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蹉跎》平阳虎

7、牛刀初试（3）

　　黑牛不怕警察，都是老熟人，一年总要见上几次面，他怕云翔，是真怕，他亲眼看见这家伙六招放倒他六个兄弟，他也看出这家伙只出三分力，要全力扑杀，恐怕六人个个非死即伤，而最后这家伙机巧的一声“警察别开枪”转移了自已注意力，只瞬间，手腕就被他象铁爪似地握住，动弹不得，接着一个背甩，干净利索，随后还让他臂肘脱了臽，……好歹自己也是一米八的块头，身大力不亏的，就那么一下就被这小伙象掼沙袋似地甩在地了，直到现在他屁股还隐隐作疼，这架打得实在让他输得怀疑人生，没一点脾气。

　　这一米八的汉子现在一边手臂还吊着，不知如何称呼云翔，心有余悸抖抖嗦嗦地道：“你，你找我？”

　　警察干脆把那六个小青年也带进屋来，靠墙边一顺排站开。

　　云翔道：“你叫黑牛吧？来，你到这边来，你不要怕，我不会打你，我在小巷内出手是为了终止你的犯罪行为，你手里拿着三角刀，我也蛮怕的。现在我要你先给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黑牛连声道：“我道歉的，我道歉，我不该偷盗姑娘钱包。”随后转身对姑娘说“我不该还把你当作人质，我真诚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说罢示意墙边那六青年与他一起向姑娘躹躬，一躹躬，二躹躬，……

　　“停、停、停，你这弯腰九十度的三躹躬，是道歉还是向遗体告别呀！”云翔制止黑牛道。

　　一句话引得大家哧哧一阵大笑。

　　“老实说，来这里乘车的，哪个不是为生活奔波的穷苦人？就拿这位姐姐来说吧，你偷她的这三十多块钱是她大学一学期的生活费，你偷了她钱，她这学期生活怎么办？你奶奶命是命，这位姐姐的命就不是命？我要你给我保证，以后不再做偷盗之事，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我保证做到！”

　　“好，把这左手伸出来！别紧张，放松再放松，”只见云翔平握黑牛左手朝前一送，随后又往后轻轻一拽，右手配合着在黑牛左肘拐处一托，“嗒”地轻微一声，手臂复原了，一一这就好了？

　　一屋人都惊呆了，不亲眼看到真难以相信。

　　云翔道：“这左手臂一周内别吃重，一周后就恢复如初。”

　　随后道：“刘大哥，厂子不景气，你没工资，你有这么好的修理手艺，摆了修自行车的摊子，赚些饭钱，不丢人，以后人们生活好了买了摩托车，买了汽车，修理的需求量很大，是个热门生意，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这句话给刘大富很大的启发与信心，十二年后，他真的成为一家颇具规模的4S店的老板。当然，这是后话，在此不表。

　　云翔转而对姑娘道，你借30块钱给我，姑娘不知云翔何意，但现在对这小伙子百分之一百二的信任，毫不犹豫地从包里取出三张“大团结”，但云翔却未接，示意将钱交到刘大富手中。

　　刘大富也不知何意，懵懵董董地接过这三十元钱，只听云翔道：“这三十元钱就算是你手臂受伤的一点补偿费吧！”

　　黑牛哪好意思拿这钱，本来他抢的就是这三十块钱，他又确实等钱过日子，家里实在已揭不开锅了，否则他怎也不会组织行窃？

　　刘大富还要推辞，云翔微嗔：“拿着！别充大尾巴狼了，象你这样一米八的汉子不是到了山穷水尽怎会走到现在这步天地。”

　　刘大富不再客气了，连连对着姑娘道：“谢谢！谢谢！”

　　云翔道：“你谢错人了，你该向我表示感谢，钱是我向她借了转给你的，你一对她谢了，她还怎好意思要我还钱？”

　　想想也对，他摸下脑袋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钱算我借你的，今后我一定加信奉还。”

　　云翔也爽快道：“行！算我放高利贷，十年后你要还我300，100年后让你的儿子到我坟上烧30亿冥元，不烧，我到你府上去要，我说的话算数，鬼都相信！”

　　姑娘实在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全场也一的热闹起来。

　　憋住笑，警察对云翔道：“我们警员室是个严肃的地方，不允许这样胡说八道。”

　　“好，好，好，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很严肃，来，搬张凳子让刘大富在这桌边坐下。”

　　待刘大富落坐后，云翔问道黑牛奶奶多大年纪，什么时候得的病，有几年了，这病医院看过了吗？医院怎么说，有没有排除癌症的可能？胸闷时间长不长，胸闷时气喘吗？其间能否下床走动？走动范围有多大？甚至每天大几次便，夜里尿几次尿也问到了。

　　随后对警察道，借你这里纸笔用一下，随后在警务室的一张办公信笺上写下一个中药药方交给刘大富道：“中医讲求望闻问切，我只是问，这问还是间接的，有可能不准，你先抓十五剂中药试试，如情况好转再以此方抓十五剂巩固一下，若没好转算是我误诊，即刻停药，放心，这些药都没什么副作用。”

　　这小伙居然懂医道？！姑娘是学文的，讲究看字识人，药方她不懂，但这字却隽秀有骨，堪称硬笔书法字帖。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一时对这小伙仰慕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接过药方，刘大富激动万分，一下跪倒在地，口中连喊谢谢！

　　云翔拉开座椅，左手一把抓住刘大富的衣领，将他拎起，右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刘大富脸上：“没出息！男子汉顶天立地，只可上跪天，下跪地，中间只可跪父母，你现无父母可跪，中间这一跪那就是犯了重罪跪在刑场，那不是跪警察，是跪警察盖帽上的那国徽，那代表的是国家，是人民。其它任何时对任何人都无须下跪！”

　　这一巴掌和一席话使得全场顿时肃然。

　　作者有话说：欢迎大家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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