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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残阳弦月谁蹵足(11-20) ...

  •   残阳弦月谁蹵足《11》

      思绪千转,那不改得笑颜。望着眼前少主,那名贯四海的少年。凌风,那股凉意,
      退避昔日的辉煌。

      同为白衣,一位,穿得百媚娇姿;一位,却披得冷肃傲然。
      涟漪在,却不似开始的凄寒。原来晦暗与朝阳,只在瞬间。
      梨若,他的笑,如风拂面。再冷的容颜,沉溺其中,亦可随波绽放。
      我,原来也可以,不再冷肃;我,原来也会,沉溺其间,不再傲然。
      涟漪如他,竟能让清秀淡雅,幻化成魅惑人心的妖艳。

      或许尘世,再难寻知己这般。万金冷视,权位淡然。梨若,爹把你带来,只为让
      你我,不再孤单。
      一丝感觉定义江山;一抹情触,诠释信念。那一刻,梨若,你成为我今生,唯一
      的朋友。那种朋友,不需言语。言语,何必用言语,糟踏赘饰心中的甘甜?

      人已去,甘甜淡薄,却飘着满室的芬芳。梨若,用什么挽住你的笑颜?知己,半
      载,原来一直,都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残阳弦月谁蹵足《12》
      离开,我不得离开。只是何处,再能容下,我的姿彩?
      凌风,相见恨晚。不是无情,只是命中注定,那蘸字墨,如果未曾出现,也许,
      我不用再度漂泊。可是昨晚,昨晚,我不得,选择离开。
      易风,那个女子,是否已经安然?如兄似父,原来,我还在对她留恋。

      涟漪轻泛,我以为早已习惯,没有阳光。只是当梨若出现的那刻,才发现,我依
      旧忘不了那份留恋。
      半载,他的笑,不再清淡柔软,却透着几分,魅惑妖艳。
      梨若,再次相见,那朵涟漪,妖艳得,令我几许心伤。
      爹爹离开的那刻,我以为不会再有谁能扯动心弦。可对他,梨若,我还是,泛着
      心酸。或许,司学的话语,触及心腹。曾经,这个少年,为了那个答案,披上多
      少恶言?
      为何对他,我没有半丝怨恨?爹爹,为何我们父女,甘愿沉沦在涟漪的漩涡间?
      生活如常,仿佛这六个月,他从未离开。夕阳虽美,却有种血染的悲凉。
      梨若,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凌风,留不住;易风,也一样。
      只是应着依恋,日复一日,望着那一曾不变,妖冶的笑颜。
      残阳弦月谁蹵足《13》
      弦月,为何是她?是她,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以为可以不再,不再一个人,独
      自,把尘世看淡。可?那个女子,……
      月弦,弦月,为何要令曾经悲剧丝藕相连?
      梨若,断崖上,我已挽不住爹爹;而今,却又只能无奈看你决然离开。
      我以为洒脱似你,凌风,才拘不住你,半点朝阳。
      弦月,易风,那里到底有何,令你们一次次选择回望?
      既已离开,又何必回首?既已离开,为何还要,把它留恋?
      梨若,你说,红颜是劫;可是梨若,原来错识,也是劫。
      我以为,涟漪再过妖艳,也终是嘴畔笑颜。
      朝阳如你,妖艳绝伦。梨若,那卷相惜,却而今,唯给我,带来,夕天似血的残
      阳……
      离开,离开……何不选择离开,抓住今生唯一的痴狂?
      梨若,为你,为爹,我要一睹,那位,闺中红颜。
      易风,这世,我不再让凌风易转;易风,这世,由我驭风行驶,不再圆背叛完满。
      弦月,易风,你带走不了,也留不住,那抹朝阳!
      这个约定,亦似诺言。凌风,再容不下,半分逆转……
      朝阳,那满室的芬芳。梨若,这次,我陪你离开;梨若,这次,我还你答案,让
      你不再空白……
      白似梨花漫洒,从此,无需填补。
      梨若。芬芳绽放,亦会思恋,你的朝阳。何时,你肯眷顾曾经的方向?何时,芬
      芳中还会出现甘甜?
      梨若,梨若……
      残阳弦月谁蹵足《14》
      亭轩,琴音百转。循着悠扬,似已将满怀的忧情,涤荡。
      “凌风”,他在抬眸的那际,没有一丝神态。只在脑海,长久回荡,琴音交杂凌
      风的字眼。
      “凌风?”
      “是,凌风。”
      似一声断弦,琴音裂帛而歇,耳畔,似乎不曾有过悠扬。
      起身的那际,白衣游袂,舞动亭轩的云彩。
      凌风,云随风戏,似弦拨悠扬。那刻,我明白,凌风若此。第一眼,我记住他的
      飘荡。
      没有朝阳,如此似画的容颜,我却在心间,会不禁,去笔触。夕阳下,那个妖冶
      的少年?!
      好想,有一天,那朵涟漪,能为我,谱一曲筝声心语;好想有一天,那朵涟漪,
      能为我,唱
      一段琴音腹言。
      梨若,那朵涟漪,何时不再绽放?……

      “你来了。”
      “我来了,若。”
      “为何要来?”
      “若,你明白……”
      “那你离开,现在!”
      静默……
      一个涟漪轻卷,遥望无垠的黑暗;一位傲然冷颜,凝留在身旁少年。
      静默,持续该有的姿态。
      “那我离开,凌风。”
      “去哪?”
      “不知道,或许,没有适合我的地方……”
      “若……若,我知道,你是谁。”
      脚步瞬间凝滞,半倾的身子。半晌,只飘来,“既然知道,那更不必多言,那蘸
      字墨……”
      “字墨?”想要追上,那抹朝阳,却早已消失在邃夜,飘离云海。

      残阳弦月谁蹵足《15》

      夕阳,他没有来。梨若,易风终留不下,你的飘零雅淡。
      这次,这次梨若也许,你不会再回来,你也不用再回来。
      离开,前世的谋约,今朝去兑现。那个少年,一竹琴音,洗退时间尘埃。或许,
      我不该,不该,再对你留恋。
      梨若,那份笑,至始就未曾驻留,应我挂怀。何必?又何必,在依恋中沉醉其间?
      离开,为何要离开?离开后,我们只会走得愈发遥远,而真得永世无缘。
      如兄似父,你的言语,而今只作惘然。那份依恋,如今却化作穿肠……

      “月儿,如果不愿,可以推掉昔日的定论。”
      “司学,我可以这样吗?我该这样吗?只是为何,为何天下第一阁少主,会独独
      选择偏阁易风?”
      “不用明白,月儿,上一世的恩怨,你不必去偿还。”
      “可?……”
      “月儿,只要你一句不愿,司学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让凌风,他不会再度出现!”
      “好,司学,我不愿离开。”

      “弦月,是因为他,梨若?”
      “不是。”
      “那为何?”
      “因为易风,我不愿离开。”
      “它?”
      “是,易风!”
      “弦月。凌风,在那,有爹,跟你娘亲的尸骨。”
      “断崖?”
      “是。断崖,它在凌风。”
      “好,我去。去取回他们的形骸。”
      “只为这?”
      “这些,就已足够。”
      “你去不了。”
      “凌风,武功似你,未必能阻住,我的步影。”
      良久,怅望长空。
      “好,为他,这次,弦月,我不拦你!”

      “月儿,我去……”
      “司学,不用担心,。凌风阁少主,他已答应月儿,不会相阻。”
      “可,月儿,你不能去!”
      “为何?”
      “你爹不会同意,也,他也不想同意!”
      “爹?”
      “对,教主,他……”
      “司学,真得会没事。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败在谁手!”
      …………
      曲眉绣路,苍老的容颜,缀满忧愁。

      “如果不忍月儿伤心。司学,这次就不要再阻我。我未曾求你,这次,仅这次。
      我只想一个人,任性一次!”
      嘴角抽动,久久。沧桑,憔悴,又添落寞。
      “好!”
      似乎吐出这个字眼,已耗尽他所有功力。一种虚脱,绞着无奈,那刻,这个决定,
      谁知道究竟对错?

      残阳弦月谁蹵足《16》
      尽管执着,却还是在心间,布着忧伤。
      月弦,原来我的娘亲是月弦。
      那个女子,曾经风云浪卷。没有谁会猜测到,她是在断崖,绽放最后的光彩。
      而她,月弦,竟会是我的娘亲;而我,弦月,竟会是她的女儿。
      一切云开,原来一直,都只是自己,在云雾中看不到光亮。原来爹爹,他与娘亲,
      曾经真有一段,刻骨爱恋!
      二十年前,原来,我一直生活在温馨。没有过去,没有晦暗,却亦注定,阳光匮
      乏。
      温馨,泪水划破恬淡。为何?为何在温馨中,我只找到绝望与苍凉?
      “凌风,那儿有爹跟你娘亲的尸骸。”
      原来,他是你爹,而我却戴着它,存活了十六载。这个面具,原来戴久了,也会
      习惯;戴久了,也会幻想。
      摘下的那刻,再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觉得凄寒。从此,寒冬不再;从此,只
      剩冬天。
      谋约?凌风,易风。到此刻,弦月不再圆满。
      爹,红颜似她,却独独为你绽放?或许,这种偏执,已决定前途渺茫。
      爱,却选择离开,我不懂为何。只是,没有离开,就不会有我;没有离开,谁会
      葬送在人海?
      从一开始,就注定错误。你该是第一阁少主,她本属一国王妃。
      这种幸福,离开给不起;这种幸福,即便离开,也只剩悲怆。
      兵戈交接,血染疆场。不为苍生,只因他,你隐退姿颜。
      用悲剧束结悲剧。天下第一剑,你选择他,只缘那份清幽雅香。淡薄如他,或许,
      离开,不会再让等待,为你牵怀。
      幸福?却尝尽凄凉。
      从此,又多一人,陪你们,一起绝望,一起忧伤。
      而他,天下第一剑,谁道其中哀情?
      司学,原来陪在我身边的不只是司学。当一声声爹在他眼前晃荡,该用何种心境
      换得如此安然?
      原来,这十个月的哀伤,不只是我一个人,独自在舔。
      为何?为何会这般?
      原来,一开始,你就选择了,只是我不明白……
      这份痛,无人偿还;这缕伤,何人关怀?
      爹?原来你就是神幽,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一剑!
      司学?二十载前,为了娘亲,你随她销声江湖,任传奇流言;十六年前,你又因
      我,隐退易风,而选择终生与他相伴。
      司学,月儿,该以怎般姿态重现?
      同为爹爹,为何曾经,我只看到他的哀伤?
      或许你更痛苦,至少爹爹他曾经得到,娘亲的眷顾。而你,即便有我,却从未品
      尝真正的甘甜。
      哪怕有过幸福,却终是甜中藏苦。
      十六载,我终于明白,爹为何悲伤?十六载,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对我那般关怀?
      你终身未娶,为月弦,娘亲那不该的留恋。
      所以,在对我言及那时。你的容颜,会夹杂那么悲的哀伤。
      爹,你教我一切,却未曾教我,该如何待你。
      至亲如你,却在心间,抵不过那抹朝阳。
      爹,娘亲已负你;而我,也早在无形中,为你添上雪霜。
      这份欠,只怕今生,无力去偿还……
      残阳弦月谁蹵足《17》

      微微闭上双眼,泪水划落心伤。一丝酸涩,绞带悲欢。爹,神幽,我该怎么办?
      帘纱缦动,睁开眼眸的那际,他已在身旁。
      “月儿,我不曾想过,要瞒你。”
      “我知道,爹。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月儿,哭过后,就把它忘了吧。”
      “为何?”
      “因为,这些不值得你留恋。”
      “不,爹!”
      “月儿,忘了吧。忘了,就不会伤心这般!”
      “爹,我做不到,月儿做不到。正如爹爹,你也做不到……”
      “月儿……”
      “爹……”
      落地窗,一抹月光,银辉如纹浪卷。
      弦月阁,那对父女。一位,轻抚发梢;一位,偎依胸怀。如此柔情,却在温馨中,
      泣语呢喃……
      残阳弦月谁蹵足《18》
      我以为她早已知道一切,可当她看到碑文泪流的那刻,我第一次后悔。后悔去为
      了那抹朝阳,而把她伤害。
      我以为这样,可以在回首的那际,他不再会选择易风。
      可我错了,错在想用她对爹的情义,从此凌风滞留。
      我以为,原来只是我自己的以为。以为,终究不是现实!
      若,曾经你会因她不再回眸;若,而今你可会原谅这一切哀伤背后的无知?
      空白?无知?
      原来一直,不是你们,而是我。一个人,在空白;一个人,在无知。

      残阳弦月谁蹵足《19》
      梨若,你还是不愿回来吗?
      你宁愿选择飘零,也不愿回到易风?
      你可曾知道,这一年,发生了多少?
      梨若,那抹朝阳,可曾还是涟漪妖艳?
      你不再空白,却为何似梨花飘零离开?你不再空白,却为何要浪迹天涯,而不愿
      滞留,在任何一片尘埃?
      梨若,一年了,原来依恋,也可以这般眷顾?
      我有了爹,却在他面前,我只想到该如何补偿?
      原来明白后,我再无法和他回到从前。
      那个从前,我会对他说及一切哀伤;那个从前,他只是司学,而不是神幽,不是
      天下第一剑。
      并不是每一次相识,都会令人欣慰;并不是每一次相识,都会令人畅怀。
      爹,你的痛,让我怜惜;你的痛,让我心伤。
      再没有谁,能教我该如何调剂心间?再没有谁,能让我洒脱放开从前?
      神幽?爹,我终于明白,那刻你的同意,我让你抉择,是如此让你心扉苦炼!
      爹,为何会这样?何时,我不会在你面前愧疚,可以坦然?
      弦月,月弦,爹,你唤我如斯,是为了将娘亲记挂?还是意味那曾经的晦暗?
      梨若,凌风,那个谋约,我该去思量吗?该为了你,去妥协前世的恩怨?
      一年,一年之期,那碑文背后的刻字,我该为他这般吗?
      那样,真得可以挽回他?真的可以让他不再无根,四处流浪吗?
      梨若,那抹朝阳,我真的可以让他不再晦暗吗?
      残阳弦月谁蹵足《20》
      一年,一年,我为那蘸字墨闯荡江湖。
      身世依旧空白,可我,不愿因它而选择,去把他伤害。
      凌风?少主?天下第一阁?没有理由,为那莫名的罪恶,让他多年的积累,瞬息
      崩溃。没有理由,为前世的恩怨,而牵绊你前行的程途。
      我明白,却无法让你知道。凌风,这一年,我必须离开;这一年,我应该离开。
      我舞丝步剑,任血影纷飞。
      为你,我斩断多少无辜冤魂?为你,梨若,只怕将不再心静,不染尘埃。
      你以为易风,是它,令我回首。
      你以为弦月,是她,让我留恋。
      可你却不明白,二十年前,并不简单。
      二十年前,你的爹,我的义父,那不只,单属于他与月弦。
      那个故事,只怕到而今,亦能让血洗尘埃。
      一年,我只能为你,做到这般。
      从此,我会归去,在山间,陪师傅,共饮琴泉。
      易风,凌风?今生,但愿与你们再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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