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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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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一路上惟灵紧紧牵着计央的手松开,她推着计央进入了属于他的卧房。
她拉着计央在床边坐下,熟练的探手摸了摸计央额头的温度,有点烫。
她想出门去叫小二打盆水上来,却被一股力道拉住:“你去哪。”
惟灵把手抽出来,把他按坐在床上,熟练的顺毛:“我去叫人打水上来,你又发烧了。”
计央反手拉住惟灵的袖子,满不在乎的说着:“不用,你陪着就好。”
惟灵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发烧都是这么说的,结果晚上呢。”
计央想起以前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羞涩。
他磕磕绊绊的说着:“那我,也还要,你陪着。”
“只要你陪着。”
惟灵顺着他的话:“我去叫人给你打水,等会就陪你,你别撒娇。”
她叮嘱着计央,然后大跨步的走下楼下,找到了客栈中的小二:“打盆水到二楼一号房,还要一块毛巾。”
惟灵还在菜单上勾选了一些午时的饭菜:“连这些一起送上来。”
小二连声说着“好,记着了,等会就送上来。”
惟灵说完想要的东西后,利落的朝二楼走去,在路上却被一人拦住。
来人是相思敏,她告诉惟灵:“今日夜里,地下赌场见。”
“进了赌场,自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惟灵神情自若:“我有什么必须要去的条件吗。”
“会有你想要的东西。”这话犹如魔力,好似漩涡吸引着惟灵前往的意图。
话音刚落,惟灵毫不犹豫的离开,让留在原地的相思敏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惟灵今夜到底会不会去地下赌场。
惟灵一推开门,就看见计央此刻平静的脸色,却让人莫名的觉得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缓缓开口:“你回来了。”
“嗯,等会水就送上来了。”
然而此刻计央的质问般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你怎么在外面待这么久,我在屋里一直等不到你。”
他仿佛心凉了半截,明明是疑问的话语,却被他说出了肯定的性质:“你去找潘长钰了。”
惟灵回想当时的场景,她决计是没再见过潘长钰一点身影的,但她想了想说道:“我没遇见他,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他仿佛笃定了般,埋头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可你这里没有我的气息了。”
计央的嗓音缱绻,勾着人:“你是我的。”
惟灵很疑惑,她没有接触潘长钰,为什么计央却笃定了这件事。
她聪明的没有提问,只是轻声安抚他:“那你要标记一下吗。”
话音刚落,计央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脖颈处,好似要深深刻在的血液里,要让她的血,包括她整个人都永远记住他。
惟灵发出闷哼的声音,却只是抬手摸着计央的脑后,给足他足够的安全感。
破破烂烂的剑波澜里,连鱼石买了一副面纱,试图盖住脸上的狼狈。
她独自回到自家的府上,一进家门,有小厮看到她的模样,连忙去告知了府上的主子。
还不等连鱼石走进后院,听到消息的连父连母立马就过来了。
他们拉着连鱼石转圈,想看看除了脸上还有哪些地方伤到了,她们请了郎中。
连母看到昔日娇俏的女儿变得如今这般模样,她的心像被刀割一般难受,她颤抖着声音询问:“鱼石,是谁伤你这般至此。”
一旁的连父面对这般情形的女儿,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续这连母的话语说道:“不管是谁,你是我的女儿,谁都不能伤你!”
连鱼石心中烦闷,却在看见父母亲的关怀时,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想,她是有人关心的,除了一个潘长钰,她什么都有!
连父连母心里一紧,女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们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让女儿释放心中的不快,这气闷在心里,可是要生病的。
连鱼石哭了好一会,抽噎着嗓音回答了之前母亲的询问:“没有谁,是我自己想开了。”
连母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清楚,这分明是受了大委屈。
她用手肘怼了怼站在一旁的连父,示意他快派人去查查。
街坊里最不缺的就是好事者,过了这么久,事情早就传开了。
连父听到打探来的消息,差点气的心梗:“岂有此理!”
他不免得在心里怪罪潘长钰,明明鱼石就在他旁边,他也跟发生冲突的两人认识,他怎么就不拦着些,好歹别让鱼石受这么重的伤。
女子的容貌最为重要,潘长钰难道就不懂吗!
连母也在一旁听到了消息,她怒气横生:“这两人是谁,竟这般欺负我的鱼石,我定要他们好看!”
连鱼石早已经被差来的郎中诊断过,此刻正躺在床榻上,一脸虚弱,语气却净显狠辣:“爹,娘,此事你们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
连母看着女儿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答应的,立马应答:“好好好,娘亲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
一家人聚在一起说了一会就散开了,他们想让连鱼石好生休息一下。
还不到傍晚,相思敏早已在底下赌场坐下,她已经玩了好几局了。
有人问道:“赌大赌小。”
相思敏若有所思的说出了她的答案:“我赌大。”
赌局中的另一人来不及说出自己的答案,便只能赌小。
这场赌局与寻常的赌局不太一样,她们重新下了注,变了赌题。
他们赌的是惟灵来地下赌场的概率。
惟灵一直在计央的房间里陪着他,一直到傍晚,她带好东西前往了地下赌场。
一直到了相约的时间,地下赌场丝毫没有动静。
有人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输了!你名下的庄子的地契记得给我。”
这话说完不过一会,地下赌场的人带来了惟灵。
相思敏忽的一笑:“这话送给你。”
惟灵还没进来就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她们拿她做了赌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拿我做局,赌注记得给我一份。”
一群闲杂人等被相思敏的人给遣走,然而另一位下注的人却没有离开,惟灵没有更深层次的探究那人的身份,一切不关于她所在意的人和事都不重要。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等着对方率先开口,占取上风。
相思敏最终是坐不住了,她先是推了一盏茶到惟灵面前。
“尝尝。”
惟灵端起茶盏,喉咙上下浮动的幅度表明着她喝了一大口茶,且都吞咽了下去。
相思敏唇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喝了茶,也就只是时间问题,她相思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相思敏缓缓的说着:“我今夜不惜放下此前的恩怨也要约你,是发现了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又似懊恼般:“应该算吧。”
可惜惟灵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她今夜前来,一是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一切招数摆在明面上都比在暗地里好。二是她万一真的有那个东西,此时若不来可能就很难再找到了。
惟灵抬手拿起桌面的茶杯把玩,表情恶劣。
“有事就说,无事退朝。”
相思敏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放在凡世间,这句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可他们都是灵异之人,且都身份尊贵,就算是皇帝,只要不触及他的核心利益,皇帝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抿了抿唇,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蹦得很紧,色泽
苍白,被她不动声色的掩在衣袖中。
忽的,她好似掌握了惟灵生杀夺取之权:“你要找到觉醒之晶在我这里。”
惟灵神色从容,若无其事,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觉醒之晶到底有多重要。
她只有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才不会被相思敏要挟。
她语气平淡:“所以呢。”
相思敏被她这句话惊讶到了,根据她得到的情报,觉醒之晶对她来说实乃重中之重,正巧蓬莱岛有一颗,她就带来了。
可传信的人没理由会骗她。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需要这东西吗。”
惟灵道:“难道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答案是肯定的,就算惟灵真的问了,相思敏也不会说,反而会认为自己拿捏了她的把柄,能够更好的要挟她,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想让我把东西给你,是有条件的,问题很简单。”
她身体前倾,好似只是单纯好奇般:“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觉醒之晶做什么。”
惟灵也不犹豫,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这是个秘密,她轻声细语的说道:“当然是觉醒传说中的神器了。”
相思敏的身子忽的僵硬,她被这个重磅消息给震惊到了。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我虽然很想知道你是怎知道这个消息的。”
然而她是话却被打断:“这是第二个问题。”
“但我可以把答案免费送给你,这是独属于我的机缘。”
相思敏了然,只见她抬手示意了她的贴身侍卫丰益。
一盏茶后。
丰益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东西,给惟灵确认好觉醒之晶的真实性后就锁好了柜子。
相思敏拍了拍箱子:“东西在这里。”
惟灵正准备抬手提起保险柜就离开,此刻却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她猛的想起了一开始喝的那杯茶,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相思敏知道了她的秘密。
惟灵脚步一顿,就晕倒在了椅子上。
相思敏像是嘲笑般:“真是单纯呢,还以为你有些计谋,这就晕了。”
她示意丰益把惟灵带走。
丰益正准备用力抬起惟灵,怎料此刻惟灵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视线相撞,顿时间火光四射。
惟灵抬起手在他手腕上用力的狠狠一按,一条移动速度飞快的蛊虫顺着丰益身体的脉络移动到他的心脉处。
宾狗,蛊虫标记成功。
她抬起身子,在他耳边低语:“同一种手段中过招了,怎么还能中第二次。”
“你这样的身手,死了一点也不可惜。”
砰!
丰益僵硬的倒在了地面上,嘴里吐着源源不断的鲜血。
听到声响的相思敏转过身体,在看到倒地的丰益时,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去救他,而是逃命。
她虽然是蓬莱阁的圣女,但蓬莱阁何止一人觊觎她的位子。
她平日里多有嚣张,仰仗的都是她在蓬莱阁展现出的独一无二的天赋。蓬莱阁深受天道的偏爱,所以有了仲裁的公平的神灵剥夺了他们另一种天赋。
蓬莱阁的核心人物只在占卜一道具有得天独道的天赋,然而武力一方面,只能被人碾压。
她仰仗的丰益已经死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逃命。
刺啦一声,是惟灵的佩剑淮水出鞘了,这柄剑拦住了她的退路。
相思敏不复此前的高傲,嘴里慌不择言的说着什么,幻想着拖延时间,希望能有人救她。
“你怎么,怎么还能动,明明茶你都喝完了。”
惟灵不屑的说道:“你说的是茶里的迷药还是软筋散。”
她听出惟灵的嘲讽,可还是想不通。
然而死亡的宣判已经降临:“你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吗。”
“你怎么会觉得你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还能活着走出地下赌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