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凶》食盐大魔王

25、第 25 章

　　迦南被害一事在警方作出公示后，引起了轰然大波。在此案中，娄郁舟犯案性质恶劣，在加上人证物证俱在，所以被下达了即刻判处死刑的指令，这一切就此落下帷幕。
　　段奚冉的画展门庭若市，原本早该截止，却又接到了合作商传来的延期消息。迦南死亡的曝光直接将他的画展推向了一层前所未有的高度。段奚冉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朋友即将被处决，沉静在被人关注的喜悦之中。
　　House因为牵扯进了这场案件，再加上从屋里搜集出了非法药物，卞叔被直接压回了派出所，剩下的一些money boy逃的逃，散的散，一晚上屋子就空了。伏山悄悄地在远处看过一回儿，那座原本宛如黑洞的屋子如今孤孤单单地矗立在那，就像屋子里从未发生过旖旎之事。
　　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伏山瞒着段奚冉去了关押着娄郁舟的监狱。从门后出现的娄郁舟胡子拉碴，整个人精神萎靡，脸部有着轻微浮肿，已然没有当初人生赢家的架势。镣铐紧拷着他的手腕与脚踝，锁链拖曳在地面，发出低沉漫长的声响。
　　“没想到是你。”娄郁舟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伏山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转而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是你的选择。”
　　那天与娄郁舟相见的时候，他带了两种药，一种是陆鸣从House里偷来的麻醉剂，另一种是普通的安眠药。他告诉娄郁舟一种是注射之后只会昏睡的药剂，另一种则是吃了之后会深度睡眠的麻醉药，让娄郁舟自己选。如果娄郁舟选了安眠药，伏山会把真正的安眠药给他，如果他选了麻醉药，那么伏山也只会给他安眠药。
　　可惜的是，娄郁舟选了披着麻醉药外衣的安眠药。伏山希望娄郁舟发现了端倪之后，会放弃杀了迦南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做到了最后一步。
　　“你可没有给我选择。”娄郁舟说道，“如果你乖乖把麻醉剂给我，说不定迦南可以死得更痛快一些。”
　　伏山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根本不爱他。”
　　娄郁舟的面上毫无动容：“他也不爱我。”
　　伏山没有继续话题，他摇了摇头，打算起身离开会客室。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远远地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咆哮：“段奚冉只爱他自己！！！”伏山的脚步顿了顿，身后传来了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娄郁舟布满猩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的抓着自己，妄图将自己也拖入爱而不得的深渊。但伏山没有选择回头，他就这样推开门，离开了监狱。
　　去给药的那天本来是去听肖宁的事的，却听了一脑袋段奚冉的坏话。娄郁舟说肖宁其实嫌段奚冉很麻烦，总是缠着他，但是面上过不去，就一直没说。还说肖宁私底下跟他玩得很好，觉得段奚冉太神经质，平时小气巴巴又没志气，看着就烦。
　　伏山看着娄郁舟的脸，只觉得既恶心又做作。他努力呵护的那个脆弱敏感的人，在对方最好的朋友口中却成为了一个精神病。更可笑的是，这些废物情报是自己用豁出性命的接客方式来换取的，他本就不该相信一个要杀死自己至爱之人的人。
　　其实今天天气很好，天空一扫往日阴霾，湛蓝得令人心驰神往。伏山盯着远处的云看了很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随后他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段奚冉让他回家，他说他想搬家。伏山笑了笑，说：
　　“好。”