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感觉良好的亲密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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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信息素？这样做会有效果吗？”
安德罗米亚坐在床边，充满疑问地看着对方。虽然十分不解风情，可这和她从祖父那里学到的知识似乎不太一样。
“我知道躁动期可以只靠信息素度过，原来不用信息素的亲密关系也可以？”
“不，这只是为了让您学习控制信息素。”
柯诺森扯开衣领，挽好袖子，跪在安德跟前。
雌虫的平均身高比雄虫几乎多一整个头，这位副指挥与安德罗米亚本人都非常符合标准，于是在后者坐在床边，而前者跪在地面的情况下，两人视线所在高度基本等于和正常时换了个位置。
“今后您会碰到一些需要您的基因，但不需要您释放信息素的场合……当然，您不喜欢或者学不会也没关系，今天仅仅是一个尝试。”
在现代虫族里面，基因和信息素并不等同。
前者用于培育后代，而后者用于抚慰躁动期，也就是说——其实在通常的亲密关系中，并不需要雄虫给出基因。
只不过躁动期的本质和动物世界的‘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如出一辙，仅得到信息素而没有得到基因，总归有种缺了什么的遗憾与虚无，对雌虫来说体验不太好。
作为安德罗米亚这方面的教导者，柯诺森的任务便是让她体验亲密关系中有无信息素的差异，学习掌控信息素，并初步感受一次正常的亲密行为。
他们度过了一段非常不错的时间。
柯诺森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他不仅精通服务，也清楚该如何指引小雄子学会与雌虫进入亲密关系。
这场亲密关系中并没有信息素参与，但双方都从中找到了乐趣。安德罗米亚勤学好问，从他这里学习到不少新知识，也十分负责地让教学的那方体会到亲密关系的兴味。
话又说回来了，亲密行为究竟是什么？
被老师带着领教过后，安德罗米亚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亲密行为就是一些……呃，类似于肌肤饥渴症般的亲亲抱抱，和她脑袋中的黄色废料完全没有关系，十分纯洁。但因为异性互相吸引，又或者是什劳子荷尔蒙的参与，导致它异常消耗体力，又有些麻烦。
打个比方，就像家里养的巨型狗子扑到身上舔舔抱抱，还要帮忙撸毛。
虽然听上去挺开心的，可问题在于……
首先，体型差和热情差导致雌虫都欲壑难填，而雄虫都兴致缺缺。其次，扑上来不是狗子那么可爱的东西，多数雄虫面对的都是……嗯，‘虫族’，非常具备‘虫族’特色的虫族。
就像妖精露馅时会冒出耳朵和尾巴，雌虫兴奋时也会这样，并且等级越低的越难以控制，不难想象审美正常的雄虫面对‘它们’时是什么心情。
好在柯诺森的控制能力很强，一般雌虫也不至于在没有信息素参与的亲密行为中半虫化，没让安德罗米亚体验到堪称恐怖的场景。
***
教学导致的余韵稍微过去一些，大半理智回归的柯诺森勉强站起来。
雌虫那副由基因决定的，比雄虫更高、更健朗的身体在不着衣物的时候也十分有看头。虽然安德没有疏于运动，但按照人类记忆里的标准，她现在的身板只能说平平无奇。
柯诺森就不同了。
她的眼神从大片的黑色瀑布慢慢移到肤色偏白的躯体上，腰侧还有刚才留下的印记。尽管承担了繁衍的职责，雌虫的身体却只能让安德的脑海里浮现出‘男性’两个字。
非常成熟，非常有诱惑力的男性躯体。
“……不止是控制信息素不外溢，您也要学习控制信息素的强弱。”
柯诺森似乎已调整好气息，他坐在床边，对凑过来想要亲亲的小雄子摇摇头，用左手的指尖点住后者柔软的嘴唇。
制止住安德，他继续讲解：“对基因等级低的雌虫，可以减少信息素的释放。他们只需要一点就足够了，太多只会浪费。”
小雄虫撇嘴：“但不减少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反正也是按照雄虫的心情来就行，我已经完全理解啦。”
安德罗米亚在短短十几分钟内理解了虫族社会的运行原理，并得到了在此社会中浸淫百年的雌虫认可。
她心情很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垫着大大靠垫的床角，乖乖地半躺到上面去，不安分眼珠则跟着柯诺森的动作而转动：“说起来，老师留长发和不在亲密关系里出声的习惯，都是之前那位雄虫阁下的喜好对吧。”
“嗯。很抱歉。”柯诺森低低应了一声，大约是并不清楚眼前的小雄子是否对此感到不满，总之先道了歉。
雌虫跨到安德上方，这个姿势让雌虫先生看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美丽的野兽。
安德弯了弯眉眼，像弹奏竖琴一般拨动垂到她眼前的黑色琴弦，不在意地说：“没事啊，我不在意的。”
然后心里稍稍感叹，雄虫对雌虫造成的影响竟然能停留这么久。
尽管有人类社会的记忆，但安德罗米亚是真的不太在意这方面的问题。而且正因为柯诺森身上有着别人留下的痕迹，才更让安德从中感受到成熟与吸引力。
她的老师先生很久之前就是一颗成熟的果实了，尽管并非自己培育——可大部分人谁有兴致自己种果树呢？
当然是吃现成的最快乐。
和刚才的背对不同，这次安德能清晰地看见雌虫先生细微的表情。不得不说，活动的肌肉线条总是充满美感，安德罗米亚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是时候了，她想。
控制信息素对雄虫来说就像控制无形的肢体，它是一种本能，并且几乎能随心所欲地释放关闭。当然，根据基因等级的不同，这种‘随心所欲’存在一些诠释上的差别。
一股浓浓的花香填满了安德罗米亚的卧室。
它有些甜腻，也有些令人晕眩。
比起刚才背对着小雄虫，柯诺森更熟悉现在的姿势。
在被小雄虫的信息素包围前，雌虫先生心中想的是，他要将刚才没做好的地方弥补过去，让小雄子感受不到压力的同时享受亲密行为的快乐。得让安德罗米亚小殿下知道，雌虫、至少他前任家主中的雌虫大多都是像这样服务雄子的。
不过这些零零散散的想法在花香侵染之后，全都变成了一团捣在一块儿的浆糊。撑着身体的手臂忽地一软，雌虫无法控制地瘫了下去。
安德罗米亚早有准备，适时张开怀抱搂住了因信息素的影响，无力支撑自己的柯诺森。
雌虫几近窒息，但每一次呼吸都又会让那股花香钻进去，探索他身体内的每个地方，甚至渗入到每一个看不见的细胞。
他极力地将自己撑起来一些，难以置信地通红着眼，看向笑着在他脸颊留下亲吻的小雄虫，耗费全部精力地问出几个音节：“您、的，基因等、级……”
正如雌虫与雄虫关系中的不平等，安德知道了柯诺森几乎全部的人生经历，可后者却连前者的基因等级都不清楚。
柯诺森的前任家主维托瑞是珍贵的A级雄虫，假如他能提前得知安德罗米亚的等级，他就能明白为什么李努维冕下没舍得将他从候选者名单中剔除——有过侍奉A级雄虫的经验，想必侍奉S级的雄虫也能表现得比其他人更好一点。
不过事实却是，在S级的雄虫面前，也许什么等级的雌虫都一样，如任人摆弄的布娃娃一般无力抵抗。
“基因等级？S呀，祖父竟然没有提前告诉老师吗？”
因为祖父实在是位太包容她、爱护她的长辈，安德罗米亚一不小心就养成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坏习惯。
想想觉得B级的雌虫先生在经受了自己根本没抑制过的信息素后，能保持一点理智都很难能可贵，于是安德罗米亚决定不再为难他。
“殿下……！”
雌虫先生又倒落下来，他靠在小雄子身上，额头抵在旁边的枕头。
S级雄虫……怎么会？！
他的惊讶根本没能道出口就被冲散了，整整两大级的差距，他完全承受不了过量、过浓的信息素，整个人都像陷入应激状态一般剧烈地颤动着。
雄虫亲吻了雌虫的脸颊，她黏糊地撒娇，但实际行为却与之成反比。
柯诺森的理智和意识逐渐在波涛下丧失，他朦胧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好像变得不像是往常的自己。
不知不觉间连位置都变了，小雄虫不知何时俯在他的上方，而他的身下则是柔软的床铺。
“老师？老师？”
小雄子压在他身上，凑近他，喊着那个没有哪位雄虫会将之冠在雌虫身上的称呼。
“老师——要到最后阶段了哦。”
朦胧之间仿佛听见了安德的宣言，整个人宛如被虐待过般的柯诺森恍然惊醒，他摆动脑袋，努力地抗拒无法承受的偏爱。
“咦。”安德罗米亚颇感神奇地抱怨，“刚刚我明明叫了老师那么多次都没得到回应呢，早知道就早点这么做了。”
小雄子瞧了眼雌虫先生的身体，分明是兵刃都难以留下伤口的坚硬躯壳，小雄子掐了几下就显现出凄惨的红痕，好像她用了多大力道似的。
“好啦好啦，雌虫不是不会坏掉的吗？老师，你可以的。”
安德罗米亚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安抚他，但此刻神智又飞走的雌虫显然听不进去了。她撇撇嘴，低下脑袋，舌尖舔了舔对方。
第一次想亲吻的时候被拒绝了。
安德理解雌虫先生不愿让她亲刚刚未经清洁的嘴唇，但她又不健忘，当然是不介意才会凑近亲的嘛。翡翠的短发垂落到雌虫脸颊旁，仿佛有生命般轻瘙着好似有泪痕的眼角。
一场亲密关系，落下帷幕。
明明基因都让回收机全部取走，小雄虫在结束后也立刻停止了信息素的释放，可是花香依然残留了许久许久。仿佛是一个超大型的花园迷宫，如囚笼般困住被放置在迷宫中心的雌虫。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安德罗米亚，侧着身子躺在他身边，安静地注视了很久雌虫的反应也没等到他醒来。
一肚子的话没人能说，于是逐渐无聊的小雄子直接给他们俩盖上被子，打个哈欠睡下了。
***
事实证明，适当释放信息素对雄虫自己也有好处。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的安德罗米亚神清气爽，比基因评定那次还舒服。
她转头瞧了瞧旁边人的样子，柯诺森好像脱离了余韵的状态，现在只是正常地在睡觉，稍有些倦意的侧脸也十分耐看。
到目前为止，安德还没见过长得不好看的虫族。
尽管这对虫族而言平平无奇，可自带人类记忆的安德罗米亚觉得她可以原谅全世界，仅仅看着这些美好的存在每天在眼前晃悠都是一剂心灵洗涤。她还是人类时，性格并不温柔，也做不到现在这样‘平易近人’——只能说颜值和雄虫自带的社交buff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胡思乱想间，可能因为坐起身的安德罗米亚将被子的一角带了起来，所以感觉到动静的雌虫有转醒的迹象。
安德于是凑过去，继续侧着身子观赏睡美人迷蒙地睁开黑眼睛。
“早安，老师。”她伸手到雌虫眼前挥了挥，还没能聚焦视线的眼珠无意识地跟着白皙的手转动，“还想吗？”
没有雌虫能抵挡住雄虫的邀请，就算是才被折磨过的家伙也一样。
柯诺森下意识扣住小雄虫作恶多端的手，从指缝间插进去，防止她逃开似的缠住。黑色的发丝随着他起身而流动，又因他俯身贴近而垂落至安德身上。
他感受得到回收机的作为，雄虫不会在初次体验中就将基因留下，因为宝贵的基因会被回收到中央星去。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与昨天的满足相比，此刻空无一物的‘胃部’只剩下因小雄子的邀请而重新开始分泌的‘胃酸’。
房间内显然也经过了一整夜的通风换气，只残留下微不可闻的味道。
……太空虚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填满它。”
暗哑的嗓音还没恢复，但这自有一番张力。
安德爱怜地抚摸雌虫的喉结，又移至上方，伸入黑色的海洋，按住他的后脑。
“这次我会稍微控制一点的，老师。”
在她回应的那一刻，醉人的香气霎时又夺走了一切理性。
S级的信息素如同毒药般令雌虫着迷，只要尝过一次就无法不继续渴求，继续释放刻在基因里的野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感觉良好的亲密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