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喽的命也是命[综英美]》袋之

17、排忧解难

　　艾布纳在此刻仿佛受到了亿点点的震撼。

　　他甚至不怀疑，也许伊丽莎白的下一篇杰作会是写《蜘蛛侠x你》，大概内容会是——

　　[正义果敢的蜘蛛侠不幸误伤了被卷入恐怖袭击中的无辜的你，为了弥补自己的冒失行为，于是愧疚地搬进了你的家中贴身照顾，而后发生的酱酱酿酿的故事。]

　　艾布纳不敢再细想下去。

　　纵然他已经能波澜不惊地直视人性深处隐蔽的黑暗，可是在此刻竟然对伊丽莎白的小秘密望而却步。

　　纠葛了一个晚上，艾布纳都有想黑掉伊丽莎白的新作的冲动，但最后还是选择尊重这位作家的劳动成果。

　　艾布纳的思想甚至仿佛都在这个夜晚得到了升华，他产生了一个很大胆而又变态的想法，让伊丽莎白写一篇【美国队长x交叉骨】的大作来，到时候正主见面看看谁比谁会更尴尬。

　　本来艾布纳还想趁彼得和史蒂夫不在的情况下，单独去会一下身处于华盛顿的伊丽莎白。但是突然间艾布纳又不想去了，他怕伊丽莎白又从他的身上挖到什么写作素材。

　　在科尔森带领他的小队伍前往秘鲁之后，艾布纳就相当于彻底被神盾局和九头蛇闲置了。

　　果然，领导出差就是员工的自由日。

　　罗曼诺夫特工和巴顿特工的效率果然很高，在第三天就已经成功突破了九头蛇的秘密基地。艾布纳也不知晓具体情况，只知道九头蛇的秘密基地最终采取了自爆措施。

　　虽然黑寡妇和鹰眼没有带回蜘蛛血清，但是蜘蛛血清和九头蛇的其中一个秘密基地都被成功摧毁。这个秘密基地应该是九头蛇进行一系列阴谋活动的重要据点之一，它的覆灭意味着九头蛇的势力受到了削弱。从整体来看，这显然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成果，但是这显然是九头蛇的一次可耻的失败。

　　艾布纳也预料到自己的上级领导交叉骨一定心情郁闷，所以主动联络安慰了一下上级。

　　一次的失利只是暂时的，他们要格局放大，整个神盾局不还是把控在他们九头蛇的手中。

　　“请长官放心。”

　　一个成熟的下属需要为上级排忧解难。

　　“科尔森已经将加固神盾局网络防御系统的工作交给我。”

　　“一旦九头蛇发起行动，我会让我们的所有特工如同回到家般畅通无阻。”

　　艾布纳知晓，在世界安全理事会会长皮尔斯都是九头蛇的追随者的情况下，即便有没有他的参与，九头蛇一旦行动起来就是回家了，但是——

　　这就是抢功劳的语言艺术。

　　虽然我的存在对大局观来说可有可无，但是既然我这么说了，那就显得我至关重要。

　　[做得好。]交叉骨果然还是认可了艾布纳的功劳，相比于科尔森的和颜悦色，这位九头蛇的长官则是连夸奖的时候语气都显得冷冰冰，[黑寡妇和鹰眼是如何发现九头蛇基地的所在位置？]

　　“黑寡妇和鹰眼拒绝了我协助调查的请求，九头蛇基地是如何暴露的我并不知晓。”艾布纳开口说道，“我推测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在转移蜘蛛血清的时候暴露了行踪，黑寡妇和鹰眼是弗瑞局长尤为看好的特工，他们二人的能力定然无法小觑一路追查到了基地所在，第二是我们九头蛇内部也有神盾局的内鬼。”

　　通讯另一头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他的推断。

　　“要蜘蛛血清也并不难。”艾布纳继续说道，“现在蜘蛛侠对我充分信任，长官你放心，只要你下达任务，我必然能想到办法抓住蜘蛛侠。只是我现在身在神盾局中，行动并不方便。”

　　[蜘蛛侠并非是现在的关键。]交叉骨认可了艾布纳的话，[继续潜伏，等待行动指令。]

　　“草莓骨收到，长官。”艾布纳自然接受指令。

　　交叉骨在切断通讯之前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迟早要一枪毙了你]，艾布纳都不知道自己这根可爱能干而又积极为上级分忧的草莓骨到底做错了什么。

　　另一边，彼得也没有能成功见到钢铁侠，在前往纽约之前小蜘蛛没有意识到托尼·斯塔克也可能不在纽约。彼得好不容易秀到了斯塔克大楼的顶端，反而是被斯塔克的安保大队发现围攻了。还好小蜘蛛在纽约的英雄事业还算是有口碑，全身而退的同时也得知了钢铁侠并不在纽约的坏消息。

　　彼得这下没辙了，只能拜托艾布纳调查了一下，才知道钢铁侠去迪拜了。

　　但是钢铁侠什么时候回来，艾布纳也不知道。

　　[迪拜！这么远！？]彼得大吃一惊，他也没想到斯塔克先生竟然不在纽约，[难道不能查出来钢铁侠返程的机票吗？]

　　“人家坐的是私人飞机。”能不能有点出息，艾布纳无奈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彼得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可以说的上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我可以给你买一张去迪拜的机票。”艾布纳想了想说道。

　　小蜘蛛：“……”邻家小英雄，怎么突然不邻家了？？？

　　至于科尔森带领着他的小队伍去秘鲁之后在六天之后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破破烂烂的飞机。

　　一看就是这趟出差出现了不小的波折，艾布纳心里想幸好他没跟着去。

　　好像艾布纳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忙碌，只有他无所事事。

　　艾布纳也听说，因为飞机的事情，弗瑞局长大发雷霆，将他的领导科尔森骂得狗血淋头。

　　就弗瑞局长的嚣张气焰，那种压迫感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离他五十米远，生怕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怒火引火烧身。特地来接机献殷勤的艾布纳不禁有些心疼他的领导科尔森，得直面弗瑞局长如此狂风暴雨般的狂轰滥炸。而科尔森队伍里的其他特工也都躲得远远的，就怕一不小心被弗瑞局长的机关枪嘴炮波及。

　　看到艾布纳的特工朋友们，也特地为艾布纳介绍了新被科尔森聘入的斯凯。

　　这也是斯凯第一次见到艾布纳，在此之前，她也只是偶尔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些谈论中，让她对艾布纳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知道他同样是科尔森手下的一员，而且是一个在黑客领域表现杰出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颇为受到科尔森的信任。

　　斯凯也奇怪为什么科尔森会选择让她加入去秘鲁探查084的小队，毕竟艾布纳显然才是科尔森的心腹。后来西蒙斯笑着对她解答道说，艾布纳的性格有点怪，即便是科尔森也不一定喊得动他。

　　这不禁让斯凯对这个尚未谋面的黑客产生了一丝好奇。

　　如今，当艾布纳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不禁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艾布纳是一个看起来很白净的黑发青年，他的头发乌黑而又微长。青年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给人一种内向寡言的感觉。眼镜的镜片在光线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皮肤格外得苍白，那种苍白并非是病态的，而是一种近乎纯净的白色，仿佛从未经受过阳光的直射，皮肤甚至要比女孩子还要细腻。

　　至少在斯凯的眼中，艾布纳看起来就很柔弱。

　　黑发青年的身形略显单薄，完全不像沃德特工那样高大健壮，充满了力量感。

　　如果是正面硬碰硬，斯凯觉得也许自己能赢。

　　“斯凯可也同样是非常优秀的黑客。”即便之前还心存疑虑，但是这一次秘鲁执行的生死共患难已经让科学家西蒙斯探员将斯凯视为信任的伙伴，看向艾布纳调侃地说道，“艾布纳，你可要有点危机感了。”

　　“别这么说。”斯凯倒有点慌，她也不想要为自己树敌，让艾布纳感受到岗位被顶替的危机感。

　　“对啊。”菲兹也为艾布纳说话，他甚至觉得说不定两个黑客之间能擦出些什么不一样的火花，“我想斯凯和艾布纳之间会很有话题，他们可以搭配协作起来一起工作。”

　　等到科尔森探员挨完弗瑞局长的批斗后，看到自己的队员正聚在一起。

　　“你们在讨论什么？”科尔森探员开口问道。

　　“我们在讨论，如果是斯凯和艾布纳掉进水里了，你会救谁？”梅特工却冷不防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是一个突发奇想的玩笑，却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科尔森，期待着他会如何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

　　“我会先救艾布纳。”科尔森思索了会儿后认真说道，“因为我相信斯凯有能力自己游出来，除了高超的黑客技术之外，斯凯随机应变的能力和求生能力也尤为出色，但是艾布纳——”

　　科尔森用一种叹息而又无奈的神情看向艾布纳，欲言又止。

　　艾布纳：“……”但是我除了高超的黑客技术之外，就是个小废物是吗？

　　科尔森也没忘记他布置给艾布纳的工作，让斯凯破解并黑入艾布纳加固的神盾局网络防御系统。

　　然后斯凯的确成功侵入了，在加入神盾局后她也得到了最好的资源配备，此刻神盾局内部的监控画面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科尔森：“……”我就知道你小子被扔在公司里，没人盯着就不会好好干活。

　　“我努力了。”艾布纳却说道，他愿意当个不争不抢被轻视的小员工，并不避讳将工作交给更有能力的人去做，“只能说斯凯的黑客技术的确要更高一筹，也许这份任务更应该交给斯凯去完成。”

　　艾布纳牢记他的前老板彼得·帕克的名人名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那反过来——能力越小，那就责任越小。

　　“不愧是领导，挑人的眼光就是这么高。”艾布纳没忘记再拍拍科尔森的马屁。

　　科尔森的神色却不是怎么特别好。

　　“艾布纳，你是怎么回事？”科尔森也看出来艾布纳的工作状态越来越倦怠了，于是让其他特工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他要和艾布纳单独聊一聊，“你近期完全不在工作状态上。”

　　艾布纳：“……”明明说给我好好休假的人是你，现在又看我不顺眼。

　　“即便加固神盾局的网络防御系统也没有什么意义。”艾布纳直白地说道，“躲在暗处的内鬼仍然没有抓到，说到底防御，也是防御的外部威胁，但如果我们自身内部就充满威胁的话——”

　　黑发青年微微停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一个坚固的城堡，我们可以不断加强城墙的防御，但是最关键的是城墙内部的隐患。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像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一旦引爆就能从内部直接瓦解我们的整个防御体系。”

　　“艾布纳，你查到了什么？”科尔森郑重地对上艾布纳乌黑的双眸，他不相信这段时间艾布纳一无所获。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种种迹象都表明九头蛇的触角已经深入到神盾局的各个角落。但是，我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明确地指出具体是哪些人。”黑发青年的神色犹豫，在迟疑了很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但是我怀疑的有比领导你更高权限的人，也是九头蛇的成员，甚至也许不止一位。他们蓄谋已久，要做的就是掌控整个神盾局，并且将神盾局的所有资源全部都挪为己用。”

　　“这是我的辞职信。”艾布纳早有准备。

　　科尔森震惊地望向黑发青年，眉头紧蹙着完全没有要收下信的意思。

　　“艾布纳……” 科尔森的神色凝重，他一直视艾布纳为得力的助手和可靠的伙伴，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无法接受艾布纳的离开。

　　“领导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公司和别的公司的性质还不太一样。”艾布纳叹了口气说道，“说倒闭可能还不太恰当，一旦完了大家都得凉。”

　　眼看着摇摇欲坠的公司马上就要垮了，难道他还不跑路吗？

　　“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也不是那么想和公司共存亡。”艾布纳当然没有美国队长那么高风亮节。

　　“艾布纳，说说你知道的。”科尔森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黑发青年，语气坚定而又沉稳，“我明白你内心的顾虑，但是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我更需要绝对信任的人可以成为我的助力。艾布纳，我需要你。我承诺，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危，无论发生任何事。”

　　既视感强·艾布纳：“……”领导的千般套路，又用真心来换命了。

　　迄今为止艾布纳已经上过不少次当了，他都怀疑这些不同世界的领导是不是从同一个真心培训营里出来的。

　　“领导，你知道洞察计划吗？”艾布纳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科尔森一怔，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没有想到艾布纳竟然连洞察计划都调查了出来。这属于神盾局的最高机密，其保密程度极高，涉及到神盾局的核心战略和未来走向。即便是科尔森自己，也只是知晓洞察计划的存在，却没有更高的权限去参与洞察计划的策划。他对艾布纳的调查能力感到既惊讶又佩服，同时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如果在洞察计划的名单上要清除的人，不是威胁和平的人，而是会阻碍九头蛇未来的人。”艾布纳黑眸直直盯着科尔森问道，“你觉得当九头蛇的计划成功之后，第一批死去的人会是谁？”

　　科尔森愕然地注视着艾布纳，在这一刻一阵极为冰凉的心悸涌上他的心头。

　　他此刻明白艾布纳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未来，如果洞察计划真的被九头蛇利用，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神盾局一直以来所坚守的使命和价值观都将受到严重的挑战，无数人的生命将处于危险之中，其中也自然包括维护和平的英雄们。

　　“我已经调查到了这一步，可是我不敢继续往下调查下去。领导，你也并没有权限去纠正这个错误。”艾布纳的手中紧紧攥着辞职信，低垂着头说道。

　　科尔森在这一刻，感觉到了眼前的黑发青年的失望的情绪。

　　他从来不怀疑艾布纳的能力，而且艾布纳一定已经深入调查到了更多的他的权限所看不到的更多的神盾局的内幕，是如同漩涡般可不到底的黑暗深渊，让人望而却步，只想要逃离。

　　“你认为是弗瑞局长？”科尔森明白艾布纳的意思是，必定有洞察计划的主导者是九头蛇的追随者。

　　“我没有这么说。” 艾布纳的话语模棱两可，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的确，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

　　艾布纳的回答让科尔森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沉重，他知道艾布纳的话并非毫无道理，这种可能性让他的内心也感到了动摇。

　　“其实我有个不成熟的计划。”艾布纳又开口说道。
　　“你说。”科尔森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黑发青年。

　　“我曾经和女巫学过一点诅咒。” 艾布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他跟随过形形色色的大佬老板，经历丰富，技能点很多也很杂，“只要拿到对方的头发，我就有办法用诅咒的力量控制对方说出所有的秘密。”

　　艾布纳的话让科尔森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艾布纳还有这样奇特的技能，当然也对此保持质疑。

　　“可是——”

　　科尔森明白了艾布纳的意思，但是也突然发现了这个计划的【不成熟】的盲区。

　　“弗瑞局长是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