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弱者》割肉自啖

6、竹本

　　神原琉花惬意地从北白川家中走出来。

　　深吸一口气，这天空是如此的蔚蓝，这空气是如此的清新，这喧嚣的小风是如此可爱，就连它吹动的漆黑炸毛也显得无比美妙。

　　……等等，炸毛？？？

　　神原琉花一脸惊悚，下意识蹬蹬后退两步，差点让北白川家的门槛把自己绊倒。

　　宇智波斑一脸鄙夷地看着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女人，神原琉花在他眼里仿佛已经变成了四肢软若面条、走路都能把自己的肢体打成结的奇怪生物，简称奇行种。

　　这么弱的女人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地生存下去，宇智波斑在心中感慨道，顺便伸出手扶了一下对方，以免她真的摔个狗吃屎。

　　神原琉花尴尬地笑了下：“谢谢。斑，你怎么来了？”她看着对方才到自己胸口处的毛茸茸炸毛头顶，一边抑制住自己手痒想撸一把的作死心情，一边心虚地想道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刚刚用来忽悠北白川石介的话。

　　宇智波斑轻哼一声：“我不来的话，怎么知道你居然在偷偷摸摸地挖我家的墙角？”

　　“这怎么能叫挖墙脚呢？”神原琉花脸上一红，但还是迎着宇智波斑的死亡视线硬着头皮笑道：“这是在为我们的伟大事业做贡献啊！再说了，这个挣的钱最后不还是会到你手上吗？我等于是在为你打白工呢，难道你还不高兴吗？”

　　宇智波斑呵呵一声，并不想和这个擅长狡辩的女人说话。

　　神原琉花强行转移话题，向四周望了一圈道：“话又说回来，你来见沼村是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你喊人过来吗？”

　　“还是说，你就是过来看看我，想要关心下自己救回来的大姐姐身体怎么样了？”说着，神原琉花突然露出个坏笑，看着他严肃的小脸庞故意开玩笑道。

　　宇智波斑身体一僵，脸黑黑地故作凶狠道：“我是过来看你还是不是活着。这么弱，都不知道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了。”

　　神原琉花笑呵呵地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毫不客气地拍开，但她也不在意，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神原琉花下意识回过头，看见被父亲留下来谈话的小春正一脸兴奋地朝自己跑来。

　　“琉花酱，琉花酱！”她大呼小叫着，可爱白皙的脸蛋上满是兴奋和雀跃：“没想到你真的能说服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你真是太棒了！”

　　小春一路冲到神原琉花身边才勉强刹住脚，但是从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和不断在原地挪动的小碎步来看，她内心的喜悦可是一点都没少，不如说是在看见神原琉花后变得更多更有干劲了。

　　神原琉花想起了一秒前还站在自己身前的宇智波斑，连忙转头，果然那个少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她朝着四周张望的举动引起了小春的好奇，“琉花酱，你在干什么啊？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小春也学着神原琉花往四处张望着，但是看她脸上活泼的表情，可能更是把这个当成什么游戏了。

　　“没什么，刚刚有只可爱的小黑猫跑了过去，只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了。”神原琉花收回目光，对小春挑眉笑道。

　　“唔，村里野猫还是蛮多的。”小春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每次到了春天都能听到野猫整晚发/春的叫声，老头子被吵得睡不着觉，还嚷嚷着要把那些猫都阉了呢。”

　　“噗。”神原琉花没憋住，闷笑了一声，脑子里瞬间闪过宇智波斑那张黑得能刮灰的可爱小脸。别笑别笑，万一真的把他惹火了，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吗。神原琉花不断地对自己催眠，但不行，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小春困惑地看着神原琉花的诡异笑容，心想厉害的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但是不管了，她甩甩头，脸上重新浮现出斗志，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们去做呢！

　　“老头子让我带你去村子里染布的地方看一看，他说等你熟悉了染布的流程，他就会拨出一个工匠来协助你。”小春领着神原琉花往见沼川下游河岸处走去，一边对她说道。

　　“唔，才一个工匠吗？”神原琉花挑挑眉笑道：“看来村长还是对我不放心啊。嘛，这也很正常。”

　　“像老头那样比灶底烧锅灰的石头还硬还顽固的人不多啦。”小春将手臂交叠在脑后，伸了个懒腰，一边迎着从田野吹来的夏风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所以说，琉花酱你能够说服他退一步，或者说，迈出第一步，都让我感到很惊讶。”

　　“干得漂亮，琉花酱。”小春扭过头弯起眼睛对神原琉花说道。

　　“这个时候就要做这样的手势。”神原琉花玩心一起，竖起大拇指，示意小春跟着自己做，“这是我家乡用来表示干得漂亮的手势呢，同时你还可以说‘nice’。”

　　“奈、奈斯？”

　　小春歪了歪头，学着神原琉花的动作，比了个大拇指，同时开心地说道：“奈斯，琉花酱。”

　　“哈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样。”神原琉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捂住肚子眼泪都差点笑出来。这是自她穿越到这个忍者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也是如此地思念起自己留在地球的家人、朋友、导师和同事们。

　　所以，她一定要为他们而努力，努力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去。

　　擦去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生理泪水，神原琉花直起腰拍怕一脸懵逼的小春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先去你说的染布工坊看一下吧。”

　　“哦、噢！好的。”小春还在懵逼中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点头道。

　　跟着小春离开的时候，神原琉花还不忘朝四周又投去目光，但依然没有发现那个炸毛少年的踪迹。藏得真好啊，真不愧是忍者呢。感叹一句后，神原琉花应着小春的呼喊声快步转身赶上去。

　　穿过了村子住宅分布的密集区和大片农田，走上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便是见沼村建立在下游河岸处的染布工坊。

　　这是五间看上去很普通的木屋，其中有三间房子是完全建立在河岸的平地上，其他两间房子则是一半建在岸上一半建在见沼川的浅水中。

　　“老头子说，今天让琉花酱你过来是让你先了解下村子染布的方法。”小春一边领着神原琉花往工坊走，一边向她解释道：“啊，最重要的还是要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噢，就是以后负责和我交接的人是吗？”

　　“嘿嘿，不愧是琉花酱。猜对了。”小春眼睛亮亮地看着神原琉花笑道，“他的名字叫竹本，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孩子，和我哥哥很熟。他人还蛮好的，琉花酱有什么事情就拜托他吧！当然，我也会来帮忙的！”

　　“小春也来，那就太好了。有小春这样的帮手，看来我以后就不用担心了。”神原琉花笑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春的头。看着小春舒服得眯起眼的样子，神原琉花就想起自己以前在美国读大学时养的一只可爱的博美狗勾。

　　真像啊，就差一条在背后拼命摇摆着的小尾巴了。

　　神原琉花笑意更盛，正如此想着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疑惑的问话。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

　　神原琉花和小春停下动作，一同转过头去。一个穿着鼠灰色小袖短上衣和同色袴的小麦肤色少年正站在木屋门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他的臂弯里夹着一个堆满枯草的木盆，腿上的袴拉到膝盖上用布条系紧，露出同样是小麦色的结实小腿，脚上穿着草鞋。

　　“竹本，是我呀！”小春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立刻便抛下神原琉花跑向对方。两人站在木屋门口嘀嘀咕咕，小春还不时指向神原琉花的方向和名为竹本的农家少年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春拉着竹本走了过来。竹本上下打量了神原琉花一阵，脸上还有些残存的惊讶。

　　“你好，神原小姐，我是竹本久。”他对着神原琉花，有些拘谨地微微鞠躬道。

　　“你好，竹本桑，我是神原琉花。”神原琉花也礼貌地微微躬身，“想来你已经听小春说过事情的经过了，那今后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哪里哪里，我这边才是。”

　　面对神原琉花的礼节，竹本的脸红了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这样的人鞠躬，有些慌张地回礼道：“以后要请神原小姐多多指教才是。”

　　“啊呀，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生疏。”小春在一旁瞪大眼睛，大大咧咧道：“反正我们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帮朋友的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像我肯定是不会推辞的。”

　　神原琉花和竹本相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说的有道理呢。”神原琉花摸摸小春的头，低头笑道：“但是竹本桑可是染布的专业人员。外行人不能指挥内行人，要对专家抱有一定的敬意才行啊。”

　　小春瘪瘪嘴，刚要说什么，竹本就抢先开口道：“神原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他有些憨厚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也就是师傅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罢了。”

　　小春做了个鬼脸，笑道：“我看你们两个都客气的很。再站在门口客气来客气去的，我看天都要黑了。竹本，还不快点领我们进去看看吗？”

　　听到小春的话后，其余两人都愣了下，然后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竹本揉揉笑酸了的腮帮子道：“说的也是，那么神原小姐请进来吧。有什么话，咱们进来后再聊。”

　　他让开路，邀请神原琉花和小春一起进入染布工坊。

　　小春看他一眼，喜滋滋地抬头率先走了进去。神原琉花笑眯眯地紧随其后，在经过竹本身旁时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小声道：“谢谢，竹本桑。加油啊。”最后一句话变得更加小声，只要离她最近的麦色少年听见。

　　竹本微微一愣，深色的脸庞上立刻红了一片。他看了眼小春活泼的背影，无声无息地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对神原琉花鼓励他的感谢。

　　染坊内部。

　　这间半建立在水上的木屋内部并不是特别大，在靠近门的地方并排放着四个大缸，这边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另一侧则是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炉灶，灶台上放着一个大锅，里面熬煮着某种蓝黑色的汁液。墙角则放着大捆大捆的木柴和某种植物的根茎。

　　整间木屋中弥漫着水蒸气，很是闷热。竹本让她们在内部转了好几圈后，便不好意思地说道：“染房很热吧，真是抱歉，我也没有好好收拾，因为没想到今天神原小姐和小春会过来。两位要不还是出来吧，外面会凉快很多。”

　　神原琉花点点头，便和竹本与小春一起走出染房。

　　出门的瞬间，凉爽的风带着水汽从河面上吹来，那感觉真是一下子舒服多了。

　　“竹本桑，除了这种宇智波家惯用的铁绀色，你能染其他颜色的布吗？”

　　站在见沼川旁，神原琉花与竹本久随意聊了起来。

　　竹本久摇摇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会染这种颜色。因为我的师父他只教了我怎么染这种颜色，我还没试过染其他颜色呢。”

　　“不过我的染布技术是很熟练的，”他偷偷看了眼小春，急忙补充道：“如果我知道其他颜色的染料配方，应该也可以染出来。”

　　神原琉花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话说，村子里负责染布的人就只有竹本桑一个人吗？”

　　竹本久点点头，“毕竟染布也是个辛苦活，而且挣不了什么钱。村子里的人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种田。”

　　神原琉花面露惊讶，有些好奇地问道：“竹本桑，那村子每年雇佣你染布的费用是多少？”

　　竹本久显然没想到神原琉花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后，急忙摆手道：“我怎么会向村子要钱呢？我是个孤儿，是村子把我抚养大的，我为村子染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你平日的吃穿总是要花费的吧。”

　　“琉花酱果然是城里来的人啊。”小春在一旁笑道，对神原琉花挤挤眼睛道：“我们村子里一般都很少用钱来交易。大家都是熟悉的邻里，通常都是以物易物。你需要什么，就来我家拿。如果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就直接记到下次。当然啦，我们要是去城里的话，还是会用到钱的。”

　　“像竹本这种情况，”小春指了指正在腼腆微笑的少年，向神原琉花解释道：“因为他是负责为我们全村承担染布工作的，没有时间去耕种，因此村子会负担他的伙食和衣物等等。每年还会有一笔报酬给他，但是竹本总是说不需要，所以就暂时先寄存在我父亲那里。”

　　小春一边说着，还一边埋怨似的看了眼竹本久，“都跟你说了，那是你应得的。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拒绝。哎，要是我的话，早就拿着钱去城里吃好的玩好的了！竹本真是笨蛋啊。”

　　小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他，竹本却一直微笑着看她，一脸真诚地开口道：“如果小春你想要去清州城玩耍的话，我可以从村长那里把我的钱都要过来给你用。”

　　小春梗了梗，双颊气得鼓了起来，大声道：“我拿你的钱干什么？我拿去用光了，你就什么都不剩了！竹本真是笨蛋！”

　　“没关系啊。反正我都不怎么用钱，你开心就好了。”竹本久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小春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哎呀！怎么你就这么笨呢？就知道让别人花你辛苦挣来的钱，自己却傻乎乎的，什么都不要。哼，看来不把钱给你是正确的，不然早就被不怀好意的人给骗走了。”

　　竹本好脾气地点点头笑道：“所以才需要拜托村长帮我收着呀。没有村长和小春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哼！”

　　在小春单方面和竹本斗嘴期间，神原琉花在一旁一直忍不住嘴角上扬，看看这两个小家伙，青春啊这就是美好的青春。她不由得双手捂住嘴轻声笑出来，但是青春归青春，正事还是要谈的。

　　神原琉花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循环式的无解对话，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的打情骂俏。”

　　小春闻言，脸猛地一红，嗔怒道：“琉花酱你在乱说什么呢？我们这才不是，才不是什么打情骂俏呢！”

　　竹本久一脸老实地摸摸头，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神原琉花挑挑眉，随即笑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但我是真的还有问题要询问下竹本桑。”

　　“您请说，神原小姐。”竹本久连忙应道。

　　“竹本桑，你这边每个月的产量怎样呢？”神原琉花望向他黝黑的眼睛，神色正经起来，“在供应宇智波家布匹之外，还有余力能够染出多少布匹呢？”

　　竹本思考了片刻后道：“给宇智波家的布匹量不是很大，我还能染多个一两百匹布出来。”

　　“但是问题不在于人力上。”竹本久严肃地开口道,他大致猜到了神原琉花的意图，便以同样的认真回道：“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村子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布匹。”

　　“我们村子其实根本不以织布见长，这点神原小姐应该也看出来了。”竹本久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家都是祖祖辈辈靠种田的手艺吃饭的庄稼人。自己织出来的布很是粗糙，只能给自家人穿穿。我现在染的这些布都是从别的村子里买来的，当然那也是宇智波家族庇护的村落之一，所以他们会便宜卖给我们布匹。”

　　“那我能够向他们购买布匹吗？”神原琉花问道。

　　竹本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他们每年的产量也有限。自己要穿，要给我们村子一批，然后还要染一批送到宇智波家。我估计神原小姐如果想去他们村子里收布的话，价格会很不划算，数量上也不足够。”

　　神原琉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看来宇智波家族就是个位于中心的大客户啊。这些村子全部是围绕它的需求来展开生产并且已经在长期的交易中形成了稳定的供应关系。

　　再加上农业时代有限的物资产出和劳动效率，她一个外来人想要在这其中插上一手看来是很有难度的。难怪北白川石介那个老头后面会松口让自己来尝试一下，敢情他根本就没觉得她能够成事啊。

　　神原琉花暗自磨磨牙，在心中冷笑一下，如果认为这样就能让她放弃的话，北白川老头也太小看她了！

　　“神原小姐，如果您真的想要购买一批素布的话，”竹本久突然开口道，“您为什么不去清州城看看呢？”

　　“清州城是这附近最繁华的城池，织田家的少主就居住在那里。而且清州城是连接火之国东西部的交通要道，所以很多商人都会停留在清州城进行交易。清州城的城下町在火之国内也是出了名的繁华，我认为您应该能在那里找到您想要的一切事物的。”

　　神原琉花神色沉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是肯定要去清州城走一趟的。清州之名，早有耳闻，那里当然是物资丰盈、应有尽有。”

　　停顿片刻，神原琉花的神色变得更加悲痛起来：“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没有钱啊！”

　　竹本的表情僵住了。

　　挣扎了片刻后，他一脸沉重地小声问道：“……真的一点钱都没有吗？神原小姐？”

　　看到竹本这副表情，神原琉花反而忍不住笑起来。

　　竹本久见状松了口气，也露出笑容。他就说嘛，这样一个能被村长重视的人怎么会一点钱都没有呢。神原小姐真喜欢开玩笑捉弄别人呢。

　　“对，我真的没钱！”神原琉花保持着爽朗的笑容，再次肯定地强调道。

　　竹本久：“……你是鬼吗？”

　　神原琉花笑着拍拍竹本少年的肩膀道：“不过我很快就会有钱的！相信我！”

　　竹本久：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啊？！小春！你不要被奇怪的大姐姐给带坏了！

　　竹本转头，看见小春正用星星眼一脸仰慕地看着神原琉花，浑身上下就差没冒出粉色泡泡来，她还不停地在点头表示自己对琉花酱的坚信不疑。

　　竹本瞬间心更累了，内心不由得流下两条宽泪。

　　“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呢？”竹本有气无力地问道，他已经不对眼前这个女人抱有希望了。

　　“去清州城先找找看有没有挣钱的机会。”神原琉花手一挥，很豪气地说道：“没事的！钱这种东西，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

　　“……您说的是容易啊。”

　　竹本虚弱的声音被淹没在小春的欢呼声中。

　　“太棒了！不愧是琉花酱！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