。
「你等酒退了再回去吧。」看着阿东准备走回家去，关以文忍不住拉住他。
「对喔！小关你不愧是检察官…果然是头脑好，啊，对了！…」阿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在翻找自己的口袋，从他那件宽大的休闲服口袋中拿出一双米白色的手套，跟一药瓶，笑说：「忘记给你的。」
「这什么？」关以文看着手套有些不解。
「喔，药是用来擦的……啊…」阿东打了个呵欠，才说：「你那个烫伤不能碰水的，那手套防水防尘通通都防，戴着方便做事，啊……」他又打了个呵欠：「我一醉就想睡，先这样吧，晚安啦。」一脸睡意地往家里头走，走到一半，才想到又回头说：「今天谢啦！！」
边防特别警卫队队员们一大早就接到张浩的紧急联络，要求他们集结到码头附近一栋大楼楼上，还提醒他们要携带全副装备，到了现场才发现，张浩跟关以文已经在了。
「头儿。」陈政一率先开口。
「阿政，喔，你们来了…」张浩回头看了下他们，伸手示意他们蹲下：「把身形压低。」
「头儿，今天是什么事？」林愿祖蹲下身来问，张浩也不说话，指了指旁边的望远镜，让林愿祖去看看。
「咦？！那不是史密斯‧金的那个秘书？！…叫什么来着？」林愿祖有些讶异。「孙秘书？…喔，头儿找到新线索了？！！」李探才在一旁说道。
「真的吗？」吴亦柔也凑过去望远镜看：「咦，走过来的那个不是我们上次抓到的那个嫌犯吗？」
「我看我看…」林愿祖又挤过去抢着看望远镜。
「林痞子！！」
「为什么他会去找那个姓孙的啊？正常不是应该都是先找自己的伙伴吗？」林愿祖不解问。
「我观察他好几天了，他相当害怕自己背后的那个组织，我猜想他们那个组织，在任务失败之后，可能会给予严重的惩处。」张浩停下手头的动作说。
「可是他为什么在质询室时什么都不说？」李探才也问。
「有可能是知道说了，会有更恐怖的后果…」张浩说。
「喔……我知道了，因为怕有更惨的下场，所以他保持沉默，但一旦被救了出来，他也不敢回去…对吗？头儿。」吴亦柔说。
「反正都是我的推测，重要的是…现在他逃出去后，果然联络了史密斯‧金那边的人了。」张浩笑道。
「张队长。」关以文开口：「两人接触了。」
「痞子，望远镜左上角有个小按钮，你按下去就可以拍照，多拍几张他们两人接触的照片。」张浩连忙指挥。
「呃，头儿，我怎么看见犯罪调查科的同事了？躲在后头。」林愿祖突然说。
「……他们本来以为会钓到他们要抓的银行抢匪………」关以文接口，吓了林愿祖一跳。
「没想到却钓到我们要的孙秘书。」张浩笑了笑道。
「头儿，姓孙的把一个箱子交给他了。」林愿祖尽责地作着实况转播。
「好，阿政，你去开车，我们去现场逮人，林痞子，你待在这，一边拍摄照片，一边观察附近的大厦是否有埋伏其他人，小心狙击手…大家记好，我们的重点只有一个，把孙秘书请来我们中心坐坐！」张浩开口下指令，转头看向关以文：「关检，你呢？」
关以文也没回答，就率先往楼下走去。
他们开车抵达的时候，犯罪调查科的同事正巧也冲了出来，往那个嫌犯那追去，孙秘书看情况不对，就往另一边逃去，张浩跳下车，很快就追上他。
「别动！」张浩举枪对着他。
「你、你们想干嘛？！！」孙秘书大喊。
「没想干嘛，想请你来我们中心坐坐。」张浩语带笑意地说。
「………」
「你还想逃？逃啊，我们已经拍下好几张你跟银行抢匪接触的照片，你能逃到哪？」陈政一也冷冷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阿政。」张浩枪还对着孙秘书，示意陈政一去逮捕他，陈政一走了过去，将他押了过来。
「你、你们！我要告你们！！」孙秘书还在嚷嚷，边嚷嚷边走到他们旁边，关以文微微皱了皱眉头，却突然看见孙秘书额头上闪过一个小红点。
「小心！！」关以文将孙秘书拉了过来，大喊：「有狙击手！」
刚刚孙秘书所在的地方，很快地出现几个弹孔，关以文一边拉着孙秘书一边往车子那边跑，他们跑过的地方陆续出现子弹扫过的痕迹。
「林痞子在搞什么！！」陈政一大骂。
「过来！」关以文将孙秘书带到车子旁，让他压低身形。
「呜…我…我不想死啊……老板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孙秘书不停颤抖，边说。
「别说话！」关以文压低他的头，看向各自找了掩蔽物的张耗等人。
「林痞子！狙击手在哪，你有看到他吗？」张浩对着通讯设备问。
「头儿，我看到他了！！咦？！……」林愿祖的声音突然断掉，张浩看向关以文。
「我不想死啊！！救、救我！！」孙秘书紧抓着关以文不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变化、冒险…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