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洋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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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呆站在原地，沉默得像冬日里寥无人烟的旧巷。
“玫瑰公爵……他是直接消失了吗？”
打破这份沉寂的是克莱曼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宣誓台，声音勉强算得上平稳。
听到声响，顾折云把目光移向站在他身后的克莱曼斯。
只见这位修女小姐面色红润，为了掩饰还故意用手遮住小半张脸，一点也不像受到惊吓的样子。
顾折云：这位玩家，你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当然，为了不ooc，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说。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宣誓台，声音十分沉稳：“别瞎想，要相信科学。”
抱着克莱曼斯的艾梵琳也附和道：“艾林多尔大人说的不错，这一定是他们的请人制造出来的假象。”
克莱曼斯的遗憾写在脸上：“……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想渲染一点恐怖氛围来着QAQ
艾梵琳一把打消了她的想法：老实点，就算你成功渲染出了恐怖氛围我们的工资也不会增加。
克莱曼斯：是哦！
感谢提醒，已老实。
此刻真正放下心来的只有江行简一人：“谢天谢地，是假的就好。”
顾折云不欲评价江某人的胆子。
明明胆子很小，但一听说有恐怖游戏就都想去尝试。一个人又不敢去，所以总是拉着他一起。
进入游戏后每遇到带有稍微一点恐怖的就紧闭双眼，甚至出现过全程闭眼，整个人杵在那像块石头。
顾折云不可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于是最后还是由他把江行简连拖带拉地送出游戏。
顾折云之所以总是在强调科学，就是怕江行简又给吓“石化”了。
所幸这个游戏目前还不算很恐怖，江行简还能保持自主行动。
*
在光线恢复后，胆子最大的顾折云第一个来到了宣誓台寻找线索。
台上依旧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刚刚如噩梦般的场景从未出现。
顾折云将手放在了台面上磨蹭。
宣誓台由橡木制成，散发着古朴沉稳的气息。
台面上雕刻着复杂精美的宗教图案，台中.央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玛瑙石。
顾折云是一个无神论者，对宗教之类的也不感兴趣。
直觉告诉他这块异常明显的玛瑙石有问题，但无论如何触碰这块宝石，教堂里始终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他单膝蹲下，用手指敲了敲玫瑰公爵刚刚突然出现的地方。
“咚、咚、咚。”
地板没有出现回声，说明这个地方下面不是空的，至少没有类似升降台的装置。
检查完地板后，他再一次拿起了那个沾满红色不明液.体的雕像头颅。
红色的液.体侵染了大半张脸，让这本来微笑着的小孩脸看上去诡异极了。
在宣誓台上逛了一圈但一无所获的江行简也凑了过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看清楚好友手里的东西后，他立马后仰，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不要过来啊！
顾折云友善地提醒：“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江行简心虚：“咳！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顾折云：“你的表情已经替你说了。”
江行简：“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折云不屑：“呵。”
可他始终检查不出来这块雕塑的问题。
于是他将雕塑递给江行简，想让江行简也来研究一下，顺便拓展一下思路。
可惜事与愿违，在他将雕塑往外递的一瞬间，江行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撤了一步。
顾折云：“……”
江行简尴尬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什么，你是律师，你比较心细，我看看就好。”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加油，我相信你！”
顾折云：“……”
我谢谢你啊。
*
另外两人也找不到线索，索性都围了过来。
顾折云见她们空手回来，不禁开始怀疑这两位玩家是不是真的由工作人员扮演。
“你们知道那块玛瑙石有什么寓意吗？”
作为教会的修女，顾折云相信她们一定知道这个。
“寓意有很多，比较常见的有四种。”作为稍有资历的修女，这个问题自然是由克莱曼斯来回答，“健康与活力、友谊与和睦、永恒的爱情、辟邪护身。”
顾折云：“你觉得这里宣誓台上的玛瑙石是指哪一种？”
克莱曼斯摊手：“说实话，我不知道。”
线索又断了。
“对了，你手上这个……是从哪里从弄来的？”
克莱曼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顾折云轻轻掂了掂雕像头，跟他们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在得知这个雕塑就是最开始触发童声的机关后，克莱曼斯和艾梵琳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面对这个五官像被血糊了一脸的雕塑，克莱曼斯表现得尤为抗拒：“这个东西真的会是线索吗？我们要不去看看其他的？”
艾梵琳则是很支持顾折云的研究：“其他地方我们都找遍了，没找到任何一个有用的东西。”
克莱曼斯：“可这玩意看上去是实心的，想找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顾折云：“或许是要把这个雕像头放到某个特殊的位置？”
江行简也插了进来：“好有道理！”
克莱曼斯：“可问题是，这里也没有可以放这个东西的地方。”
好问题，值得深思。
教堂内部很空，除了一个宣誓台，十多排观众椅，就只剩下一个壳子了。
“你们说，这个能放到宣誓台上吗？”
江行简犹豫着提出建议。
艾梵琳立马反对：“不行！这是禁.忌！”
顾折云：“什么禁.忌？”
艾梵琳：“在教堂里任何可能可能导致流血的仪式或行为都是不允许的。”
顾折云低头看了一眼沾满红色不明液.体的雕像头，礼貌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艾梵琳显然也反应过来了，脸颊涨得通红，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地板。
空气凝滞半响，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江行简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主动打破沉默。
“那个，或许、大概、有可能……这个不是血呢？”
顾折云看了他一眼，没接话，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多年来的默契告诉他，好友似乎有什么计划。
于是江行简继续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
“有没有可能这是红酒，或者红墨水之类的？”
两位修女互相对视了一眼，迟疑着没有开口。
“是玫瑰酒。”
她们的迟疑和顾虑已经给了顾折云足够的信息了。
“居然是酒？”唯一不清楚真相的江行简凑到他手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的是酒！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折云扯了扯嘴角：“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自己拒绝了这个机会？”
江行简想起了刚刚对方把雕像头递给他的举动：“……下次你可以先说结论。”
顾折云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乖儿子，你要学会适应为父的教育方式。”
“警告！检测到玩家顾折云存在ooc行为，生命值扣除5点，剩余生命值95点。”
江行简乐了：“哈哈！让你占我便宜，该！”
顾折云：“……”
狗系统，迟早投诉你！
*
短暂的插曲落幕。
顾折云虽然察觉到“玫瑰酒”是这个游戏的重要线索之一，但已知的剧情太少了，只能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这颗雕像头上。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还有他没有发现的线索。
他继续摸索着雕像，指尖在拂过太阳穴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很小的凸|起，于是用力向下一按……
“啪！”
雕像头瞬间从中间裂开了。
三人听到声响立马又围了上来。
顾折云将雕像放到地上，碎裂的石膏像自己就分开了。
碎片中有一小块泛黄，像是一块明显的污渍。
他将那一小块泛黄取了出来，是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
说是纸条不太准确，这张纸更像是从某本书上强行撕下来的片段。
纸上的字迹非常漂亮，行笔流畅，纵逸俊秀。
可惜纸上沾满了污渍，很多信息都看不清了。
从部分依稀可见的字迹可以拼凑出几句话：
“今日父亲大人带我去XX了，很壮观。”
“今日的玫瑰开的很好，XXXX应该会很开心。”
“今日跟随父亲以及XX|大人一起去了教堂，教堂的XX给了我一个洋娃娃。”
顾折云念完最后一句话，瞬间反应过来他们要找的礼物是什么：“找娃娃，信纸上画的是一个洋娃娃。”
“叮咚——哒啦哒啦——哒哒——”
童声再一次突然响起。
随着童声一起出现的，还有两个小男孩的声音。
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与上一次的第三个小男孩的声音十分相似，另一个则是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这个送给你，你要一直把它带着身边哦~”
这是第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只听声音就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开心。
“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我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
一个新的小男孩的声音，语气十分冷淡。
“怎么能说是无用的东西？它可以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
三号小男孩十分委屈，声音恹恹的。
明明是相同的背景音，之前的的声音显得阴森恐怖，现在却显得十分的健康阳光，仿佛只是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在闲聊拌嘴。
“所以故事的原貌是：一个小男孩给另一个小男孩送了一个洋娃娃？”
不太直的江行简突然觉得这个故事的走向很奇怪，他的思维要开始往奇怪的方向拐了。
“这两人的友情还真的奇妙啊……”
“送洋娃娃有什么问题吗？都是一份心意。”顾折云打断了他的思绪，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江行简：“那你会送我洋娃娃吗？”
顾折云：“你比较喜欢奥特曼，所以我应该会送你奥特曼。”
但本质上都是一份来自好朋友的心意。
江行简明白顾折云的意思了，出走的思绪又拐了回来。
*
根据提示，玩家们开始寻找故事中的娃娃。
顾折云将纸条叠好放进口袋，再次走到了雕像最初摆放的位置。
摆放雕像的角落堆满了碎裂的雕像，顾折云将这些碎片扫开，随手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敲了敲附近的地板。
“咔嚓！”
一道机关声响起。
在原本摆放雕像位置的正后方，一块地砖弹了起来。
地砖下是一个暗格，里面放着的正是玩家们四处寻找的洋娃娃。
藏在这样阴暗狭窄的地方，洋娃娃的表面居然没有任何破损或污渍，可见它的主人十分珍惜它。
顾折云抓住洋娃娃的一只脚，拎起来抖了抖。
没有灰尘抖落，也没有掉落线索。
于是顾折云重新把洋娃娃倒回来摆正，顺手给他整理好了衣服和头发。
洋娃娃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身上穿着和唱诗班孩子缩小版的小礼服。
他把洋娃娃的所有连接处都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二次缝合的部分。
克莱曼斯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洋娃娃一般都是女孩子吧？这个怎么看上去像男孩？”
江行简也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娃娃长的很像那个天使雕像？”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四人把碎裂成两半的雕像头拼了回去，将两者放在一起对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洋娃娃简直是雕像的精修版本，或者说，天使雕像就是以这个娃娃为模板雕刻出来的。
看到两者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顾折云立马开始检查娃娃的眼角。
果不其然，娃娃的太阳穴处有一个细小的缝.缝里藏着一张看上去崭新的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希望你不要怪罪我的失约。”
顾折云把之前的纸条拿出来对比，发现这两张纸条的笔迹不一样。
第一张纸条的字迹纵逸俊秀，第二张纸条的字迹风.流俊美。
“你们说这个纸条是不是刚刚那两个小孩写的？”江行简大胆猜测，“比如第一张是第一个小孩写的，第二张是第二个小孩写的。”
“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写的。”顾折云给出了另一种猜想。
克莱曼斯比较赞同江行简的看法，她对顾折云的猜想提出疑问：“可是，这两种字迹的差别也太大了。”
顾折云知道自己的观点没有证据，他只是有这样一种奇异的直觉。
*
“吱呀——”
从顾折云和江行简两人进来后就一直关闭着的教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装扮像古堡管家的NPC走了进来，朝着四人鞠了一躬：
“我是城堡的管家。古堡的午宴就要开始了，我家主人吩咐我前来邀请各位客人。”
说完，管家便保持着一个“请”的姿势。
看样子是进入下一个剧情点了。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管家离开了教堂。
连接教堂和古堡之间的是一.大片玫瑰花海。
微风吹拂，花枝摇曳，仿佛置身于一片翻涌的火海中。
穿过花海中的小径时，管家还不忘提醒道：“玫瑰带刺。各位客人小心些，不要被伤到了。”
不同于明亮瑰丽的白金教堂，以暗红色为主基调的古堡像一朵在黑暗深渊里盛开的毒玫瑰。
管家站在大厅门口，等待着客人们进入。
见到客人们走进来，大厅里的NPC们整齐划一地向客人们行礼。
玩家们进入古堡，映入眼帘便是长如流水般的宴席。
桌上摆放着各色美食，色香味俱全。
江行简十分惊喜：“这些都是给我们准备的？”
管家微笑着点头，示意客人们入座。
待所有玩家入座后，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是游戏入口处的那位。
工作人员：“本次游玩到这里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客人们可以在享受完美食后自由探索或离开。自由探索期间不会触发任何与游戏剧情相关的内容。”
江行简遗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工作人员：“本次游玩属于我们内部的一个小测试，如果您对我们的游戏感兴趣的话，欢迎您来参加我们之后上线的正式版本。”
没想到内测这么快就结束，顾折云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们正式上线是什么时候？”
江行简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做作的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手臂：“你不是对恐怖游戏不感兴趣吗？ ”
顾折云略过他看戏般的神情：“觉得这个游戏恐怖的是你，我只是对这个游戏本身有点兴趣。”
“这游戏的确不错。”江行简转头问工作人员，“游戏完整版什么时候上线？”
工作人员：“两天后，我们的正式服便会上线，游玩时长为两天一.夜，您可以尽情体验我们的游戏。”
正巧这段时间顾折云休假，完全有时间可以参加。
但江行简这段时间要去跟进几个大项目，如果完整版只有几个小时或许他还能参加一下，总时长的话两人一.夜就完全不行了。
他拍了拍顾折云的肩，商量道：“要不，你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咱俩在一起去？”
“你要忙多久？”
顾折云平时工作也忙，下一次休小长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到时候他们俩也不一定有时间能凑到一块。
江行简十分不确定：“三个月后？”
顾折云：“……我一个人去就好。”
“别啊，我一个人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顾折云充满父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儿子，你该学会独立了。”
江行简：“……你才是儿子！”
顾折云一点也不在乎他没抓对的重点。
“到时候你要是想去，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再陪你玩一次。”
“可以是可以，但那时候你知道的线索不就比我多了吗？”
江行简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可以。
“这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就是这个游戏的外挂，多爽。”
顾折云一向很擅长安排自己的定位。
江行简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那你先去吧，记得提前多找一点线索。”
“放心，爸爸带你飞。”
*
等两人商讨完如何完如何联手完美通关后，宴席也进入尾声了。
工作人员：“最后的临别之际，让我们两位NPC的饰演者跟客人们打个招呼吧。”
玫瑰公爵和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宴席边，听到工作人员的指示后向前走了一步。
在客人们面前，两位NPC依旧是营业状态。
玫瑰公爵语气慵懒，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愉快：“希望没有吓到各位亲爱的朋友们~”
管家依旧是十分温和的样子：“希望各位客人用餐愉快。”
看玫瑰公爵完全没有解释之前那场戏的意思，顾折云忍不住主动发问：“所有为玫瑰公爵都是你吗？”
是不是有替身之类的？
玫瑰公爵：“城堡里有且仅有一位玫瑰公爵，那就是我。”
无论是教堂里的，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都是我一个人。
“那你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关于这一点，江行简一直都很好奇，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
但玫瑰公爵只是微笑着。
工作人员适时插了进来：“江先生，这关系到我们项目组的核心技术。您如果想了解的话我可以带您去后台。”
显然，有顾折云这位非内部人员在场，他们只能单独带江行简去后台。
江行简理解他们的顾虑：“算了，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感兴趣，待会我去城堡里看看吧。”
工作人员：“好的呢，祝您游玩愉快。”
说完便带着两位NPC离开了。
*
由于提前说明了这是自由探索，所以工作人员并没有告知两人上楼的路。
“你说这是不是只有这一层楼？”江行简罕见地紧锁眉头，“难道经费都花在吃的上面了？”
顾折云四处打量：“肯定不止这一层楼，根据经验，说不定哪面墙上就有一道暗门。”
“什么经验？”
根据江行简对顾折云的了解，这个人玩过的恐怖游戏两只手都还没有他玩过的一半多，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经验。
“案件经验。”顾折云将目光锁定在其中画像上，“之前有位当事人，在自己房间里修了一个暗室，里面就藏着一条地下通道。”
江行简十分惊讶：“你不是不接刑事案件了吗？当年的事……”
“不是刑事案件。”
顾折云并不想提当年的那件案子，开口打断了他。
在他的委托人打开暗室的那一刻，他也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知道了太多而被灭口。
“里面是一个地下收藏室，我是配合他们去做资产登记。”
做完登记再之后签了一个保密协议，顾折云就顺利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江行简松了一口气，“那你还记得那个暗室的门是怎么打开的吗？”
“你觉得这种事情他会让我看到？”
这种事情太私密了，就算是身边人都不一定能知道的事。
况且，游戏里的暗室又不一定跟现实里的一样。就算顾折云真的知道怎么打开那个暗室的门，放在这里也不一定适用。
江行简：“所以你的经验是从哪里来的呢？”
顾折云心虚地用手指蹭了蹭脸，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有感觉这里存在暗室的经验，不是有打开暗室门的经验……”
江行简：“呵。”
我就知道，你的恐怖游戏经验怎么可能比我还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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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绕着大厅走了三圈，还是没有找到通往上一层楼的暗室。
在准备绕第四圈的时候，江行简看了一眼时间：“我晚上还有个会，得先走了。”
顾折云表示理解，两人就此告别。
偌大的城堡里就只剩下顾折云一个人了。
他继续摸索着古堡右上方的墙壁，试图找到暗室的机关。
“您好，请问是顾折云先生吗？”
和游戏里略带慵懒的嗓音不同，面前青年的声音是一种没有夹带任何尾音的清脆。
顾折云转过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青年，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
“我是……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青年看到他后退的一步，以为是自己吓到对方了，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天为了训练，习惯走路不发出声音了。”
眼见面前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一点不像在游戏里那般把.玩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模样。
顾折云突然有种在欺负他的错觉：我欺负玫瑰公爵，真的假的？
眼前这位的这位青年穿着白T恤，蓝色宽松牛仔裤，看上去善良无害无污染，像极了一名青春男大学生。
如果不是这张过分相似的脸，他一时间很难将他和游戏里的玫瑰公爵联系起来。
他试探着问道：“你就是玫瑰公爵？”
青年乖巧点头：“嗯嗯！”
或许是因为刚换下装，青年的头发还有些乱，一根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飘摇。
顾折云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岔开话题：“……你的演技真好。”
得到表扬的青年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真的吗？您能喜欢我的表演真是太好了！”
回想起在教堂内如同鬼魅一般的玫瑰公爵，再看看眼前这只萨摩耶附身的青年，顾折云笑着颔首：“真的很棒，尤其是在见到你本人之后。没想到你们之间的性格差异这么大。”
青年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感谢您的喜欢！我会继续保持的！对了，两天后游戏就正式上线了，你打算来参加吗？”
顾折云看着青年期待的目光，仿佛能看到某只萨摩耶在冲他摇尾巴。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看情况吧。”
青年期待的小眼神瞬间就消失了，为此还故作掩饰道：“如果您打算来的话，可以跟我说哦，我给您内部价。”
这就涉及到人情往来了。
顾折云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你之前叫住我，不会只是为了邀请我参加你们的游戏吧？”
眼看两人之间就要产生误会了，青年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清逸，这个时间来找您，是想来拜托您一件事。”
顿了顿，还补充了一句，“跟这个游戏没有关系。”
这下轮到顾折云疑惑了，他们之间的的生活可以说是毫无联系，有什么事是他可以帮上忙的？
难道是跟法律有关的问题？
不对不对。
这想法一出来便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如果是为了委托案件，应该去事务所或者电话联系才对。
顾折云看他的眼神又变了。
感受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叶清逸的小心脏开始上蹿下跳：“……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清逸忐忑的开口：“我想找您问一些法律相关的问题。”
居然真的是来咨询的！
但是他现在正在休假啊！
作为一名打工人，顾折云本能的想要拒绝这份天降的工作。
但作为一名专业的律师，他知道有些案件是不能被耽误的。
虽然还不清楚面前的这位青年为什么选择了自己，但既然家人都主动找上门了，总不能这样直接赶他走吧，这样的话也太没有礼貌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刚刚可耻的有一点心软。
“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洋娃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