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十号长椅

45、给你奖励

　　“儿子，”陈妈声音犹犹豫豫的，“你现在，你身边有人吗？”

　　陈雨看了看秦祝，秦祝也看着他，陈雨奇怪：“妈，咋回事？你说啊。”

　　“也没什么。”陈妈那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陈雨也没听清：“妈，你说什么啊？我没听清，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哎呦，没有没有，”陈妈笑笑，“你爸在旁边捣乱。”
　　“儿子。”

　　“妈你说。”
　　“你那什么，你做好安全措施。”

　　“什么？”陈雨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脸一红，秦祝显然也听到了，无声笑了笑，陈雨看了他一下，脸更红了。

　　“妈，你，”陈雨欲言又止，“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知道，”陈妈说出第一句就好说多了，“妈懂，你们小年轻就是开放，但是那也得注意安全啊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陈雨整个人都发热，“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可不嘛，他什么也没干，干的人不是他。

　　“好好好，”陈妈笑，“没什么事，我挂了啊，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陈雨：“哎，好嘞。”

　　挂了电话，陈雨默默看着前方，秦祝突然笑出声，陈雨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没有，”秦祝收了笑，但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

　　“再笑，”陈雨抬手捧秦祝脸，揉揉揉，“再笑把你头揉乱！”
　　“哈哈哈好，”秦祝笑起来，“哥哥揉吧。”

　　“我饿了，”陈雨收回手，半靠着秦祝，“外面好冷啊。”
　　“我去做饭，”秦祝亲他一口，“哥哥继续躺着。”

　　“你可别点那个死贵的外卖了啊，”陈雨点点头，“冰箱里还有袋饺子，煮了就行。”
　　“大早上的，我不挑。”

　　“好，”秦祝又亲一口，“我知道了。”

　　说起就起，秦祝穿好衣服，噔噔刚好转弯过来停在卧室门口，秦祝听到一声小猫叫，轻轻开门，噔噔看见他又“喵”了声。

　　“嘘——”秦祝朝噔噔做了个息声的手势。
　　噔噔柔柔弱弱“喵”一声，秦祝关门，抱起它：“饿了是不是？”

　　把噔噔的饭准备好，秦祝去准备人的饭。

　　陈雨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有点凉，他翻了身，过了会儿，那个冰冰凉凉的感觉又出现，他闭着眼：“秦祝？”

　　“哥哥，”秦祝低低笑了声，“起来吃饭？”
　　“不想起，”陈雨裹紧被子，“外面一定很冷。”

　　“是有点冷，”秦祝点点他鼻子，“我拿进来吃。”
　　“啊，”陈雨动了动，捉住秦祝手，抓紧被子里，抱住，“你手有点凉。”

　　秦祝低头笑了笑：“再睡会儿，我等会儿端进来。”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雨翻了个身，老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搭在自己肚子上，摸摸，是手，他瞬间清醒，睁眼看见秦祝矮矮的坐在床边看手机。

　　见他醒，秦祝放下手机：“哥哥你醒了。”

　　“哎呦我天！”陈雨两手撑着，以一个半卧的姿势看着秦祝：“这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时间还早，”秦祝笑笑，“才十点。”

　　“妈呀，都十点了，”陈雨努力坐起来，秦祝扶着他。
　　“饭都凉了吧。”

　　秦祝走到柜子，拿了衣服：“应该是凉了，等会儿我再热热。”
　　他坐在床边：“哥哥，起？还是我等会儿端进来？”

　　“起吧，”陈雨说，“好多年没在床上吃过东西了，怪不好的。”
　　“这有什么关系，”秦祝笑，“这里是我们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陈雨笑了笑：“好懒啊，房间好温暖，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发明个自动穿衣法，我脑子里一想，衣服就穿上了。”

　　“可以，现在就行。”秦祝把领子撑开，给陈雨套上，陈雨一愣，笑出来：“你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穿衣服啊，”秦祝理所当然，拿着陈雨的手伸进袖子里，“我来帮你实现。”
　　“好啊，”陈雨骄傲一抬头，“你给我穿一辈子衣服吧。”
　　秦祝眉间一展：“求之不得。”

　　穿内衣的时候，陈雨有些害羞，说这个我自己来吧，秦祝不愿意，并把刚才陈雨说让秦祝给他穿一辈子衣服的说辞那出来说了一遍，陈雨表示内衣他可以自己来，秦祝的说法是内衣也是衣服。

　　陈雨拗不过他，干脆躺尸一样躺着。还真别说，这脸只要一放下，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反正都这个点了，”陈雨撸起袖子，“再炒俩菜当中午饭吧，蒸点米饭，吃不完晚上当剩饭吃，怎么样？”

　　“好啊，”秦祝十分同意，“就这么办，我打下手。”

　　陈雨炒着炒着菜：“冰箱里还有好多东西没吃，我们带回去吗？”
　　“不好带吧？”秦祝想了想，“下层的东西都是冰冻的，虽然这个天冷，对了哥哥，我们火车坐多久？”

　　“一天一夜，”陈雨说，“明天晚上开始，后面晚上就到了，哎？也不是一夜，差不多一天。”
　　秦祝：“那还是别带了，要不就放在这？东西确实是多，我们冰箱不断电就是了。”

　　“行，”陈雨点点头，“反正差不多过完年就回来了。”

　　两人吃了午饭，陈雨把那些容易坏的、放不太久的东西都拿出来炒了，两人吃了个撑也没吃完。

　　“啊，”陈雨往椅子那一躺，“还说晚上吃呢，我觉得我是真吃不动了。”
　　“我也是，”秦祝拿着筷子，“佳旺在的话应该差不多。”

　　“哎呦你，”陈雨笑的肚子疼，“佳旺听到肯定骂你。”
　　秦祝奇怪：“为什么骂我？”
　　“你把他当小狗了。”陈雨笑。

　　秦祝一想，忍不住笑出来：“是有点歧义。”
　　“算了算了，”陈雨摆摆手，“能吃多少吃多少吧，大不了咱俩晚上再来个夜宵。”

　　两人对视，都没忍住笑出来。

　　收拾了碗筷，陈雨躺沙发上跟噔噔玩，逗猫棒左转右转，噔噔左看右抓，陈雨是真好奇：“这么好玩吗？”

　　秦祝刷好碗筷过来，陈雨把逗猫棒给他：“你拿着我试试。”
　　秦祝很懵：“怎么说？”
　　“逗猫棒，”陈雨指着秦祝手里的小玩意儿解释，“你逗我。”

　　秦祝没忍住笑出来：“哥哥，啊，好。”

　　说着他就晃起逗猫棒，噔噔表示很开心，站在沙发扶手上撑着秦祝裤子想抓住逗猫棒，陈雨眼睛随着左晃右晃的逗猫棒左转右转。

　　他奇怪道：“我怎么就不想抓呢？”

　　秦祝抓着逗猫棒，看了陈雨几秒，噗呲笑了：“逗猫棒，当然是逗猫了，这是给它们小动物玩的，哥哥不是小动物，或者说，你对这个东西不是那么感兴趣。”

　　“好吧，”陈雨往沙发上一躺，“我还是看电视吧。”

　　秦祝笑着坐下，突然说：“明天好像会下雪。”
　　“是嘛！”陈雨一下坐起来，“今年这么早下雪？”

　　“天气预报上说的。”
　　陈雨又躺下：“这天气预报半准半不准的。”

　　秦祝笑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吗？”陈雨慢慢坐起来，没想到秦祝会想出去走走，自从上次出去走走之后，陈雨一直没再提过要出去走走的事。

　　“想，”秦祝点点头，“好久没出去了，我们随便走走。”
　　“行啊，你想出去我们就去。”

　　陈雨站在门外，等秦祝锁门，噔噔要跟着出来，秦祝笑着把它抱起来，陈雨笑问：“你是说不带它了？”

　　“好可怜，”秦祝摸摸噔噔头，“我们都出去了，家里就它一只猫。”
　　陈雨偏头笑了笑：“不拿猫包？”
　　“哦对了！猫包。”
　　“我拿，”陈雨进去，“你们俩门口等我。”

　　两人一猫出去了，今天的太阳还是很好的，有些清冷，路上车不多，人也不多，这个点儿正是上班的时候，像他们这么闲的人类并不多。

　　“要不要去我摆摊的地方看看？”反正也不知道去哪，陈雨提议。
　　“好啊，”秦祝点点头，“好久没去了。”

　　两人背着一只猫，一路上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也不觉得累，到了地方反而觉得这么快？
　　“哥哥，”秦祝说，“我们去找你的摊位，看看谁先找打到。”
　　“行啊，”陈雨表示很自信，“比这个你可比不过我。”

　　秦祝笑：“试试喽。”

　　两人一起朝着一个方位走过去，突然秦祝快跑了两下，陈雨跟着也跑，他停在秦祝旁边，脚下动了动：“是这。”

　　“不对，”秦祝否定，“是这，你看，这里有一个被什么划了的砖块，就是有些不明显。”

　　“哎？”陈雨不确定看了看，“有这个东西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啊，”秦祝点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是吗？”陈雨怀疑地看着秦祝。
　　“是啊，”秦祝眨眨眼，“那次你还说我怎么不看手机，我不出声你都以为旁边没人。”

　　“噢！我想起来了，”陈雨做回忆状，“我是这么说过。”
　　“就是那次发现的，”秦祝笑说，“你就是站在这个砖块上颠勺。”

　　“我还真是粗心，”陈雨还是觉得很疑惑，“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个砖块，你居然记得？”
　　“当然，”秦祝很骄傲，“牢牢的。”

　　陈雨笑了笑：“那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秦祝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很惊喜，“没想好，能不能先记下啊？等我想到了再要。”

　　“行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